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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晃了晃头,警告自己。秦芳迷,现在全世界都在质疑你,你再质疑你自己,那就完了。现在你能做的只有再接再厉,毕竟牢公子对你不是没有一点感觉的!
心情顿时好多了。
思维也因冷静恢复正常,细里一想,既然是阿姐囚禁着姜弥,多半约会可能是在金銮殿的那个小后花园了。
打定了主意,本宫立刻加快了腿交错的频率,猫着腰向金銮殿溜去。
本宫运气果真不错,一碰就碰对了,其极高的人品可以去考场蒙几道数学题。不但地点碰的对,而且时间上还正赶故事的开场,都不用坐在地上一边等的不耐烦一边嗑瓜子。
牢渊和她表妹几乎是同时到场的。让我颇怀疑两个人是不是别的啥事都没做,就光看日晷了。竟能前脚跟接着后脚跟,未申交接之时,那脚步真是分毫不落。
我从枝叶的缝隙里窥见姜弥,倏尔不可置信的长大了眼。揉了揉,再揉了揉,终于确定,她身旁那人不是我臆想出的幻影。
那的的确确是个男子。她,竟是和一个男子同来!!
那个男子是宫中乐师的装扮,和她神态极为亲昵,两人不时浅笑耳语,走到这边时才慢慢松开了交握的手。
姜弥她有良人了?
本宫怔愣过后,接着便是潮水般的狂喜!
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本宫还没准备好斗争的架势,对方却早已退出了。这场无烟的战争,真是没有比弃权更令本宫高兴的了。
忙屏住呼吸目光移向牢渊,以他的角度,不可能没看到。不知他会有什么反应?
失落?愤怒?或是……痛苦?
本宫杜撰了千万种可能,却没想到最后他是……一点反应也没有。
仿佛早就知道了。本宫火星了。
只听他很自然的开口道,“刚才那位,就是风乐师吧?”
姜弥有些羞涩的扭过头。
“风乐师是个好人。”
我看他微微笑起来,竟没有一丝在意吃味的样子在其中。
“从信上得知我还不信,如今看到你如此寻到自己的幸福,我也安心了。”
“表哥……”她倏尔怯怯抬眼,那眼中情谊我看的分明,顿时心下一惊。
这个王朝,果真是一女多夫吗!她她她……居然还对牢渊没死心!
本来好不容易放下的心倏尔又悬起来。如若真是如此,他若对姜弥也有一份同样的情谊,也不是
不能接受!难道,难道……
狠狠咬着下唇,使劲儿瞪着姜弥,真恨不得直飞出去把她直抽到宫门外。你都有一个爱的男人了,还有什么资格说喜欢牢渊,有什么资格和我抢同一个男人啊!
“表哥。我不要呆在这里,我们和风乐师一起想办法离开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我会尽一切可能让你们离开。”
“表哥,那你呢?我们是要一起离开的!让我们离开?为什么不是带我们离开?”
他慢慢摇了摇头,“我要离开皇宫,恐怕不太可能。”
“是那个郡主不愿放过你吗?难道……难道表哥以死相逼都不能……”
“死的背后,要背负很多的东西,怎能轻易言说?你脱离祖籍,怎能没有亲人?你的安危,怎能没有人来保护?至少我在这里,可以保你离宫后平安无事。”
“表哥!你不是最难忍受那个荒淫的郡主?你怎么能屈辱的在她宫中……”她说道最后已经泣不成声,“我恨她!她凭什么占有一个对她不爱的人!凭什么想得到一人的心就时时刻刻囚禁那个人在她身边,她怎不顾表哥的感受!她要我们家破人亡才罢休吗!”
“妹妹!”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痛苦,“我们不会家破人亡,你会幸福的生活下去。”
“我不管!反正我不能独留表哥自己在这里,没有表哥,姜弥也不会有幸福!”她倏尔泪眼婆娑的看着他,“表哥,你喜欢弥儿吗?你愿意和弥儿永远在一起,携手到老吗?”
