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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小小被雷击重伤的事情很快传遍宫中各处,对于亦娴公主私自将外人带进宫之事皇帝恼羞成怒,媚妃嘲笑着说亦娴公主带了个祸害进来了。
这不,一大群人大摇大摆的来了。
皇帝眉目上扬,冰冷如寒霜的眸子蕴着浓浓怒意,严肃不可侵犯。
“静雅,你怎可如此糊涂?”
亦娴公主浅浅一笑,镇定道:“皇帝爹爹何来生此大气,这殿内怎么有他人?”
“果真没有?”皇帝厉色道。
“若是不信,大可以让人查了去。”
皇帝微微一凛,沉声吩咐了人去偏殿查探一二,却无任何人的踪迹。
“你看,公主又在淘气了。”媚妃娇嗔的对着皇帝说道,矫揉作态。
“安才,你作何解释?”皇帝转身看向安公公,责问道。
安才便是那个领着倪小小入宫的安公公,而这场看似闹剧的消息也是由他通风报信,安公公不料自己竟吃了个黄连,有苦也说不出。
“快说!”
“回皇上,奴才确实看到了那两道闪电……”安公公哆嗦了会,颤声道。
皇帝挑眉,睨了一眼亦娴公主继而又看向安公公,喝斥一声:“那就是你诬蔑公主了!”
“皇上!奴才不敢!”安公公吓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哭丧着脸解释道:“奴才绝对未有诬蔑公主,况且,况且……”安公公发现不对,立马住了口。
“况且什么?”
安公公瑟缩着身子不敢直视皇上,“奴才看错了。”
“依臣妾看,安才这狗奴才这诬蔑公主的罪名就大可治他死罪了。”媚妃冷眼瞟他一眼,走到安公公面前狠狠的踢了他一脚。
安公公被踢得捂住胸口不敢发一言。
“安才,你也是跟在朕身边的人,也知道你心细谨慎,只是犯了这样的错误朕也不能饶恕你。”皇帝忽然缓声道。
“奴才知错,请皇上赐奴才死罪。”安公公朝皇帝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皇帝长叹一声,心中微凉,“来人,安才不安本分预以谋害诬蔑公主,传朕旨意,明日斩首!”
“多谢皇上!”安公公又是一叩拜,谢道。
很快,安公公便押进了大牢之内等候斩首,媚妃稍稍舒了口气,理了理自己的鬓发对着亦娴公主温柔一笑,“公主,可否满意了?”
“当然,只是媚娘酿以后还要多帮帮静雅的好。”亦娴公主不冷不热道。
皇帝屏退了媚妃等人,吩咐一声道:“静雅,跟朕来。”
皇帝领着亦娴公主去了安公公所扣押的大牢,牢内湿气沉沉,灰暗一片。
亦娴公主不解的停在了原地。
“跟朕来,你一切自会明白。”皇帝看出了她眼中的犹豫,解释道。
安公公此时已是狼狈不堪,见是皇帝亲自驾临,面带震惊后却又是重重一跪,“奴才真是没用。”
“朕不怪你,只是却害你如此,朕会好好安抚你的亲人的。”
亦娴公主诧异的看着他们,呢喃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安公公又朝亦娴公主拜了拜,回道:“还是让奴才来回答公主的话吧,的确奴才是领着花冥进宫的。”
亦娴公主惊愕的看着他,眉头紧锁:“什么?”
难道父皇早就知道她命人悄悄借他之口将花冥带进宫之事?亦娴公主有些不可思议,突然冷声一笑:“既然皇帝爹爹早已知道,为何刚才不揭发静雅。”
皇帝怎能舍得陷自己的女儿于不义之中,早在亦娴公主的身边就安插了人,在她做出任何事的时候他都能知晓一二,况且这其中为了做到不被人怀疑,皇帝就命安公公亲自去六王府,旁者有心,自然就想借此乘虚而入。
“你以为你这样随便的进出宫门朕就真的不知道吗?你以为你真的瞒得过朕的眼睛吗?”
