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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李繁星,拍那房门,喊道,“何将军??”何常相推门出来,道,“你不同小许先生她们吃酒,来这里做什么?”李繁星道,“我弄丢了你的钗,这朵珠花给你??”何常相道,“这朵珠花这么好看,你还是自己留下罢。”
李繁星道,“你大婚,我也没什么礼可送的??那天你乱军之中一个人冲出去,救了我们大伙儿,我对你十分敬佩??这朵珠花,权当谢你的救命之恩。”何常相道,“如此大礼,倒受不起。”李繁星道,“何将军是说,我繁星公主一条命,也不如一朵珠花值钱?”何常相忙道,“这倒不是。”李繁星又道,“我明日同姑姑说去,我宝藏全然不要了??藏宝图你收好。取了宝藏,你全交给李安抚使也好,都自己留下也好??我都不要了。”说罢转身跑了。
何常相怕她摸黑跌倒,待要去追,只听“吱呀”一声,却是储林秀出来了。何常相忙上前道,“你怎的出来了??外面风大。”储林秀道,“不妨事。”只仰着头看何常相。何常相见她极秀美一张包子脸,不由心念一动,顺手便将珠花簪在储林秀头上。
储林秀伸手去摸,要取下来看。何常相摁住她的手,道,“别摘下来??好看得紧。”又道,“你不是说那支金钗好看么,我看这珠花更好看。”储林秀叹道,“这几位姑娘,倒真是情深意重。”何常相道,“哪里,不过成婚,凑个份子钱罢了。”
储林秀道,“谁家的份子钱,给这么大方了?”说罢往屋里一指,何常相扭头看去,桌上摆着一个改良的“红叶穿梭”,一枚文时秀耳朵上摘下来的东海龙珠,一沓西夏一品堂秘笈套装,一个“道南正脉”手串,却是连江北交还给储林榭的,还一个暗黄的小葫芦,并不起眼。
储林秀又道,“说起那个手串,你却也有一个罢。”何常相道,“是原先曼殊送的。我今天早些时候,已托云台还给她了。”储林秀假意嗔道,“我又不是小气的人??”何常相道,“我知道你不是小气的人。是我小气,眼睛里容不下别人。”储林秀道,“讨厌。”便一头扎进何常相怀里。
二人正郎情妾意,不防有人从屋顶上踏来。那人身手极好,若不是于燕飞亲眼见到,谁也听不出来。那人心下想道,既说储林榭认了那姚小妹当妹子,这又是替储二姑娘办婚事,眼前这个就当是姚夏无疑。她头上这朵珠花,一看就有蹊跷,不如先连人带花掳去再说。
何常相拥住储林秀,正要进房,不防房上跃下一人,抓了储林秀便走。于燕飞大喝一声,从花树下腾起,也追那人而去。这一喝惊动家丁,便喊起“捉贼了”。识君榭离东岸厢不远,众女听见,纷纷住手,也追了上去。
那黑影肩上驮着储林秀在前,于燕飞紧随其后,何常相又在其后。众女醉醺醺落在最后头。待赶到时,已在那巴河畔。
只见于燕飞扳住储林秀的肩膀,那人一掌便向于燕飞胸口劈来。于燕飞躲也不躲,生受了那一掌,拼得将储林秀半个身子拉过来。那人一跃,便跳到河中一条小舟之上,于燕飞一借力,也跃到那人身后。小舟极小,二人在船上交手,何常相便无处落足,只得在岸上观战。
那人才出几招,于燕飞何常相便认出那是陈默公无疑。不知陈默公如何逃出潭州,又认死了这辟火珠不放。储林秀本已有大半个身子在于燕飞手上,于燕飞干脆一提,一托,再一送,将储林秀抛回岸上。陈默公见储林秀被抛回岸上,便也往岸上跃去。于燕飞抛储林秀之时本就有往河里跌落之势,陈默公再一推,于燕飞“扑通”一声落入河里。
众女赶到之时,只听到那一声响,又见何常相抱住储林秀,陈默公张牙舞爪向何常相扑来。
