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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要练习强壮功。要抓紧时间治,不然就哏屁着凉啦!半年之后,他又白又胖。因为他听我说过,类似他这样的病人,练习了强壮功就好了。这就叫心疗。
还有,1977年,我当了甘肃省水电工程局医院的付院长之后,面临一个棘手问题。当时工程局雇用了几千个民工,大约一半是女民工。可是在女民工的宿舍里,流行着一种奇怪的疾病。每到夜里,只要一个女民工发出鬼哭狼嚎,这一片女民工宿舍,就都出现了鬼哭狼嚎。整个工程局灯火通明,谁也不能睡觉。严重影响了全体职工的第二天工作。曾经认为这是坏人破坏,抓走了许多女民工;曾经认为这是流行性癔病,使用了许多西药安定;然而均不能让工程局的夜里安静。气的局长大骂我们医院无能。为此,我向当地老农请教。老农说:“这种病叫烧子。就是狐狸精闹的。”我问:“你们怎么治呢?”老农忐忑不安地说:“我们农民吗,没有文化,请大仙儿治呗。”我犹豫了:“那管用吗?”老农笑了:“那咋不管用?”
我不敢一个人做主,就去向局长汇报。局长听了不吭气,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就要工程。”于是我让老农把大仙儿请来。大仙儿是个老太婆,问她需要什么东西;她说了一大堆,我听不懂,只好让她自己准备;工钱吗,我用自己的钱给她500元。11月16日下午,全体女民工,大约有3000多人,集中在一片空地上,由大仙儿治病。大仙儿穿著打扮十分怪异,手拿宝剑大喊大叫;一会儿在这儿放把火,一会儿在哪儿放把火;忙忙碌碌,混身是汗,最后抓住一个女民工,说她是狐狸精。大仙儿当众打她,会场一片欢腾。说也奇怪,从此,流行性癔病不再流行。因为这些女民工都听自己的妈妈说过,大仙儿能够捉到狐狸精。这就叫心疗。可是我被安上了一个讲迷信的罪行。幸亏局长装聋作哑,没有给我处分。
另外,1986年,北京有一个知名人士的儿子,在每年例行体检的时候,被发现得了肺癌。老两口很难过地带着他找我看病。这是一个小伙子,1957年5月3日出生;一声不吭地坐着,完全由父母介绍病情。老两口一把鼻涕一把泪说着,而小伙子却无动于衷。我奇怪地插嘴:“谁是病人?”母亲急忙说:“这孩子有病。他生下来就是大脑发育不全。”我笑了,问:“那你们哭什么?”母亲说:“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就可怜,没想到又得了要死的病……。”我打断她的话:“谁说他要死了?昏吃昏睡死不了。问题是你们把他关在屋里,整天不活动,把他的胃气搞坏了;又缺乏硬蛋白,还给他吃辛辣发物……。” 老两口急忙说:“大夫说的对!说的对!”是的,傻子没有七情六欲,得了病是容易治疗的;如果生活条件很好,其寿命就会很长。果然,这个傻子喝'开胃汤'、喝牛筋汤、吃'控岩散',又每天由小保姆领着瞎遛达;三个月之后,右肺的3×2。5厘米的肿块就消失了。
