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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功力,只插入对方喉咙,鲜血一下子如岩浆般喷涌而出,冷震霆又惊又骇,掌如惊雷,不停地击向薛向仁,薛向仁五脏已碎,口喷鲜血,插入冷震霆颈中的五指却丝毫也不肯放松,冷震霆力气耗尽,掌力也越来越轻,不到片刻,终于气绝。薛向仁将手指缓缓拔出,却再也没有力气爬起来。苏清颈中铁索已松,艰难爬到薛向仁身前,轻轻抚上他满是鲜血的脸颊,叫了声“师兄”,泪如雨下,薛向仁却露出一丝欣慰的笑意,握住她的手,轻轻地道:“别难过,好好活着,你……知道……谁对你最好……”话音未落,他的手已永远的垂了下去,落在鲜血染红的地面。此时天已放晴,地上的血迹却如同雨水一般,深深地渗进泥土,将这一方土地浸染成残酷肆虐的红。
江湖闻名的慧剑双侠,竟有如此惨烈的一天。
或许他早就知道师妹爱得不是自己,才用敌人的手,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还给她一个自由的人生。
泪已干,心却成灰。苏清坐起身来,将仍旧绕在自己身上的铁锁彻底拆开,抱起薛向仁的尸身,踉跄站起。慧剑双侠的命运,也如同这剪不断理还乱的锁链一般,而今,这锁链终于开了,她的心却是前所未有的空洞。看不见山坡另一头的战况,只听得喊杀之声依然激烈,望了一眼天边初升的彩霞,苏清心中默念:“凌大哥,经云,对不起,慧剑双侠尽力了,你们,千万保重。”低下头看了看薛向仁冷角分明的脸庞,轻轻地道:“师兄,天晴了,我们……去属于我们的地方……流浪……”
雨后霞光万丈,踯躅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彩虹的尽头,轻风吹起少女的长发,那些往日的旧梦,早已在飘逝的刀光剑影中变得烟消云散。
慧剑,真的能够斩情丝吗?
俞经云在城南树林之中疾掠,他要赶回去与凌皓天会合。突然一阵掌风袭来,竟然没有一丝痕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到了身后。俞经云心中暗惊,连忙翻身躲避。双脚刚踏到地面,便见树后转出一人,轻袍缓带,神情傲然,正是林长霄。“敢问俞少侠,这是要去哪啊?怎么不见你的那几个同伴呢?”林长霄缓步踱来,笑问。俞经云不答,知道此时脱身困难,若是让对方抢了先机更加危险,于是长剑一震,直取林长霄面门,林长霄没想到他说动手便动手,微微一怔,闪身避开,俞经云剑光点点,不给对方丝毫喘息之机,林长霄一笑,双掌连环,从容应敌。几十回合后。林长霄招式一转,掌如烈风,隐隐带有惊雷之势,俞经云渐感应付吃力,心中焦急,远远望见对面山岗之上人如烟海,知道凌皓天已率人攻近,可是自己再撑十招都已困难。林长霄双掌连发,俞经云身形疾退,危机之中,但见眼前一片紫影闪过,利刃直刺林长霄背心,林长霄撤掌回身,紫衣人在俞经云身旁落定,正是曼珠教素心。“怎么是你?”俞经云微微诧异。“其实,我一直都没有走远,只是你不知道……”素心语出幽然,那一片淡紫色的衣袂有如天边最绚丽的彩霞。林长霄冷笑道:“哼哼,来得正好,我先结果你这丫头,也算为曼珠教清理门户。”