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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令曹节居然死在了他的怀里?
要知道曹节不但是尚书令,还是从龙之臣啊,一手扶着当今天子坐上了龙椅,没有他,根本就没有刘宏的今天,可如今,却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死了?
张让眼中有狠色一闪而逝,他抬头看了一眼夏玄,死道友不死贫道!
这个黑锅一定要有人来背!
“来人啊,把害死尚书令大人的嫌犯临湖都尉夏玄拿下!”张让突然扔下了曹节的尸身往后如同闪电一般倒退而去,这一手功夫即使落在夏玄眼中都让他有瞬间的震惊,他如今总算明白了历史上以张让为首的十常侍为何能屹立不倒了,以刚才张让表现出来的速度,绝非等闲高手!
☆、第七十六章 入诏狱
“谁敢伤我家主公?”
宫门外蓦然传来一声爆喝,只见手持双戟的典韦如同上古魔神一般杀了进来,所过之处,张府侍卫如同炮弹一般向两边倒飞出去,短短片刻就有数十人重伤在他双戟之下!这还是他刻意手下留情的结果,否则的话这些倒飞出去的侍卫可就不是重伤那么简单了。
不多时他就闯入了宫门之内。
“恶来,不可放肆,退下!”夏玄一阵怒喝,如同雷鸣,顿时震住了所有想要上前的侍卫,这些侍卫一个个面面相觑,要知道他们如今要对付可是传说中堪比楚霸王项羽的江东幼龙夏中临啊!
“主公!!”典韦咆哮一声,他浑身肌肉如龙,若是他真发起狂来,绝对能轻易屠掉整个张府所有人!
“退下,天子脚下岂是容你放肆之地,还不快快上来给侯爷认错,若还认我这个主公,马上给滚回偃师军营闭门思过!”夏玄一脸怒意的咆哮道,本来他还有理由争辩,但典韦这一动手,险些就要将他推入绝境,坐实了谋害朝廷重臣之名!
其实夏玄刚才虽然震惊张让的果决,但他也从张让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余地,若张让真要置他于死地,那么叫的肯定不是嫌犯夏玄,而是刺客夏玄了,由此可见,张让只是急于把曹节的死和自己完全撇清关系而已,而且只有他脱身了,才有机会去救夏玄,至于夏玄值不值得救,那就看夏玄能不能让他满意了。
“咯吱咯吱!!”
典韦咬牙切齿,怒视四周吓得浑身哆嗦的侍卫,目光冰冷,带有一丝血腥,不过最后他还是跪在了地上,对着躲在角落中的张让磕头认错道:“小人不知礼数,冲撞了侯爷,还请侯爷饶恕!”
张让被典韦身上冲天而起的煞气所摄,这绝对是真正的沙场悍将,同时知道现在典韦是被夏玄所制才肯低头,如果还敢为难,那么今天即使是他也难逃一劫,故而连连摆手说道:“中临能有壮士这样的悍将辅佐,难怪反贼望风而降,也罢也罢,此事就此揭过,汝还不快快退去,只要本侯爷还在一日,就可保你家主公无忧!”
典韦闻言不由抬头望了一眼夏玄,见得夏玄微微颔首,所以只能拜谢张让,然后转身就走,因为他要马上通知甘宁和程昱等人,想方设法来救夏玄,在他看来情况再恶劣也大不了落草为寇,他可不相信一个宦官的花言巧语,再说刚才还是这个宦官出言诬陷他家主公呢,怎么可能自打嘴脸又出手保住夏玄呢?
待得典韦走后,众多侍卫上前一起拿下了束手就擒的夏玄。
夏玄没有说话,他只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张让,目光凛然!
如果朝廷真瞎了眼说是他害死了曹节,那么就算是死,他也会拉着张让一家老小垫背,要知道他可不仅仅是临湖都尉,还是三百锦衣卫的龙主呢,除非张让一家老小永远都躲在数万大军的保护中,否则怎么可能逃得过三百杀手的刺杀?
张让被夏玄那一眼看得浑身发寒!
他有感觉,这个夏玄可以要他的命!
这是一种直觉!
摇了摇头,张让心里有点发虚!