为什么傻子的病很快就好了呢?这是因为,心理因素贯穿在一切慢性病的过程之中。容易被激怒的人,容易得原发性高血压病;经常焦虑的人,容易得癌症;性格内向的人,容易得癔病;胆子小的人,容易得咀嚼肌痉挛……。这些五花八门的心理因素,不仅是发病原因,也是加重病情的原因,更是一些药物歪打正着,而混淆视听的原因。傻子不是没有信仰,他的信仰就是满足摄食本能。把他关在屋里,整天不活动,他不高兴,就把他的胃气降低了。让小保姆领着他,每天瞎遛达,即锻炼了身体,又心情愉快。胃气好了,当然病就慢慢好了。这就叫心疗。
俗话说:“心病还要用心医。”用药物是不行的。中国古代有个寓言,叫作'弓杯蛇影'讲的就是这个意思。汉朝的时候,汲县县令应彬请主薄杜宣喝酒,喝着喝着,杜宣突然发现酒杯里有条蛇,就怀疑中了蛇毒;回家之后,认为自己要死了,就吃不下,睡不着,身体慢慢虚弱了。后来,杜宣又到应彬家喝酒,酒杯里又出现一条蛇;杜宣吓得脸色苍白,指着酒杯让应彬看。应彬告诉他,这是墙上挂的弓的影子。杜宣回家之后,既能吃又能睡,身体慢慢强壮了。这就叫心疗。听起来,杜宣是可笑的;而实际生活中,这号人太多了。
对于心理不平衡的病人,医生故意隐瞒诊断是应该的。有些人被诊断是癌症之后,首先想到的是死亡;是死亡给自己带来的冤屈,是死亡给父母带来的灾难,是死亡给儿女带来的不幸;因此吃不下、睡不着,身体骤然虚弱;为了尽快把肿块去掉,而慌不择路,忘记了保存自己,消灭敌人的原则,选择了取快一时的方法;其实正是不良的心理因素,促使病人自己选择了死亡之路。
但是,心疗必需有针对性,而不能千篇一律。有人说音乐疗法最好,说病人听了音乐就能够缓解紧张情绪。可是有些人不懂音乐,他们听了反而烦躁。这就叫对牛弹琴。有人说反馈疗法最好,说病人听了自己心脏跳动的录音,就能够缓解紧张情绪。可是有些人不懂心音节律,他们听了反而害怕。这就叫弄巧成拙。有人说求神拜佛最好,说病人总念阿弥陀佛,就能够缓解紧张情绪。可是有些人不相信神佛理论,他们反而觉得可笑。这就叫敷衍了事。其实,最省钱又省事的心疗方法,应该是气功。气功是没有任何信仰的人,临阵磨枪的办法。
③教授问:大夫,您说道家的阴阳五行,到底是不是中医的基本思想?
我说:不是。首先谈阴阳问题。这是一个思想方法问题。头脑简单的人,用一分为一看待事物,他们经常说的口头语是完全、绝对、都是、大家都这么做、……;然而如此看待事物是片面的。佛家用一分为三看待事物,认为一个人的品德有善的一面,也有恶的一面,还有无善恶的一面。道家看待事物强调的是一分为二;而中医看待事物是一分为四。也就是说,人类看待事物有四种方法:一分为一,一分为二,一分为三,一分为四。但是四者大不相同。
刘纯在'误治余论'里说:“阴阳之分不尽意矣。人非男女之别。万物具备四性也。人者。有男。有女。有两性人。有天宦。”。也就是说,一分为二是不全面的观点,人类不能简单地分为男女两性。用一分为四的观点就可以发现,人的性别分为四种;有男性,有女性,有两性,有无性。这就叫一分为四,这是比较全面的思想方法。因为实际上,真男和真女很少;绝大多数的人,是没有生殖能力的人。占人口比例最大的是小孩子和老年人,而小孩子的性功能不成熟,老年人的性功能已经丧失。因此不能简单地把人类划分为男女两性。况且还有不少两性人、无性人。
这种思想方法比一分为二有什么优越性呢?
