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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一愣,“郡主说什么?”
本宫蚊子的嗓门大了一些,变成了蜜蜂。
“牢公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诞辰快乐!”
说完,本宫立马捂脸献上自己的杰作……
“这是本宫第
一次亲手下厨为牢公子做的,牢公子吃完那个……御膳房的饭后再看。”
故意强调了一下“看”,因为那根本就不能吃……
本宫推了推饭盒子。
他下意识接过,“诞辰……?”
本宫一惊,难不成是消息有误?
却见他眸中一黯,“是了,今天,又到了这一天。”
望着他的反常,我倏尔一拍大腿,想起了他身为竖子的传说。
这样的诞辰,他怎会愉悦?
“对……对不住。”我连忙道歉,“我忘了……”
他却慢慢抬头冲我安慰一笑,“都过去了。在这样的一天听到如此的祝福,还是第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补全~
、讳莫如深
“才……才不应该是第一次呢。”我小声嚅嗫着。
他愣了一下,微微讶异的抬头望着我。
我红了脸,“今天……我说的加上心里想的,怎么也得不下千万遍了。我真心希望你在这里能够开心。”
他黑眸一闪,目中渐有温润之色,“我很开心。”
“真的?”本宫喜上眉梢。
一丝波动在他眼底滑过,他慢慢点了点头。
本宫激动地再次手抖了。
正羞赧的低下头做娇羞状,突然,本宫发现送给牢公子的杰作不翼而飞。
怒目圆睁,本宫开始眼神大扫荡,只见不远处的顾凌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举起一碟不明物体,口中不住的喃喃道。
“这是什么?是人能吃的么?”
本宫跳脚起来。
“本宫这就让你试试,这到底是不是人吃的!”
顾凌立刻一个后滚翻,滚到角落里去了。
一碟奇葩规规整整的摆在案上。
本宫清了清嗓子,开始介绍自己的杰作。
“堆成小山的生姜,精美的核桃仁,大空朝最有名的栗子,不规则喷洒上去的点点油渍。本宫倾情为牢公子的生辰奉上:姜山,美仁,名栗,渍油。如此盛宴,天下可有什么与之相比?”
顾凌在远处一边肚子咕噜噜的叫着一边鼓起掌来,“这个可以有。”
却见牢渊望着我做出的那堆勉强可以算作食物的不明物体,倏尔笑了。
嘴角微弯,没有清流俊逸,没有如画眉目,淡淡的笑容,却刹那间镌刻永恒,如春光温润闯入心扉。
这是,我心上人的笑容。即便全世界的人都说他丑陋,然而对我来说,他却美得足以令我倾心。
“世间美味,不过如此。”他沉稳的声音响入耳畔,“不过牢某……只盼得一件。”
我呆呆的看着他,“是什么?”
“不违我心。”
“你的心又是如何的呢?”我继续呆呆道。
他只是淡淡笑着,望着我没有说话。
顾凌倏尔站起来,“我出恭去了,你们继续聊。”
却见他扭着脖子望着我们脚下迈步,没走出大
门就和进来传话的一个小侍撞个满怀。
正处于饥饿状态弱不禁风的某位如纸片一样翩然倒下了。
只看那小侍目不转睛,昂首挺胸闲庭信步的迈开腿……踩在顾凌身上就踏过去了。
他走到门边抖了抖衣袖,打开诏书。
“奉天承运,女皇诏曰:为奖秦央公主勤德之名,特赐手推车一台予秦央郡主,以供押运奏折使
用……”
本宫顿时无语泪千行。
“阿姐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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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夕阳西斜,北雁南飞。
金銮殿正门。
“奏折堆放在院里了……问问阿姐,这样就可以放人了吧……?”
一边喝水一边擦汗,半刻钟后,下人终于传回了话。
“回郡主,陛下说,其实,昨天晚上姜弥和风乐师就已私奔了。这么多奏折,还多感谢郡主的倾情帮助。”
“你……你是说,我白干了这么多活?”