“叔父,你怎可绑了我家主公,快让这些杂碎把主公放咯!”张斌见得事态出现了如此惊人的变化,回过神来连忙就对张让发出一声大喝,随后他与众多侍卫撕扯着大叫道:“你们这些畜生给我滚开,谁敢伤害我家主公半根毫毛,就从我张斌的尸体上踏过去!”
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张斌这个纨绔子弟脸上居然没有半点伪装出来的表情,他是真的想要从侍卫手中救下夏玄。这一幕落在夏玄眼里,即使是他自己都有点发懵,要知道这段时间以来,他对张斌绝对算不上友好,动辄令人抽打,各种要命的训练,第一个实验对象都是他,可哪怕如此,张斌居然都对夏玄忠心耿耿!
夏玄扪心自问,自己是不是真的亏待了张斌?
“放肆,斌儿,还不快点给我退下!”张让气得脸色一阵涨红,要知道张斌虽然有点纨绔,但在他眼里却是最乖巧的小侄儿,甚至他将张斌更是当做亲儿子看待,否则的话张斌在颍川郡为非作歹,欺行霸市,为何却没有半个官员敢出来说三道四?这完全是因为张让在上面护着啊,可如今张斌却公然忤逆他,甚至还冲他发吼,他怀疑夏玄是不是给自己的侄儿吃了什么**药!
“叔父,求求你放过我家主公,他绝非是杀害尚书令大人的凶手啊!”张斌知道夏玄一旦被抓入了大牢,那么可就身不由已了,那可是个完全不讲道理的地方,昔年他在颍川郡,可没少借自家叔父的权势,将一个个身家清白的庄稼汉送上断头台,就是因为他看上了这些庄稼汉水嫩嫩的媳妇。
“哼,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叔父,给我站起来,难道你没听过我之前说的话,只要本侯爷无事,必可保得夏都尉无恙!”张让袖袍一挥,转身就走,他怀疑自己再多看这个傻小子一眼就会气疯过去,妄他张让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可怎么偏偏就没有一个聪明点的后人呢?
夏玄最后还是被带走了,径直被压入了洛阳诏狱。
洛阳诏狱延自西汉,历代以来不知关押了多少大儒和名士,更有许许多多名士大儒在此含恨而终,如今天下闻名的江东幼龙夏中临也步入了这些名士大儒的后尘,踏入到了这座历史悠久,血腥满地的大牢之中。
与此同时,朝廷也因曹节的死而震动。
至于张让口中有可能是害死曹节的嫌犯夏玄被抓入诏狱的消失不经意间“走漏”,顿时引起了朝廷内外一致对十常侍的口诛笔伐,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不久前才被誉为忠义双全,智勇过人,以千余兵马镇压了十万反贼的夏玄会刺杀曹节,两者根本就没有任何联系,就算你张让要说谎也得编个实在点的啊,难道真把天下人都当天子忽悠不成?
☆、第七十七章 诏狱中的野人
天子刘宏也不信!
虽然刘宏有点傻有点楞,而且**贪财,但至少是个正常人!
曹节和夏玄两个人八竿子打不到一边,而且事前夏玄压根就不知道曹节在张府,怎么可能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去杀害曹节?这不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抽吗?再说他夏中临忠肝义胆,文武双全,前途无量,怎么可能傻到把自己的一切毁在一个半只脚踏入棺材的老宦官手里?种种猜想之下刘宏有生以来第一次开始怀疑起了张让的话语!
三天以后,偃师城外军营,甘宁等人坐不住了。
其实早在典韦带回夏玄被压入诏狱的消息,甘宁就想带着八百锦帆贼杀入洛阳劫狱,好在的是程昱比较理智,第一时间把冲动的甘宁劝住了,否则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仲德,志才,主公已经被关押在诏狱三日之久,诏狱是个什么地方难道你们不知道?历代进入其中的朝廷大臣有几个可以安然无恙的出来?”甘宁强行压抑着怒火低吼道,坐在他左右的是程昱和从缑氏城赶来的戏忠。
值得一提的是这几天虽然偃师县官兵没有什么动作,但甘宁总感觉如芒刺在背,全身不自在,因为他知道夏玄一旦被定罪,那么留在偃师的八百锦帆贼可以说是必死无疑,毕竟他们如今可是在大汉王朝的政治权利中心,哪怕八百锦帆贼个个英勇无敌也绝对不可能杀出司隶逃出生天,既然如此,以甘宁的性子自然是选择大闹一番,就算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
“兴霸稍安勿躁!”
