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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雄达眼睛牢牢地盯着对方,眼见轮到了,把铜棍往上一举,就去架陆坤的日轮。不成想,陆坤的右手往回一收,把轮收了回来,左手的月轮“嗖”地一声脱了手,吱!月轮转着圈,直奔单雄达的脖颈飞去。
单雄达一看不好,赶紧缩脑袋躲闪,月轮紧贴着脑瓜皮就飞了过去,好悬没把脑瓜皮给片下去,吓得单雄达顿时就出了一身冷汗。还没等单雄达反应过来,陆坤的右手轮又到了,单雄达赶紧立棍相迎。啪!铜棍对钢轮,震得二人双手都有些发麻,各自往后倒退了一步。
就在这工夫,单雄达就听到背后恶风不善,心说“不好”,赶紧往旁边闪身。不过等他听到动静时就已经晚了,身子这边刚一动,就觉得后心一凉,低头再一看,从前胸上露出个白尖,整个身子都给扎透了,鲜血迸出,哼都没哼出一声,当场就倒地而亡。
这是怎么回事呢?原来陆坤刚才撒手甩出的月轮去切单雄达的脑袋,这只是其一,只是用于迷惑对手的。这玩意儿飞出去后虽说被单雄达给躲开了,不过在空中飞着飞着突然转了个弯又倒着飞了回来,不偏不正,刚好扎在单雄达的后心上,一招要了单雄达的命。这一招可是陆坤的压箱底的功夫,叫作“日月倒转乾坤”,背后下了多少年的工夫,一般人不了解的,根本就没办法闪躲,要不怎么说是绝活呢!
单雄达一死,净空“唉哟”大叫了一声,气得晃双刀一阵猛攻,恨不得一刀就把陆坤砍死在当场。
就剩下净空和尚了,陆坤的压力也减轻不少,但是此时也累得够呛了,豆大的汗珠顺脸往下直淌,胳膊腿像是灌了铅似的,就连抬起来都费劲。陆坤只好咬牙硬挺着,从单雄达向上拔下月环,接着会斗净空。
双轮对双刀,又打了不下三十回合,结果仍然不分输赢。
净空和尚满以为三招两式就把陆坤给打发了,费不了多少力气就能取胜,谁知恰得其反,不但胜不了人家,反而招招被动,形势极为不利。眨眼间,兄弟也死了,自己打了半天了,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心里也有些着急了。偷眼打量陆坤,虽说气喘吁吁,可是招数稳健,快而不乱,柔中带刚,鱼龙变化,神鬼难测,那对轮子好似闪光的流星,围着自己上下转动,稍有失神,就有性命之忧。
净空和尚暗中赞叹:罢了,罢了,我也别和他讲什么道义了,干脆一起上得了。
想到这儿,净空和尚冲着身后的那些小和尚就喊:“赶紧抄家伙,一起上!”
后面的那十几个小和尚一听,赶紧各抄刀剑,就要往上冲。
陆坤一看,心说不妙,这些人真要是围上来,双拳难敌四手,自己肯定要吃亏。想到这,把牙一咬,心说:是死是活,看来我得再拼一回了!必须以快取胜,速战速决!
就见陆坤“唰”地一转身,使了个魁星点状元,右手轮奔着净空的哽嗓刺去。净空用右手刀往外一拨,就听见“呛啷”一声,日月轮的锯齿便把单刀给咬住了,两件兵刃卡在一起。净空用力往下一压,陆坤的身子随着往前一倾。净空眼睛一亮,心说:哎哟!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手,真天助我也,他把左手刀往前一推,明晃晃地刀刃直奔陆坤的脖子,嘴里还喊着:“姓陆的,你在这儿吧!”他就忘了,陆坤还闲着一只轮呢。
陆坤眼瞅着刀过来了,身子略往旁边一闪,就把肩膀给露了出来,同时另一只轮奔着净空的前胸就扎了下去。这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净空和尚一见,想收招也来不及了,闭着眼睛把刀使劲往前推,这一刀正好砍在陆坤的肩膀上,硬砍进去有二寸多深,当时陆坤就感觉半边身子都不听使唤了。
几乎就在同时,陆坤的轮子也到了,三寸长的钢尖都扎进了净空的胸膛里,那人还有好吗?净空大叫一声,双手撒刀,身子往后一仰,死尸栽倒在地。那些小和尚一看,当家的都死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愣在当场,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陆坤手握双轮,仰头大笑,冲着这些小和尚喝道:“呔!你们想走,我不为难你们,要是不知死活,想和我伸手,休怪我手下无情!”
