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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还温香软玉在怀翻云覆雨,这一刻便滚滚天劫之下聆雷霆之威!
他脸色不断变幻,终于又意识到,他们之间总是隔着距离,总是自己远远看着她,哪怕已然肌肤相亲,却终究无用……
——轰!轰轰!
又是连续三道雷不间断地打了下来,紫色的闪电耀眼得发白,他死死攥住手心——
烧鸡飞在他身边,忽然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比主人还紧张。”
“……”他抬头望着狰狞的天空,只觉得都说不出话——
“主人一点也不紧张。你放心吧。”小黄鸡歪头看着他说,“天雷嘛……多打几次就好了……”
“可她不是曾经——”他控制不住地喊着,忽然又哑声了,一句话也喊不出来……
小黄鸡了然地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却并不再说话了。
就在此时,头顶劫云再次一变,乌云的漩涡仿佛凝聚着一个巨大的能量体,紫白色的雷光从上直下轰然杀到——轰!轰!轰!轰!
一共四声,把空中的元婴法相照耀得紫白似的透明。
汤姆只觉脸色苍白得都要吐出来了——但就在此时,忽然一切都结束了。
头顶乌云尽散,漩涡消失,紫白色闪电全然噤声,太阳重新照耀着楼顶。
春寒的风从哈德逊河上吹来,带着点潮气,却俨然生机勃勃……
汤姆愣了。无数芝加哥市民和天气预报台也愣了。
神经兮兮的小黄鸡兴高采烈地拍打着翅膀飞过去:“紫罡渡厄雷一共七道!我数过啦!嘻嘻!”
“是么。”她坐在楼顶,睁开眼睛,眼中是一片风轻云淡。
“这个成绩不太给力啊!”
“我也料到了,想必是我这段时日突破太快,又频频有功德护身的缘故……这位面的修行主要依靠功德,却是与我们此前完全不同,倒是我们应当及时转变观念……罢了,日后我再多巩固境界便是了。”她静静地说。
“已经化神了已经化神了吧?!”小黄鸡兴奋得直乱蹦,“快让我们看看!”
她抬起头,眼睛直视着站在不远处的黑发少年。他呆呆地看着她,正好迎上她的目光……
她含笑着点头:“好。”
他脱口而出:“什么……?”
“我的本相。”她轻轻挥了挥手。
哪怕是最华丽最壮烈的魔法也不能做到这个地步。此时此刻,摩天楼顶光华大作,无数激烈的能量消散而去,又有无数剧烈的能量重新聚合……倘若这时候美国的卫星在空中观测着这一幕,一定会震惊地捕捉到芝加哥市中心某地出现了堪比核聚变的能量波动——但是这一切又去得那么快,他恍然望着空地的中心,原本是婴孩的元婴法相所在,此时生生凝聚了一个人形出来……
——身被长剑兮,朝来以暮去……
——红唇黑发,冰肌雪肤,巧兮倩兮,笑眼盈盈……
他浑身冰凉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本相。太阳温柔地照耀下来,六十三年之后,距离小汉格顿的海边万里之外,他又一次真正看到了她……
数不清的混乱情绪一涌而上,失落、痛恨、挣扎与不甘,六十三年寻刀剑,几回落叶又抽枝,仿佛许多许多年来的情感,都在这一刻无声地对视了过去……
“Tom。”她站在他对面,浑身都笼罩在灵力的光芒里,声音既近又远,伸出一只手,静静望着他:“六十三年后,时过境迁,如今已与当初不同。你我二人既心意已决,又有同样证道之心,你是否愿与我——真正结为双修道侣?”
烧鸡在旁边拍拍翅膀,笑嘻嘻地,捏着嗓子翻译道:“Tom,我们不是说好了,要做彼此的天使吗?”
她不理这只逗比小黄鸡,双眼敏锐地看着他:“你永生之念未死,我知……你愿不愿意重新走上这条路?若你还存一念决心,我便与你约定,他日我助你共上九霄……”
烧鸡继续说:“……咳,今天是伽马星系半人马星座233年一遇的流星雨,让我们一起许下心愿,让亿万光年以外的星光见证我们的爱情——嗷嗷嗷!!!别揪我别揪我!!!”
