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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尔大人的。她在吗?”
瑟雅盯着她了一会,“教官在楼上。”她说着,这让提心吊胆的奈瑞儿松了口气。“我有事要出去,你直接上去吧。没人会拦着你。”说这话时,她带着无奈的苦笑。
然而直到踏上楼梯之后,奈瑞儿才明白了瑟雅话的意思。就像她说的,按照字面意思解释的一样:没有哪怕一名守卫。仿佛这里只是一间普通精灵的居所。
萨利尔坐在窗边,双腿翘起搁在面前的桌子上。
“奈瑞儿。”对方扫了奈瑞儿一眼,就转过了头重新望向窗外。
“萨利尔大人。”奈瑞儿在对方的示意下在她的面前坐了下来。她偷偷抬起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女性。尽管她的模样和一年前没有任何变化,但奈瑞儿明显地察觉出萨利尔的失意。不过还没等她调整好心情,萨利尔就直接开了口。
“情况如何?”没有客套萨利尔直切主题地问道。
奈瑞儿斟酌了一下答道,“暂时还不错。YZuu~除了鲁德特斯?罗列多。”
“又是法师。他们插手得太多了。”萨利尔冷哼了一声,“尽管上一次的战争是因为他们最后的插手才将人类阻挡于森林外围,但是现在,怎么看他们都是想要获得更多的东西。”说完之后,萨利尔沉默了半晌,最终才像是要甩脱什么东西般地挥动着手臂,“算了。”
奈瑞儿小心地低着头,装作没有听见萨利尔的泄。她能猜测得到萨利尔目前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处境,以至于让她生了如此大的改变。这可不像是那个一切尽在掌控的铁娘子。奈瑞儿在心里叹了口气,不过一想起那群鼻孔朝天的法师,奈瑞儿也不由感同身受起来。
“萨利尔大人,现在应该怎么做?”奈瑞儿看似不着头脑地问道。
萨利尔沉默了片刻,忽然露出让奈瑞儿感到惊愕的无力与苦笑。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仍旧让奈瑞儿十分不安与慌乱。
“有什么办法?”萨利尔重复着奈瑞儿的疑问句。“我的影响力不足以改变结果。叛国的罪名太大,即使是恳请女王陛下出面,在现在的情况下也没有丝毫裨益。永恒议会已经被一帮红了眼的兔子占据了。他们满脑子都是复仇的计划。他们会把扰乱他们计划的所有人统统抓出来,然后全部套上叛国的标签统统处死。”
“但是这不公平。”奈瑞儿干巴巴地说道。
“他们眼才没有什么公平。”萨利尔冷笑着,“只有逝去的荣耀,现在的权力,未来的鲜血以及他们妄想之被后人赞颂的历史与名字。”
“可赫安这么办?”奈瑞儿不安地问道,“他什么也没有做错。”
萨利尔沉默了一阵。良久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除非有确凿可以翻案的铁证,否则最好的结果就是把赫安无休止的关押在囚牢里,直到战争结束,或者——永不释放。”
“只能做到这样了?”奈瑞儿仍旧有些不甘心,同时将不满深深地埋了起来。
“只能做到这样了。”萨利尔说道,“这是最好的结果。”
奈瑞儿紧抿着嘴巴,直到心里稍微平静了一些才再次问道,“那么,瑟雅大人那里”
萨利尔叹了口气,“先瞒着吧。能瞒多久是多久。她马上要执行任务,等她回来的时候,事情也许已经平息了。”
如果赫安死了,恐怕更合你的意吧那样你就可以无所顾忌地操纵着失去了方向、痛苦的瑟雅大人,让所有人都按照你的计划,追寻你的脚步前进奈瑞儿的心忽然涌起一股怒意。她强迫自己低下头,将视线偏到另一个方向。
“关于你的罪名,你有什么说的吗?”