本宫一个哆嗦,手里的树枝没拿住,直接掉在了地上,惊起一堆黑压压的昆虫。
他似是怔愣住,良久一声长叹。
“果真……如那信上所言吗……”
我捂住嘴巴,那封信……难道……难道它,还是个情书!
这个姜弥,她一天写给多少个男人写多少份情书啊?难道她是用复写纸的吗?
“表哥!看到那个郡主如此坦白……我也终是忍不住表示出自己的心意,这么多年的守候,我本想将这份心意藏在心中,你总会知晓,可近日我总是惶恐不安,总是觉得表哥有一天会离我远去,我如今只想确定……”
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也许一生中都不会有这般漫长的时间去等待答案。
只见远处的他微微闭上眼,最后轻轻道,“弥儿……你会和风乐师很幸福。我对你来说不值得。”
“你知道我从来不在乎那些达官显贵,不在乎那些昳丽姿容,这么多年在我身边,表哥难道心中没我分毫吗?你和风乐师现在都是我思慕的人,你们在我心中是没有分毫差别的。没有其中一个我都不会幸福……”
他打断她的话,“弥儿,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妹妹。”
她倏尔面色惨白,后退几步,“这么说,你真的,真的心中有了那个郡主?”
这句话直说的我心中一个瑟缩。
“这和她没有关系。”他轻轻道,“曾经,我是想过站在你的身边,一生一世守护着你。但也是作为一个哥哥。但若说是携手白头……以我的身份,我从未敢想过。”
“表哥!你清醒一下啊,你真的是被那个郡主迷惑了!这世间多是以貌取人的人,她对你不过是一时兴起……”
他倏尔苦涩一笑,轻轻道,“现在看来,恐怕不是。”
“表哥,你说什么?难道你……”
四周突然沉寂下来,只见他慢慢摇了摇头,最后道。
“不要乱想。时候不早,我该回去了。妹妹千万保重。”
“表哥!”她的声音带了丝难言的痛楚和绝望,直听得让人心中一惊。
却见他微微停顿了一下,回头深深望了她一眼,“我会想办法让你和风乐师离开。”
接着他便转过身,直往我这个方向慢慢走来。
只留下姜弥在那里呆呆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满面的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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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牢渊毫无预兆的就往本宫的藏身之地走来,本宫顿时手忙脚乱,恨
不得立马变身成一只蜥蜴。可惜,本宫不是蜥蜴,注定是要悲剧的……
他离我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本宫实在不忍经历接下来发生的情况,直接双手抱头,自我催眠。
“我是空气,我是空气……”
反正牢公子已不止一次把我视为空气,再视作一次也没什么吧?
衣襟扫过灌木的声音就在耳畔,本宫身子都哆嗦了。
沙沙沙……声音达到最大值。
本宫浑身紧绷。终于……他来到了我的身边,与我……
只是擦肩而过。
本宫大大松一口气,直感觉浑身的力气都流走了。却不料沙沙的声音没去多远突然终止,他似在我不远处驻足。
有微微惊讶的声音响起。
貌似试探着,他轻轻道,“郡主?”
本宫不知他究竟为何会停下来,还会立刻得出这个结论。连忙咬牙用灌木叶子挡脸,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他却锲而不舍的又叫了一声,同时分花拂柳似乎走近我几步。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本宫血液都快静止了。他终是没什么发现,只是略微有些疑惑的低语一声。
“奇怪。”
本宫真心想蹦起来拉住他问有什么奇怪。却听他的脚步声又再度响起,接着便渐渐远去了。
心头竟没来由一阵莫名的失落。顿时骂起自己的矫情。
人总是这样,一件事情,盼啊盼啊,终于盼来了。等到来了呢,又开始有了各种莫名其妙的顾东顾西,半推半拒。不该有的磨蹭和迟疑一瞬间也全都跟着铺天盖地来了。等到真正错过时,却懊恼的想把时针倒回去,直想瞧瞧自己那时发的什么疯。
心中责骂自己。秦芳迷,你躲什么躲啊。让他见到你又有什么坏处?不见他又有什么好处?难道刚才他和表妹的对话不足以让你安心,让你对他的心意存着一丝期望吗?