说罢一掌飘然而出,他虽然这样说,这一掌却是向着俞经云袭来,俞经云微一侧身,林长霄掌法却如影随形,几十回合,又迫得俞经云险象环生,素心不求自保,但求伤敌,一双蛾眉刺只在林长霄后心弄影,林长霄一心想伤俞经云,本不屑与她交手,每每欲得手之际,却总被这女孩子轻巧化解开来,心中渐怒,反手一掌,迎向素心,掌风有裂石之力,素心连退数步,俞经云一招“并驾齐驱”既援同伴,又袭对手。林长霄身影好似游龙,眨眼一转,已踏向素心身后,一掌便向她肩头拍去,素心矮身避过,不料林长霄却不前击,而是一个旋身,又掌向着俞经云劈面而来,同时左掌将他前后退路尽数封住,声东击西,欲擒故纵,俞经云眼看着一掌说什么也避不开了,突然间,素心飞身直上,不避不架,右手蛾眉刺向着林长霄当头便刺,同时左手暗握一把银针。林长霄大怒,舍俞经云而奔素心,电光石火间,那一掌如剑锋利刃,直接击在素心颈上,却突然间,身形暴退,原来素心中掌的同时,银针出手,饶是林长霄久经江湖,却还是没有料到她这最后一手,虽然避过大部分银针,却还是有一枚贴着脸颊而过,划破了皮肤。
如飞扬的花瓣在风雨中飘零,那一抹紫色的身影终于跌落地面,“素心,你……”,看着怀中的生命飘散,俞经云心痛如绞。
素影紫梦蛾眉心
微笑凝望他的双眸,素心气若游丝,“他已中毒……”
“我知道……”俞经云含泪点头,却一个字也说不下去了。
素心幽幽低语:“没想到我还使用了毒……我早就不是一个杀手了……你,知道吗?”她的眼帘渐渐瞌闭,那片紫色的霞光已再也照不亮无垠的天空,唯有一滴泪在她的脸颊上滴落,溅成点点碎片,犹如广寒宫中最晶莹的冰菱。
林长霄一步步走近,他知道自己已中毒……可是他也知道只要自己尽快将面前这个小子解决掉,就有足够的时间回去解毒,和曼珠教联手了这么久,此毒他自然能解。而此时他的眼里,面前这个年轻人已如笼中之鸟,因此,他脸上依旧挂着难解的笑容。
俞经云虽然心中伤痛,却斗志未失,此时抱着素心坐在地上,手中却暗握一把银镖,心想只待林长霄走近,便打他个措手不及。忽然只听一个声音高喝道:“林长霄,休得伤人!”话音未落,剑光已至,一片白影幕天而降,正是凌皓天到了。林长霄已感到有些棘手,转身出掌,迎向凌皓天。此时他唯求速战速决,十几回合后,迫开凌皓天,忽然双袖连扬,劲风之中,地面上大小石块尽数而起,长笑声中,便于抽身而退。忽觉面前剑风一荡,乱石之中,俞经云飞身而起,左掌起出,一块大石已被凌空劈碎,同时右手长剑迎向林长霄。由于凌皓天的加入,俞经云斗志大增,二人剑影纷飞,双战林长霄。不需言语,甚至不需眼神的交流,心领神会的默契早已盈然于心。二人配合,威力大增,很快便与林长霄打成平手。无影剑客本就是江湖不朽的传奇,无影剑客与凌云神侠联手,更是不败的神话。林长霄心中愈加焦急,又斗了将近三十回合,忽然脚下踉跄,勉强站稳,凌皓天,俞经云对望一眼,知道他毒性发作,于是更加沉着应战,又是十几回合,林长霄步法凝滞,被凌皓天,俞经云分别刺中气舍,天池二穴,翻身跌倒。
忽然一声怪笑由远及近,响声不绝,凌皓天二人抬头,却见千里神隼莫千遥已在近前站定,刚要说话,身后树叶轻响,却是笑面关公钟天雄到了。看看已被制住的林长霄,莫千遥怪叫一声道:“啊呀,没想到我千里奔波,还是晚了一步,这姓林的已被这两个小子抓住了。”钟天雄哈哈一笑道:“我早说过这两个年轻人不简单嘛!”