那守门人颇为无辜的眨眨眼,“好像是……”
本宫立时倒地,吐血而亡。
半刻钟后迅速复活,心下已经有了个大胆的决定。
阿姐这么多天都鬼鬼祟祟的,这阵子竟然连我都不准入她的寝宫。如今,莫怪我这个妹妹好奇心如此强烈了。
要想得到旁人得不到的惊喜,就要忍旁人忍不得的辛苦。
入夜。黑灯瞎火,星星都蒙住了眼睛,不忍窥见我猥琐的模样。
钻完一个狗洞,本宫擦了擦脸,四下里悄悄一望。
“怎么这里多了一个御膳房?有鬼!”
望着灯火通明的仓储室,本宫一闻那香味,顿时脸绿了。
和我日日用的膳食相比,自己吃的简直就是清汤寡水!
绝对不能忍……
敲昏一个送膳的女官,本宫悠然进入第二道关卡。
“我的十八影卫,皇家卫队什么时候都到了这里执勤?!”本宫一身冷汗。
只见他们朝我逼近,本宫迅速放下鬓发遮住一只眼睛,用指头一蘸唇红在眼角一画,顿时末梢妖媚上挑,换装完毕。
不愧是我
曾经训练的兵卫,刚捣鼓完,便听到一声大喝。
“暗号!”
本宫轻声细语,“你丫的。”
“什么!大点声说!”
本宫继续轻声细语,“你丫丫的。”
那女兵不耐烦了,“想活着就大声点!”
本宫咳了咳,“我说完了,再见。你身后那位大姐已经点头了。”
“什么?”那人迅速扭头,本宫一溜烟跑进宫门里去了。
“呼——该死的,哪来那么多麻烦事!到底这宫里怎么了啊!”
本宫关上门喘着粗气,待看清眼前景象迅速石化了。
只见一排排的侍卫正一脸好奇的打量着我,似乎责备我为什么要把门关上。
本宫一声惨叫,甩出玉牌子。
“阿姐,我想你啊!我真的是想你啊!”
就在这时,仿佛隔着山海云端,一声飘渺悦耳的音乐幽幽飘来,伴随着还有阿姐那魅惑的嗓音。
“既然来了,就过来吧。后果自负。”
本宫做事何曾想过后果,直接就拾起玉牌,颠颠跑过去了。
“阿姐,你最近怎么神出鬼没的,只闻其声不闻其人,我还以为你被人挟持了呢——”
声音戛然而止,我望着声音传来的地方——
漆黑的内室,不见一丝光亮,周围亦无任何人看守。
本宫毛骨悚然,抖着嗓子问。
“阿……姐?”
“怎么了,芳迷。你不是很想见我么?”
这颇有穿透力的声音,和平日以及前日里我在殿外听得一无二致,本宫舒了一口气,望着不远处
黑压压的侍卫,拍了拍胸口,觉得不太可能发生灵异事件,遂义无返顾的走了进去。
“自然……是想见的不行了呢。阿姐在玩藏猫猫么?”
却见一根幽黄的蜡烛划破黑暗,摇摆着点起,顿时映出满室的影影绰绰。
这影子最令人想入非非,本宫心里一个哆嗦,还是大着胆子眯眼一望。
这一望不要紧,待看清轻纱薄帐里的人影时,我毫无形象的啊的惨叫一声,同时倒退几步。
“阿……阿姐,你害
喜了?!”
只听那帘子后的女子一声轻笑。
“芳迷,你看见了最不应该看见的场面,你说,应该怎么办呢?”
、任重道远
从金銮殿回来时,牢渊正和顾凌秉烛夜谈。一个神色凝重埋头思索,另一个天真无邪望着天花板,彼时本宫进来时,他们正在沉默的空隙处停顿着。
本宫乍一现身,二人齐齐转过头,视线立刻都聚焦到我身上。
我深深埋着脸,头发长而凌乱的在眼前垂着,然后慢慢……抬起头。
顾凌凳子迅速后挪,牢渊也吓了一大跳。
“你是……郡,郡主?”顾凌抖着手比着我。
本宫一拂阴森的面,嘿嘿一笑。
“小朋友,你说我是谁呢?”
