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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唇》是一部多么神奇的电视剧。就我本人而言,如果女主角倪婕不是我最欣赏的新加坡演员郑惠玉担纲的话,我一定会因为她拥有“天哥”而嫉妒至死。只是郑惠玉是那种令女人连嫉妒也嫉妒不起来的类型,压倒性的美貌,压倒性的气质,压倒性的演技,似乎永远无懈可击。
照这个逻辑看来,倪婕对帅家明的感情比狐狸看上鸡,狼爱上羊还难以理解。至少鸡和羊还可以满足狐狸和狼的口腹之欲,帅家明能给倪婕什么呢?即使他身上也有零星的光彩,但在戴天面前,还不是萤烛与日月争辉?好了,我还是先脱去偏见的外衣,尽量来正视帅家明与戴天的得失。
所谓女怕嫁错郎,男怕入错行,这一节上,帅家明自是高了戴天一筹。当然我并不是想说做警察就一定比参与黑帮的前途好多少,只是在倪婕看来,父亲的干儿子戴天横竖在事业上只是父亲的臂膀或者说是附庸,虽然她不知道父亲从事黑帮生意,但女孩子不自觉把爱人拿来跟父亲比也是人之常情,因此悄悄然,戴天已经隐藏在父亲的光环之下了;警察是公务员,和做生意的父亲实在不具有可比性,何况倪婕本身有功夫底子又正义感超强,似乎天生就是做警察的料,她跟帅家明几乎是一见钟情,一拍即合的,戴天从一开始,就输的一败涂地,一塌糊涂了。然后不解风情的帅家明也无需费什么力气,既不用像戴天似的给她买个蛋糕也要出趟国,也不用殚精竭虑照顾她的情绪她的冷暖她的喜好,他是她的上司兼男朋友,比之被倪婕视为亲哥的戴天,可谓立于不败之地。
倒霉的戴天为了挽回败局付出的代价是惨重的,想来如果他听义父的话,老老实实把生意转回正路,不要因此连累执意要做警察的倪婕,然后乖乖给倪婕做哥,那么可能什么事情都没了。偏偏一个爱字惊天动地,累人至斯——傻傻的戴天认为只要除掉帅家明,倪婕就会回到自己身边,于是雇来背景强大的杀手,作为交换条件,他必须把黑色的生意继续做下去。贼船一上深似海,戴天从此再无回天之术。
偏偏有倪婕护佑的帅家明运气奇佳,无论如何生命力也和小强一样坚挺,戴天再疯也舍不得把倪婕搭上,何况他发疯的根源还不就是倪婕?屡战屡败后,他也绝望了,只能眼睁睁地看帅家明和倪婕走入教堂。此时为戴天痛苦的人一定很多,这么多的人看到帅家明忽然抽疯,来了一场史上理由最荒唐的逃婚之后,一定既替倪婕不忿,又替戴天暗爽。只是此时,戴天已是身不由己命悬敌手,令我们再也看不到任何不是悲剧的希望。有时甚至会替戴天想,如果他一早聪明些,不是用杀手,而是利用齐馨那样的第三者来破坏倪帅之间的关系会不会更好?要知道,虽然帅家明把自己在婚礼上抛弃倪婕的原因归结为要撇清身份调查倪婕父亲的案子,其实一直暗恋他的齐馨感情曝光也起到了一定作用,那就好比打开了一个后备保险,我难免会这样想,一个多么懦弱而险恶的男人。
倪婕痛苦之下终于委身戴天,但腹中的孩子却被戴天的仇家暗算,由齐馨完成了最后致命一击,宣告流产。帅家明痛悔不已,倪婕却再无回头的可能,她甚至都无从爱恨,帅家明不能爱,戴天不能恨。前者查了父亲的案子,令父亲身败名裂,却是为了正义,后者在走投无路下杀了父亲,却也为她奉献了自己全部的爱和生命。倪婕从来都是一个坚强的女子,甚至有点厉害和刁蛮,只是任何人类,处在这么大的情感漩涡中心,也会濒临崩溃。
