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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鬼话!中国和日本这样的强大国家也是你们这些家伙能灭掉的?”杨铭筠象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大笑起来。
“我本来也不相信,但听说同盟高层掌握有威力足能毁灭全世界的武器,可以在短时间内杀死大量的人而不造成毁坏……”
听到李勇健的这句话,杨铭筠的笑声瞬间停止了,他紧盯着李勇健那满是惶恐之色的眼睛,一双瞳仁满是杀意。
此时此刻,如果是另外一位特工在审问李勇健,听到这番话,也许会当成一个笑话,但现在却是杨铭筠听到了这句话。
他现在仍然清楚的记得,自己最后一次和父亲见面时,父亲和自己说了些什么。
“饶了我吧……你也看见了,我只不过是个可怜巴巴的生意人,杀了我你也不光彩。”
“‘凯莱’公司的刘运山也是自由正义者同盟的成员吧?”
“是的。”
“其他的人还有谁是?”
“我不知道他们的名字。我给这女人开的店,好象是刘运山同组织联络的地点。可是除了程建军和刘运山,不允许我知道其他成员的名宇,我发誓。”
“‘爱月轩’酒吧的女招待们被送到什么地方?她们被送到地下乐园了吧?那个跟从前的‘山中老人’暗杀教团的天堂城堡一样的地下乐园究竟在哪里?”
“我只是把招来的女孩子交给程建军带走。其他我就不知道了。还有一些女孩子,我给她们买了好几百万元的衣服才让程建军带走的,我却尝不到鲜……真可惜。”
“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美亊!行啦!不管你怎么顽固,那个培养杀手的地方,你一定得交待出来!”杨铭筠凶狠地说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能告诉你,干脆你把我杀掉吧。再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是我在审间你,甭想耍滑头拖延时间!先不说来救你的保镖昏了头,反而一枪把你送回老家去,要说了我会让你好好活着。不过,我得把你带走,免得自由正义者同盟知道你招了会处死你。”
“你说得再好听,我也不会上你的当。你想把我当作人质,从这里脱身之后再杀我,对不对?”李勇健哼哼唧唧地说。
“你不相信我,那就请便,反正是个累赘,我这就杀了你!”杨铭筠说着,便用刀抵住李勇健干瘪的胸上正对心脏的部位,用左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让地发出惨叫,握刀的右手稍稍一用劲。只听“扑嗤”的一声。刀尖轻而易举地从肋骨间刺进。到达胸膜外围处。李勇健的眼珠子顿时突起,躯体向后弯成弓形剧烈地痉挛起来。
杨铭筠注视着李勇健的反应,左手指松劲。李勇健本来向后弯的躯体又猛地向前弯下,喉头咕咕作响。
杨铭筠放开堵在李勇健嘴上的手,右手拔出刀子,李勇健倒在床上大吐起来,脏东西到处飞溅。膺见赶紧躲到一边,李勇健吐得死去活来。胃里的食物全吐光了,仍没有停止呕吐。一股股胄液从他的嘴里和鼻于里喷了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李勇健才止住了呕吐,开始大口大口地喘起气。
杨铭筠冷冷地看着他:“死的滋昧比这更不好受。你还是乖乖地说出来吧。”
