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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跺了跺脚,也只有如此了!
“传令下去,调出一千僧兵,随我出发,去那客栈!”
“是!”
主持之令,没人敢违抗,虽然也有人在嘀咕,一千僧兵,是不是能够对付得了那个能够一招不发打倒了苦庐大师的少年,但还是雷厉风行,组织起了一大群的和尚,各自拿着朴刀,跟在主持苦渡大师身后,浩浩荡荡往客栈而来。
客栈门口,现在已经是水泄不通挤满了人。
谁不想看看耀武扬威的北烂陀寺天王殿首座苦庐大师,被人踩在脚底的惨状?更何况还有北烂陀寺的大弟子金相,也同样是光头上留着一个大鞋印,不知死活地趴在地上。
一传十,十传百,几乎是岭南州城所有的闲杂人等,全都聚集到了此处围观。
他们熙熙攘攘,就为了挤到门口来看上一眼,不过,照例还是没人敢踏进客栈一步。
这个少年是厉害,但北烂陀寺在他们的心目中却更厉害,只怕这少年本领再强,到最后也是凶多吉少,这些人一边喟叹惋惜,心中却是暗爽。
等苦渡大师带着一千僧兵到此,看到了就是这副景况。
他气得七窍生烟,大声吼道:“将所有人都驱散,封住此处,不准闲杂人等进入!”
“遵命!”
一千僧兵一起高吼,举着朴刀,四散将那些围观百姓全部轰开,百姓胆小,见他们手中的刀子明晃晃的,哪儿敢再逗留,发一声喊,都是四散去了。
几个不甘心的闲人站在远处,还想趁这些僧兵不注意再摸回来,只是苦渡大师一声令下,却是将客栈团团围住,附近的几条街中,也不容其它人进来。
等所有人都被清场完毕,苦渡大师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他又让僧兵和所有随同的僧侣,全都退到百步开外,这才走到客栈门口,笑眯眯地叩了叩门。
他满面堆笑,额头上的皱纹都挤成了一堆,白眉耸动,嘴唇咧开,露出缺了几个洞的一口黄牙。
“这位公子,老衲是北烂陀寺的主持苦渡,前来拜访公子,不知是否方便一见?”
言语之中,尽是谄媚之意。
【第一百六十八章 打到你服!】
(第四更!)风子岳对着齐小蝶会心一笑,咳嗽一声,态度倒也是客气了许多。
“大师,请进来吧!”
苦渡探头探脑地钻进客栈之中,第一眼就看到地上两颗扎眼的光头,他苦笑一声,装作视而不见,倒是走到风子岳的跟前,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
“老衲苦渡,参见公子。”
他倒是放得下架子,以他北烂陀寺一寺之尊的地位,在这岭南州城中,就说是土皇帝也不为过,如今却是卑躬屈膝,一点架子都没有,若是岭南州城的居民看见他这副模样,只怕是要掉了下巴。
所以苦渡才非得调集僧兵,把所有围观的闲杂人等都赶开,不能让他们看见。
“公子远来,我北烂陀寺未克远迎,恕罪!恕罪!”
风子岳淡然一笑,点了点头。
打了一个,又来一个;打了小的,来了老的;揍了三个和尚,终于来了一个晓事的。
打到他们北烂陀寺心服,倒也花了几分力气。
这苦渡主持,看来是个识时务之人,比他的师弟师侄,倒是要聪明得多了——也难怪他的修为比之那个天王殿首座苦庐还要稍逊一筹,坐上主持之位的,却还是他这个师兄。
苦渡偷偷打量着风子岳,心中却是暗自嘀咕。
他是压根儿看不出这年轻人的修为,看他浑身气息不露,跟寻常普通人也没什么区别,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越发可疑。
不管怎么说,苦渡也是武尊修为,武尊以下的武者修为,他一眼总能看得八九不离十。
总不至于这小子是完全不懂武功的普通人吧?要是这样,他还能轻而易举地放倒金相和苦庐,唯一的解释,就是他的实力,已经远远地超过了自己,到了不可思议的境界,传说中的————先天境界!
