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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玄闻言微微蹙眉,他好不容易降服两头猛虎,可高顺却说要放归山林,这不是扯淡吗?可他心里虽有不满,但想到带着两头猛虎入世,确实有太多不方便,而且还会磨了它们的兽性,这自然是得不偿失的事情,故而他只能咬咬牙,点头说道:“伏义言之有理,玄自有斟酌!”
说完之后夏玄对着两头猛虎招了招手,待得雌雄二虎惊疑不定的走上前来后他伸出双手抚其虎纹道:“从今往后你们俩一个叫做夏雄,一个叫做夏雌,我不会带你们一起走,将来若是有缘,自可再相见,不过尔等当以约束山中群虎不可再伤人性命,否则的话玄若得知,必定生撕尔等之皮!”
两头猛虎虽然有些道行,但毕竟人言与兽语相差甚大,所以它们俩只听了个大概,懵懵懂懂的就连连磕头,迫不及待的想送夏玄这个大瘟神早点滚蛋,这不是它们冷血无情,而是谁揍了你一顿,半点好处都没给,还偏偏来用话语威胁,这能让人喜欢吗?
而夏玄见得两头猛虎如此人性化,心中更加不舍了起来,毕竟相对于任何成年男人来说,养两头大老虎可都是非常威风的事情。
看到猛虎转身离去,周仓的眼神中充满了纠结,他的目光时而落在狼骑们的尸身上,时而落在夏玄持剑的背影上,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以夏玄刚才表现的勇武,他周仓如果想找麻烦,绝对是肉包子打狗,上几个死几个!
“某家驮龙寨周仓谢过公子救命之恩!”最后周仓还是咬牙暂且放下了与两头猛虎的仇恨,带着众狼骑上前作揖拜谢,不过众人看向夏玄的目光带有些许异样,这是崇拜的色彩。古时百姓多愚昧,也可以说是单纯,思想封建,崇拜个人英雄主义,而夏玄刚好诠释了什么叫做力擒猛虎,盖世神勇,这在他们心里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刻痕!
夏玄目不转睛的盯着周仓,周仓五官粗犷,声音如雷,体壮如牛,这是关西人氏的特色,关西乃老秦旧地,崇尚武风,虽不知周仓这个地地道道的关西人怎么会跑到扬州来落草为寇,但这些都不重要,因为他已经完成了第一步,得到周仓的好感!
周仓见得夏玄迟迟没有回应,额头有冷汗溢出,还以为自己哪里礼数不周了,而一旁的斐元绍则是连忙出言为其解围道:“公子天赋神通,英武盖世,若绍之兄长有失礼之处,还请公子海涵!”
夏玄颇感兴趣的看向说话的男子,这位男子长得和周仓有几分相似,虽然年纪轻轻,可胆气却是十足,而且眼神非常灵动,明显比周仓更有心机。沉默片刻,夏玄突然开口问道:“你可是斐元绍?”
斐元绍闻言顿时愕然抬头,看向夏玄的目光中充满了惊讶,要知道此前他可是从未与夏玄见过啊,而夏玄又从哪儿得知他的名讳?这简直是难以理解,不过他还是连忙点头说道:“某正是驮龙寨斐元绍,不知公子怎生得知?”
夏玄微微颔首,嘴角带着莫名的笑意,但却没有回答斐元绍的问题而是走向前去扶起周仓,道:“吾观壮士勇武过人,若屈身这小小驮龙山落草为寇,实在是暴遣天物,不知壮士可愿与吾走出驮龙山,前往更广阔的天地,开辟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吃一堑长一智,发生了高顺的事情后,他怎还会说什么高祖得韩信的谋逆之言,干脆就委婉一点表达自己的大气魄,这样一来不但恰到好处,也可让闻者不会太过惊心,发生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糊涂事。果不其然,周仓虽然不解夏玄怎么会突然出言招揽自己,这实在是有点太唐突了,但见得夏玄仪表堂堂,以及之前神武盖世,心中已经接受了小半,不过他还是问道:“不知公子口中大事业所指为何?”
