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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心里是喜欢他的,她却无法接受他以强硬的手段控制她,力飙是个战士,为何不了解她身为凤族侍卫队长的责任和义务?她自幼便被教导要以保护旅长、保护凤族为使命,力飙要她在族长和他之间做选择,这不公平!
如果她要求他离开黄帝阵营,放弃他的责任和荣誉,他做得到吗?
舞阳好恨力飙不能以她的立场来看待事情,他只想占有她,就像凤族以外的其他族男人一样,将女人当作是财产、所有物。这个理念跟她自幼所受的教育不合。大祭司教导他们,女人和男人是平等的。各有所司,共同为种族的延续尽一份力量,没有谁是谁的主人,谁该属于谁这种事。力飙为什么就是不懂?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不尊重她、伤害他,这种爱,她不要……
但是……如果真能简简单单说不要就不要就好了,她就不会为他眼里的伤痛、绝望感到痛苦了。
每次拒绝他,她的心情比他还要难受,可自尊和骄傲不允许她低头,更不能让他以为她就这样屈服了。明明是他不对,她为什么要低声下气安慰他?
力飙不讲理,活该受苦,但她也跟着难受啊!
面对两人间的窘况,舞阳感到束手无策,心情沉重地频频叹气,深黝的眼眸渴望地望向帐外晴朗的蓝天。
什么时候她才可以像只鸟儿般自在翱翔天际?力飙还要用爱的名目将她困在牢笼里多久?
想到这里,舞阳的心情更加沮丧。
力飙倒好,自儿到外头逍遥,却不准她离开营帐,明明是想闷死她嘛!
舞阳越想越气,不禁喃喃诅咒起力飙的自私。他连让大熊来看她都不肯,难道他连大熊都不信任,以为他会放她离开吗?
她掩住脸,好想哭,奈何干涩的眼挤不出泪水来。再这样下去,她一定会死的!可是还没有见到族长,她不甘心!
正当她苦闷的情绪无处排解时,帐外来喧扰的嘈杂声。舞阳隐约听见力飙和她的名字被提起,不禁好奇起来,忍不往起身走到营门向外窥视。
〃风少爷,你不能进去,飙少爷吩过了……〃守在外头的力族勇士一张脸涨得通红。
〃我不管力飙怎么说,我是非进去找舞……〃
〃风少爷,你要进去还是等飙少爷……〃
〃飙和力族长去巡视了,不晓得什么时候才会回来。我等不了那么久,现在就要带舞阳姑娘去见她的族长……〃
〃可是……〃
〃大山,什么事?〃大熊突然赶到,力族勇士明显松了口气。
〃大熊,你来的正好。什么时候我要见个人,也要被这样刁难了?〃风云的脸色很不好看。先前他四处寻找力飙时,约略听到传闻,说力飙将舞阳关在他的营帐里,不允许任何人进出探望,分明把舞阳当作禁脔。这要是传进初月耳里,铁定是场大混乱。
〃风云,是你啊。〃大熊搔搔头,眼里飞溅出一抹惊喜。风云来了就好,只有他劝得住力飙。
〃大熊,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事说来话长。〃大熊叹了口气,眼眸一转,忽见舞阳站在营帐目。〃喏。你要见的人就在那里。〃
〃你是舞阳?〃风云大跨步向前自我介绍。〃我叫风云,初月要我……〃
〃族长也来了吗?〃舞阳一听见初月的名字,压积在心底许久的思念和委屈,一古脑儿涌上心头,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眸瞬时起了雾。
〃是的。初月现在营帐休息,我来接你去见她。〃风云见舞阳神情憔悴,心生怜惜,暗惊力飙该死,她这模样,初月见了一定会起疑的。唉!力飙,你到底对舞阳做了什么?这实在不像你啊!
