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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就像是她的舞台,跳着只为她一人而演的舞蹈。
凯特的攻击被盾牌挡开。“我讨厌拿盾的家伙。”她稍微平复了呼吸,望着受了一击的重斧战士又咆哮着攻了过来,凯特不胜其烦。“下次我得准备点毒药了。”她自顾自地说着。
重斧与长剑合力编织出一道剑网,有着锐利尖端的三角形盾牌挡住了他们的破绽。这两名战士似乎学习过合击之术,一时间凯特也找不到更好的方法突入其中。
不远的另一边,茱梵娜占据了绝对的上风。
老法师擅长的法术偏向于冰霜,仓促间凝聚起来的寒冰更是无法与炙热高温的火焰抗衡。不过短短片刻,自炼狱召唤来的魔性火焰不断烧灼着老法师的防护,使得他就无力还击。茱梵娜的契约之刃在空中划出明亮的燃烧着火焰的符文轨迹。一颗炽金色的火焰魔弹在虚空中显现,朝着老法师急速飞了过去。
老法师满脸惊骇,只能使出了自己保命的资本。一道任意门出现在他的身前,他抬脚跨入其中,从茱梵娜左手边的另一侧空中现出身形。尽管如此,却依然被火焰灼烧掉了大半的头发。白色的头发冒着黑烟,显得狼狈至极。
凯特形象全无地吐了口唾沫。“没时间陪你们玩了。”她说道。收起了玩闹的表情,前所未有的认真。“怎么能让泰夫林抢了先。如果被她踩在头上,那自己不就永远也没翻身之日了吗?”
穿着华美长裙的半精灵少女战斗的身姿有如女神般让人为之倾心。
她骤然改变了自己的战斗策略。宛如戏耍般格挡着两人的攻击猛地一顿,就在两名战士还未适应之际,她矮身贴了上去。手里漆黑的匕首擦过重斧战士的胸口,沉闷地一击顿时让他止住了身形,另一名剑盾战士更是只能把盾牌横档在身前。但仿若游蛇般的匕首仍旧撕开了他的防御,凶狠地咬住了他的肩膀。不过他拼命的反击却也让凯特的裙摆被锋利的剑刃划开一道口子。
凯特顺手把碍事的裙角全部割断。“回去赔你一件。”她冲茱梵娜说道。
她顺势旋身,闪过了重斧战士的攻击,脚下一勾便让对手跌跌撞撞向前倒去,匕首的剑柄重重敲击在重斧战士将其击晕。剑盾战士也很快步入了同伴的后尘。他的盾牌也仅仅抵挡了数个回合就再也无法跟上凯特的速度,在她层出不穷的虚招下迷昏了头,被轻而易举地击倒在地。
“我说,应该结束了。”凯特转着匕首,如看戏般等待着茱梵娜的终结一击。
猛然,她的眼前一亮,抓住了老法师防御不及的破绽。疾行数步,然后高高跃起,决斗匕首撕开了老法师的防御法术。在短短的眨眼间,凯特变刺为敲。一记重重地拍打把他击落地面。随之而来的狱火喷发激荡起的冲击波更是将老法师击飞了出去,摔在一旁的草丛中人事不知。
战斗只持续了不到三分钟便已宣告结束,趁着商行内还没有更强大的对手出现。凯特与茱梵娜瞬间便用隐形术隐去了身形,借着她们引起的混乱出了庄园。
返回海港的街道上,硕大的满月的光华盖过了路旁忽明忽暗的魔法灯,拉长了半精灵与泰夫林的身形。她们并肩前行,亲密地挨在一起。
“赫安大概会很头疼。”凯特轻笑道,像是偷吃了糖果的小女孩。她梳理着被海风吹乱的头发,把银剑碎片扔给一旁的茱梵娜,“今晚的收获很不错,对吧。”
茱梵娜对她搞到手的银剑碎片没多少兴趣。
她望着身边不知是什么原因让她动心的半精灵少女。她的半长碎发就像是她此时复杂的心绪,不断地起伏舞动。从不展露自己心情的泰夫林这一刻低声说道,“你是在担心赫安对你的看法吧?”
