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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朔铭想了想,还是将枪重新收好,选择了匕首做他的首选防身武器。
杨朔铭在学生时代的好友有好几位成了军人,有一位还管理着一个规模不大的军械库,就是托他的福,杨朔铭很早就学会了使用“五四”式手枪和“八一”1式自动步枪——在他那会儿,这可是很难得的,因为不光是普通老百姓很少有接触到枪的机会,哪怕是军人,有很多人在部队的生活其实就是种菜喂猪,他们直到最后转业,也没有碰过枪——根据他对枪械的了解,从现在搜集到的子弹来看,全都是步枪弹,而且制造得也相当粗糙,由此可知这种发射步枪弹的土造手枪的精度和性能。出于对土造手枪性能的不信任和枪声会惊动土匪的考虑,杨朔铭还是选择了用刀。
作为各大刀剑论坛的资深刀友,杨朔铭和朋友们对各种刀具的运用和理解,以及使用的熟练程度,完全超乎普通人的想象。这也是他敢于多次见义勇为的资本之一。
杨朔铭最后确定了一下自己的方位,小心的开拔了,而那名女子则不声不响的跟在了距离他几米远的地方。
走了一会儿,杨朔铭才发现,这个土匪窝并不象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刚才他所在的地方地势较低,等走出了这里,他才看清楚,这里是一个方圆近千米的椭圆形大山坑,在四周都是一个个造型怪异的巨石,这些巨石全都光秃秃的,寸草不生。这些巨石形成了一道天然的屏障,依着这些巨石屏障,修起了一座三米多高的围墙,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个土堡,上面有三到四个人在那里守卫。只有在大坑的南边,斜着凿出了一个出口,形成堡门,用巨大的青石块修有一座结实的堡门楼,可谓固若金汤。而让杨朔铭大开眼界的是,和众多影视作品里表现的肮脏简陋的土匪窝不同的是,这座大山坑里竟然修有讲究的宅院。
山坑内的屋舍分为七进连环大院,有住宅,有各式各样的亭台楼阁,有花园和水池,还有家庙和祠堂,一座象是诵经楼的建筑虽然已经破旧了,但飞檐和角拱还都很完整,有的还挂着当年的铜风铃,山风吹来叮当作响。只是在楼的一角,堆放着破旧不堪的佛龛、案桌、香炉、蒲团、青灯台盘等东西,和周围幽雅的环境显得很不协调。
看清楚了形势,杨朔铭不由得在心里暗暗叫苦。
依现在的情况来看,那座堡门楼一旦关闭,外边的人根本无法进来,而里面的人同样也出不去。
可能是焦灼的心情又激发了杨朔铭的“超级电脑眼”,他的眼内又开始闪烁起连绵不断的数据和信息流来,各种指示光标也在不停的闪动着。
一张立体的地形图浮现在了杨朔铭的眼中,除了通往堡门的途径标示线,另一条线竟然指向了地下!
