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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几秒钟,见身后始终没有动静,马伯通硬着头皮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小心地把头转了过去,差一点儿就和梅老三的那张大血脸碰上,吓得他赶紧一缩脖子又扭回了身,全身的汗毛都站了起来。偷眼观瞧,就见梅老三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伸着脖子站在自己身后一尺多远,一动不动,直愣愣地还在那儿杵着。
马伯通眨了眨小眼睛,看了看梅老三脚下不远的赤硝粉和朱砂粉,似乎弄明白了一些,壮着胆子把身子往后动了动。果然,梅老三像是蚊子见了血似的又跟了过来。
马伯通一看,心里好笑:这下好了,原来这玩意儿不敢过来。这回马伯通胆子也大了,一边顺着墙根往回溜,一边冲着阮英伯喊道:“喂,老剑客,别打了,来个仙人挂画,面壁吧!”
阮英伯闪目观瞧,见马伯通像是壁虎一般,贴着墙正往回挪,梅老三始终离着一尺多远在后面跟着。虽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也猜到这里面应该大有玄机。打了这么半天,早就没有力气了,身形一转,脚尖点地,往旁边一纵,也学着马伯通的样子,整个身子紧贴在了墙上。
梅老大和梅老二与梅老三一样,追到墙根附近,碰到魏宝山撒下的粉末也不敢往前动了,直愣愣地站在那里,左右直晃。
阮英伯和马伯通回到魏宝山跟前后,赶紧问魏宝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宝山叹了口气:“咳,我也是实在没招,临时想辙。这种东西阴邪之气太重,自身阳气全无。向来阴阳相冲,互为克制。赤硝粉、朱砂粉,还有鸡骨头都是阳气至刚至猛之物,我估计这三具活尸应该对这种东西有所顾忌,看来还真让我猜着了。不过这只能解得了一时之急,咱们还得想办法赶紧离开这里。”
按下这边不表,单说幽冥鬼叟赵阔志,手执桃木剑,全力控制三具活尸,突然发现活尸不听指挥了,当下大惊,仔细看了看,虽说不知道魏宝山撒的是什么东西,但是也猜了个十之八九。
想到这儿,他冷哼了一声,从怀里取出一段麻绳,用手在绳端系了个扣子,上面塞了一张符咒,然后把绳子放到地上,口中念道:“吾与天公除万殃,化身人间作鬼王。身长十丈口齿方,铜牙铁身飞电光。前驱霹雳后镬汤,迅雷掣电走天罡。草木焦枯尽摧伤,岩崩石裂断桥梁。两目闪烁耀天地,神威立现黄金蟒。”
念过这段咒语,赵阔志随手甩出一道符纸,符纸在空中抖了一下,凭空自燃,老头手中桃木剑一摆,稳稳接住空中正在燃烧的符纸,然后一指地上的那段麻绳,就见这段麻绳突然间就动了起来,像是活过来一样。
刚开始还只是微微地颤动,不过很快就有了节奏,大幅度地摆动起来。还没等大伙看清是怎么回事,就觉得眼前金光一闪,一条金花巨蟒就出现在屋子正中,张着血盆大口,冲着众人就冲了过来。
这条巨蟒足有碗口粗细,摇头摆尾,与真的是一模一样。
魏宝山他们虽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是都知道眼前这条金花巨蟒肯定是赵阔志弄出来的花招。夜叉不省人事,会武艺的只有阮英伯了。到了这时候,老剑客也就豁出去了,把大衣闪掉,强打精神,往前一晃身就冲了过去,举掌就打蟒蛇的面门。
再看这条蛇,像旋风一样,就地一转圈便把尾巴扬了起来,奔着老剑客的腰部便打。阮老剑客脚尖点地往空中一纵,尾巴走空。阮英伯心里明白:不管怎么打,千万不能让尾巴给卷上,一旦给缠上,那就完了。所以他身形转动,左右躲闪。这条金花巨蟒连缠带绕,极为灵活,但是也始终没把老头给缠上。