“明,明白……我……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不过。我猜自由正义者同盟的培训杀手的地方可能就在西山南麓。我的那片私有林的地下,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给你带路。”
正在这时,只听“砰!”“哗啦哗啦!”玻璃窗被打得粉碎。杨铭筠迅速滚进床底。右手的猎刀已经转移到左手。右手拔出了“白蟒”手枪。
几乎在玻璃被打碎的同时。窗台边枪声骤然暴发。听枪声。是两挺冲锋枪在做全自动速射。
百页窗帘被打得碎片横飞,枪弹扫过窗帘,留下一排排弹孔。就象一架巨大的缝纫机针眼一样。墙壁的漆皮被打得纷纷扬扬落下,床边的镜子也被打得粉碎,玻璃碎片四处乱飞。枪弹扑扑地一个劲地往李勇健的身体里钻。他应该是早就呜呼哀哉了,女人刚醒过来还没等她喊出声,身子就被一排枪弹打成了蜂窝一般。
杨铭筠躲在床底下,等待着对方狂涛般的扫射中断。从枪声以及每发之间的间隔——一支枪每秒十发——来判断。对手使用的是外号为“红毛花机关”的苏联制造的ppsh41型冲锋枪,作为冲锋枪,这种枪的击发装置的速度低于理想的速度,但容弹量非常大,一次可以装弹71发。
一细弹雨又泼向天花板,打中壤嵌着的电灯灯管,屋内顿时一片黑暗。枪口喷出的火舌点燃了窗帘。
杨铭筠等枪声一停,立刻钻出床底,抬起上身。用左手掌扳开手枪击锤,一口气朝窗外放了六枪。
炸雷般的枪声,比起对手使用的7。62毫米苏制自动手枪弹的ppsh41型冲锋枪的枪声来要沉重得多,而且是爆炸性的。
不到一秒半钟,杨铭筠打完了六发枪弹,窗外的两支冲锋枪不吭气了。
杨铭筠再次趴下,钻进床底,用拇指迅速扳开弹仓门销,向上打开轮式弹仓,按下排壳杆,将六个空弹壳一齐从弹仓上退下扔掉,然后从衣袋里掏出弹药包,敏捷地重新装上六发子弹。这时,窗帘上燃烧的火焰越来越大,把尘雾弥漫的室内照得通红。
当杨铭筠关闭弹仓时,窗外又响起了突击步枪的一连串巨大的枪声。
这次的敌人不是在窗口,而是在低于窗口的位置,隔着砖墙向屋里开枪的。
由于步枪子弹比自动手枪子弹威力要大得多,因而弹头毫不费力地穿透了薄薄的砖墙打了进来。
一连串的弹头从左侧慢慢通近杨铭筠。要是继续来在床底,杨铭筠的身体便会成为枪弹的饵食。背上冷汗直淌的杨铭筠赶紧跳上上床,掏出打火机型手雷,将上面的防风罩拧掉。
打火机打燃后便冒出蓝烟来。这时,有几发子弹穿过床底。因为距离杨铭筠很近,弹头的啸声十分尖厉。
杨铭筠将火焰调节杆推到最大位置,尽可能使导火索燃烧得快一些,一甩手将手雷向窗外掷去。穿过被火焰烧得玻烂不堪的窗帘和百页帘,划过一条孤线,打火机型手雷飞出窗外。
杨铭筠趴在满身弹洞的女人尸体身旁,一瞬间,白光一闪,手雷爆炸了。
房子在冲击波和气浪中颤抖着。窗框上原先残存的一点碎玻璃也被扫荡一空,杨铭筠跳下床,冲到窗边,用肩膀撞开支离被碎的百页帘,飞身跃出窗外。屋外硝烟弥漫什么也看不清。
杨铭筠单膝跪地,右手握枪,等待着硝烟散去,突然,从左前方隐隐约约传来呻吟声,杨铭筠赶快把枪口对准那个人方向。
硝烟很快散去,距离杨铭筠不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深差不多有1米,直径约为3米的弹坑。
弹坑旁躺着两具尸体,尸体的头发已被火焰烧光,分不清是什么颜色,但仍可以分辩出这是两具黄种人的尸体。
二人的肚子都爆开了,在月光下可以看到内脏流了出来,刺鼻的恶臭同呛人的硝烟气味交杂在一起。两支只ppsh41型冲锋枪和插着预备弹仓的子弹带落在地上沾满了泥土。
左侧砖墙附近,一个男人倒在地上,手抠着地面的泥土。发出微弱的呻吟声,那人浑身是血,头发也被烧焦成一团。身旁丢着一支中队装备的最新式“暴风”突击步枪,腰间系着子弹带。杨铭筠凝神细听,窥视着周围的动静。还有敌人躲在房子拐角过去的后门一带。而且似乎不只一两个人的样子。