储林榭大喝一声,“你敢伤他??”拔出峨眉刺便向陈默公刺去。原来她内力被唐永刚暂时封住,便顺其自然不再使用,内力只在自身体内流转,成一个混元,愈练愈强,乃是“不争”之勇。何常相这一遇险,储林榭想也不想便扑上去,内力重被激发出来,则是另一重天。陈默公本浑不在意储林榭,却被储林榭一刺扎来,入肉两寸。更觉那峨眉刺上罡气强硬,浑不能当,便弃了何常相,一意扑杀储林榭。
刘雨和白陆双两个会水,跳下水去找于燕飞。素仙凡仙两个跳到船上,也细细往下看。赵容赋同茜弓月铠银枪玉戈则同储林榭一道,缠斗陈默公。
李二郎同储林孝赶到时,二人大喝一声“退下”。赵容赋等退下,只留储林榭一个对付陈默公。二人不及慨叹储林榭何时内功如此深厚,一个使剑,一个用铲,三人合斗陈默公。陈默公本就有所不济,李二郎一来,更是不能应战,被李二郎瞅到空子,一掌拍上他后心。陈默公扑倒在地,储林孝长剑一指,便抵在陈默公咽喉旁。储林榭上去咔嚓几下卸了陈默公的手筋脚筋,又转身去问素仙凡仙于燕飞怎样。
陈蕉叶失了内力,脚力不比众人,这才赶到。只见刘雨和白陆双从水中冒出头来,一个手上持一根凤尾金鞭,一个手上抱一捧衣裳,向岸边游来。
不及将二人拉上岸,陈蕉叶储林榭又要往河里栽去,被李二郎储林孝两个一左一右拉住。储林榭反手一掌将储林孝拍开。储林孝见拦不住她,兼之心急于燕飞,也跟在后面跳进河里。李二郎将陈蕉叶反手扔到邓房先那边,自己也跳了进去。赵容赋与文时秀不会水,纵起轻功来跳到船上,趴在船舷上往下看。此时一声雷响,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江边的火把尽皆灭了。
陈蕉叶被邓房先扣住,邓房先道,“不急,她们几个都是水性好的。”陈蕉叶在那雨中喊道,“我会水的。剑葭剑菲两个已跳下去多时??我水性比她两个更好??”邓房先道,“你在岸上守好。”说罢也跳入水中。陈蕉叶也“扑通”一声,跳进河里。
那岳麓书院就在湘江河畔,一众学子没有不会水的,此时个个都扎进了水里。那雨珠子落在江上,像怒吼,又像哀哭,天边偶尔划一道闪电,整个江面便亮了一亮,便像一只巨虎张开血盆大口,众人皆被吞去。
第二十章 惟愿天地有佛心4 '本章字数:3646 最新更新时间:Sun Sep 30 10:58:30 CST 2012'
唐永刚姗姗来迟,岸上有个看热闹的小丫头喊道,“大老爷,不好了,表姑娘栽进河里了!”唐永刚问道,“大姑娘呢?邓伯良呢?李二郎陈姑娘他们呢?”那小丫头喊道,“都去河里捞表姑娘了??”唐永刚反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那小丫头往地上一栽。唐永刚骂道,“不说好话的东西!”不及管她,见岸边已然乱得不成样子,骂道,“怎么不下去看!”岸边有个家丁道,“文姑娘和赵姑娘在船上,陈姑娘刘姑娘白姑娘李二郎等与素仙凡仙几个皆下到河里了。”雷声极响,唐永刚也听不清,见姑娘壮士们岸上一个也无,心知他们都救于燕飞去了,也不敢慌,只一挥手,那小船便自行往岸边靠来。
文时秀问道,“伯父有何吩咐?”唐永刚道,“一事拜托文姑娘,还请去到我家,催林管事不论哪里,弄几条船来。再请几个医生一并来,让厨房熬几大锅姜汤。”文时秀应了,纵起轻功便去。那何常相在岸边只抱住储林秀,储林秀道,“我小时候也玩过水,叫我也下去找她。”何常相只道,“你身子弱,别添乱。”文时秀从何常相身边一晃而过,只留下一股酒气怨气。