舞阳抖动着樱唇,几乎无法相信这是事实。初月就在这里,她没有忘记她,还找了人来接她。
〃你愿意现在跟我去见她吗?〃风云温柔地问。
舞阳含泪点头,负责守护她的大山着急了起来。
〃风少爷,你不能带走她。飙少爷回来要是看不到舞阳姑娘,我可惨了!〃
风云听他这么说,心里的恼怒全盘到脸上,阴郁地看向大山。〃凤族族长如果见不到舞阳,惨的不只你一个,咱们大伙儿全跟着力飙倒楣吧!〃
〃大山,天塌下来都有风云顶着,你怕什么?〃大熊晓得风云的脾气。别看他平常温和,一旦惹他发火,性子比力飙还烈。
话虽这么说,大山心里仍不是滋。力飙抓狂起来,可不管你有没有理,等到风云出来顶时,他恐怕已去掉半条命了。苦着脸目送风云将人带走后,大山心里盘算着该到哪里躲一阵子,才不会被力飙的火气烧个正着。
〃舞阳,别哭了,有什么委屈,我定然为你讨回公道。〃风云离开后,初月拥着舞阳坐下说话,她温柔地替她拭去仍冒个不停的泪水,哄小孩般哄着她。
〃初月……〃万般言语全梗在舞阳的喉咙里,要诉不能诉。她想将力飙的恶形恶状全告诉初月,却怕初月知道后不会饶过力飙。两人好歹有过一段甜蜜时光,力飙又救过她,她实在不想将事态扩大。
〃舞阳,你怎么不说呢?〃
〃没什么好说的。〃强忍心中的悲痛,舞阳勉强绽出笑容。〃没人欺负我,我是看到你太高兴,才会止不住泪。〃
〃是这样吗?〃初月见舞阳含悲忍泪地点头,心里半信半疑。迟疑了一会儿后,转移话题。〃告诉我,你怎么会到这里来?风云说你在这里时,我好开心。你知道我好想你吗?我俩从来没分开这么久,我有好多事要告诉你。〃
初月表现出来的姊妹情深,令舞阳心中又是感动又是悲伤。她哽咽地道:〃我也好想你,没有一刻不想……〃
〃我晓得。〃初月蒙上一层泪雾的眼眸里有着了解,她亲爱地拉着她的手,柔声道:〃你一定吃了很多苦,把一切都告诉我吧。〃
她柔和如月光的眼神以慈母般温柔,抚平了舞阳心里的伤痛,她将她的手贴在脸颊上,把她和力飙的遭遇简要述说了一遍。
但有些事、即使是而对亲如姊妹的初月,仍是难以启齿,她只有支吾带过,然而她脸上的表情、欲语还休的言词,岂瞒得过精明聪慧的初月。
〃原来力飙为了保护你受了伤,所以你留在这里照顾他?〃她不动声色地挑眉询问,
这话只有一半真。舞阳心虚地垂下头。
〃那我们是不是该好好谢谢人家?〃
〃不用了,我谢过他了,而且他的伤已经好了。〃舞阳很快说道。她实在害怕再见到力飙,害怕那股让她心乱的感觉再度困扰她,对力飙霸道的示爱方式,她心里有着无法拒绝的惊惶。她不想再当之牢笼里的鸟,即使她心里是喜欢他的,即使想到和他分开便会让她心痛,她仍然拒绝被他的爱困住。如果力飙不能该变他的态度,学不会尊重她,她只有忍痛放弃他。
想到这里,舞阳的心疼得厉害,另一波眼泪溢出。
〃怎么又难过起来?〃初月搂她入怀安慰,忽然,她的眼光被舞阳颈肩处的数个红斑吸引住。她眯起眼,想看得更清楚。
〃族长……〃小兔从外头赶进来,绷紧的俏脸上盛满怒气,气愤地喳呼:〃舞阳被人欺负得好修喔!〃
舞阳在心里暗叫糟糕,在初月身后拚命朝小兔摇手。小兔正说得义愤填膺,哪理得了她的暗示。
〃我就在奇怪,怎么这里的臭男人看咱们凤族人的眼光那么暧昧。姊妹们分头打探回来才晓得,原来那个叫力飙的把舞阳关在他的营帐里,限制她的行动,还不准任何人未经他允许接近舞阳。那些臭男人用那种眼光看咱们,分明以为凤族人好欺负,也想学那力飙掳一个回去当禁脔?〃说到这里,小兔在空中紧的拳头,像找到一个假想敌人似的用力挥了出去。
初月向来温和的俏脸,出现难得的温怒,春水般潋滟的眸子,闪射出冰冷的光芒。舞阳悲叹地以手覆额,神情沮丧。