最替戴天欣慰的,倪婕留下他给她的戒指,答应做他一世的妻。或许对于活着已经太过痛苦的戴天来说,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归宿了,即使这个归宿的名字是坟墓。后来总想为这个记忆中最帅的情圣写点什么,想来想去发现任何语言都是苍白的,正如戴天为倪婕所做的一切,有时爱一个人,又不知道该怎么爱,真的是一种最凄凉的慌张。
第十六篇 东京爱情故事
那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爱情故事,相爱的男女主角最终没有走到天长地久。网不牢的三上的心,吐不出的里美的核,握不住的完治的手。一路泪水氤氲着相伴,世上最美的雾中风景定格在赤茗莉香的笑容,只有半个永恒。
有人说,前世的500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我不信。天晓得只要春运时进一次火车站,那擦肩而过的次数乘以500便足以令我的前世除了扭脖子外,没空再做任何别的运动。有人说,今生念你的名字1000次,就能交换来世早一天的相遇。我不信。因为没有人能向我证明我前世的那些呼唤已在今生兑现。否则,干嘛又晚了好些年?当现实主义的爱情遭遇空想主义的谎言,你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用急急忙忙的,永不超生的态度去享受。如果非要计较结果,岂非选择天天以泪洗面?
下意识里,人们心中童话的国度总排斥着现代城市的熙熙攘攘,纸醉金迷,然后寄望着在截然不同的天地间,有一片远离尘嚣的土地,涂抹着偏远,平静,幽谧的色彩,能够成为为无数疲惫绝望的人类上演终极欢乐的心灵舞台。只是执起摄像机,亮起水银灯,你会发现,冰冷的现实无从逃避,就像你无从逃避这些打着工业文明烙印的机器。于是有人把城市打扮的好似童话里面的城邦,那金钱装门面的王子不再骑着白马,而是开着跑车过量满足一个个穷苦灰姑娘的卑微的愿望。何等“软性”?何等廉价?我不得不说,日本人实在是造梦的高手,单看他们那在全球文化领域的辉煌动漫战绩,游戏战绩,即可知其手段一二了,可偏偏他们又是一个两极分化非常严重的民族,骨子当中的危机意识又总会令他们有着异乎寻常的现实和冷静。在思路清晰,乐观坚强的方面,整日标榜自己的韩国人其实是拍马也赶不上的。因此,关于偶像剧,大多数的韩国出品更像是空中楼阁,而日剧才是真正的世俗童话。
赤茗莉香,永尾完治,非是公主,非是王子,
1991年在东京邂逅。爱情不经意间发生了,代表着一种大城市性作息的莉香开始用她的方式去攻城掠地。爱情战场的对面,正是来自偏远的瑷媛,保守闭锁,似乎永远都在被动的等待接受的永尾完治。如果这个男人具有流水一般的本质,或者相对开阔的心胸,想来一切都会变得异常简单。只是我们低估了某些人类对待陌生的东西那种与生俱来的抗拒性,于永尾完治而言,能够不改变总是好的,至少无限省心和安全。就这样守着自己内心的秘密花园,他似乎永远都在为年少时那份独特的馨香所迷惑,一颗将吐未吐出的樱桃核,关口里美无限温存的羞涩——那含蓄的,内敛的动容,如同莲风吹下的一滴水珠,无需声响,就能激发少年沉默的心湖中一切隐匿的涟漪。来的早了一些,却不由分说把人间无数情愫挡在门外,令赤茗莉香一度一筹莫展。