唐永刚邪术好生厉害,驱动那船在江上扫荡一般过。众人极有默契,早将一片水域各自分好。此时陈蕉叶游到船边,半个身子倚在船上,大声道,“这里没有!”邓房先在她不远处,也露出水来,道,“这里也没有!”刘雨白陆双李二郎储林孝储林榭等皆纷纷喊道,“也都没有!”唐永刚驱动小船往下游去。众人一字排开,往下游直找了十几里,连于燕飞一根头发也没见着。
陈蕉叶待要再浮起来换气,一时气短,使不出力来。旁边李二郎见了,将她托起来,道,“别曼殊找不着,又来找你。”此时唐永刚也下了水,船上只有赵容赋一人。赵容赋将陈蕉叶拖上来,陈蕉叶待要挣扎,已然力竭,只能靠在赵容赋身上,连喘气的力气也没有了,身子直发颤。不一时,邓房先也爬上船来,也只摇头,不能说话。
雨声雷声之中,后面一艘大船追来,文时秀与容辞许故园立在船头。二人见了小船,心知于燕飞不妙,纷纷跳入水中。许故园摸到一人,飘在水里浑没力气,大喜,将那人托出来一看,却是白陆双,忙将白陆双拖上那大船。白陆双只凭一口气撑在那里,被架尸体一样拉了上去。二人赶紧将先头众人都拽上大船,文时秀并不会水,站在那船头,早失了她那架子,只急得哭。那医生们见了刘雨等皆是溺水了,不住在那里咳水,还有咳不动水,一上船便晕在那里的,纷纷诊治不提。
只储林榭内力大涨,尚未力竭。见众人都走了,便自己成之字形在那水里摸索。许故园与容辞见少了储林榭,又栽入水中找她。那里李二郎内力绵长,跟在储林榭身后,要拉她回去。储林榭反手一掌,只拍出一团水花。二人朝水声游去,只见李二郎与储林榭却战作一团,又将储林榭往船上扯。储林榭疯了似的,以一敌三,居然频出杀招。几人心急,却拿不下她。四人交战一阵,皆浮出水面换气。忽地储林榭一掌未出尽,手便垂了下来,被许故园抓住右手,容辞便一把将她拦腰抱住。
唐永刚在几人旁边道,“你们先回,我有避水诀,在水里跟走平地一样。”储林榭道,“我尚有力气,为什么不要我找。”唐永刚道,“林管家请了许多蛙人来,他们不比你好?你不碍事便好。”说罢往大船上一招手,一众蛙人跳下水来。他们自己有分工合作,整齐迅速。
储林榭待还要争辩,李二郎不知唐永刚有邪术,只手快点了储林榭身上几处大穴,将她内力尽皆封死。许故园与容辞赶紧一边一个将她拖上岸去。
是夜,无果。
唐永刚将众女锁在识君榭中,一个也出不来。又带人在江上打捞。却是七天七夜,也未得消息,倒只有刘雨同白陆双抱上来的衣服尚且完整。众女围在一团,靠在一起,无话可说。只许故园与刘雨略好一点。刘雨道,“我与孙郎分别三年,未及相见,他便去了,我时常想来,他便仿佛尚在人世,仍是在边关效力一般。有时候做梦梦见他忽然不在了,反而才会洒几滴眼泪。”储林榭念叨道,“曼殊未必会死,孔先生曾以龙鳞相赠,曼殊定是化龙而去了。”赵容赋想到于燕飞说的那个君山银针的典故,又抽抽搭搭哭起来。文时秀也道,“那个钱虎,已经开始念书了,我还未同曼殊说呢??”
许故园拉了赵容赋的手,道,“且不说她是化龙而去了,便是她死了,也不过是另一种相罢了。”众人皆听不得“相”字,纷纷骂道,“不许再提。”
这边于燕飞兄长于照飞于烈飞得了消息,连夜从潭州赶来。唐永刚悲不能言,只不停摇头。二人见了何常相,也不说话,只抱拳而去。
不说那边于家如何悲怆,又怎样瞒天过海骗过于老太太。这边储家扯了红帐,也挂起素幡。只雩苑,虽何常相夫妇早住回何常相他家去,却仍那新婚之夜一样,是一片惨白中的红艳艳。刘雨心有大悲,不悲也是悲,虽未同储林榭文时秀等恸哭的,也劝不住别人,只许故园略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