想到此处,苦渡打了一个寒噤,不敢怠慢,言语行动之中,更是恭敬。
传说大烂陀寺中,也住着一个先天高手,不过那是老祖宗级别的人物,就算是如今大烂陀寺的主持,在他面前也得恭恭敬敬——这个少年若是先天,无论自己怎么恭敬,都不为过。
只听风子岳轻笑一声,“大师此来,不是来问罪的么?”
听到这话,苦渡吓了一跳,“岂敢!岂敢!”
他恨恨地瞪了躺在地上的金相和苦庐一眼,心想若不是为了你们两个笨蛋,老和尚何至于要面对这个恐怖的小子,这种先天高手,心思不定,喜怒无常,谁知道下一步会怎么样。
苦渡一脸正色,“公子路过此地,却被我寺中僧侣无知冒犯,实在是让老衲过意不去,特地前来致歉,小小礼物不成敬意,一会儿送到房中,这两个小弟子犯了戒律,老衲回去,自然要重重惩处……”
风子岳嘿然一声,冷冷地瞪着他。
“这么说,主持的意思,是想要这么说一句,就把这两个人领回去?”
苦渡看他面色变化,心中咯噔一下,忙陪笑道:“这两人冒犯公子,实在是无心,他们甚为粗蠢,公子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吧……”
他是一味谦卑,点头哈腰,真是一点一寺之尊的脸面都不要了。风子岳也见过不少掌门宗师,像这么惫懒的,却也是第一次看见,不由也哑然失笑。
不过风子岳怀着目的而来,自然不能让苦渡那么轻松,他抬起头来,斜眼睥睨,冷笑道:“我倒是听说,这两个光头,一个是你得意弟子,另一个是你们北烂陀寺的天王殿首座,想来地位也是不低,怎么还会是粗蠢之辈?”
苦渡苦笑,说这两个笨蛋粗蠢还真是一点都没错,给人治的死死的,还把身份都漏了底,真是丢尽了北烂陀寺的脸。
这个师弟也就罢了,自己也巴不得他倒霉,不过金相是他得意弟子,居然也这么鲁莽,一点也未得他的神髓,实在是让人扼腕。
“是是,老衲教徒无方,这才弄出这两个畜生来,冒犯公子虎威,实在是该死!”
风子岳微微一笑,“其实,要我放过这两个人,倒也是无妨,不过我初到贵地,有些事情不清楚,想跟主持打听打听此处的风俗民情,要是讲得明白,我放过他俩,又有何难?”
“风俗民情?”
苦渡愣了一愣,这少年人又在玩什么花样?
不过旋即他就露出一脸正色,笑道:“公子要问旁的,老衲倒是力不从心,不过说这岭南州城的风俗民情么,老衲最是了解,这百姓疾苦,老衲也曾亲尝,公子若有什么疑问,尽管问来?”
他顿了一顿,小心翼翼又问道:“只不知公子和这位女施主尊姓大名,老衲也好有个称呼……”
聊了半天,探探对方的底总是有必要的,虽然先天高手的来历,并非他所能知,但回报总寺,若是有用,也算是一桩功劳。
风子岳淡然一笑,“我姓风,她姓楚,我且问你,我昨日刚到这岭南州城,却见两人劫持一个女子飞逃,后面有一个持剑男子追逐,甚是奇怪,你们北烂陀寺乃是此地地头蛇,可知道此事么?”
苦渡吃了一惊,骇然变色。
风子岳没有什么耐心,所以选择了单刀直入,向那苦渡询问,甘凝霜被掳之事,若是跟大烂陀寺有关,那这个北烂陀寺的主持,也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收不到,这一路之上,虽然帮不上先天高手什么忙,只怕接应诸事,总是要应对停当。
如今看苦渡这般脸色,只怕自己竟是猜中了。
风子岳也不由心中一紧,冷眼望着苦渡,目光之中,露出一丝殷切。
苦渡面色变幻不定,心中却是波澜大起。
这一件事,他是如何知道?