这帮小和尚一看,当家的都死了,还找个什么劲儿呢?也不用商量,一个个转头就跑,眨眼间就跑没影儿了。
陆坤也是强自支撑,这帮小和尚刚走,就感觉眼前发黑,知道不妙,赶紧掏出刀伤药撒在伤口上,可是伤口实在是太深了,血根本就没办法止祝陆坤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咬着牙把伤口勒上,然后踉踉跄跄地走到净空身边,伸手在其怀里摸了摸,掏出一只小瓷瓶,拔开塞子闻了闻,一股子清凉味,知道这就是解药,赶紧走到后面的车上,掀开帘子往里一看,魏宝山三人被捆得紧紧的,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陆坤把解药凑到三人鼻孔前,让三个人闻了闻,工夫不大,三个人都打了一个喷嚏,终于恢复了知觉。陆坤大喜,赶紧用刀把三人身上的绳子挑开,用手推了推魏宝山和马伯通:“恩公!恩公请醒醒!”
魏宝山慢慢地睁开眼睛,见眼前之人浑身是血,吓了一跳,“啊”了一声,赶紧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恩公!你不认识我了吗?四年前,赫图阿拉城,我落了难,街头卖艺,是你们给我银子还了债,我姓陆,叫陆坤。”
“哦!”魏宝山这回想起来了,仔细一看果然是他,赶紧翻身坐了起来,一看陆坤浑身是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问他:“陆大哥,怎么回事?你受伤了?”
陆坤笑了笑,还没等说话,身子一软,昏死过去了。
马伯通和侯俊随后醒了过来,魏宝山把眼前之事简明地说了说,大伙赶紧从车上跳下来,把陆坤抬到车上,把缠在肩膀上布条解开后一看,伤口上的肉都翻翻着,都露出白花花的骨头了,都是直皱眉头,血都快流干了,性命危在旦夕。
事不宜迟,简单处置一番后,马伯通赶紧赶车直奔镇上,没想到,还没到地方,陆坤就咽了气。
魏宝山和马伯通看着陆坤的尸体心里一阵难受。当初萍水相逢,自己只是尽了举手之劳,结果人家了为报恩竟然把命都搭上了,实在是有些愧疚。最后马伯通抹了把眼泪,冲着魏宝山道:“宝山,人死不能复生,也别太难过了。就近找处风水好的地方把他葬了吧,让他在下面别遭罪,多享享福吧!”
魏宝山点了点头,抹干眼泪,抬头四下看了看。这才发现这里的环境很陌生,一时都分不清是哪儿了。
马伯通左右看了看,笑着冲魏宝山道:“宝山,不用看了,这里肯定是东京地界,还记得那个小和尚说的话不?”
“嗯,我好像记着他说什么骆军师,还有沙浒镇,说什么请赏?”
“嗯!宝山,你说拿咱们去请赏?谁会这么恨咱们?”
“师叔,你是说明廷?”
“我估计是!要说把咱们几个送进关里,我觉得不靠谱。从他们行进的路线来看,目的似乎和我们一样,都是东京城。你说那个骆军师会不会就是明廷钦天监里的那个骆花子?”
“啊?”魏宝山大吃一惊,一时难以相信。不过转念想了想,马伯通的推测也不是全没道理。谍工早就传回了消息,明朝钦天监里有个姓骆的奇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很少露面,只知道人称骆花子,难道就是那个小和尚口中的骆军师?如果真是他,那国师府的那些天干御卫肯定也在附近,这些人聚到这儿干什么?难道是……
魏宝山倒吸了一口冷气,赶紧道:“师叔,咱们赶紧赶路,十有八九是东京陵出事了!”