“怎么可能”凯特矢口否认。她冷笑着抽动嘴角,“我只是在担心我们能不能安稳离开克奥斯如果因为我惹出的麻烦让行程受阻”
“别找借口了”茱梵娜忽然喝止了凯特的狡辩,“你之前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些你只是按照自己的乐趣在做罢了凯特,你只是在玩耍罢了。”
凯特沉默了片刻。“那又如何?”她低声问道。
“我知道你的心里在想什么,你把和我之间的关系只是当做了排遣寂寞与孤独的方式。”茱梵娜揭下了兜帽,她的火红眼眸凝望着凯特,“你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除了赫安。否则,你不会为了找到一块银刃碎片就如此高兴。”她制止了想要说些什么的凯特,“不要辩解如果不是这样,你向我炫耀的就不会是银刃碎片,而是决斗武器。”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又怎样?”凯特劈手夺回了茱梵娜手里的银刃碎片,与她拉开了距离,“我只是向他报答把我从铁笼里解救出来的恩情而已仅此而已”她毫不退缩地与茱梵娜对视着,“泰夫林,你和我同有一半的人类血统,你该知道充斥着永远也填不满的贪婪与**的血液的种族是多么的肮脏和恶心”
“魔鬼的血液比起人类更加低劣。”泰夫林反驳了她的话。
凯特这才了解与认识到,原来泰夫林与半精灵是不同的。若是以她的眼光来看待,泰夫林岂不是比人类更加低贱吗?“抱歉,茱梵娜。”她垂下头。
“是我的先祖选择这条邪恶的道路,与我无关。”茱梵娜不愿谈论这个话题。她接着此前的话说道,“凯特,无论你对赫安是否存有异样的感情。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事实:你不了解他,你与他的差异足以让你辛苦维系的骄傲崩塌,只会让你更加陷入痛苦的泥潭。”
“茱梵娜,我不想再谈论这些”凯特恼怒地叫道。“可不可能,也不是由你说了算而且,我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软弱有这个心,你还不如趁着今晚的空闲多记几条咒语,等着明天与克奥斯舰队的战斗吧”
伊莉莎来到了海港附近的另一座酒馆。作为一名在下层民众中颇有名气的舞娘,她可以自由进入这些酒馆而受到欢迎。尽管酒馆里的人无一例外的都是粗鄙的码头工人与水手,但她平时都会选择愿意付给她最高酬劳的酒馆。
不过,眼前的这座酒馆已经是她今晚造访的第五家了。
伊莉莎叹了口气。她揉了揉脸,挂上了职业化的虚假笑容,推开了虚掩的大门。
混杂着各种难闻味道的空气几乎让她瞬间窒息,不过瞬间,她皱起的眉又舒缓下去。她笑着和老板打了招呼,忍受着对方肥腻的大手摸索着自己的臀部。她忍着恶心,露出羞赧的娇笑不依地躲开,然后混入了人群,寻找着身强体壮的猎物。
期间,伊莉莎不得不忍耐着浓得仿佛要凝结成团的臭味,闪躲着男人们伸来的脏手,对他们低劣的调笑声做出回应。即使是做着最下溅的生意,可是她依然是骨子里渴望美好生活的女性。但是该死的生活却绑架了她的命运。
她从不信仰神明。早已应该统统去死的神明只会和远在大海另一边的大陆的中心,那个肥胖恶心的秃头男人一样,高高在上地端坐在王座之上,永远也不会关心她们与虚无缥缈的神明相比,她更愿意把自己的灵魂献给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的恶魔那个有着妖娆身材,充满诱惑的美丽女性异类这是改变自己命运的契机就算是被自诩为正义的神明的牧师抓住在火刑架上烧死,也比数年之后无人问津,凄惨地只能陪伴老头子,最后孤独地在街上活活冻死好多了无论如何,就算是最终亵渎神明,也得改变这该死的命运三个小时之前发生的可怕情景还历历在目。而伊莉莎却已经忘记了恐惧与害怕,完全沦为了异类的走狗与帮凶。尽管被恶魔吸走了部分生命能量让她浑身乏力,但是恶魔出于某种邪恶目的给她的一些好处却是显而易见的。
她因为“私事”过多而松弛的皮肤已经变得如处子般紧凑何况,那名女性异类甚至还承诺会赐予她魅惑人类的能力。这让她为之疯狂。这是她最大的资本,足以媚惑一名地位不低的贵族或是家庭富足的商人,从此享受衣食无忧的生活。
伊莉莎坚定了自己的选择,很快就在拥挤的人群里选定了目标。
雄性总是最愚蠢的生物。伊莉莎暗暗讥讽道。她轻而易举地就利用周围别的男人的起哄将一名身体强壮的水手勾搭上手。
出了酒馆,伊莉莎一边应付着对方的调笑,一边将对方带领着拐入了暗处的小巷。这已经是今晚的第七人了。她默数着。她已经竭尽全力加快了速度,但是那名美丽的女性异类却仍然无法满足。总是催促着她赶快为她捕获更多的雄性。
为什么她不亲自出手呢?凭她的魅力只要招一招手,那些男人就会跪在她的脚下,争先恐后地舔着她的脚趾吧。难道是在顾忌克奥斯神殿里的正义之神牧师吗?
