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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哈萨克人带着他们的中国朋友们在突厥斯坦境内随意参观的时候,他们看到丰饶的没有经过开发的空地,都两眼闪闪发光。‘这里可以成为极好的良田,而这些没用的哈萨克人居然拿来放牧’,中国人不止一次的这样说,这就是典型的种田人和游牧人的思维方式的区别。”
“我们不得不描绘一个这样的可怕的前景:大量的中国人,上百万的不受控制的暴民冲到突厥斯坦来,而他们到时候什么也做不了。而任何人都不能准确的告诉我们,这样的情况不会发生。”
“现在,很多人都不相信那些试图安慰我们的中国问题专家,他们说我们关于中国的恐惧没有依据。这些人其实都是北京的吹鼓手。成千上万的中国人已经生活在突厥斯坦了。他们已经弄明白了我们主要的弱点,他们学会了行贿。哈萨克人已经在给中国人服务了,他们为中国人打工,种植蔬菜,根据他们的口味改变食物,并试图去他们的工厂里找工作。”
“中国人还在购买哈萨克人精英阶层的家谱;以便了解各个人的背后都是谁的关系;他们知道哈萨克军队里面每个军官的名字;他们知道哈萨克士兵的军饷是多少。中国人打算在突厥斯坦建立大量的学校,这样哈萨克人的孩子从小就要学习汉语,因为他们知道,只有这样,突厥斯坦才算真正的归属于中国。”
“为了理解中国对人类的危险性,必须知道中国的核心利益所在,与之相比较,共有主义的意识形态简直是中学内容。中国是个让人惊讶的国度,他们进行了上千年的战争,但是都是失败的战争,但是他们总是依靠同化和适应的方式,消灭了自己的征服者们。在19世纪,中国在鸦片战争中失败,在国内产生了这样的想法:我们是伟大的国家,世界的中心,但是所有我们的问题都在于,领导者是外来民族。因此产生了成为‘领导国家’的想法。1911年的中国之后,他们进行了针对满洲人的大屠杀,几乎都杀光了。从那之后,中国完全有目的的朝着一个方向在努力——在世界上占据让人尊重的地位。他们形成了一种让人心里在燃烧的戏剧性场景,他们们好象是伟大的,但是却没有世界领导权,而所有的外国人都想来摆布他们进入20世纪以来,‘中国核心利益’的承载者,全都是秘密社团。类似‘光照会’的那种,或者是一片竹林里面的智者们。而今天这种秘密社团的组织,遍及整个中国社会的每一个角落,甚至包括中国的各个党派。”
“这是一股彷佛不存在的力量,类似一些有独特思考方式的幽灵一样。他们不是趋炎附势之徒,他们有另外一种对待时间的态度。他们用百年为单位看待事物,也从来不会大惊小怪”。就是这个秘密集团的人,用了整个世纪的时间研究出来了渗透的技术。”。
(三百零六)伟大革命领袖的梦魇
(三百零六)伟大革命领袖的梦魇
“他们的权力机构的目标非常的清楚明了,任何一个中国人去到哪里。/ 他们的任务,就是分配区域,以便来自中国不同省份的人尽量往一个地方去,这样在未来可以在当地用同一种方言谈话并且组织同乡会——因为中国南北方的人互相之间很难弄懂对方的谈话。”