不大的房间里点着几根火把,三名用面具掩饰了自己面容的法官坐在赫安对面负责对他的审讯。尽管赫安不知道他们是谁,但从他们披在脑后的灰白色长以及其两人浑身上下透着的魔力灵光,他还是猜出了对方的身份——永恒议会的政客。
“请如实回答。”坐在间的家伙催促道。
赫安用眼角的余光扫过房间里的阴影。萨利尔平静地坐在那里,任由黑暗遮挡住了她的表情,只有一双眼睛盯着赫安,似乎想要传递出某种信息。不过当赫安把视线移到面前的三个政客身上时,他就将昨晚答应过奈瑞儿的认罪手法抛在了脑后。
“我想你们在来之前就已经填写好了负罪状。编造是非对于你们这些政客来说实在太容易了,还要浪费时间听一些你们不愿意听到的东西吗?我觉得像你们这样的老家伙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还不如多找几个年轻的人类女子在她们身上泄你们多余的精力。因为说不定什么时候你们就动弹不得,没有能力了。趁现在有时间,赶快试试吧。”
“闭嘴注意你的态度你的身份”其一名永恒议会的议员恼怒地叫了出来,“老老实实地交代,而不是卖弄你的口才否则”
“否则怎么样,上刑具?”赫安径直打断了对方的话,“拜托,能不能用更好的方法。我受够了。”
“那么这样呢”另一名脾气火爆的家伙抬起了指尖,上面流淌着危险的魔法火焰。
“噢,魔法的奴隶们。”赫安嘲讽着,“我不得不说,你们审问的手法太拙劣了。翻来覆去全都是威胁。”
魔法的奴隶。这个词语深深地刺痛了坐在赫安面前的两名法师。他们倏地站起身来,魔法的洪流在他们身边涌动,面具下的双眼几乎燃起了魔法的火焰。他们几乎同时抬起手,指向了赫安。
“被我说了吧。”赫安讥讽地盯着他们,“奴隶们。”
这一次他们再也无法控制心里澎湃的怒意。他们扬起的手,魔法的光亮盖过了火光,照亮了他们冰冷的面具,有如深渊里爬起来的恶魔领主般令人不寒而栗。
萨利尔一跃而起,一抹银光闪过,骤然出鞘的长剑几乎砍断他们的双手。他们不得不撤销法术,收回举起的双手,但是一道魔法的冲击仍旧将赫安掀飞,狠狠撞到了墙壁上。
他听见自己的脊柱出痛苦的悲鸣,并且迅传遍全身。赫安双腿软,但背拷着双手的赫安挣扎着用脑袋充当支点爬了起来,面带讥讽地重新坐在他们面前。他的口型很明显是“奴隶”。
“闭嘴”萨利尔劈出一剑,将他们面前的木桌劈成两截。她恼怒地盯着赫安,“赫安,回答他们的问题”
赫安与萨利尔对视了好一会才转过头去。他妥协了,但是仍然以一种讥讽的语气诉说起来:“我所做的不过就是杀了一名森林精灵和黑暗精灵的混血咋种,然后意外现了有些冷血的臭虫用我们的族人做**实验而已。怎么”赫安停了片刻,冷笑着扫过对方面具之下的眼睛,“看你们逃避的神情,你们应该知道那个咋种的父亲是谁呢别让我见着他,否则我一定会指认他的怎么,要按我的说法填写你们的卷宗报告,然后交给女王陛下审议吗?还是说你们这些魔法奴隶们做了却不敢承认呢?”
“你知道什么,卖国贼”对面一位法师恼怒地叫喊道。
“我总比你们这些见不得光的鼠辈好太多了。”
“他还没有正式定罪。注意你的称呼。”萨利尔冷冰冰地提醒道。长剑的寒光让对方不敢多言。“你也是赫安,管好你的嘴巴。”
“我们会记下你说的一切。但是是否采信与我们无关。”对方语气僵硬地撂下狠话。
赫安露出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但是在萨利尔近乎透着杀气地警告之下他把大部分的挖苦都吞了下去。他不想和萨利尔搞得很僵。因为他看得出来,尽管今天的审讯对他恐怕没什么帮助,但是萨利尔应该已经尽力了。从昨晚奈瑞儿不甘的语气赫安就已经明白了。
他叹了口气,无力地摆摆手,“我能说的就这些。你们信与不信,或是如何转述都与我无关,我无法制止你们手里的笔尖。”他望了萨利尔一眼,高声叫喊着看守,“我想我应该找人将我重新押回地牢了。这里对你们而言太危险了,不是吗?”