“人妖!”顾凌回答的十分干脆。
一个凳子罩过去,本宫拍拍手。
“还不快给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顾凌捂着眼睛爬走了。本宫慢慢转向牢渊。
他淡定的喝了一口茶,又淡定的瞟了我一眼,“可是见到了女皇陛下?”
一语中的,本宫惊叹不已。
“你怎么知道?”
“天底下能让秦央郡主在短短一个时辰内落魄至此的,恐怕无有二人。”
本宫很不服气的眼睛朝上翻了翻。
“你忘了再加一个人。”
他依旧很淡定的放下杯子,唇边噙了一抹笑。
“我一直在这儿,所以排除在外。”
“真没发现。”我倏尔不怀好意的凑近身去,“牢公子的本尊是如此的阴险,今儿我总算见到了。”
他不着痕迹的避开三尺。
“郡主莫不是对自己曾经的误判十分失望?”
本宫直起身子,神情一肃,“我并不认为自己所喜欢的,是想象中的人。”
他这次面对我如此的话难得没再躲避,而是慢慢抬了眸目含笑意,望着我面色坦然。
这回反而轮到本宫不好意思了,迅速低下头,不知看哪才好。
“此行可是顺利?”
我望着远处不住往大桶里灌水的顾凌,倏尔心底一个哆嗦,但还是没忘重点。
“嗯。不过要告诉你一个或幸或不幸的消息。”
他目光闪烁了一下,静静等着我说下去。
“那个……姜弥和风乐师……他们在我交差之前就私奔了。”
他很是吃惊的怔了一下。
“走了么……?”
我一摊手,“那个……阿姐在答应我放了他们之后,就对他们监|禁的不是那么严了,所以……”
他抚了抚额,“这样也好。”
我嚅嗫了一下,想说的话终是没说。
据阿姐说,近年来迁居关外的牢家似乎和戍边大将风胥君走的颇近。如今这风乐师虽然进宫时未
调查出这名乐师的任何底细,但姓风似乎不是巧合。
姜弥脱离了祖籍,她的本家未必希望如此。
我望着牢渊,他身为竖子,被逐出家漂泊不下十年,想是不再关注牢家任何世事。
正胡思乱想着,顾凌弱弱的伸头进来。
“郡主,热水准备好了。”
我灿然一笑,“如此效率,本宫要大大的嘉奖你——再为牢公子准备一份。”
顾凌回头望天。
“封建阶级压迫深重……我的命,好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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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沐浴过后的本宫躺在房顶上翘着二郎腿。
自酌一壶小酒,望着星空璀璨。
桂花的香味淡淡,那是我挽留不住的花期。
本宫一声长叹,有些烦闷的闭上眼睛,想起之前金銮殿里发生的事情。
“再过几个月就是你的及笄大典。”
“阿姐,驸马我已经选好了。我非牢渊不婚。”
“芳迷,你当真是玩傻了么?你当我是那牢渊,跑过来说给我听?那些话调情的时候说说可以。莫说他这天下第一丑男有损国威,当面首我不反对,但我绝不会让一介竖子成为驸马,颠覆国运。”
头痛……
门开的声音,有人从房内走了出来。
“顾公子,你可看到了郡主在哪里?”
“我……自从她沐浴过后就不见了影。”
“……难不成她又出了寝殿?”
“这个……谁也说不准。牢公子在担心郡主?放心,她那个人,指不定啥时候就晃回来了。”
》我趴在屋顶嗤嗤一笑。可惜这个角度看不见他们,不然我定能做个特工,观察他们的在本宫背后的一言一行。
却听牢渊的声音从夜风里传来,再度为我染上一缕薄醉。
“她那个人,何时不让人担心。”
“牢……牢公子。”顾凌的声音迟疑着,“你……你不会真看上她了吧?”
“顾公子在郡主身边这么长时间,又是如何看待她的?”
“我……我来这儿时间也不长,也就是遇到公子前一天才到这里。娘都气出了病,眼下还不知怎样。可我又能如何。是人都有身不由己,身不由己却仍旧要活得好,看得开。也许是因为我们共同的哲学理念,郡主才让我一直跟着打酱油。”
本宫掏掏耳朵,听得甚是舒心。
“顾公子……倒也算是郡主的一位知己。”
“知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