咱们前文书说过,自从这些人进了这佛光塔,阮英伯一直也没怎么休息,接连打了几场硬仗,体力消耗的早就差不多了。到底年纪大了,体力和年轻时没法比,别看老爷子武艺高强,可这时候也感觉腿肚子发酸,浑身直冒虚汗,要不是强咬牙硬撑着,早就不行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从四面八方同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眨眼之间,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一大群老鼠,很快就里三层、外三层地把整个屋子都给挤满了。
别人不知道,马伯通和魏宝山一看,心里大喜,扭头看向了杜拉尔·果果。
果然,杜拉尔·果果这时已经施法完毕,微睁双目看了看那条金花巨蟒,嘴角含笑,双手摆了个奇怪的手势,然后左手向前一指,低喝道:“德日得勒,德波尼勒,德库日,呼日得尼勒,呼尼德库……”
就在这古怪的咒语吟唱中,地上的那些老鼠仿佛听懂了话一般,立时就安静下来,现场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一刹那的宁静后,从鼠群中冲出一只体形硕大的老鼠,不算尾巴,身长就差不多有一尺左右,小眼珠叽里咕噜转了转,奔着赵阔志就冲了过去。这只鼠王刚一有动作,其他几百只老鼠便像潮水一般随着那只鼠王也冲了过去。
书中代言,这条金花蟒蛇并不是真正的蛇,而是用道术制造的幻象,完全听凭施术者的指挥。所以施术者本身也要集中全部精力,不能有丝毫懈怠,这也是为什么赵阔志始终没有亲自出手的原因。
再说赵阔志,正全神贯注地施法驱蛇,耳畔听到声音有些不对,微睁双目看了看,这一看可不要紧,直吓得头皮发麻,做梦也没有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眼瞅着成千上百只老鼠马上就冲了过来,要是再不动,非得被这些老鼠生生啃死不可。
赵阔志叹了口气,知道大势已去,这回看来是没办法杀死魏宝山了。抬头往上看了看,脚尖一点地,身子腾空而起,直奔屋顶,就准备遁去。
马伯通在旁边一看,心说:怎么?要跑不成?你折腾够了,想走就走,哪有那么多好事,门都没有!
老头一摸怀里,抓出一把碎银子来,甩手就投了出去,还生怕赵阔志不知道,扯开嗓门大喊了一声:“赵阔志,小心我的五毒梅花镖!”
要是不喊也就罢了,他这么一喊,赵阔志凝神一看,就见一团亮光奔着自己就射来了,心里大惊。刚才听得清楚,这可是五毒梅花镖,真要是被打上了那还有好吗?想到这儿,老头在空中一拧腰,斜着便飞了出去,镖是躲过去了,可是方向也变了,也没抓到大梁,双脚再次落到地面上,立时就被一群老鼠给围上了。
这些老鼠可不管别的,顺着大腿就往上爬,张嘴就咬,把赵阔志疼得“唉哟”了一声,拧腰踢腿,脚尖点地,再次跃到了空中。
马伯通一看,好家伙,你又起来了。银子扔没了,老头就把吃剩下的烧饼抓过来了,用手掂了两下,“嗖”地一下就扔了出去,嘴上还喊着:“赵阔志,小心我的子午夺命环!”说着话,“嗖、嗖、嗖”又扔出几块烧饼。
赵阔志气得脸都青了,心说:好你个马伯通,哪儿来的这么多零碎。借灯光一看,黑乎乎的几道影子又奔着自己打来了,要是不理,非得被揍上不可,这可不行!只好继续躲闪,身子一晃,再次落回地面。刚一落地,又爬上来一身的老鼠,带啃带咬,有的都快爬到脸上来了。
赵阔志强忍住恶心,用手来回扫了几下,可是老鼠实在太多了,根本就弄不过来,身上被咬了几十下,血都浸湿了衣裤。
施展这种轻功都是十分消耗体力,赵阔志连续往上蹦了两次,都在空中被打了下来,累得也出了一身的透汗。但是这地面上也不是久留之地,稍一迟疑非得被这群大耗子给活活啃死,那可实在是太恶心了。想到这儿,赵阔志咬紧牙关,再次提气,脚尖点地,又一次腾空而起。
马伯通一看手上还有烧饼,继续喊话,接着扔烧饼。
赵阔志在空中气得牙根直疼,心说:日后要是有机会,我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眼瞅着黑影到了,老头一想:下去也是一死,再想跳也没有力气了,反正这样了,我认命了!这回老头没管这飞镖,也没躲闪,双手抓住屋梁,身子一个倒旋,翻身坐在了屋梁之上。