她面无表情地拎着折腾来折腾去的小黄鸡,静静地看着他。
他也没笑。这个安静的春日清晨,爱恨纠缠又翻云覆雨,几度春宵或又终将失去,一切的一切之后,他将所有掩埋的情绪都深深埋藏在黑眸里,不动声色地笑着点头,恍然承诺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大年初一第二更!!!么么哒!!!滚呀滚呀上福利求花~(≧▽≦)/~
☆、第118章
日落大道边;棕榈满开;金光灿烂。
气候仿佛一夜之间到了盛夏。虽然沿岸的寒流终年席卷不灭,但加州永远都是温热的,走在路上;热浪蒸腾着砂砾从鞋底细细裹挟进热裤里。
“说好了,山上归我,你留在山脚,我去架设终端;不许跟来。”赫敏站在日落大道上说。
“好吧;好吧——可我只是想帮个手;你知道……”汤姆抱着手臂,耸了耸肩。
“你只会在我工作时不断打扰我!”
“好吧——”
赫敏挑了挑眉;抬头望了一眼高高的比弗利山城,口气缓和了下来:“LA这地方很不一样,此处地势藏龙卧虎,比起纽约港的自由女神像,更像是美利坚真正的龙脉所在,汇聚天下的气运……我晋境以后所构想的新法阵若得用,便无需跑遍整个美国,只在几大州重镇设置新法阵即可。同时,欧洲原有的网络法阵也可替换了——”
但黑发少年只是目光深沉地垂下眼角,瘪了瘪嘴:“但是为了研究这个新法阵,你都不理我——”
“不要卖萌!”赫敏额角的猛地抽筋了……
“好吧……好吧,”他把领口的领带往下又拉了拉,无可奈何地说:“那你去吧。”
“随便在比弗利山城里逛一逛。这里很有名的。不要乱跑,不要惹事。”赫敏警告地看着他。
“我知道。”
“你真的知道吗?”她怀疑地看着他,加重了语气:“你不要做那次在巴黎一样的事——”
去年,她在欧洲架设终端。那个夏天,到了巴黎以后,汤姆简直春心(风骚)萌动到不忍直视——或者是被法兰西情调带坏了——一个没看好,他居然跑去做美术学院的人体模特,在一群艺校女生面前宽衣解带……
但他马上就狡猾地笑了起来。他眨了眨眼睛,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低头很诱惑性地看着她,摊手道:“你知道我不会的……你其实想起了我的naked……是这样嘛?要是想看,我回去脱给你看啊——呃咳……”
赫敏一语不发,转头就走。头顶的山间就是巨大的【HollyWood】字牌,从任何一个角度都像被阳光天生镀了金,时刻流转着全球的渴慕之情,闪闪发光。
烧鸡从她兜里跳出来,一面跟着往山上爬一面促狭地哈哈大笑……
直到太阳即将落山,赫敏才手持终端面色凝重地从山上下来。到了夜间这里的热气依旧不散,来来往往的好莱坞游客都身着热裤也不觉冷——棕榈招摇的车道边,汤姆领带还是领带,长裤还是长裤,看上去很慵懒地打了个呵欠,坐在路边长椅上,衬衫被夕阳镀了一层金光。
——他看上去没有惹事……
——但是……
赫敏走过去,看着周围围着的一圈美国人,问道:“怎么了?”
他马上眨眨眼,站了起来,对其他人声音低沉地说:“我的监护人回来了。你们可以问她。”
“哈?!”