亦娴公主面带怒气看向皇帝,“皇帝爹爹你竟然!”该说的话已是说不出口,对于她这样喜爱自由生活的人来说,安插旁人监视实则太过小人之举。
“静雅!你不可以再这般任性妄为了!”皇帝肃然,对着亦娴公主大吼一声。
“公主,皇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
“安才,真是委屈你了。”皇帝心中有愧,这么多年来媚妃的心思他也猜想到一二,他迟迟未立太子,为的就是要让一些手脚不干净的人显露尾巴,只是媚妃藏得太好,他始终无法将她洞察透彻。
“奴才命贱,死不足惜,只是却未真正帮上什么大忙,实在惭愧。”安公公惆怅不已,媚妃买通他想得知朝政上的事,于是他就按照皇帝的吩咐将计就计,今日诬蔑公主一事,也是媚妃指使他所为,千算万算,却没算准媚妃如此镇定自若,事不关己一般。
皇帝面色更加凝重严肃,而朝中这几日频频有官员辞职告老还乡,实在令他头疼。
“皇上,奴才还有一事相告,柳大人曾在媚妃娘娘宫中相谈,不过却是负气离开。”安才记起了这件事,本以为柳俟侯还会出现在媚妃娘娘宫中,只是从那以后却再未出现过,他也差点把这事忘了。
“哦?”皇帝眉头微皱,,敛起目光看向别处,“看来媚妃已经按耐不住了。”
亦娴公主听出了他们口中的端倪,忽然改变了态度,轻生问道:“皇帝爹爹也不喜欢媚娘娘了么?”
皇帝笑了笑,轻抚了她的背,目光恳切深沉。
亦娴公主会心地一笑,原来皇帝爹爹还是那个她所敬爱的人,一直未变,只是她这么多日来一直对他冷眼相待,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告诉朕,是谁告诉你要把那侍女藏起来的?”
亦娴公主轻摇头,“没有谁。”
也罢,她不想说就算了,本想着若是真的在这,他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好,静雅回去吧,朕想一个人静静。”皇帝一人先行离开,亦娴公主瞧着他远去的背影里是无尽的寂寞与苍凉,他要背负起一个国家的重任,他要让百姓安居乐业,有好多的事,就像是永远也做不完,勤母妃走后再也无人能与他一同促膝相谈了。
亦娴公主回道了玉娴殿,将安放在床榻之下的倪小小重新安置在了床。上,查看了一下她的伤口,血液渗透在亵衣之上,两道深长的血痕一览无遗,她的身体冰冷彻骨。
“春桃,快帮她重新换一套干净的衣裳。”
春桃虽心有不甘,但是看在她这样要死不活的份上还是帮她换了衣裳,摸到她冰凉的身子后春桃不由得停住了手上的动作,颤抖道:“公主,怕是她早就死了吧。”
亦娴公主狠狠瞪她一眼,“这么不吉利的话也敢胡说。”
春桃低头不敢多言,应了一声硬着头皮帮倪小小换好了衣裳,她现在觉得自己身上每一处都难受无比,仿佛自己也是一具冰冷的身子。
“你出去吧。”亦娴公主吩咐道,待春桃走后,上前叹了一下倪小小的鼻息,稍稍松了一口气。
欧阳璃瑾本是想将倪小小带回自己的府上,奈何亦娴公主执拗不肯,且倪小小病情危重实在不宜搬动,欧阳璃瑾便默许了,走后,欧阳璃瑾多提醒了她一声,她才想到出了这种大事肯定会有人伺机张扬,于是就将倪小小藏了起来,躲过了今日之劫。
作者有话要说:
、很甜很甜
月夜如华,寂静薄凉。
宫内早有宫人下钥点灯,不时还有来往侍卫守夜巡逻。
红衣男子静立在风叶之中,看着那抹残灯摇曳,黯淡沉沉。
他走近了一步,细细查看了一下殿内人的动静,殿内无一人看守,那个女子就这样安静的躺在床榻上,阖目休憩。
“碰”的一声,他循声望去,殿内立刻有人出了声,“怎么做事还这样不小心?”那名宫女怪罪道。