苦渡并未见过掳掠一个女子的两人,也没有见过持剑追赶之人,不过,接应带着一个女子的两人,确实是大烂陀寺交给他的秘密任务。
虽然总寺之中语焉不详,但他也知道,这兹事体大,而且这个女子,也是身毒城大法事的关键人物。
为了顺利接应这两人进入通往身毒城大烂陀寺的秘道,苦渡也曾派心腹弟子,在山口苦苦守候半月,终于等到了这浑身浴血的二人。
据那弟子说,这两人的功夫高得异乎寻常,不过却依旧是伤痕累累,脸上还有惊惶之色,似乎是被一个用剑的高手追赶。
好在他们没命奔逃,终于是暂时甩开了那个高手,等他们进入秘道,自然也就是安全了。
问题是——这个情形,这姓风的少年如何知晓。
难道——苦渡的目光,溜到了风子岳腰间的佩剑之上,心中一凛,难道这小子,就是伤了总寺所说那两人的用剑高手?
如果这先天高手是大烂陀寺的敌人——苦渡的面色,再一次像苦瓜一般皱了起来。
风子岳并不着急,既然已经知道北烂陀寺和甘凝霜被劫之事有关,那他已经占据了主动,只需慢慢套出话来,也就是了。
对这个谄媚阿谀、贪生怕死的主持,风子岳有一万种方法可以榨出他的话来,现在就看他自己是不是自觉了。
苦渡心中,正是在艰难的挣扎着。
若是这个少年是跟大烂陀寺毫无关系的先天高手,无论要他怎么卑躬屈膝,都无所谓,他要问些什么,苦渡也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求能够早点送走这个瘟神。
但如果他是大烂陀寺的敌人,那这就问题大了。
自己若是透露出总寺交待的这个秘密任务,日后要是总寺几位长老追究起来,只怕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麻烦大得很了。
可要是不说——苦渡叹了口气,知道自己刚才的表情变化已经泄露了天机,那少年的手,已经握住了剑柄,要是自己不说,只怕他会当场要了自己的性命。
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
不过,说了之后,若是隐瞒的好,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想到此处,苦渡苦笑一声,“风公子,兹事体大,事关我大烂陀寺的机密,若是公子一定要问,老衲也不敢隐瞒,只是……”
他搓了搓手,嘿嘿而笑,风子岳会意,笑道:“你放心,只要你说出来,我绝不会泄露是你告诉我这事,你们大烂陀寺要追究起来,也绝追不到你的头上……”
风子岳用脚尖点了点苦庐的脑袋,似乎是在说替死鬼就在这里,你又怕些什么?
苦渡大喜,知道这位先天高手公子识做,那到这个时候,他还有什么犹豫,自然是一五一十,将自己所知的一切,全都告诉了风子岳。
原来早在半月之前,就从大烂陀寺传来了绝密信息,要他时刻准备接应从中原回来的二人,这两人应该携带一名女子,等他们一到岭南州城,就引他们进入秘道,直达身毒城大烂陀寺。
在这岭南州城到身毒城大烂陀寺,有一条秘道,是从九子山中的洞窟一直往下,距离遥远,可以直通,当初,也是外人进入苗疆,避开瘴疠之气的唯一办法。
大烂陀寺掌控身毒城之后,将这条秘道改造,变得更是隐蔽。
“有这么一条秘道?”
风子岳挑了挑眉毛,想必就是因为这条秘道的存在,所以公羊奚不知他们将甘凝霜带去了哪里,就算也追入秘道之中,也无法留下详细的讯息。
他要紧追两人不舍,只怕也无暇调查这秘道通向何处,是以标记就混沌不明,幸好风子岳一到就抓到了事情的关键,引来了北烂陀寺的主持,问清了这个消息,这才心里有数。
这么说来,劫掠甘凝霜的,应该就是大烂陀寺中人,但他们要劫掠甘凝霜,又是为了什么?
而且,虽然听苦渡所说,那两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