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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清知道他又有诡计,道:“洛护法何意?”
洛中元短促地笑了一下,道:“这样吧,你的弟子无影剑客曾与我的朋友有些梁子,你把他交出来,这阵我就不打了,免得伤了你这许多无辜弟子。”
孟清冷笑:“还没有人敢向孟某要人呢。”
“你不答应?” 洛中元一声狞笑,双掌一分,就好像他双手有数十米长,站在两侧的两名青衣弟子立刻被他抓在手里,只要他一用力,必定一命呜呼。
华山众弟子又惊又怒,俞经云走出剑阵,向孟清深施一礼,道:“师傅,弟子请战。”
孟清挥手撤了剑阵,然而知道这个弟子年纪阅历决不能够和洛中元相比,他缓步走至中央,道:“洛护法若是执意欺负孟某一个年幼弟子,说不得,孟某只好亲自来请阁下了。”那一刹那,傅世鸣望向师傅那愠怒的目光,心中一震:原来,师傅是那样钟爱俞师弟。
洛中元哈哈一笑,道:“江湖人皆闻华山孟掌门最护自家弟子,看来所言非虚。”
俞经云走到孟清身边,低声道:“师傅,你放心吧。”
孟清叹了口气,率领傅世鸣等弟子退在一旁,俞经云缓缓走到中央,道:“洛护法,请你立刻下山。”他这一句话,便好似命令一般,虽然声音不大,也并不严厉,但即便是孟清亲临也未必有此气魄。
华山剑客镇强敌
洛中元见俞经云下场,轻蔑一笑,道:“小子,你师傅都没出言便叫我下山,你倒好大的口气。不过你得罪过我的朋友,今日你若不好生磕头赔罪,我是不会下山的。”
俞经云道:“你待怎样?”
洛中元看出他的傲气,道:“小子,你莫要不服,本座让你三招落败。”
“三招……要是你输了呢?”俞经云道,声音既不盛气凌人,也不狂妄自大,到好似平常聊天商量一般。
可他这句话已给了洛中元莫大的侮辱,堂堂一代武学宗师,会输给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少年?而且还是三招落败?笑话!
洛中元仰天大笑,觉得眼前这个少年不是让孟清宠坏了就是撞坏了脑袋。“我若输给你,便立刻下山,绝不再踏上华山半步!”
气氛紧张至极,俞经云道:“出剑!”洛中元朝笑道:“小子,我洛中元一双铁掌纵横江湖二十年,你几时见我用过剑?”
俞经云暗暗扁嘴,后悔自己未曾注意到他没有剑。沉思一下,道:“三招之内,你若落败,永远不得再上华山。我若不敌,凭你处置。”
“好。”洛中元声如洪钟。
俞经云一扬手,长剑插入斜前方一棵树干。
华山弟子早已看得惊呆了,他无影剑客不过是孟掌门座下一名小弟子,竟出言如此狂妄,便是孟掌门都未必能许下三招定输赢的诺言,他不但妄言三招胜敌,还为了公平,舍剑不用。那洛中元可是一招之内便震到数十名华山弟子,便是孟清看着他也面现担忧之色。
傅世鸣偷眼看了看孟清,暗暗叹了口气,神情复杂至极。
洛中元见对方也不亮招式,完全不在临敌应战的状态,心头火起,喝了一声:“看掌!”一掌飘然推出,他深知无影剑客以轻功和身法迅捷成名。因此他不跟他比快,而是以慢打快。只一掌虽然看似缓慢无力,实则蕴含了极大的内劲与繁多的变化。洛中元修习掌法数十年,每一掌都有独到之处。俞经云见掌至身前,身形凌空而起,身法飘逸潇洒,同时一股至柔的内力向对方袭去。洛中元见他也是轻轻发出一掌,自己的掌力便顿于无形,心中一惊。第一招已过,打得轻盈,俞经云也接得轻盈。常人看来,这两人像是玩耍伴随意对了一招,可行家都知道这其中蕴含的功力与杀机。