“所有的中国同乡会都是中国间谍的基地。甚至在阿拉木图他们也有这样的机构,他们可以在那里聚会,一起唱歌,一起畅谈自己是伟大的民族,出版中文报纸和书籍。突厥斯坦的一些官员们对我们讲起了中国谍报方式的特殊性:中国向哈萨克人的文化渗透,其实很早就开始了,在这段时间,他们都是一边在那里卖一些日用品,一边学习语言并且完全适应这里的环境。”
“中国人的另外一个渗透方法,就是在突厥斯坦建立由中国资本控制的企业,这些企业完全是由中国人控制。当地的官员和首领以及一般的平民会同意这样做,因为他们对方便他们生活的中国企业感到满意。但是中国人只吃自己的食物,就是说,需要中国的厨师与后厨服务人员。他们只相信自己的医学(中医),所以就会有中国医生大量的来到这个国家。在我们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呢,一个中国企业的周围,就兴起了一整个中国城镇,就好象美国的唐人街。”
“中国人还有一个重要的渗透技术,中国人行贿的技艺非常高超。这方面谁也超不过去。我们根本想象不到,在酒桌上他们有多大本事(中国人和俄国人一样能喝酒)。当突厥斯坦和中国在解决了贸易问题的时候,贿赂都给疯了。以前俄国驻扎在突厥斯坦的边防军是在很多边境制高点上设有观察哨的,在那里他们可以看到中国境内发生的一切。而经过我们耻辱的把边境线交给中国人了以后,所有的边防岗哨都滑到下面去了。怎么会发生这种情况?突厥斯坦的边防军们自己为了中国人给他们的钱,把界碑背了下去”
“现在,在俄罗斯还存活着大量头脑清楚的人,他们明白每一平方米土地的价值,而突厥斯坦国内的那些愚蠢的哈萨克人还要经过很久才能明白。”
“中国人所坚持的,是一种拥有不可思议力量的‘种族中心主义’。中国人为了完成既定的目标,在那个时候是相当无情和冷酷的。他们一心想要完成千年前祖先的意愿。对此中国人没有任何道德层面的限制——中国人的信仰带有太多的功利主义,也可以说中国人没有信仰,因而他们没有圣经的限制,也没有《古兰经》的限制,哪怕是他们信奉了布尔什维克主义,他们也不会真正的为信仰而战,他们生活在另外一个空间。”
“中国人有一种类似犹太人的‘上帝的选民’的自我感觉,而这就是解决所有问题的道路。他们甚至不特别关注我们,因为我们已经比他们落后的太多了。在他们看来,我们只是一群莫明其妙的狂热的人,喜欢破坏和杀戮。他们仇恨我们,只想消灭我们。”
“一个看起来一切正常的中国人会认为,当他对一个哈萨克人或是维吾尔人说:你和我是一样的。他们认为他们这是在做善事,并且听众会感到幸福。中国人并不准备把哈萨克人变为什么,中国人是想要把他们变得和自己一样。中国人会让哈萨克人产生这样的错觉,他们不会是奴隶或是被被欺辱的民族,他们只是会‘变为中国人’。而他们似乎并不记得,当年曾有过‘中华民族’这样的概念吗?现在他们努力想让哈萨克人知道,只会有一个‘中华民族’,而成为这个民族的一员就会带来幸福。”
“有一个事例可以作为佐证。我们的人曾在北京采访过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中国年轻人,一位值得尊重的中国青年学生代表。当他被问到:‘西方国家应该害怕新的中国吗?’年轻人带着一丝激动的,非常真诚的笑容回答道:‘您在说什么啊?西方国家完全不用担心,我们现在正在完全埋头于解决国家内部和发展的各种问题,这需要很长的时间。’”
“‘那么你们在解决了所有的内部问题以后呢?’”