夏玄眼中露出淡淡的笑意,看了一眼目露奇色的斐元绍等人,斟酌片刻以示郑重后说道:“当今朝廷宦官弄权,天下百姓民不聊生,更兼四方兵祸日渐深重,异族铁蹄屡屡踏破高墙天关,视我华夏男儿如草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你我生为男儿当顶天立地,虽不能高登庙堂执剑杀阉驴,难道连持三尺剑赶赴边疆护国佑民都不能吗?玄虽是一白身,出身寒门,无谋无勇,但也有一颗壮志凌云心,如此方才不负世上走一遭,不知壮士以为如何?”
周仓等人听得气血翻腾,脸色通红,尤其是那一句壮志凌云心,让他们不能自己,即使性格淡漠的高顺此时看向夏玄的目光也充满了异彩,不多时众人便纷纷拜倒在地,叩首言道:“周仓愿执三尺剑誓死追随公子北上杀胡屠虏,护国佑民,若违此誓,当以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包括周仓在内,斐元绍等人一一宣誓效忠,即使高顺也跪在了地上重重得对着夏玄叩了一个响头。夏玄一一上前将众人扶起,既然都是自己人了,他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将自己心中驰援舒县换取功名的计划托盘而出,此时就等周仓这位驮龙山少主表态。
☆、第二十一章 孙仙师
周仓听闻夏玄要征调驮龙山十二寨三千马贼伏击黄穰乱军,虽然心里有点怪怪的,可还是站起身来说道:“公子有命,仓自当义不容辞,这就回寨召集人马,打点行装,不日便可前往舒县!”
话说周仓告别了夏玄,带着斐元绍等人回到驮龙寨,恰逢寨主周爵派人前来寻他商议要事。无奈之下,他只能先让斐元绍前去各寨召集人马,然后跟着侍卫来到主堂,见得主堂中坐有一位头戴黄巾年约五十左右的方士,眉头顿时蹙了起来,语气不满的嚷嚷道:“父亲大人,此乃何人,来我驮龙寨所为何事?”
驮龙寨寨主周爵年过五十,双鬓斑白,他见得周仓如此无礼,顿时呵斥道:“元福不可无礼,还不快快前来见过孙道长,孙道长可是圣人坐下高徒,道法高深,德高望重,天下谁不敬之?”
“圣人高徒?”周仓愕然看向坐在榻上,眯眼抚须,抿着茶水,笑意盈盈的老头,随即撇了撇嘴不屑的说道:“什么圣人,什么道法高深,我家公子可是说了,这些黄巾贼人狼子野心,不过是会些障眼法而已就敢出来招摇撞骗,理当见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
“噗嗤。。。。”老道士闻言一口茶水当场就喷了出来,脸色涨的通红,哆哆嗦嗦的指着周仓怒喝道:“呔,竖子岂敢如此无礼,渺视圣人,其心可诛,老夫,老夫,老夫这就请天兵天将屠了你驮龙寨上下三千户!”
“不可,不可,仙师饶命,仙师饶命啊!”周爵顿时大为惶恐的跳了起来,冲向周仓就是一耳刮子甩了过去,怒喝道:“逆子,还不给为父跪下向仙师叩头认错,你想害死驮龙寨数千老弱妇孺不成?”
“啪。。。”
周仓不敢躲闪,硬生生挨了周爵一巴掌,但他依然倔强的瞪着老道士说道:“老东西,这一巴掌小爷记住了,如果你今天招不出半个天兵天将来,小爷就活生生撕了你!!”
“你,你,你,你这个逆子啊!!”周爵彻底被气疯了,要知道圣人之名威震四海,普天之下谁敢不敬?可他的儿子周仓却听信一个外人的三言两语,胆敢把黄教的高徒不放在眼中,这若是传了出去,天下人的唾沫都能把驮龙寨淹了!