身子刚刚坐稳,三道黑影就到了近前,老头身子微微一晃,躲开一个,右手一伸,接住一个,最后一个怎么躲也躲不开了,眼睛一闭,只好等死了。
结果,身子被打了一下后,不觉得疼,也不觉得麻,睁开眼睛一看,手上抓着一块烧饼,当时好悬没把赵阔志从屋顶上又气得掉下去,老头甩手把烧饼扔掉,用手指着马伯通破口大骂:“马伯通!你敢戏耍老夫!你等着,有朝一日,我非活扒了你的皮不可!”骂完后,一阵机关响动,屋顶上露出一个洞口,就见人影一闪,赵阔志消失不见了,机关复位,屋子里又变得寂静无声了。
第六十五章 连环板三环套月 破机关连折英雄
赵阔志一走,梅氏三杰的三具死尸纷纷栽倒在地,立时,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大伙眼下顾不上别的,赶紧把夜叉搀扶起来,仔细看了看伤势,找出止血丹和上好的金创药,连内服带外敷,好一阵救治。
再看夜叉,此时气若游丝,面若土灰,进气多,出气少,双目紧闭,一直不省人事,伤得实在是太重了。这也就是夜叉会硬气功,换作旁人,早被当场砸死了,就算是这样,夜叉的内脏也受了重伤,没有半年恐怕都下不来地了。
书中交待,其实按慧空本来的意思,就任由魏宝山他们去破佛光塔,也别说是魏宝山,就算大罗金仙在里面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别人不清楚,慧空心里明白,佛塔里面机关重重,莫说是个人,就算是只鸟也很难飞过去,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使的。不过赵阔志可不这么认为,他这个人做事本身极为谨慎,他和魏宝山交过手,多少知道些底细,丝毫不敢小看魏宝山。不过他和慧空说完后,慧空根本不予理会,反而讥笑他是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的担心纯属多余,犯不上动那么多心思。
赵阔志闹了个大红脸,回到住处一合计,这事不行!万一魏宝山命大,真要是闯过几关,出了塔,那怎么办?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我偷偷进塔,暗中把他们给弄死算了。反正在塔里,外人也不知道,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他是这么打算的,但是自己一个人也感觉有些势单力薄,再说也不熟悉塔里的情况,万一自己不小心再触发机关,那就坏了,想来想去,最后就想到了梅氏三杰。
要么说呢,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梅氏三杰和赵阔志认识多年,私交不错。起初这三人并不想惹事,不过架不住赵阔志不停地吹风,最后终于把这哥仨的火给挑起来了。
这哥仨把胸脯一拍:“大哥,这事你不用说了,交给我们了!不就是个魏宝山吗?管他什么风不风水,有刀厉害吗?咱们上去把他‘咔嚓’一刀解决了不就行了吗?”
这哥仨和慧空也是好朋友,多少知道佛光塔里的机关埋伏。由他们带路,顺利地溜进了塔内,赵阔志暗中使了个遮眼法,来了个小鬼搭桥,本来想把魏宝山他们困死,结果失败了。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又施展控尸术操纵两具僵尸,要把魏宝山他们一网打尽,没想到魏宝山急中生智,摆了个三元阴阳阵,用八卦镜镇住了僵尸,破了自己的控尸术。
梅氏三杰在旁边一看,直晃脑袋,让赵阔志也别瞎忙活了,干脆来点儿痛快的。欲解心头恨,拔刀斩仇人。直接宰了他就得了,费这个工夫干吗?就这样,四个人这才从屋顶上的暗格里跳了出来,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