杨朔铭仔细地看着这张图,发现这另一条线竟然和表示水源的线几乎完全合在了一起,不由得恍然大悟。
顾不上多想的杨朔铭按照地形图指示的路线向周围望去,很快便找到了他将要出发的地点。
那里,赫然是一口巨大的古井。
在核对了一下那口古井在地形图上表示的深度之后,杨朔铭的额头不由得渗出了汗珠。((m)無彈窗閱讀)
第四章 逃出匪窟
(本章免费)
杨朔铭又看了看周围,他注意到整个山坑堡寨的人影似乎比刚才有些多了。/ 在意识到很可能土匪发现了同伙被杀正在搜寻他和那名女子之后,他的一颗心开始剧烈的跳动了起来。
压抑住内心的紧张,杨朔铭按照眼中地形图的指示,弓身快步的来到了那座看上去已经废弃了的古井旁。
这是一口井沿用巨大的青石铺就的八角型大井,看上去已经很多年没有使用了,但井沿处清晰的道道绳痕表明了它的历史。
尽管井沿处有的地方还留有精美古朴的石刻,但此时的杨朔铭却根本没有那份欣赏的兴致了,他捡起一颗小石子,向井中抛去,过了很久,才听到一声轻微的石子入水声。
杨朔铭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井口,眼中的光标指示在了井壁几个点上,杨朔铭俯身探入井口,伸出手在那里摸了摸,当他摸到了几个深深的凹坑时,心中不由得一阵狂喜。
他回头看了看那名女子,指了指井口,她应该是非常聪明,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之色,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杨朔铭将匕首插入腿上绑着的鞘内,确定周围没有人发现他们之后,小心的用双手扶着井沿,将身子探入井内,用脚摸索着那些当成把手的凹坑,在踩实了之后,开始向下进入到了井内。
杨朔铭用手指紧紧的抠住那些凹坑,不住的向下攀爬着,不一会儿,头顶上的光线忽然一暗,接着便是悉悉索索的声音,他知道,那名女子也跟着他下井了。
很快,周围变得越来越暗,杨朔铭有些看不清周围的情况,又向下爬了一会儿,当杨朔铭感觉到手指越来越酸和周围越来越暗的时候,井壁上出现了一个方形的洞口。
杨朔铭进到了洞口当中,小心的向前走了几步,洞内阴冷晦暗,但却很是干燥,杨朔铭似乎能够听到远处有轻微的流水声。
此时杨朔铭的眼中光标又开始移动,指示着前进的方向和道路上出现的障碍物,尽管前方越来越黑,但杨朔铭还是能够分辨出道路。
不一会儿,那名女子也进到了洞口里,可能是洞口过于黑暗让她感到本能的恐惧,她忍不住轻叫了一声。
杨朔铭转身看了看她,很自然的向她伸出了手,她犹豫了一会儿,哆哆嗦嗦着握住了他的指尖,杨朔铭拉着她,快步的在黑暗中穿行着。
曲曲折折的不知走了多久,流水声突然变得清晰起来,远处很快豁然开朗,出现了一个巨大的山洞。
杨朔铭和那名女子加快了脚步,向着远处有光亮的地方奔跑而去,很快,一个不大的洞口出现在眼前,淙淙的水流也是从这里流到外边,当杨朔铭抢步来到洞外,站在没过脚踝的溪水中,感受着阳光照射在身上那暖洋洋的感觉,竟然感到一阵莫名的眩晕。
此时那名女子已经松开了手,她低着头看了看脚下清澈的溪水,惘然的拂了拂遮住大半张脸的蓬乱长发,突然间用双手捂住了脸,嘤嘤的哭泣了起来。
杨朔铭有些奇怪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哭,一时间不由得手足无措。
对杨朔铭来说,女人的眼泪是杀伤力极为强大的东西。这其实也是他初遇那位漂亮的女记者之后一直没有对她下手的原因。象杨朔铭这种自幼便喜欢舞刀弄枪的不太合时宜的年轻人,可以毫无惧色的面对歹徒的尖刀,但女孩子的眼泪却足以解除他所有的武装。
而面对哭泣中的她,他的眼睛所给出的信息,也无非都是什么“情绪波动程度:剧烈。”“血压:90——140”“心跳:92”之类的空洞数据。
好容易等她哭够了,趁机休息了一会儿的杨朔铭感到体力又恢复了,于是便又带着她上路了。
为了尽快摆脱土匪的追踪,杨朔铭本来选择的是一条陡峭的山路,但看到那名女子被枝条划伤的腿,他叹息了一声,还是选择了好走的大路。
这样的亏,他本来已经吃了一次,但这一次,他又做出了同样的选择。
尽管他知道,很可能会出现同样的结果。