洛中元见一招没能制住他,暗道了声“邪门”,转瞬之际,第二掌又来,这次他却是凝聚毕生功力发出及其刚猛强劲的一掌,掌风所至,四周观战的青衣弟子都被掀得站立不稳,倒退出去。俞经云身形不退,反而右掌推出,直迎上去。两掌相对,众人心惊胆战,要知洛中元二十余年功力全凝聚在这一掌上,俞经云竟敢硬接。孟清也微微变色,自己的弟子有几两功力他清楚得很。洛中元险些笑出声来,心道你这小子以卵击石,我再加些力道,非将你五脏六腑震碎不可。突然但见俞经云左掌一道寒芒劈面而至,洛中元心中一凛:“掌刀!”大骇之下,连忙撤掌,一个跟头倒翻出去,目眦欲裂。要知这掌刀是极为凌厉刚猛的功夫,以掌做刀,无坚不摧。
洛中元已出了两招,一柔一刚,却都给俞经云以同样的刚柔并济接了过去,而且还似乎有意以柔对柔,以刚克刚,想到此处,洛中元心中大怒,第三招欺身直上,双掌纷飞,似有千掌万掌,从不同角度巧妙的像俞经云身上各处要害袭来,俞经云身法迅捷,侧身上步,此时洛中元的千掌万掌已化作右掌在前,向他左肋,左掌在后,凌空下劈。华山众弟子早已看得呆了,俞经云面不改色,轻轻闪身,让过对方右掌,抢进空门。洛中元心中得意,心想,我这右掌还有一撤肘回带的后招,你就这么不接不架地让过去,我一收掌,贴着你腰侧而过,难道你真敢拼着腰间受我一掌?俞经云右掌直向洛中元左肩拂去,同时左臂沉腕下击,洛中元心道你这手腕一磕又有多大力道,依旧右臂回撤,左掌下劈,于是俞经云左掌掌缘正击在已至他腰间的洛中元的右臂之上,洛中元但觉手臂一阵剧痛,听到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如同砸在钢筋铁板上一样,同时左肩一麻,“肩井穴”已被拂中,胸前又是一阵劲风袭来,身体不由自主倒飞出去。待得回过神来,自己已躺在地上,但觉胸口气血翻涌,一条右臂更是痛彻心肺。
洛中元从未想到,自己纵横一世,竟会败在一个如此年轻的少年手上,更不曾想过,竟是三招落败。华山弟子惊喜万分,然而还未来得及欢呼叫好,到了嘴边的声音已变成了惊叫。在洛中元败落跌倒的一瞬间,祁风和唐鹤鹏已同时双手连发数十枚暗器,向俞经云激射而去,距离既近,速度又快,谁也不曾料到他们竟会突施暗算。俞经云此时眼中也闪出惊惧的目光,孟清惊怒交加,此时出手却已不及。俞经云手上既无兵刃挡格,亦无处可避。然而无影剑客毕竟是无影剑客,那一身轻功绝不只是为了飘逸好看的。他身形一闪,凌空几个翻跃,众人还未来得及看清之时,大部分暗器已被他避了开去,又听得一连串金属之声,未见他出手,却已有十余枚暗器射出,将另一部分袭向他的暗器打回,一一钉在树上。凌空翻跃之际尚能手发暗器,且如此精准,在场众弟子无不钦佩敬仰,只有祁风和唐鹤鹏铁青着脸。
“你们技不如人,还偷施暗算,原来这般卑鄙!”傅世鸣第一个道。
华山众弟子也纷纷指责对方欺人太甚。
孟清强压怒火,走到场中,道:“没想到天龙门,飞鹰门,天狼派竟是这等小人。回去告诉你们的掌门,若敢伤我华山弟子半分,我孟清就算拼个玉石俱焚也要和各位周旋到底!”
华山众弟子知道师傅一向随意和善,却从未见师傅如此动怒过,都站在一边,不敢出声。俞经云刚刚也受了些惊吓,此时见师傅如此维护自己,心中着实感动。
洛中元挣扎着站起,双目瞪着华山众人,半晌,冷冷道了声:“我们走。”三人转身下山而去。
华山又恢复了往日宁静,在山上住了些日子,这一天,俞经云正和孟清商量下山之事。
“这么快就下山?不多住些天吗?”孟清有些舍不得这个小弟子。
“我想去看一个朋友。”俞经云道。
“凌皓天?”站在一旁的傅世鸣问。
俞经云却道:“不是。”
傅世鸣笑了,故意问道:“是一位姑娘朋友吧?”