还好,本宫还没给他机会让他走多远。想到这里,登时跳起来大叫。
“牢公子,你猜得没错,是我!我一直在这里了!”
、大空婚姻法
“嘎嘎——嘎嘎——”
一群飞鸟在我的嚎叫声中扑扇而过。
牢渊慢慢转过身来,目光触及到满身落叶的我时抽搐了一下嘴角。
“郡主……一直在跟着我?”
本宫立刻睁眼说瞎话。
“哪里哪里,本宫是在散……散步,对,是散步!倒是你们,竟敢闯入本宫的视线!不过本宫大
人有大量,权且饶过你们概不追究了,哈哈哈……”
他竟然没有生气,只是静静的望了我一会儿,良久道。
“秋日风凉,郡主昨日险些感染风寒,应是少走动为妙。”
我一愣,明知道他也许是在隐喻我的偷窥,但心中还是可耻的暖了一下。
不过本宫是谁,本宫岂是那给点甜头就乐的不知东南西北的小孩么?
立刻奸|笑着靠身过去。
“嘿嘿嘿,既然牢公子如此这般关心我,言语间还如此令本宫动容。那不如来点实际的……”我冲他外衫斜飞了个眼神,又斜飞了个眼神。
我想他要是再没有反应,我狼爪就上了。
但他显然没给我狼爪任何机会。
“得罪。”
只觉身上一暖,他当真把外衫披在了我的肩上,本宫立时有些呆傻的看着他,现实总是让人猝不及防,本宫显然就是被现实击中的那一个。
“牢渊……”深情款款的向他看过去。
正无限的柔情蜜意,却听他道……
“寒气入骨,面部失和,郡主的确是受寒不轻,眼下当速速回殿。”
静止。
一秒,两秒……
待我反应过来,他已然走到十步之外了。
本宫直跳起来,气的哇哇直叫。
“好你个牢渊,竟敢说本宫面部失和,你你你——好!你无赖,你无耻,你是我徒弟!”
却听远处传来他若有若无的一丝轻笑,接着他再没有停顿,直向前走去。
刹那间本宫满腹的脾气悉数不见,感受着他衣衫上的一抹体温,脸倏尔炙如火烤。
如踩着棉絮一样的脚轻飘飘的向前走去,本宫在地上画着圈子,只感觉四周尽数漂浮着无数幸福
r》的泡泡。
“生活,真美好啊,真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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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进秦央宫的大门,本宫才想起来一件事,晕乎乎的问身旁的人。
“你……你究竟怎么早早就知道是我在那儿的?”
他顿了顿,半晌有些不自然道。
“桂花香气。”
本宫再度以小学生求教的眼神诚恳的望着他。
他咬牙道,“是郡主身上独有的。”
本宫停住,他走了几步见我没了动静,带了些许疑问转头看我。
“郡主?”
“没……没什么。”
向来厚脸皮的本宫,在他的注视下,竟没来由的脸红了。
本宫身上有桂花香么?本宫为什么从来没注意到?
“那个……这个,还你,谢谢。”我一时无所适从,手忙脚乱的把外衫脱下来还给他。
他迟疑了一下,终是慢慢接过。
正在这时,本宫倏然察觉到似有一道炯炯的目光从殿窗的方向直射过来,辐射近似于人体的红外线波长。眼神杀过去,却见顾凌正在窗边一边嗑瓜子,一边津津有味目不转睛的研究性盯着我们。因为过于专注,口水已经还有一厘米的距离就亲吻桌面了。
本宫清了清嗓子,他一下子回过神来,凳子一下子朝后翻过去,拉长的口水成功的在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然后——
贴在了他的脸上。
“咳咳咳……”一只手挣扎着掏进衣襟,抖抖的甩出一块香帕擦了擦脸,只见他一甩飘柔的长发,迅速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