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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琴的博物馆。”她说。
“里美小姐也知道这些吗?”
我问她,她做出思考的表情。
“是的,我想里美应该也知道。”她说。
“那做琴的人现在应该不在了吧?”
“那是上一代的事了,所以已经不在了。”
“是过世了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她说。
我回头一看,那个菊婆婆就像一座放在阳光下的小雕像,一动也不动。我还想问阿通关于小野寺锥玉失踪的事。
“小野寺女士是在三月六日失踪的吗?”
“是的,好像是吧!”
“在五点多以前,她都和大家在一起吧?”
“是的,在龙尾馆的客厅和大家一起喝茶。”
“大家是指?”
“锥玉女士、菱川小姐、松婆婆、我还有小雪,惠理子端茶进来时,也留下来聊了一会儿。”
“里美呢?不在吗?”
“里美也和惠理子一起端茶进来,但只待了一下子。”
“是吗?然后呢?”
“然后快六点的时候,我就说我要回房间……”
“为什么快到六点的时候就要回房间?”
“要祭拜祖先,我总是在六点准时在佛坛前拜拜,这是我来这里的目的。”
“原来如此。”
“然后我站起来,锥玉女士也站起来,我们两人一起来到走廊前,我往龙胎馆的方向走,但锥玉女士却从木屐箱中拿出木屐穿上,然后就往中庭走了,这是我最后一次看见她。”
“正确的时间是?”
“应该还不到六点五分吧!”
“三月六日的傍晚六点五分前……之后还有人看过小野寺女士吗?”
“没有。”
“菱川小姐呢?”
“她说她后来就直接从走廊进入龙胎馆,然后又绕到走廊,边眺望中庭,边走回自己的房间。”
“自己的房间是指?”
“龙额之间。”
“她当时有看见小野寺女士在中庭吗?”
“她说没看见。”
“那是几点左右?”
“听说是六点多一点,大概是五分吧!当时,神主二子山先生也到走廊眺望中庭,他说在走廊上还遇到了菱川小姐。”
“二子山先生也没看见小野寺女士吗?”
“没有。”
“那小野寺女士到底去了哪里呢?她有说她要去哪里吗?”
“没有,她只笑着说要出去一下,然后就小跑步走了,我以为她会马上回来,她应该不可能走远的,因为那个时候……咦?”她看着远方的花坛,发出了叫声。
有个瘦小的人影正爬着石阶上来,出现在花坛的另一端。
“坂出先生!”在阿通说出口的同时,坂出先生也大叫:“小雪!”于是小雪便跑了过去。
“爷爷!是恐龙耶!”她又向坂出报告。
“是吗?”他一面说,一面张开双手抱住小雪,两人叽哩咕噜说了一会儿,好像是在谈恐龙吧,我们也赶快跟了过去。
“您回来了啊!”阿通说。
“阿通小姐,我真是倒霉透了。”他说。我走过去向他点点头,他也笑着对我点点头。
“您刚从警局回来吗?”我问。
“是啊!”他好像觉得受够了似的,但他的脸上并没有疲态,眼镜后面的眼睛也带着笑意。
“您有遇到二宫小姐吗?”
“二宫?那是谁?”他牵着小雪的手问我。
“和我一起来这里的那个女孩,她也是昨晚被带到警局去,和您一前一后去警局的。”
“不,我没碰到她,她怎么了?”
“她挖出了小野寺女士的手腕,您没从警察那里听说吗?”
“没有,是在哪里挖到的呢?”
“苇川旁边的樱花树下。”
“为什么会在那样的地方?”
“是第六感,当时我也和她在一起。”
“喔,那她被怀疑也是没办法的事……”
这时,有人在叫小雪,她回答:“来了。”就又跑过去了。原来是仓田惠理子站在龙头馆的石阶上叫她。这个孩子人缘很好,很外向活泼,而且又很乖。
“那我先告辞了。”阿通向我们鞠了个躬,追着小雪往龙头馆走去。
“是怎样进行调查的?有对你说什么很难听的话吗?”我因为担心佳世,所以问他。
“没有,倒是没有对我说什么难听的话,或许因为我年纪大了吧!他们说话一直都很客气。”
“昨晚有怎么样吗?难道真的住在拘留所……”
坂出笑了,“怎么可能,他们又没有拘捕令。昨晚我睡在警察指定的旅馆,他们很有礼貌地接送我,等今天早上吃过饭后,有一位穿着制服的警官就来了,他说可以回去了,便用车子送我回来。”
“是吗?那他们都问你些什么呢?”我问。
坂出缓缓将双手抱胸,突然看着我的脸。“总之,就是要我承认我看错了,说我上了年纪,头脑不清楚了,所以没看见的事也信以为真。”
“你曾说,你亲眼看见玻璃窗内的菱川幸子,是在弹琴的时候被击倒的。”
“是的,我看见她弹琴弹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向后仰,然后倒下。”
“那你是怎么回答警察的?”
“我说我绝对不可能看错。”坂出说话很有魄力,他对于自己所看见的东西非常有自信。虽然看起来是个好好先生,但我想他也是一个很固执的人。
“喔……”
“我今年已经七十四岁了……”
“咦?你的年纪有那么大了吗?”我还以为他只有六十岁左右,他瘦小的身体看起来非常健壮。
“是的,但我的头脑和眼睛都还很好,而且到了这个年纪,我也没必要说谎吧。”
“嗯,是啊!”我附和他。
“总之,他们就是要我承认身体不好,说我看错了。”
“是啊!说到这里,我是这样想的……”我有些犹豫,便慢慢将我所想的事情说出口。这是昨天晚上睡觉前突然想到的,我想说给别人听听看。
“会不会是在琴的里面装上手枪,只要弹某一根琴弦,就会触动扳机?”
