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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针炙完便放干一个人的血,那之前的那些针孔便会很明显的露出来了。”
“说得很有道理,也很合逻辑。”
“只是,针炙只需15…30分钟便可以完成,现在都两个小时,我怕……”
“那我们过去看看吧。”
“好,马上就去。”
“还是带上这一些仆人一起去,如果没出事,那刚才我那个设想便可以实施一下了。”
“也好,走吧。”
十几个人一起离开大厅,来到了赵小波的房间,一到门口便把所有人都吓呆了,六魂也失了五魂,仿佛看到了死亡,也看到了幽灵。门前躺着警员②,而且身上还抱着一个大炸弹,仆人知道那是炸弹以后,都急着逃命,当时一片混乱,仆人到处乱跑,无法控制这场面,燕局长当前的任务是排爆,而不是去稳定仆心,他也怕,吓得出了冷汗,谁不怕死,他的手不停在抖,小心翼翼的拔断了炸弹的引爆线。这下安全了,他们叫了叫②,可还是没叫醒,燕嫄韶和宋子斌打开了门,房里没有开灯,死一般的寂静,静得仿佛可以听到幽灵的脚步,走进去好像有一个人拿着一个重物放在你头上随时都有可能放下,这种情况下,心跳声都可能吓死一个人。灯终于开了,眼前的一切都可以看清了,那些可怕的意象都躲起来了,然而空气中却仍然还弥漫着死亡的气息,赵小波他到底怎么了,他躺在床上,样子很安详,走近一看,身上都是针孔,还有一个大孔,还插着一杦三棱针,血还在放,血流在地上滩了一地。果然印证了宋子斌的推测,凶手果然是黄先生,他用针将赵副市长迷醉了,然后用三棱针放血,将他杀害了。
“局长,现在该怎么办?”
“立刻查找公寓内每一间房。”
“刚才那一阵混乱,真是天助他也,现在真不知他会躲在哪里。”
警员们从宋子斌房间开始认真查找,连续找了4间一无所获,下间便是仓库了,仓库里货物众多,找起来实在不易,大家刚想入门却被曲不灵拦住了。
“怎么,你想包藏罪犯啊,曲不灵。”
“不是,局长,我也不知道凶手在不在里面。”
“那你干嘛挡住我们进去。”
“里面有东西,唉,都两年了,我还是跟你们交代吧。”
“到底怎么回事。”
“你们跟我来。”
大家进了仓库,在曲不灵的指领下,翻出一个很重的箱子,箱子密闭得很好,很难打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打开了,可里面竟是一具骸骨,而且臭气薰天,很难闻,所有人都受不了,冲出了仓库,太不可思异了,怎么会跑出付骸骨来,没有人会不惊讶,燕局长忙问曲不灵。
“这到底怎么回事,你快跟我说清楚。”他停了一下接着说:
“本来我是不敢说的,可现在赵小波这个混蛋死了,我就告诉你们吧。其实死的是赵小波的妻子——钱芙。”
“是这样的,两年前的一个晚上,我闲得慌,想找点事来做,便到图书馆拿几本书来看,刚走到图书室,隐隐约约听到仓库里传出来一阵吵架声,我以为是哪个仆人在吵架,于是便走了过去,刚到门口才明白原来是赵副市长夫妇在里面吵架,我一时好奇就从门缝里偷看,他们吵得很厉害,好像赵夫人说赵副市长走私毒品,而且将毒品藏在这仓库里,所以她过来看个究竟,还说二十年来不只一次,这次她一定要到公安局去告发他,而赵副市长却总是以夫妻的名声来压她,她却说二十年来她忍够了,她没办法再隐瞒下去,即是夫妻也没办法,这是逼得两人越吵得不可开交,最后赵夫人想离开仓库,赵副市长,不,是赵小波这个畜生,却心生邪念,他快步上前死命捂住赵夫人的口和鼻子,赵夫人在垂死挣扎,可赵夫人身体一向十分虚弱,所以不久便断气了,我当时心里又恨又怕,恨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又怕他知道我知道后会加害于我。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宋子斌忙问。
“有什么用,即使你敢抓他,也不能治他的罪,副局长,别忘了,他可是副市长。”
“我就不信法院不会判他的罪。”
“法院院长可是他的拜把兄弟,怎么可能会判他的罪。”
“那你就让他这样过了两年,若不是今天他死了,你也不会说出来了,你知不知道你同样是帮凶,同样有罪的。”
“我有什么办法,如果说出来之后,不能治他的罪,那我可就遭殃了,再怎么说,我也首先要考虑自保啊。”
“可你也……”
“子斌,别怪他了,这是人的本能,何况他说得也实际。”
“那暂且不谈,还是找到黄先生再说,不知道他躲在哪间房。于是又接着找还是一无所获。最后一间,也就是燕嫄韶的房间,燕嫄韶表情格外紧张,这也难怪,如果让一个凶手躲进了一个局长的房间,那他岂不是很没面子,大家也没有抱什么希望,所有人都不敢想凶手敢躲到燕嫄韶的房间里,警员将门突然踢开,警员们提着枪向着房里丝毫不敢分神,房里的一切让所有人异样吃惊,所有人都不敢想,也不希望这样,凶手,凶手竟然真的不在房里,大家白忙活了一阵,可是所有都没有放弃,仍就很认真地在翻箱倒柜,就连不可能装下一个人的小箱子也不放过,又希望又害怕,希望凶手就躲在这里,却又害怕凶手真的在这里。
宋子斌想方便一下,便进了洗手间,后脚还没进就听见他喊。
“别动,举起手来。”
怎么回事?大家都跑到洗手间来看个明白,洗手间里站着一个人,穿着一身西装,四十有余,长得一表堂堂,身上挎着一个包,包上写着两个字“针炙”。他就是黄先生,他站在窗口望着窗外,仿佛在等什么,看到大家都站在门口便转过身来说:
“终于来了,你们看外面天是不是很黑,它想吞噬整个人类。”
宋子斌看了看窗外连忙应了过去。“黑你的头,你杀了人,来人,给我拷上。”
身后两个警员连忙拿出手铐将黄先生拷了起来,架着他走了出去,黄先生被架着出了洗手间,但他的眼神却一直放在燕嫄韶的身上,搭口说了一句奇怪的话。
“燕局长,你好自为之,以后要靠自己。”
燕嫄韶两眼模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他俩只不过是一个下午的交谈,却能谈出这么深的师徒情,真不简单。
在回去的车上,燕局长一句话也没说,他不知道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忧伤,三宗案子以来第一个活抓的凶手,如果从他口里套出那个组织,将那个组织一网打尽,以后却不会发生这种杀人案了,然黄先生如此器重他,像一个慈祥的长辈,很关心他,并在一下午将毕生所学都传授给他。真想不通凶手为什么会是他,他为什么会杀赵小波呢?真希望是搞错了。
回到局里,燕局长、宋副局长和警员①②便开始了审问。
“说你为什么杀人?”①问。
“为了杀人,所以杀人。”
“你别耍小聪明,我问你为什么杀人?”
