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坚强的公子-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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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希望没有落空。
杨悲秋的脖子上生出一股凉意,就好像范微澜的剑也在他的颈项上锉了一下。他看到自己的手下在范微澜的剑下比韭菜强不了多少。
范微澜挽起剑花无数,分别刺向杨悲秋的肩、肘、腰,一气呵成,剑锋所指,掀起罡风阵阵,然后迅速还鞘。
杨悲秋没有反抗。他知道,反抗也没有用,这少年的剑法并不亚于天下第一剑的白名夏,而且自己无法移动身体,横竖是个死,不如死得像个男人。他这么想救了他一命。原因很简单,范微澜不杀不抵抗之人,但他轻描淡写的几剑已将杨悲秋的外衣肢解得破碎不堪。杨悲秋一只手提着裤子,一只手提着离别钩,窘得无地自容。
范微澜语意轻蔑地问:“你们想怎么样?”
杨悲秋仗着胆气:“不管你是谁,没有人可以走出这清凉山。”
“噢,是吗,我倒要看看,你拿什么拦我?”
杨悲秋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范微澜刚要迈步走出清凉山的地界,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如果拿坚强公子和明月若兰的性命呢。。。。。。”
范微澜猛地止住了脚步,他霍然转身,只见一个袒胸露乳的豪客提着一杆朴刀缓步下山,他的身后是一名身着官服的刀手,不同的是,手上拿的兵器是狭长锋利的唐直刀。
“大司徒怕杨大哥有什么闪失,特命小的前来相助。”
“你们是。。。。。。”
“小的叫史大器,在大司徒府当差。这位是尚云,是小的同袍。”
“原来两位是大司徒的人,失敬失敬!”杨悲秋与两位差官抱拳寒暄。
范微澜厌恶地看了这几位,声音冷得冰封千里:“你们让开!”
那史大器闻言蓦地把注意力移到范微澜的身上,他瞅着范微澜,又瞅了瞅三个孩子:“这三个孩子是坚强公子的余孽吧,你交给我们处置,算你自首,保你活着离开。”
“你很会讲笑话,但你讲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范微澜对史大器以及那个尚云毫无兴趣,他只对史大器的话很在意,他冲下山的时候并不知道山顶的铃阁正发生着什么变化。
“你们把坚强公子怎样了?”
史大器发出狞笑:“坚强公子,他已经被我们大卸八块了。”
范微澜的心遽然被扯了一下,好似裂开了一个口子,他含怒接着问:“明月若兰呢?”
史大器摸着自己的下颏,一脸淫笑:“这个嘛,要看大爷我们的心情了,好的话可以给她个痛快的,差的话,哼,就让兄弟们好好享受一番。”
“无耻之徒!”范微澜大声怒叱,他的身体里升腾起一种巨大的悲痛和愤怒。
史大器没有因为范微澜的愤怒而有任何收敛的表示,反而大声地笑了起来。尚云也陪着史大器乐。明晃晃的笑容,让范微澜体内的愤怒从文火到武火,不断燃烧着,在血脉中流烈奔涌,越跳越疾,似乎要跳出心腔,腾跃在这颠倒的世间。
愤怒可以把男人捣碎成许多男孩。
凤矩剑出,出则溅血而归。史大器的朴刀甚至没有挥动一下就与他的身体一起栽倒。
尚云庆幸自己捡回了一条命,他可不想死,要是这么贸然死了,家里开的镖局就没人打理人。想到这里他速退数步,直到确认在攻击范围之外,才硬气说:“你敢杀朝廷命官,你知道你犯的是诛九族之罪吗?”