伊莉莎弄不明白。
她的认知还仅仅停留在克奥斯的平民区域之上,只能偶尔在码头上见到一些与人类面貌大为迥异的异类;也只有很少的机会能从穷困潦倒的吟游诗人口中听他们讲述有关恶魔的邪恶故事。再者说,就算知道了恶魔会有多么地善于玩弄人心,欺骗人类,那又怎么样。她已经孤注一掷,别无退路了。
伊莉莎一路**着那名水手。让他沉浸在自己的魅力之中,使得他无法准确地辨认出当前的处境,一点点被yin*进致命的陷阱。
魅魔穿着伊莉莎的衣裙。套在伊莉莎身上刚好合身地展示出她高挺的身材,但是穿在魅魔的身上却小了不少。紧致的衣裙反而将她火爆的身材勒得更加突出,更加夺人眼球。更何况,魅魔嫌弃麻烦,更是剪断了布料,仅仅包裹住了前胸与下身。
她靠在小巷深处的阴影中,湿润的舌头**着嘴唇,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她越发难以自控,有着蝎子尾刺般的尾巴轻轻摆动着,她的火红色菱形眼瞳里透着难以掩饰的兴奋与渴望。
伊莉莎带着水手刚走到巷口,水手就被魅魔迷惑住了心神。他遗忘了身旁相比之下瞬间就变得有如丑小鸭般的伊莉莎,呆滞地被魅魔勾勾手指就走了上去。
然而,魅魔忽然皱起了眉头,这让伊莉莎忍不住担心是不是这一个猎物无法让她满意。可是魅魔的脸上却忽然绽放出更加灿烂的笑容。
“你是蔷薇公主号上的瞭望手吧。”她巧笑嫣然地说道,伸出一根手指抬起了男人的下巴,将自身的天赋媚惑之力收束起来。
男人稍微恢复了一丝清明。“你怎么知道”他惊讶地问道。恐惧地想要甩脱魅魔的手指,却被牢牢地禁锢住,除了能活动口舌,连眨眼这样的微小动作都不能做到。
“我就是‘公主’。”魅魔说着令他惊骇欲绝的话,带着媚惑的笑意朝他吻了下去。
第六节问道自然
“感谢书友:火热读人投出的月票”
蔷薇公主号隐秘的隔舱内。
茱梵娜左手捧着一本闪烁着点点灿烂金光的仪式书。在她翻开的书页上飘溢出的魔力涌动着形成仿若影子般的图像。她不时对照书页上记载的内容,然后在坚硬的木制地面用锋利的刻绘小刀小心而仔细地、缓慢地刻出了一座六芒星的复杂图样。
她正在为施展预言系的仪式做准备。
仅仅是从无到有雕刻一座法阵,茱梵娜就已经花费了十几分钟的时间。容不得半点差错的法阵图案让不擅长仪式施展的泰夫林额上很快浸出了汗珠。
过了片刻,茱梵娜直起身子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不过,准备工作仍旧不算全部完成。她从次元袋里取出昂贵的魔法熏香,放在房间的四个角落将它们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