另一位稍年幼的宫女吓得站在原地打着哆嗦,哭哭啼啼的求着那名较年长的宫女不要告诉嬷嬷。
那名稍年长的宫女唇角勾起一抹讥笑,抬起她的下颌轻声道:“那你去帮我看着她。”说罢,指了指偏殿那处床榻上安静的人。
年幼的宫女瑟瑟的朝里头看去,犹豫不决。
“那我就告诉嬷嬷,说你做事偷懒。”年长的宫女得意的一笑,趾高气扬道。
“求春桃姐姐不要告诉嬷嬷,春雪知道不该偷懒,就请看在春雪初次犯错的份上饶了我吧。”春雪心急如焚,哭着求着春桃不要去告诉管事的嬷嬷,她好不容易进宫勉强可以维持生计,若是被赶出宫去,她该怎么活下去。
春桃的笑容变得更加灿烂,本来就不喜欢这等苦差事,公主吩咐她去照顾一个要死不活的人,她才不要呢。
“好妹妹,就知道你最善解人意。”春桃关切的一说,随后低头看了看被水浸湿了的地,道:“这里我来处理就好了,你只管看好了那人。”说罢还推攘了春雪几下。
春雪被她一路推进了偏殿中,不偏不倚发现了那个躺在榻上死气沉沉的倪小小。
她深吸一了口气,壮大胆子走了进去。
回头张望了一下春桃,她笑的眉眼弯弯,挥手让她进去。春雪咬咬下唇,闭眼靠近了倪小小。
“我是春雪,姑娘你还好吧。”她的声音细若蚊声,偌大的殿内只有零星几只着火燃着,风吹摇晃,有身影倒影,纤长细弱。
“我看姑娘也挺累的了,就不打扰你了。”说完,小心翼翼的睁开双眼朝她看去。
她找了一处地静静的坐在倪小小身边,原来也没有他人说的那么骇人恐怖嘛。
有檀香袅袅,惹得殿内一室氤氲,春雪在檀香中渐升睡意,几个哈欠一打便沉沉睡去。
红衣男子不知何时进了室内,一个旋身便走进了倪小小。红衣男子随意搭了下她的脉,诧异的微蹙眉头,脉象竟如此的虚弱。抚上她冰凉的额头,红衣男子的手却顿了一下,淡声道:“小丫头,你真是让我好等。”他像是在责怪。
可是榻上之人没有出声,他却当她是默许,“这颗护心丹我都不舍得用,倒是给你先尝了去,你可真贪吃。”他似是宠溺的将她扶起放入自己怀中,喂了一颗丹药。
感觉自己的胸口有些像被什么浸润,看了看她背上的两道伤口不断有血液渗出,他心疼的将她放回榻上,从怀里取出一瓶青瓷小瓶,也不顾忌男女之别在她伤口倒上药粉。
他的动作显然娴熟轻柔,细腻非常。
“你可知道,你害得我连生意都做不了了。”在她唇瓣上轻轻摩挲,他温柔的一笑,仿佛世间一切的美好都为他折腰屈服,一缕青丝在脸庞垂落,黑瞳朱唇,妖媚入骨,撩人心魄。
只是那个不为所动的人依旧安静如往常,他有些生气的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淡淡的一触即散。
细闻了一下她的芬芳,红衣男子微微蹙眉,她的身上怎会有股很奇特的香味,他用香无数却从未触及过此香。
不像是普通花瓣研制而成的香味,也不是浓郁稠厚的脂粉味,她的香味带着一丝舔腥之气,闻了闻自己身上残留的血迹,果真她的香味是从她的血液里散发的,怪不得以前没有闻到。
唇畔上扬,微微一笑道:“你还真是一个特别的人。”
带着一室檀香,他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偏殿,在皎洁明月下映出一袭红衣倾城,穿梭在月轮之间,直至化为一抹微小的红影。
他轻巧落地,抖落身上的花瓣落叶,兀自理了一下松散的长发。
很快,一名女子莲步生花般走了出来,向着他盈身一福。
“倾,你刚刚去哪了?”那名女子婉声道,却不敢靠近红衣男子,毕恭毕敬地站在身侧。
“婕儿你还是这么不听话。”红衣男子淡淡道,轻瞄了一眼婕儿,径直朝屋里走去。
婕儿抿嘴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