一个戴平光眼镜、穿着宽松夹克、胸前挂了好几道牌子的卷发美国人马上红光满面地望着她,语气和口音都很夸张:“哦……amazing!您好您好——太好了!听我说——”
赫敏转头望着他,他无奈地把她拉到一边,低声说:“我下午在城里闲逛,结果无意中遇到这个人……他说他自己是个导演,连续4个小时内一直在坚称说我非常适合他的电影里一个来自欧洲的神秘贵族家庭里没有名分的邪恶后裔,这个角色才智非凡却野心勃勃,搅得华尔街天翻地覆,并差点引发了第三次世界大战——”
赫敏看着他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
“听我说,”美国导演转到他们面前来,眼神无比激动而夸张,语速飞快:“相信我,我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角色,当代的于连,华尔街之鹰!Great!你一定得试试,你会爱上演戏的——”
赫敏转过头,抱着手臂打断了他:“这个角色的剧情是什么?”
美国导演愣了一下,继续兴奋道:“当然!他在这个片子里有仅次于主角的最重要的戏份!如果他是摩登时代的于连,主角就是摩登时代的哈姆雷特!你知道,这太酷了,大仲马与莎士比亚的交锋……”
“他有和主角爱上同一个女人吗?”赫敏面无表情地说。
“当然!……呃这,你怎么知道?”
“主角一定拥有特异功能。”赫敏敏锐地说,“不是上天,就是入地,虽然平时只是个戴着眼镜的死宅,可能是个IT民工,每周领着微薄的薪水,对老板十分愤懑。但他却能在关键时刻反穿内裤化身hero,惩奸除恶无所不能。同时他还默默暗恋着某个4成可能是金发、4成可能是棕发或者2成可能是黑发的性感美少女,是这样吗?”
“呃……”美国导演睁大眼睛,“剧本确实是这么写的……但女主角的人选我们还没决定,要等赞助商……”
赫敏打断他:“最后反派的结局是什么?”
美国导演:“……他和主角进行了最终的决战,最后从帝国大厦上摔下来身亡……呃,但是这并不就是完结了!根据观众反应,我们再继续研究第二部要不要让他假死或者复活,并拥有匹敌男主的特异功能……喂,等等!”
赫敏拉住几乎要大笑的汤姆,无视在后面拼命大叫的美国导演,转身就走。
“你为什么会知道剧情?”汤姆笑眯眯地看着她。
“我演绎出来的。”赫敏简短地说。
“Wow。”他把手放在裤袋里,轻松地吹了声口哨。
烧鸡从赫敏兜里探出一个脑袋,嘻嘻笑道:“一个来自欧洲的神秘贵族家庭里没有名分的邪恶后裔,野心勃勃,才智非凡!不错!小爷看好你哦!……”
他无奈地摊手:“好吧……人艰不拆……”
然而赫敏抱住手臂,若有所思地停了下来,转头看着他:“你想演戏吗?”
他一愣:“我没有尝试过……我是说,我没有尝试过专业的、在摄像机前……”
“你想说你的演技其实还不错,是吗?”她敏锐地看着他的眼睛。
“你知道……”他轻松地眨了一下睫毛,“我也曾经在某个世界,骗过很多人……”
“如果可以专业地参与演戏,你想不想尝试一下?”
他深沉地凝视着她:“因为这里是加州吗?”
“因为这里是加州,”赫敏微笑道,“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在这里发生。”
他低头凝望着她的胸脯。她还穿着那条简单的文化衫,柔软饱满的胸膛把【I love LA】几个字也挤的浑圆而丰润,看上去便让人充满好心情……
“包括晚上的事情吗?”他对着她的耳朵说
“包括所有的事情。”她面不变色地低语道。
黑发少年几乎是一下就跳了起来,扯了扯领带,转头走了回去,对着沮丧的导演挥了挥手:“嗨,David!”
“上帝啊,你改变主意了吗?!”导演挺着大肚子,马上欣喜而不满地跑过来,身上的夹克衫一抖一抖的:“可我要申明,我叫Mike!已经四个小时了,你还没记住我的名字!”
“我的监护人同意了。”他移动着领带结,漫不经心却又一本正经地说。赫敏看得简直想笑,但又笑不出来——大概是因为他把衬衫的衣扣扣到了最高,领带结抵着领口,时不时对着自己投来一个暧昧的目光,还舔舔水光潋滟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