正说着话,忽然一阵马蹄声至,穆羽裳纵马驰到。“羽裳,你怎么来了?”凌皓天忙迎上去。穆羽裳一跃下马,道:“城北雁荡派兵力有些不足,有没有援手可以相助?”凌皓天略一思索,向莫千遥,钟天雄二人道:“两位前辈,在下想劳烦二位往城北走一趟,协助雁荡派击退飞鹰,天狼,五蝠三派,不知可否……”未等说完,莫千遥将手一摆,道:“啊哈,你们制住了林长霄,神隼我正愁没事做,少说废话,我去也!”眨眼之间,人已不见。钟天雄轻功不如他这般高明,一跃上树,叫道:“莫老儿,等等我,你可别抢在前头,先杀了那三个贼头,给我留一个!”说着一掠向北。看着二人远去的方向,穆羽裳心中叹服,转首看到了俞经云剑下的林长霄,一瞬间,万般仇恨千般悲愤涌上心头,一步步走上前,道:“林长霄,你派人杀害我的父亲,又害了我雁荡派许许多多同门,我这便要亲手杀了你这贼子!”林长霄原本一直萎顿不语,此时却站起身来,仰头大笑道:“我林某向来敢作敢为,人我杀便杀了,我倒要看你怎生报仇!”穆羽裳长剑已指向他心口,林长霄眼中却满是傲然与不屑,冷笑道:“想杀我?我林长霄岂会死在你一个小姑娘手上?”忽然又高声道:“你们谁都没资格杀我!”与声中忽然长袖一挥,一掌竟向着自己胸口击落,荡起的真气将穆羽裳和俞经云震得向后退去。凌皓天刚刚扶住二人,再看林长霄已然气绝,可那笔直的身躯却依然卓然独立。生前一世枭雄,死后仍傲视万物,只是那些从前的是非善恶早已随着飘零的落叶一起烟消云散。
穆羽裳纵马驰向城北,却发现飞鹰,天狼,五蝠三排早已溃不成军,齐正翼,夏如星,程无忧三位掌门也已身首异处。正诧异间,晴潇已迎上来,道:“穆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这又是怎么会回事?”穆羽裳环视四周,雁荡派已大获全胜。
晴潇道:“千里神隼和笑面关公两位前辈已将齐正翼,夏如星,程无忧三人击毙,他们的弟子也已认输。”
“二位前辈人呢?”穆羽裳并未看到他二人身影。
“他们料理了一切,就消失不见了。”
穆羽裳遥望远方,轻轻叹道:“来去无影,潇洒自如,二位前辈心存侠义,自在诙谐,实是我辈后人效仿之典范。”回头看看梁齐已站在自己身边,冷俊的脸上似乎也有了一丝暖意,于是微笑道:“梁大哥,清理战场,准备到南门与众人回合。”
气凝剑冷震九州
临安城南林长霄已然伏诛,傅世鸣赶来与凌皓天等人会合,大批武林豪侠奋勇而上,天龙门不愧是武林第一大派,门人训练有素,虽然同门死伤大半,所剩弟子仍顽抗抵御,誓不认输。俞经云见胜券已握,下令道:“嵩山,泰山分别由东西两路绕至天龙门后方,华山弟子正面进攻。”于是嵩山泰山两派兵分两路,背向城门,与华山派一鼓作气,共同夹击天龙门。
忽然上空响起一声大喝,凌皓天等人抬头一望,只见一个绿色如大鸟般的身影掠过树梢,向临安城内飞去了,手上似乎还抓着一个人。俞经云看得清楚,那绿色的身影正是衡山掌门郑天河,而那个被他抓着的人,竟是自己的父亲,兵部尚书俞剑平。不知那郑天河胁迫自己的父亲要做什么,俞经云飞身而起,直追郑天河,向城内掠去。
“经云!”凌皓天便要赶上,却被傅世鸣拦下,“你留下来稳住阵势,我去看看。”言罢也向城中飞去。傅世鸣前去,凌皓天放下了心,只是想不通,那郑天河到底要做什么。
俞经云追踪郑天河掠入城墙之内,但见城中铁甲军盔明甲亮,密如蝼蚁,森严的队伍站成四方,中间的空地上,一人金甲银刀,威武不凡,身后的大旗绣着一条金龙。俞经云心知,看这份威仪气势,想必此人便是南平王爷。他的身边,郑天河手中长剑正贴着俞剑平的脖颈。
俞经云凛然不惧,飘然落在中央。俞剑平乍见儿子,喜忧参半,叫道:“云儿,你快走,不必管我!”
俞经云面色从容,冷然的气势足以震慑三军,向着南平王爷道:“放了我爹。”
南平王爷似乎早已成竹在胸,哈哈一笑,“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如今你父子二人都已是我笼中之鸟,还想逃吗?也罢,本王心地仁善,就让你父子在此话别吧。”说罢背过身去走开几步,郑天河也将俞剑平放开,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