范微澜对尚云的话极度不屑,他丢给尚云一个高傲的表情,和一声冷哼。
“明月楼的璇玑图在你身上吗,你最好交出来,免得动起手来麻烦。”尚云说这话的时候两腿打颤,但他还是要充胖子。
“璇玑图。。。。。。”杨悲秋蓦地激动起来,又及时缄了口,“尚护卫,我看也别费唇舌了,先拿下这几个逆党交给大司徒再说。”
尚云也是猴精,他混迹官场多年,能看不出杨悲秋的意思,他才不会傻到当大头兵冲锋陷阵呢,于是他揶揄杨悲秋:“那杨大哥还愣着作什么呢,你我联手拿下他再说,也好为史兄报仇。”
杨悲秋听话中之意知道他在奚落自己,脸色阴晴不定,也只得硬着头皮说:“尚护卫,我。。。。。。不慎中了逆党的圈套。。。。。。”
尚云笑了:“那诡雷,子虚乌有。不过是柳博文骗杨大哥你呢,我在山上都听见了。”
杨悲秋将信将疑,既不能确定柳博文说的是实话,也不能肯定尚云说法的准确性。一时他也左右为难,他实在是一个过于惜命的人。
“怎么,杨大哥不信?”尚云话音甫落,随手一掷,唐直刀斜斜插入杨悲秋的脚下,嵌入那一方泥土之中。杨悲秋吓出一声冷汗,眼睛不由自主地闭上了。
度秒如年的难捱。
许久,什么都没有发生。杨悲秋睁开了眼睛,尚云正望着他嘿嘿地笑着。
杨悲秋的脸发生了侧漏,以鼻梁为中线红白参半。上了柳博文的当,尚云在嘲笑自己,双重的羞辱几乎让他抬不起头来,但他身为一派之长,又满怀鲸吞宇内之志,如果连这道坎都跨不过去,那就成了江湖中人茶余饭后消遣的谈资了。
杨悲秋将恼羞衍生出的愤怒转嫁到了范微澜的身上,也想以武功显圣从而在史大器面前立威,省得他回去嚼舌头让大司徒看轻了自己。
钩尖向天,钩锋迎展。可是一对钩在他手里却不是用来钩的,而是刺。
范微澜看到杨悲秋刺的姿势不禁有些兴奋,手指开始不自觉地错动,跃跃欲试。
忽然身边的天天拽着范微澜的衣角问:“叔叔,这个人他要干嘛?”天天的稚音一瞬间让范微澜的心平静下来,他并不了解杨悲秋离别钩的手法,也不知道这对钩的诡异,只是从纯武者的角度很想以身试法与高手过过招而已,但是天天无邪的问题让范微澜初尝重任在肩的滋味。
一个人有了牵绊,他就不会像独身时那么洒脱,做事也不潇洒,自然更不能鲁莽了。所以范微澜罕见的没有动,如果他师父见到他这样,一定会很欣慰的,这才是大家的风范。
以定制变,以不变应万变。
尚云叉着腰兴致勃勃地看着,仿佛眼前的一幕是很好看的闹剧。曹无伤正在揩汗,他不是为杨悲秋担心,而是诡雷虚惊的反衍。至于躺倒的杀手,没什么好描述的了,他们不是死便是垂死。
钩锋笔直地窜向范微澜。虽然笔直,却完全封死了范微澜出手的角度。范微澜无论出剑还是不出剑都注定无法破解这一招。因为这一招相当诡异,诡异到旁观者瞠目结舌。离别钩临到范微澜一尺之处忽然反钩出去,攻向一个完全不同的方向。一个让人料想不到的方向。
处在那个方向的人叫尚云。尚云根本没有做防御的准备,当他发现不妙硬生生地将身子凌空拔起的刹那,冰冷的钩锋已在他的咽喉留下了吻痕。
范微澜傻眼了,曹无伤也傻眼了,而尚云只能瞪眼了。
杨悲秋杀尚云必有杀他的理由,否则杨悲秋也不必冒着得罪大司徒的风险去杀害一个几乎等同救了自己的差官。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又好像在对远方的某个人说:“顾余侯,这回恐怕让您失望了。”
范微澜流露的惊讶很快转瞬即逝,恢复了镇定。无论谁杀谁,终不过是狗咬狗。
曹无伤却还在一头雾水中茫然若失:“杨兄,你这是唱的哪一出。。。。。。”
“璇玑图在你身上?”杨悲秋不理会曹无伤,他甩干钩上的鲜血,一板一眼地问范微澜。
范微澜指了指自己的鼻尖:“你问我?”
“难道这里还有别的人值得我问?”