戏忠摆了摆手,他蹙眉沉思,良久之后才说道:“主公不会有事,而今百官一致借此对十常侍口诛笔伐,更兼天下百姓悠悠之口,使得天子对张让等人生起了些许疑虑,若非如此,主公早就被廷尉提审了,为何拖到现在还没有动静?”
程昱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说道:“主公有大功于社稷,此番入诏狱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仲德此言何意?”甘宁顿时瞪起了眼睛,有点气势汹汹,若程昱说不出所以然来,他不介意一掌劈了他,哪有0臣属的说自家主公入狱会是好事?这不是瞎扯淡吗?
程昱斜睨甘宁,目光平静,一脸淡然的说道:“据我所知,诏狱中还关押着诸多dang人,这些dang人虽然是朝廷重犯,但门生故吏却遍布天下,可以说是手眼通天,若主公能与dang人结缘,那么天下士子自然归心,届时只要出得诏狱,便是龙入大海之势,再也无人可挡!”
“哼,什么dang人不dang人,他们就算手眼通天,不也是被关押在诏狱之中不见天日?”甘宁有点不屑,在他看来百无一用是书生,就知道一根筋,明明可以高官厚禄,为百姓谋福祉,偏偏要与权势滔天的宦官死磕,最后落得个惨遭禁锢的下场,这不是二愣子是什么?
“哎!!”见得甘宁如此表情,程昱眼中虽有不满但也只能叹息一声作罢,谁让他打也打不过甘宁,说也说不服甘宁呢?干脆就来个你走阳光道,我走独木桥得了,反正一个文官,一个武官也八竿子打不到一边。
戏忠听到程昱的叹息声,摇头失笑说道:“兴霸啊,主公多次让你好好熟读诸子百家,可你却屡屡不听劝告,如今朝廷的局势朴素迷离,我等对朝廷百官而言不过是一群小虾米,轻易妄动反而会陷主公与死地,故而我等要做的便是在这里静等便可,若到最后朝廷真的要加害主公,届时再行。。。。!”
而在甘宁等人忧心忡忡,以及洛阳内外沸沸扬扬的时候,关在诏狱之中的夏玄这几天来却显得悠然自得,每天准时吃饭,准时修炼,别说有人来提审他了,就算找个说话的人也难,至于“同窗”的几个疯疯癫癫的朝廷重犯,他有数次想要上前结交一番,但除了差点被吐到几次口水外,什么都没捞着。
“哎,该死的张让指鹿为马,害我入狱,若非如此,我早就北上抗虏杀敌去了。”坐在角落里的夏玄眼珠子乱动,突然重重的叹息一声说道,他这是说给身边的几个“同窗”听,想要引起这些疯子的共鸣,奈何他们好像真的成了聋哑人,居然半天也不吭一声。
夏玄偷偷打量着同窗左牢的一位重犯,这个犯人死气沉沉的蹲在角落里一声不吭,双眼一直盯着地上的干草,犹如死人,他衣衫褴褛,乱发披肩,脸上胡子拉碴,看不清容貌,就像是一个来自神农架的野人,但不知为何,他感觉此人不简单!
“咳咳,这位兄台。。。。”
“兄台?”
“兄台安好否?”
“兄台吃药否?
“。。。。。。”
夏玄挪了挪屁股,对着野人一边招手一边说话,最后他的脸都快说青了,可这个野人还是没有半点反应,他无奈的转过头来,眼睛一亮,顿时想到一个好主意,道:“兄台可知在下是如何入狱的?乃是因为被张让诬陷害死了尚书令曹节,哎。。。。”
“曹节死了?”
蓦然传出一道如同地狱来的轻语,说话的是野人,他居然开口了!
夏玄顿时大喜,不怕你说话,就怕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