第五节营救
“抱歉,今天就只有这么多了。~肩膀痛。”
从隐秘的房间出来,赫安就被带上了一辆密闭的马车。车厢里的空间不算太小,但只有一扇用铁栅栏隔开的狭小窗户。
赫安被看守扔进了里面。但他并没有像之前针对那些政客一样出言讥讽,而是很快翻身坐起,凑到那扇窗户前有些焦灼地盯着外面游走的街道。
萨利尔的警告,或者说是定论——对赫安审讯的结果,还回荡在赫安耳边。
“这是我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了。”萨利尔在赫安走出审讯室的时候低声在他耳边说道,“不过你的举动——你是在试图激怒他们来泄你的怨气吗?这不值得”
“我可不想向这帮混蛋妥协。他们的所作所为让我看见他们就会感到恶心。”
赫安的回应令萨利尔感到恼怒。
“所以你就用自己的性命和未来卖弄你的口才,嘲弄他们的自尊你只会让这一切变得更糟糕”萨利尔的指尖戳着赫安的胸膛,凌厉的眼睛紧盯着赫安,“别忘了,你还不是英雄。而且,你也应该明白,英雄从来就没有什么好下场”
“我从没有想过当什么英雄。YZuu~就像我对奈瑞儿说的一样:我只是杀了应该杀了的家伙。”
“诛杀邪恶?”萨利尔盯着赫安,直到外面响起了看守的催促声,她阴冷的表情终于才有了些变化。被无数东西隐藏着平静无波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无奈的苦笑。“不要太天真了,赫安。很多东西,尤其是善与恶并不是泾渭分明、容易区分的。”
“因为一切都只是因为利益。对吗?”赫安低声回应着。他没有退缩地对视着萨利尔的双眼,如果一年之前他在面对萨利尔时还会有一些惧怕,但现在他已经有了足够的自信。因此他的语调里带着明显的双关之意。
“你明白就好。”萨利尔拍了拍赫安的肩膀。这样你就不会恨我了。萨利尔沉重地想到。“赫安”她离开的时候对赫安说道,“这件事我暂时还不会告诉瑟雅。”
赫安望着铁窗外不断改变的景色。他确信萨利尔一定收到了安瑞贝丝的信息。因为当她盯着自己的时候,赫安总能感觉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但是又和安瑞贝丝相差无几的思绪停留在他的身上。就像是萨利尔承认的那样,她的所作所为与安瑞贝丝相同,一切都是为了将利益最大化。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在她们眼的赫安才不容轻易抛弃,所以萨利尔才如此奔波,在势力逐步被蚕食,等待着翻盘最佳时机的时候,搬出了留在最后的招数——将赫安的定罪权力交到了女王陛下手。
不得不承认,这是把握最大的方法了。毕竟女王陛下与永恒议会的那群老顽固不同,她是足够贤明的君王——尽管目前她的权力也被架空不少。但在她的干涉之下,最不济也能保住赫安的性命。
只是,瑟雅
赫安叹了口气。
“天啊,那是什么”街道上忽然响起了一阵惊呼,紧接着就是不断响起的尖叫声,篮子和街道旁摊贩的货架一一被挤倒、砸落到地面上的声音。男女老少都惊恐地叫喊着,马匹嘶鸣。围在马车旁的看守刀剑出鞘,低声地祈祷和咒骂不绝于耳。
赫安隔着铁窗向外望去,宛如火烧般的橘红色笼罩在这片街道上空,仿佛就连天空也被点燃。氧气被抽离一空,沉闷压抑而令人窒息。
澎湃涌动的魔力就像是一只铁钳般夹住了所有人的咽喉,他们都无法出声音。整片街道仿佛是被遗弃的废城般寂静无声。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