杨铭筠悄悄脱下鞋,为的是不发出丝毫声响,慢慢摸了过去。“暴风”突击步枪看样子没有损坏,也许还能利用。如果万一坏了,那只好把自己的性命托付给心爱的手枪了。
杨铭筠想顺着墙根摸向房后,但那个昏迷中的男子有点碍事,因为万一那家伙清醒了发现杨铭筠喊叫起来,或抄起“暴风”突击步枪开火,那就麻烦了。如果想要那人的口供,只要暂时将那人打昏就行了。但用手枪柄打会发出声响,掐喉咙那人也会乱踢腾而惊动其他敌人。
在现在的情况下,没有办法,只好干掉他。
杨铭筠从斜后方摸了过去,左手拔出猎刀,扳开剥皮用的刀。对准那人的后脑勺扎了进去。刹那间,那人全身就僵硬了。
杨铭筠把刀子留在尸身上,跨了过去。悄悄走到房子的拐角处,静静地调匀了气息,然后一个箭步冲过拐角。
只见有两个男人正端着“暴风”突击步枪对准后门,想等杨铭筠从厨房里跳出来。没想到杨铭筠突然从身后出现,不由得大惊失色,紧忙以抽风一般的动作想掉转枪口。
但杨铭筠哪容他们放出一枪。他一边滚动着,一边连发三枪。
杨铭筠第一枪便打中了前面一个家伙的心口,第二枪和第三枪分别命中后面一个家伙的左右手臂,三发全部命中。
杨铭筠慢慢地站起身来,俊美的面庞上没有丝毫表情,象是一尊木雕似的。唯有双手在迅速准确地动作着,将空弹壳退出,重新装上子弹。
那两个人倒在地下,心口挨了一枪的男子仰面躺着,口鼻流着血,看来是没法叫他开口说话了。
双臂受伤的男子丢开手中的“暴风”突击步枪,挣扎着用膝头和脸面撑住地面企图爬起来逃跑。杨铭筠跳到那人跟前,照着那人的头部就是一枪柄,将他打昏。
这两个人的腰间都系着条子弹带,带上有八个弹药包,各插着支30发的预备弹夹。
杨铭筠将二人的子弹带解下系在自己的腰上,然后检起一支“暴风”突击步枪看了看,枪上保险机已经打开在全自动的位置。
杨铭筠用枪托抵着腰骨,试着朝天空来了个点射,“嗒!”“嗒!”“嗒!”三发子弹消失在夜空里,从枪栓里蹦出的弹壳乱舞一气。
杨铭筠关上“暴风”突击步枪的保险机,把枪挎在右肩上。接着又从另一支突击步枪上抽出弹仓塞进裤子的口袋。
杨铭筠把那个昏迷不醒的男子拖进打火机手雷炸出的弹坑内。自己出了弹坑,走到死在墙根的男子身旁,解下“暴风”突击步枪的子弹系在自已的腰间,然后把鞋穿上。
杨铭筠又回到弹坑里,双膝跪地,弯着上身。因为腰间系三条子弹带,弯腰的滋味很不好受。
杨铭筠左手握着手枪,右手打起那人的耳光来。打到第三下时,表情痛苦的男子呻吟着睁开了眼睛。
这时由远而近响起警车的警笛声。杨铭筠又接着轻轻打了那个人两耳光,对方渐渐的醒转过来。
“杀了我!给我来个痛快的。”他有气无力地叫喊着。
“别害怕。你死不了的。只要到医院接受治疗,你就能活,你还年轻。死了岂不可惜。”
“让我死……与其叫你们这帮国安部的狗爪子逮住,还不如死了的好。妈的……”那个人一边说着,双手开始乱抓一气。他把杨铭筠当成了中国国土安全部的特工人员了。
“我问你,自由正义者同盟的杀手培训营地是在西山的庄园一带吗?”
“你休想叫我开口丨”那人喊叫着一咬牙。只听咯的一声,嘴以发出硬塑料之类的东西被咬碎的声音。杨铭筠不慌不忙地伸出右手撬开他的嘴,那人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想要把什么东西吞下去,但却被杨铭筠掐住了喉咙,硬生生的将他要吞的东西掏了出来。
“你这个混蛋!”对方恶狠狠地瞪着杨铭筠,“你等着!你死定了!”
“快说!那个训练营地在哪里?”杨铭筠用力捏着对方手臂上的伤口,面无表情的问道。
“你找到那里了也没用!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