“为了杀人嘛!如果你还不明,那说明白一点吧,为了枪毙或坐牢而杀人。”
“你有病啊!为了枪毙,你那么想死啊!”
“我也希望我有病,如果我没病,那你那么问我可见你病得不轻啊!”
“你……,强词夺理,我问你,杀人动机是什么?”
“你认为杀人动机和为什么杀人有区别吗?”
①气得糊涂了,②接着问:
“那你打昏我干嘛?”
“那你抓我干嘛?”
“你杀了人,我当然要抓你了。”
“你防碍我做事,我肯定要打昏你了。”
“那你是怎么杀人的?”
“你们不是知道了吗?先用皮肉针将他麻醉,然后将他的血放干,他自然死了,难道你们的法医是用来开烧烤店的啊!”
“那你杀人之后又为什么躲在局长房间里?”
“那个房间最近,当然躲在哪里了。”
“你是怎么进去的?”
“你把我锁起来,然后给我一根针,不就知道我是怎么进的喽。”
“那你干嘛不逃跑?”
“大哥,能逃我当然逃,可是我能逃到哪里?”
“那你也不至于站在那里看风景吧。”
“那我该怎么样?趴在地上叫爹喊妈啊。”
宋子斌看也问不出什么,可还是接下去问:
“你和前面两件案子有没有关系?”
“我说有岂不是要背负更多的罪,我有那么笨吗?”
“你们是不是有一个组织?”
“是啊!我们是有一个组织啊!人还不少呢。”
“明天一上法庭就会判你的罪,你什么都不招,我怎么帮你?”
“帮我可以,等我正法以后,买副好点的寿床给我就行了。”
“你真的不怕死吗?”
“即使怕死,也不会写在脸上给你看吧。”
“你……你信不信我可以逼供。”
“算了,子斌由他去吧,反正明天他就会……”
“可是,局长他太嚣张了,应该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走吧,我们都出去吧。”
四个人都走了出去,燕嫄韶却留下了很久,最后离开时仍看了黄先生一眼,眼神充满眷顾,也充满无奈,
但还是离开了。这一夜很漫长,黑夜似乎已经对明天作了宣判,审判的结果没有悬念,意料之中,而这一夜给燕局长的思考却太多了,他希望明天不要到来,希望地球忘了旋转,太阳忘了升起,那该有多好,可那只是希望,并不是所有的希望都可以成为现实,特别像这种离奇的希望,明天是一定会到来的,地球也不会停止旋转,太阳也会升起来的。太阳,太阳升起来了。
在许多警员的押送下,黄先生被押上了法院,法院并没有太多的听众,多数是些记者和一些无聊好奇者,旁边坐着五六个陪审员,法官还没有出来,大家都在静静的等。
等了许久,从内堂走上一个四十有余,肢体肥大,走路都东倒西歪的胖敦,长得面目狰狞,仔细一看鼻梁被修复过,而且鼻子上还有一个很明显的牙印,牙印很深,咬的人似乎很恨他,以致把鼻梁都咬断了,他穿了一身法官服,有眼的人都知道他是法官,却不知这个法官是有眼还是没眼,只是黄先生看到他一出来便破口大骂:
“覃卫国,你这个畜生,狗杂种,你不得好死!”
“肃静。”
旁边的警卫将激动不已的黄先生拉住,覃卫国用手拿起那把锤子,用力打了一下桌上那个垫座,“呯“的一声全场静了许多。
“肃静,黄先生你已经是死罪了,我还可以给你加上一条藐视法院,让你死得更惨,你信不信?”
“覃卫国,你这个王八蛋,披着狼皮的狐狸,你会遭报应的。”
“黄先生,我跟你有什么仇吗?你怎么如此恨我?”
“仇大着呢,如果你还有一点悔意,就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却残生。”
“为什么这么说?我听得糊里糊涂的,说清楚。”
“你要说,好!我就告诉你,二十年前4月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