坂出慢慢点点头。“好像只有这个可能,所以我也对警察这样说。”
啊!我心想他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那,结果呢?”
“他们说绝对不可能。因为他们将被烧毁的琴带回去,彻底检查过,没有发现这种装置。”
“没有这种装置啊?”
“他们很肯定的说没有,而且凶器是猎枪的子弹,并不是手枪的,还是昭和初期的子弹。”
“为什么凶手要故意用这种子弹射击?这种子弹只能用猎枪打吗?手枪不行吗?”
不知道为什么,坂出并没有附和我讲的话。
“不行,当然也不是不能从枪管射出,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不会有来福枪的痕迹了,即使有,弹道也不一样,这些都是问题呢!我也想过这些事,我觉得应该还是琴里有机关,火灾时,我们看见琴烧起来了,也替琴灭了火,但当时我们并没有去检查琴的里面,所以那个时候,琴里应该还有机关吧?在福井他们三个警察来这里之前,会不会有人偷偷跑到三楼去从琴里的机关取了出来?”
“原来如此。”我很佩服坂出,我居然没想到这些。
“那间房间的门锁是我们弄坏的,所以后来就关不起来了。从下面的那个走廊进入,往三楼走或许不容易,因为厨师们就睡在一楼,但是,这个屋子的上面有那样的桥,从龙头馆过桥就可以到龙尾馆的屋顶,如果从那里的门进入,再走楼梯下来的话,马上就可以到三楼的现场了。”坂出将上半身转向后方,指着桥说。
“原来如此,是有可能呢!”如果真是这样,那住在龙胎馆内的所有人都有嫌疑。
“但是警察也坚决表示绝不可能。首先,从那座桥要进入龙尾馆的门,那天晚上是上锁的,听说钥匙是由守屋保管。”
守屋吗?可能是他吗?
“而且,也完全找不到琴的内部有装过机关的痕迹,如果有的话,一定看得出来,即使是变成了碎片也看得出来,他们很有自信地说。更何况,就算是烧焦了,整体的形状仍然保留着,所以应该也看得出来!”
“没有装过任何机关吗?”
“听说完全没有,只有子弹是生锈的,他们说最关键的是,如果是使用这种装置,就会变成近距离射击,菱川幸子的脸上应该会出现大量的硝烟反应。”
“对啊!没错!”我说。田中也说过同样的话。
“但是,菱川小姐的脸上一点火药也没有。”
“对啊,昨晚的中丸小姐也是一样。”我说。
“对,听说中丸小姐也死了。这样一来,我也松了一口气。”
“什么意思?”
“至少能证明中丸小姐的死和我没有关系,他们就不会以为我这个老头是凶手了,或者以为我是凶手的同伙吧!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于是我又将事情发生的经过和现场的情形详细地说了一遍。
“又是密室杀人呢!这次死者旁边还有人呢!不过,没有出现硝烟反应,就不可能是身旁的人开的枪。假设凶手是在中庭开枪的话,却又像个透明人般没有半个人看见,而且也没地方可逃。从‘蜈蚣足之间’来看,地面的左边有石墩挡着,爬上走廊后再往左走,会碰到二子山先生;如果往右逃,只要一进屋子就会看到刑警;如果不进屋子往左逃,又会碰到守屋;不进屋子往右逃,也会碰到里美;即使想要爬上石阶到中庭去……”
“我和二宫小姐当时就在那里。”
坂出笑了笑,然后立刻收起笑容。“又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呢!但是,如果想到中丸小姐父母的心情,就笑不出来了。可是,子弹应该有射穿芦苇草帘门吧?”
“田中刑警说好像没有,这个芦苇草帘已经被带回警察局调查了,但是上面没有发现被子弹打穿的痕迹。而且,阿通当时还在芦苇草帘上挂了衣服,就连衣服上也没有弹孔,田中是这样告诉我的。这样一来,凶手是从哪里开枪的呢?因为没有硝烟反应,会不会是从中庭开的枪呢?刚好没有射中芦苇草帘。”
坂出双乎抱胸。“我记得刚才你说,中丸小姐头部的这里被击中。”
“是的,她的头发还沾满了血。”
“那不就是头顶吗?这样应该就不是从芦苇草帘门射进来的了,会不会是从她的正上方呢?”
“天花板!”我不禁大叫,天花板!我没想到居然是天花板。
“我们去现场看一下吧!”坂出说完之后,便迈陶步伐。
我们本来是沿着花坛走的,现在往右转,快步从石阶走回去。走下石阶时,我们看见阿通母女正要走进自己的房间,
“阿通小姐,能不能让我们看看你的房间?”坂出叫道。
“好,请进。”阿通也大声回应。
坂出在走廊的下方脱掉鞋子,我也在同样的地方脱了鞋,走到“蜈蚣足之间”前方的走廊。
“啊!已经换成了木板门哪!”坂出说。
“装了这个以后,房间变得好黑喔!”小雪说。
我们先进入两叠大的房间,将门关上后,确实很暗,必须要开灯才行,所以我们还是将门开着。榻榻米上的血迹已经擦干净了。
“这里吗?你居然可以不换间屋子呢!”坂出说。
“是,因为只有这间有佛坛。”阿通回答。但坂出根本是随便问问的,他一直在看着天花板。
“阿通小姐,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