俞经云一急,不知说什么好,只能以眼神向师兄表示抗议。
孟清却抚须微笑。
云梦伊人水一方
俞经云终于下山,此时距离与凌皓天,穆羽裳相约的日子还有些天,而俞经云却是另有目的。他想看一看云梦泽到底是怎样一个亦真亦幻的地方,又是怎样一个人间仙境。确切地说,他是想见一见那里的主人。
可他在心里却给自己找了一个游山玩水的借口。
那一片钟灵毓秀的山谷终于在眼前了,悠然的水波,纯净的空气,不沾半点凡世的喧嚣,不染一份世俗的尘埃,每一处都是空谷幽兰,人间天堂。
幽深,飘渺,纯净。
刚刚踏入云梦泽之境,便有身穿纯白衣裙的年轻女子相迎。这些姑娘既不言语,也不指路,只是飘飘然深施一礼,然后站立两侧,神态举止文雅大方。于是俞经云就沿着这些由人组成的路标向前而行。
走过常常一条路径,又穿过茫茫一片水雾,终于到了云梦泽一片最美之境,那个白衣胜雪的仙子正在如梦似幻的水气之后,盈盈而立。
岳明兮深施一礼,道:“无影剑客驾临,云梦泽蓬荜生辉。”
“岳姑娘近来可好?”俞经云微微笑道,集一身灵气,汇一方潇洒,仿佛只要他在,其他的一切光芒就全部陨落。
只有岳明兮,依旧是空谷中的水仙:“这里风景如何?”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俞经云说完便走进那一片浩渺如烟的水气。
岳明兮引路,带同俞经云观赏云梦泽的奇景,适才那一队白衣少女侍立两侧,岳明兮道:“她们都是我的姐妹,都是些孤苦无依的女子,我就带她们到这里来。”俞经云静静地听着,不知为何,他平日里话多得要命,在凌皓天面前扯上三天三夜也不嫌累,而今面对岳明兮,却不容易开口了。
转过一处山脚,岳明兮指着那一处高耸的山顶,微微笑道:“我们平日住在那里,上去对你来说应该不成问题。”
俞经云一笑:“考教我功夫来了?”
岳明兮不再说话,飞身而上,身法如翩然的雪雁,凌空的飞鸿,更像月宫的嫦娥。
俞经云随后而起,虽然比她略晚起步,却总是与她保持平行。
玉树琼枝,双飞如画。
“你要去哪里?”山顶之上,岳明兮问他。
“去找皓天和羽裳,然后一起对付天龙门一党。”
岳明兮道:“无影剑客心系天下,明兮十分敬佩。”
俞经云道:“既然当我是朋友了,还是叫我经云吧。”其实,他很怕她叫自己无影剑客,自己也说不上为什么。
岳明兮坦然一笑,道:“好,那么我叫明兮。”
俞经云自然明白。
“你……最近有何打算?”俞经云试探着问出这句话。
岳明兮道:“自然是下山去,乱党不除,我怎可自享清闲?”
俞经云道:“你如此胸怀大义,令人钦佩,可是你又何必卷入其中呢?”
岳明兮道:“实不相瞒,我的先祖正是前朝岳元帅,他一生抗金,精忠报国,却遭奸人所害,我们这一脉子孙被家仆拼死救出,隐居各地。虽然先祖已逝,我们却不会忘了要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俞经云心中豪气顿生:“原来你是岳元帅的后人,如此大志,当真可敬。”
岳明兮淡淡一笑。
“你……和我们在一起好吗?你走之后,他们常常提起你。”俞经云终于说出这句话。
岳明兮抬头望了望夜幕初降的天边如玉的月色,又望了望俞经云满是期待与率真的脸庞,轻轻地笑了。
俞经云已知道了答案。
大家又聚在了一起,俞经云带来了岳明兮,兴奋异常。穆羽裳也带来了三人,雁荡部众梁齐,小亮子和飞儿,只是眉目间带着似有还无的淡淡忧虑。凌皓天只身独影,心事重重,形容憔悴。
“仙女姐姐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