但好在这一次,他面对的,不是大队的警察和正规军,而是土匪。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一处山谷出现在了面前。
又饿又累的杨朔铭来到了谷底的溪水旁,而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阵阵人喊马嘶的声音,心里不由得一惊。
“弟兄们!那边是谁家跑出来的娘儿!”明显的土匪声音。
“站住!别跑!要不老子开枪了!”枪声立刻响了起来。
杨朔铭听到枪声,立刻抽出了别在腰后的那把“撅把子”土造手枪,拉着她躲在了一处巨大的岩石后。
很快,几个骑马的身影出现在了眼前。
杨朔铭看清了对方的身影,顾不上多想,立刻举起了……瞄向冲过来的骑马土匪。
杨朔铭扳开击锤,尽量按照标准的“三点一线”瞄准方式,将手中的……准星对准了土匪,此时眼中的光标也锁定了当先冲过来的一个马匪身上。杨朔铭确定瞄准了目标之后,狠狠的扣动了扳机。
“砰!”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杨朔铭感觉到手腕剧震,耳朵也嗡的一下,开始鸣叫起来。
差不多和他估计的一样,这一枪根本没有击中目标,如果不是眼中光标的提示,这一枪打到哪里了他根本就不知道。
不过这一枪明显的还是起到了一定的吓阻作用,可能是没想到他有枪,冲在最前面的马匪猛一勒马,后面的几骑马也跟着停了下来,看到没有第二枪马上打来之后,才又冲了过来。
杨朔铭用力的掰开枪机,将还在冒烟的子弹壳退了出来,取出另一发子弹装好。正当他再次举枪的时候,眼中的光标又开始移动,并给出了“瞄准修正”的数据,杨朔铭看到这样的提示不由得一愣,但举枪的手却不由自主的跟着移动了一下。
当眼中给出了“射击”的提示之后,杨朔铭果断的扣动了扳机。
“砰!”
伴随着震耳的枪声,一马当先冲在前面的那名手拿短枪的土匪的身子一顿,然后一头栽下马来,摔到了溪水当中。在水花飞溅的那一刻,杨朔铭似乎看到了血光。而眼中则给出了“命中”的信息。
被击中的土匪身子已经摔在了水中,但腿却缠在了马缰绳上,那匹受惊的马拖着他,转头没命的朝相反的方向冲去。
紧跟着冲上来的两名马匪大吃一惊,他们明显有些感到害怕,立刻勒住了马,这时又一名马匪大声咒骂着冲了上来,他的手中拿着一支长枪,但他似乎对自己的枪法没有自信,举着枪向杨朔铭虚张声势的瞄了瞄,并没有开火。
看到这一幕的杨朔铭心中渐渐的安定了下来,他不慌不忙重新装好子弹,再次举枪瞄准射击,将对方一枪连人带马击倒在了溪水中。
这一幕对后面的土匪显然产生了极大的震骇,他们纷纷调转马头逃跑,一会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土匪们的身影消失,杨朔铭长出了一口气,他小心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确定没有敌人之后,快步来到了溪流当中,去检查自己的有生以来第一次枪战的战果。
此时那匹受惊的马已经从溪水中站了起来,不安的在那里来回走动,杨朔铭将重新装好子弹的……对着躺倒在血水里的土匪,小心的接近对方,他看到对方心窝处有一个巨大的血洞,正汩汩的冒着鲜血,对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一脸狰狞怨愤的表情,显得很是可怖。
杨朔铭找到了对方丢下的长枪,当他的目光落在枪身上时,身子不由得一下子僵住了。
因为这支明显是军用步枪的长枪虽然看上去饱经沧桑,但给杨朔铭的感觉却是那样的熟悉。
凭借着自己深厚的历史知识,加上对枪械的熟悉,他已经认出了这支枪的身份,但他在心里,却不敢相信。
但眼睛里出现的提示信息,却丝毫不差的证实了他的判断。
“……型号:毛瑟1888长:1240mm。枪管长:750mm。空枪重:3。9kg。弹仓容量:5发。表尺射程:2000m……”
杨朔铭苦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将这支老式步枪背在了背上,他很快又找到了另外一支被打死的土匪丢弃的短枪,也是一支土造的短管手枪,样子很象一把信号枪。和他手中的“撅把子”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