侯俊听得一头雾水,就问魏宝山到底是怎么回事。
魏宝山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告诉侯俊:“如果骆军师就是那个骆花子,在东京肯定是为了东京陵而来。前几日,皇宫内的索伦杆无故折断,肯定是有人动了龙脉,伤了龙气。既然是国师府的人到了,肯定是在破坏大金的龙脉风水,去得晚了,恐怕一切都无法挽回了。”
情势紧急,魏宝山等人赶着马车,一路颠簸,终于在中午时分到了东京陵附近的山脚下。
魏宝山驻足远眺阳鲁山,频频点头。这里是努尔哈赤最后择定的祖陵之地,风水之妙自然不在话下。山清水秀,翠林满山,山势绵绵不绝,气势磅礴。山的“好坏”与人的“旺衰”有着直接的关系,正所谓山明人勇,山暗人迷,山厚人肥,山瘦人饥,山长人高,山缩人低,山顺人孝,山逆人嘶。不同的山呈不同的态,不同的山纳不同的气,富贵之山必有富贵之人。
魏宝山看罢多时,用手指着左手边稍低一些的山头道:“那里藏风聚气,其山势如元宝坠地,葬在那里,后代福禄无忧,也算是块风水宝地,就把陆大哥葬在那里吧!”
马伯通和侯俊点了点头,把陆坤的尸体放在一块车板上,抬着上山。
到了山上,魏宝山抽出八卦金刚伞,测了测来龙去向,最后找到一块相对平整的空地,抬头向四周看了一圈,自言自语道:“唉!陆大哥,咱们兄弟缘分实在是太薄了,匆匆两面,就阴阳相隔。大哥舍命相救,宝山深感愧疚,此恩此德,无以为报,这处‘冲天飞蛾穴’虽说称不上是上等吉穴,可是也足保你后代福寿双全,衣食无忧了。”
侯俊在旁边听魏宝山念叨完,有些好奇,就问魏宝山:“宝山哥,你给我说说,这里怎么个好法?我怎么看不出来哪里好呢?”
魏宝山笑道:“冲天飞蛾,中高旁低,蛾翅修长。你看中间那座相连的山峰就如同蛾身,穴扦在蛾尾,越低越好,这里是最低点,可尽享吉穴之气。正所谓飞蛾生下落平田,富贵荣华乐自然。万顷良田先进人,儿孙富贵福无绵。”
“哦?这玩意儿还真有意思。 别说,你这么一说,瞅着还真像只飞蛾!”侯俊听着新鲜,不住地咋舌。
三个人赶紧动手挖坑,安葬完陆坤后,几人把马车扔下,骑马直奔东京陵。
第七十八章 东京陵故布疑冢 吉祥山柳暗花明
东京陵位于现在的辽宁省辽阳市东京陵乡东京陵村。据史书记载,当年努尔哈赤迁都辽阳后,在天命九年,也就是公元1624年,将其祖父觉昌安、父亲塔克世、弟弟舒尔哈齐、妻子叶赫那拉孟古、长子禇英等诸陵从赫图那拉城的兴京陵迁至到东京城阳鲁山上安葬,称为“东京陵”。
阳鲁山山不高而平坦,林不大而茂盛,景色优美。东京陵就座落在阳鲁山上,背靠吉祥山,南临太子河,东有青龙盘卧,西有白虎雄踞。堂局辽阔坦荡,可谓地臻全美,景物天成,从风水的角度上来看,的确是极佳的一块风水宝地。
且说魏宝山,站在阳鲁山下,翘首观望,看了一会儿后,不由得皱了皱眉。虽说此处来龙有力,蜂腰渡峡,脚踏近案,龙虎重重,不过总感觉差了那么一小点儿,形式都够,唯独少了几分飞龙在天的,做为一国之龙脉,气势微显不足。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努尔哈赤要把祖陵迁至这里。
东京陵规模并不大,守陵的只有百十人左右。魏宝山一行人找到管事的,亮明了身份,管事的哪敢怠慢,赶紧撩衣服跪倒:“各位大人在上,不知有什么吩咐?”
魏宝山把他搀了起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的姓刘名把山。”
“噢,刘把山,我问你,这几天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在附近出现?”
“可疑?没有!肯定没有!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