老道士被气得面红耳赤,但他看到周仓眼中目露凶光,并且右手紧握剑柄,大有一言不合便拔剑杀人的趋势,他顿时就痿了,小心肝怦怦怦得乱跳,心中急切寻思脱身之法,至于所谓的天兵天将?哥们,你脑子好不好啦?如果真有天兵天将护身,张角还用得着起兵造反吗?他一个人跑到洛阳随便施展个法术,就可以让汉室文武百官尽皆跪下唱征服了。
“怎么?还不把天兵天将唤出来吗?”周仓的耐心非常有限,嘴角挂着冷笑,一步一步走向所谓的孙仙师,而孙仙师则是被吓得连连退后,过程中不小心绊到了什么,哎呦一声惨叫摔了个狗吃屎。
不说周围下人,即使周爵再糊涂此时也看出不妥来了,要知道之前这个孙仙师可是傲然非凡,口中什么天兵天将,长生不老,神仙法术络绎不绝,说得还煞有其事,可现在看这老道士的模样,完全就是个被吓破了胆的老东西嘛,哪有什么高人的样子?
周爵目光一冷,看着孙仙师的眼神尤为诡异。
周仓狞笑着走上前去,抓住孙仙师的脖子将他整个人凌空提了起来,咧嘴说道:“圣人高徒,哈?道法通玄,哈?你还不快点招出天兵天将来捉拿我这个冒犯天威之人,我周仓迫不及待的想瞧一瞧呢!”
孙仙师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脸色通红,喉咙中咕噜咕噜的冒着唾液,手舞足蹈,目光中充满了哀求。而周仓见得差不多了,就松开了手,再次把孙仙师摔了个狗吃屎。孙仙师摔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连忙对着周仓连连磕头,道:“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啊,小老头知错,小老头知错了,小老头在此对天立誓,从今往后再也不敢来诓骗驮龙寨的英雄好汉,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哼哼,现在才知道认错,迟了!”周仓冷笑,要知道之前他对黄教的教义还算信仰,甚至在驮龙寨中也有许许多多黄教的信徒,但不久前经过夏玄的指点,他迷途知返,压根就不相信什么鬼神之说了,而且周仓本来就是一个直愣子,相信了谁就无条件信任,没有半点怀疑。
而事实也证明夏玄说得没错,黄教的这些狗腿子完全就是一群故弄玄虚的江湖骗子,根本就没有什么本事,只要稍稍恐吓一番,就能得到想要的答案!不过周仓可不仅仅是恐吓而已,他抓着才缓过气来的孙仙师来到大堂外,让人将寨中所有父老尽皆唤来,然后当众让所谓的孙仙师把他的骗术全部招出来。
父老中有不少人是黄教的信徒,他们见得孙仙师当场承认黄教根本没有什么仙术,所谓的圣人张角也不过是个招摇撞骗之人而已,一个个父老乡亲们顿时傻眼了,还有人捶足顿胸,痛哭不已,要知道他们曾经可是把全部的心都给了黄教,附带还有一身家当,可如今得知事实真相,他们哪能不癫狂?可事实如此,这些父老又能如何?
周仓没有时间去安慰寨中父老乡亲,当众向老寨主周爵叩首请兵,希望能带着驮龙寨的数千兄弟下山去闯一番事业,若是此前的周爵根本就不可能会同意这个请求,毕竟驮龙寨来之不易,乃是他数十年的心血,若把人都带走了,剩下的老弱该怎么办?可而今,信仰崩塌,一切尽成云雾,他心中也有凄凄凉,故而同意了周仓的请求。
不过周仓听从夏玄的吩咐并未带走十二寨所有人马,而是留下了五百人看家护院,保证留下的老弱可以安然无恙,同时叮嘱各寨决不可再行欺压良民之事,若有发现者,一律杀无赦,随后才带着准备好的上百车辎重下山去寻夏玄去了。
☆、第二十二章 夜入县衙
与此同时,夏玄和高顺来到了临湖县城外的一座高山上俯瞰而下。
临湖县比邻舒县,如今已成为了一座死城,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唯有城墙之上还有些许官兵在巡逻,他们是迫不得已才会留下守城,要知道汉代对逃兵惩治甚严,若事态严重甚至还会株连亲朋,如此一来,就使得官兵为了亲人不得不豁出了性命坚守城池。
夏玄与高顺没有入城,不是他们不想进去,而是城门紧闭,不允许任何人出入,至于城内的一些富户和士族早早的就跑路了,留下的多是一些平民百姓而已。见此情景,夏玄眉头蹙了起来,沉声说道:“伏义,若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