“不在。”范微澜回答得很坚定。
杨悲秋打量了他许久,直到判断出范微澜所说的不是谎言,他才缓缓开口:“那么,他们一定知道。”他眼角的余光落在三个孩子身上。
范微澜追捕到杨悲秋的余光:“他们还只是孩子。”
“哼,我像他们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喝过血的滋味了。” 杨悲秋说完,阴恻一笑。
倒在地上的杀手有一半忽然还了阳,像浇了大粪的庄稼一样,从地上窜了起来,精神头十足,而且还自报家门。
“孙驼背。”
“徐杰。”
“单三铁。”
“杜确。”
。。。。。。
“没想到他们中不少人还活着吧,我孤星门人向来神鬼莫测,” 杨悲秋得意的表情好像他在导演一场戏,“你以为你的剑法高明,我却认为我的计策更高明。”
计策的复杂绝不是任何人能想象得到的,也绝非任何人所能招架抵挡。
范微澜性格膂烈刚强,哪里容得这号人在他面前折辱他,不由被愤怒冲昏头脑,忘了自己肩负的重托。
而杨悲秋的手下们也没有耐心与范微澜再作口舌之争,纷纷挥舞掌中的兵器扑了上来。范微澜只得扔开天天,同他们缠斗在一起。杨悲秋提着离别钩,冷冷地观战。由于还抱着纬仔,背后负着经儿,打起架来不免缩手缩脚,但就这样,单剑独臂的范微澜也与那些个杀手打了个平手,但时间拖得越久,对自己越不利。
身陷群围,范微澜不免自顾不暇,加上孤星门一干人附骨之蛆一般缠着,饶是他武功不俗,也难觅脱身之法。
趁范微澜穷于应付,曹无伤瞅准机会向天天掠去。
范微澜用眼角余光一扫,槽糕,连忙撇下酣战的孤星门徒,回身去抢夺天天。杨悲秋适时而起,封住了范微澜的退路。范微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天天被曹无伤抓走。
曹无伤抓住天天的衣领,就势一提,打算拎了便走。可他走了一步,发现肩膀好像被一把钳子拧住了,腿脚也变得不太灵便,整个人好像踏在虚空。疼痛让他的牙齿咯咯作响,扣天天的手劲就缓了下来。天天挣脱了他,跑在范微澜的身边,又惊又哭:“叔叔。。。。。。”
范微澜抚着她的头发,轻轻地安慰:“别怕。。。。。。”
曹无伤试图掰开钳他肩膀的手,尝试了几遍,却是越挣越紧,不由他不泄气:“何方英雄,能不能赐面一见?”语气中充满了讨饶的意味。曹无伤没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就像风筝一样飞出去了。之后经历的是一阵天旋地转的摔打,爬起来的时候,脑子嗡嗡的,全身好似做了深度按摩,软绵绵得支撑不起一个人字。眼帘里缭乱的画面让他根本看不清摔他的人长什么模样,他寄希望于杨悲秋:“杨兄。。。。。。”只说了两个字就发现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的嘴巴在稍微用力之下脱臼了。
不用提醒,杨悲秋也早已将半路杀出的“程咬金”锁定了。
忧郁的眼神,破梗的胡渣子,乱云飞渡的发型,外罩黑色敞怀的长衣,里面像胡袄,可下身又着的像汉裙,连接它们的是油条一样的腰带,绝对是画龙点睛之笔。这样原始的混搭可不多见。
“程咬金”对范微澜说:“我叫泥鳅,我可以帮你。”
泥鳅拥有强大的生命力,钻到泥里,即使水涸也能生存很久。泥鳅又被称作活人参,全身都是精华。
范微澜惊讶于泥鳅的出现,更不可思议此人的服饰比乞丐还令人眼花缭乱:“如此。。。。。。多谢。。。。。。”
杨悲秋恨声顿起:“哪里来的野人,我不找你麻烦,你却来触我霉头。”
泥鳅的眉头皱成“川”形,他忧郁的目光无情地盯着杨悲秋。杨悲秋也盯着他,孤星门的杀手也一致地盯着他。
风吹过,血腥味渐淡,杀气却浓。
杀手们高度紧张起来,他们握兵器的手已明显凸出了青筋。杨悲秋瞳孔慢慢收缩,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任何半路出现绊脚石都要慎重对待。最好能一击制敌。
僵持。僵持是寻找战机的过程。胜负在稍纵即逝中一判即分。
可是“哇”的一声,有人哭了。
哭的人竟然是泥鳅,哭得在场的人莫名其妙。
范微澜期待泥鳅发挥个人英雄主义的心思一下子被雷得无踪无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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