〃为什么瞒我?〃初月眼里的悲愤,令舞阳心虚地畏缩了一下。
〃我……〃她垂下头,面对初月质疑的眼光,心情既苦且涩。〃我不想你们起冲突。〃
〃舞阳,都到这种地步了,你还替他说话?〃小兔气愤难平地道。
〃你们不懂!〃舞阳捏着拳头,神情悲凉。〃毕竟他救过我的命,为我受了伤,我……〃
〃是因为这个原因,你才替他隐瞒下?〃初月心头疼痛起来,舞阳若不是想救她,也不会遇到这种不幸。
〃他……〃舞阳心情乱糟糟的,不晓得该从何说起,最后她叹了口气,眼光向帐外幽幽道:〃他只是不想……不想我离开。他要我保证永远不离开他,我不肯,他就……〃
〃你也由得他?〃初月无法相信舞阳会屈服。
〃我……我没有。〃就因为她混有屈服,力飙才会用这么极端的手段困住她吧。只因为他想留住她,不愿意她离开。
这个想法奇异地平息了这些日子来,她心里的怨恨,对他,她永远不会有真正的恨意。即使在山洞时,他用强硬的手段伤害她,她仍没有真正恨过他。或许是她晓得力飙并非有意这么做,也或许是他刻意的讨好,弥补了受伤的感觉。
但不管如何,她还是无法接受他霸道的决定。没有任何人可以主宰她的生命,至少不能用强迫的手段控制她。
〃我试着跟他讲道理,但他不想听。〃她轻柔地叹着气,像个母亲般,对顽固倔强的孩子感到无可奈何。
〃他只是拘留你,没有强迫你什么吗?〃初月比较担心的是舞阳是否有受到肉体上的伤害。先前在她颈肩交际处出看到的红斑再度跃上脑海,她蹙了蹙眉,表情担忧。
一抹红霞飞上舞阳的颊面,她没料到初月会问及这么私人的事。
〃他强迫了你?〃狂暴的愤怒挤出初月的齿缝,她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舞阳,力飙只要是真敢这么做,她不会放过他的!
〃这……〃舞阳窘迫地以手遮着脸,记忆中那些令人困惑的躁动再度挺住她,身子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不能否认的,她并非对力飙的抚触无动于衷,身体也曾热烈反应过他,有时候甚至会有点期盼,渴望他热情的抚触袭身。可是要她承认喜欢这种事,对她来说又太过为难,尤其是在目前这种情况下。
〃舞阳……〃初月再度催促。
〃不要问了!〃舞阳承受不住地叫喊起来,泪流满腮。〃求求你们不要再问了好吗?为什么不能让我平静一下?为什么回到族人身边,还要受到这种拷问?〃
她受够了力飙一再逼迫她许诺,无法再承受初月一迳逼问细节。那些是最私密的事啊,而且在心情这么乱的时候,根本难以判断哪些部分是强迫,哪些部分她又心甘情愿地迎合,向来善解人意的初月,这时候为什么不懂尊重她一下?
看到舞阳伤心欲绝的表情,初月顿时有股揍人的冲动。一定是力飙伤她太深,她才会这样。
〃我不问就是了,别难过了。〃初月忍住心头的悲痛,将她搂入怀中安慰。舞阳像个孩子般哭个没停,此刻除了用泪水滤清心里的纷乱外,她没有其他法子了。
夕阳的余晖消失在低垂下的夜幕间,深沉的夜色降临光明被黑暗取代,就像此刻舞阳和初月的心情,漆冷阴暗。
第 十 章
力飙头疼欲裂的醒来,睁开的眸子一对上风云阴沉的俊脸,新仇旧恨重新跃上脑际,先前大闹风族营帐的画面飞快在脑中闪过,他呻吟一声,发出诅咒。
〃天杀的,风云,你居然砍昏我!〃
〃被我砍昏总比被人砍死好吧?〃风云没好气地回道。
〃谁敢砍我?〃他嚣张地大吼。
对力飙到了这种时候仍然死不认错,风云的愤怒不亚于初月。天杀的!这家伙破坏了他和初月美好的夜晚,害他得窝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