“‘之后嘛’年轻人用非常强调的语气说道,‘那就是一个自然的历史演进过程了。’”
列宁仔细的看完了报告,他将报告放在了桌子上,他将自己的身子向后仰躺在椅子上,努力的调匀呼吸。
刚才这份报告的内容给了他很大的刺激,郁结的怒气刺激了遇刺时的枪伤,让他感到十分痛苦。
1918年的那次枪击,有一颗子弹打伤了他的左肩,另一颗子弹穿过左肺上部,自左往右穿颈而过,陷在右胸锁骨的关节附近。这颗子弹在穿颈而过,简直就是在脊椎的前面,即从脊椎和咽喉之间穿过,幸而没有伤到颈中的大血管。如果这颗子弹向左或向右偏出一厘米,那伟大的受万民景仰的弗拉基米尔?伊里奇就活不成了。由于大量溢血流往左胸膜腔,致使列宁的心脏向右偏离了很远。
直到现在,列宁的手还不能够运用自如,他的被射穿的脖子,也只能勉强地转动。
枪伤严重的伤害了他的健康,也使得他变得越来越暴躁易怒,虽然他一直在努力的控制着自己。
刚才的报告,让他意识到了一件事,那就是东方的中国,已经成为了年轻的苏维埃政权最危险的敌人。
对于庞大而孱弱的中国,列宁以前并不认为会对俄国构成威胁。他接连两次发表对华友好宣言,宣布放弃沙俄时代侵占中国的土地,主要目的是为了争取中国的工农群众对苏维埃政权的好感,方便中国党组织开展工作。但现在的情况却是他以前根本没有想到的。
在中国的布尔什维克组织不但遭到了可怕的摧残,完全转入了地下,而中国挟一战战胜之威,不但打败了日本,并且还联合日本进攻苏维埃俄国,夺去了西伯利亚的大片土地。
而现在,原来的“俄属突厥斯坦”,也沦陷在了中国人的手中。
列宁的目光望向地图。
地图上,中国仿佛正在向俄罗斯广袤的国土伸出两只铁钳,将它切割开来
必须要扼制中国的扩张脚步
可是,孤立无援的苏维埃政权应该怎么做?
列宁感到一阵迷茫和不安。
他伟大的头脑现在开始变得昏沉混沌,眼前的景物也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列宁恼火地用手捶了捶额头,想要使自己变得清醒起来。
他讨厌这种无力的感觉,这种感觉和他的领袖气质是格格不入的。
不知怎么,那个日本人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面前。
那是……明石元二郎
此时的列宁,仿佛又回到了日内瓦的那间不大的房间,听着明石元二郎和自己慷慨激昂。
“你身为鞑靼人(列宁的母亲是蒙古人),推翻号称世界民族大监狱的罗曼诺夫王朝才是最大的爱国”明石元二郎紧紧地盯着列宁的眼睛,大声的说道。
“罗曼诺夫王朝已经灭亡了。”列宁用欣慰的声音说道,“我对您给我们的帮助表示深深的谢意。”
“你不用谢我,这对日本也是有利的,我们只不过是在相互利用而已。”明石元二郎的嘴角现出了一丝讥讽的笑容,“不是吗?”
“是这样,但我还是要谢谢你。”列宁看着他说道,“是你帮助我从狭隘的爱国主义思想中解脱了出来。”
“你的并没有完全成功。”明石元二郎笑了笑,说道,“你们真正的敌人,就快要出现了。”
“已经出现了。”列宁有些痛苦地回答道,“中国正在吞噬西伯利亚,和突厥斯坦。”
“我知道,他们还把台湾拿走了。”明石元二郎的眼中闪过一丝狰狞之色。
“我忘了,你就是台湾总督。”列宁突然想起了明石元二郎的身份,有些抱歉地说道。
“中国这头狮子一旦醒来,将会吞噬整个世界。”明石元二郎说道,“虽然这头狮子被西方人用掺和了鸦片的肉喂得已经丧失了神智,但它受到剧烈的刺激,还是有醒来的可能。”
“我怎么才能避免狮子把俄国撕成碎片?”列宁叹息着问道。
“现在的中国,不但是俄国的敌人,也是日本的敌人。”明石元二郎紧盯着列宁的眼睛,大声的说道,“我们为什么不再来一次伟大的合作呢?”
“再来一次……伟大的合作?”列宁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们不是有过合作的经历吗?”明石元二郎似乎显得有些得意,“再来一次合作,没有什么困难。”
列宁沉默了。
对于接受日本方面的帮助的事,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