比如,一个中学生具备四个特点:努力学习。不讲礼貌。爱玩电脑。喜欢打扮。
如果按照一分为二的观点,那么优点就是努力学习。而缺点就是不讲礼貌、爱玩电脑、喜欢打扮。那么主流就是坏学生。但是按照刘纯的一分为四的观点,那么努力学习——优点,不讲礼貌——缺点,爱玩电脑——优点又是缺点,喜欢打扮——非优点又非缺点。那么哪种思想方法比较全面呢?当然是一分为四。
又如,一个厂长面临市场不景气,如果按照一分为二的观点,那么他就要采取两个措施:压缩产量。减少雇员。
但是按照刘纯的一分为四观点,那么就是或者压缩产量。或者减少雇员。或者又压缩产量又减少雇员,这是针对生产老产品的车间。或者不压缩产量也不减少雇员,而是设立新车间开发新的产品。那么哪种思想方法比较全面呢?当然是一分为四。
再如,关于朋友和敌人的划分。如果按照一分为二的观点,那么不是敌人,就是朋友。这种观点是十分错误的。因为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夫妻两个都要磕磕碰碰的,别说是朋友了。按照一分为二的观点,划分敌人太多了,就要打击一大片;划分朋友太多了,就难免看走了眼,也容易吃亏上当。
但是按照刘纯的一分为四的观点,那么敌人是很少的。朋友也是很少的。可是,是敌人又是朋友,这是比较多的。利害相同的时候就是朋友,吃点亏就是敌人。但是不是敌人也不是朋友,这是最多的。什么意思?人家根本不知道你是谁,所以既不把你当作敌人,也不和你交朋友。如果这样划分朋友和敌人,自己就不会看走了眼,也不会吃亏上当;更不会因为绝交朋友而气恼,也不会因为增添敌人而恐惧。因为是敌人又是朋友的情况,本来就是比较多的;一会儿是敌人,一会儿又是朋友,是十分正常的。那么哪种思想方法比较全面呢?当然是一分为四。
同样的道理,庸医杀人完全不好吗?错了!世界人口太多了。战争、车祸、死刑没有减少多少人口。古今中外,都是病死的人多。因此庸医杀人不仅减少了世界人口,也制造了市场繁荣。难道庸医杀人没有功劳吗?
遗憾的是,许多人的思维方法,只是停留在一分为二,就自以为是了;并且还要看主流,那么实际上,就是一分为一了;由此而产生许多根深蒂固的糊涂观念,至今很难纠正。由于道家一分为二的观点是简单化的,因此有些中医鼓吹的阴阳五行之说,并没有被所有的中医认可。同样的道理,道教内丹派的体内有神之说,通过气功的修练,达到人神合一,也是不现实的。这也是中国的道教,日趋衰败的原因。
其次,再谈一谈五行问题。五行就是五运六气。这个问题是中医经典书籍'素问'提出来的,原意是自然界气候的变化,对于人类的健康有一定的影响。可是两千多年来,许多医生在道家的诱导之下,钻了牛角尖;把这个问题搞得很复杂。什么每天当中,因为子午时辰的不同,病人的症状是不同的,那么用药也要不同;什么每年当中,因为月份运气的不同,病人的是症状不同的,那么用药也要不同;什么一辈子当中,因为流年利益的不同,病人的症状是不同的,那么用药也要不同;搞得神秘色彩很浓。
刘纯在'误治余论'中说:“马宗素。先祖弟子也。著伤寒医鉴托言守真之学。误矣。先祖未有此学。其以病日司天。以人命求病原。计日传经。算运气以定属药。缪妄实多。然则五运六气切莫深究。日知申时气旺寅时气衰。月知立春夏至气旺立秋冬至气衰。年知少壮气旺暮年气衰。医者足矣。”什么意思?马宗素是刘完素的学生。写了一本书,说是刘完素的学说。错了,刘完素没有这种学说。姓马的,用生病的子午时辰,用流年不利,按照每日应当传送的经络,推算应当用什么药,可笑的地方太多了。因此不要陷入五运六气而不能自拔。每天,知道16时的代谢最旺盛,4时的代谢最衰弱。按照月份,知道立春、夏至的代谢最旺盛;立秋、冬至的代谢最衰弱。按照年龄,知道年青人的代谢最旺盛;老年人的代谢最衰弱。作为一个医生,懂得这些道理,就可以了。
刘纯的话有没有道理呢?发烧的病人往往在下午16时,体温最高;而凌晨4时的体温最低。人在气候剧烈变化的立春、夏至、立秋、冬至等四个节气要特别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