真正令永尾完治恐慌的,却是东京,那是他无从回避且必须勇敢面对并努力与之适应的生存环境。总不能永远像个乡下人似的不得认同,他也想改变些什么,于是心上的闸门开了一条缝,赤茗莉香终得其门而入。她是第一个接受他的“东京人”,撇开爱情,至少是这个城市给予永尾完治的第一缕温情,她就像是完成他生命转折,性格蜕变的一道阶梯,攀在上面,总让永尾完治摇摇晃晃,患得患失。怯懦的男人一方面憧憬着莉香参与后的人生起伏跌宕,快感连连,一方面又防备着这个绝对无法控制的女人会带给他无力承受的伤害,因此从未完全投入。
莉香诚然是可悲的,拥有这样爱情的女子,通常越是强势,越会在感情上无助到了极点。好比程灵素,好比梅绛雪。会有人质疑她们始终自尊自凛,不肯示弱的选择,认为在爱情中,过度的保有自我可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或许吧,不过你又见着哪个用心去爱的人能做一个成功的戏子呢?除非是用脑子爱上的这个男人。反过来说,面对如此值得珍惜的一颗真心,慧黠无尘玲珑剔透的心,男人尚且不动容,你还能指望他什么呢?只好笑笑。
于是莉香总是笑。这种笑容,与其说是坚强,倒不如说是自嘲。嘲笑自己的愚蠢,嘲笑自己的无力,嘲笑自己痛苦,然后无法可施的把爱继续下去。她之所以前去瑷媛,也许并不是想要改变什么,毕竟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他的名字旁边,并不代表提前了他们相遇的时间,或许,只是一个仪式化的终结。因此球场上见到完治,纵然有苦泪想横流,有喜悦想狂叫,她只是回眸笑笑。地崩山摧之前,莉香始终是控制着一切的王者,不经意的,这个笑容就在永尾完治的心里埋下一颗种子,没有人知道会开出什么花朵。多年以后,当完治终于完成了自己的蜕变,也开朗的笑对人生的时候,念及莉香,他会有些许的了悟吧?
把“赤名”写作“赤茗”,我是成心的,因为莉香实在是一个让我时常想起清茶的女子。想起“第一道茶,苦如生命;第二道茶,香如爱情;第三道茶,淡若清风。”有限的时间里,她为永尾完治的东京之旅沏了这三道茶,从接受改造的苦痛,到短暂甜蜜的相属,到两两相忘于江湖。好像从一开始,她就注定是他生命中很重要很重要的过客,但也只是过客。1000次擦肩而过,来世会不会有所不同?不知道。故事已经结束。
第十七篇 剑啸江湖
如果说《莲花争霸》是在借用整个《流星蝴蝶剑》的基础上,引入了《笑傲江湖》的部分元素,那么《剑啸江湖》就是浑然天成的整合了《流星》和古龙另一部作品《浣花洗剑录》,杀手之外,添加了“复仇”这一传统桥段,更凸显其天马行空的奇幻色彩。问题是,那叠加了方宝儿,孟星魂两重身份的男主人公还能拥有那一剑动江湖,四海惊绝色的气概吗?还能拥有那流星划过,连最永恒的星座也夺不去的那一瞬的光彩吗?要知道,整合方宝儿和孟星魂,即《剑啸江湖》中的燕孤鸿和白云,简直是一场太过华丽的冒险,好比商场上跨领域的大型并购,要么成为新型的航母,要么成为不伦的怪兽。显然,无论编剧还是演员刘松仁都无力负荷这条重担,联手把堂堂男主人公变成了鸡肋。
然而这也不能抹杀那模仿白袍人的柳生一剑横扫中原武林的霸气;不能抹杀那借鉴伯园和十二飞鹏堡的七星楼,九色旗诡异绝伦的明掐与暗战;更不能抹杀伯园大总管律香川摇身变成的楚江南,一身风流儒雅,倾倒众生。相比与他同宗同源的白玉川,在人缘好的基础上,更添几分诗情画意的长格咏叹和宿命感般的悲剧基调,然后耐人寻味,然后引人遐想,然后感慨为何此类“坏人”会大行其道,进而颠覆了整个武侠世界的伦常?
事实上,《流星蝴蝶剑》并非一个乖逆无序的世界,以孙玉伯为塔灯,清晰折射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