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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这令人震惊的一幕,周围的人们先是一愣,紧接着便又开始鼓掌喝彩起来。
杨朔铭继续开火,在人们的喝彩声中,远处细长的竹竿被一枪一枪打断,十枪响过之后,只剩下短短的一节还留在地面上。
杨朔铭似乎对人们的喝彩声充耳不闻,他仔细地看了看已经打光了子弹的手枪,将手枪放在了桌子上,没有继续装弹。他想了一会儿,向护院们点了点头,示意试射到此为止了。这时他才注意到向自己走来的黄侍尧和吴管事。
“杨先生好枪法!我吴杰今天算是开了眼了!”吴管事笑着对杨朔铭说道。
杨朔铭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当然知道,如果不是自己的“超级电脑眼”的瞄准系统起的关键作用,单凭他从后世带来的枪法,是根本打不出这样弹无虚发的成绩的。
刚才的试射,一方面是他想要了解手中的这种枪的极限性能,另一方面也是想要知道,自己身上的神奇力量是否可以依赖。
毕竟,自己所处的历史时空,现在正处于一个剧烈动荡的时期。要想在这样一个时代活下去,没有保护自己的力量是根本不行的。
但现在,杨朔铭已经发现,自己所拥有的力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杨先生如此精准的枪法,老朽佩服得五体投地。”黄侍尧的问话将杨朔铭的思绪又拉了回来,“杨先生是怎么练就如此本事的?”
“熟能生巧,巧能生精,如此而已。”杨朔铭笑了笑,回答道,“在下自小便爱好射击,父母曾聘请德意志名师为教练,研习多年,至东洋留学时亦未有一日间断,今日一时手痒,让黄老见笑了。”
“杨先生如此好身手,何不谋一武举,为国效力?”吴杰问道。
吴管事的问话勾起了杨朔铭的心事,想到后世自己的那些令人心酸的经历,由一名文武双全博学多识的才子沦落为被军警到处追捕的“杀人犯”,杨朔铭叹息了一声,答道:“未逢其时,暂不想早露锋芒。”
黄侍尧听了他的回答,不由得和吴杰对望了一眼,他们都听出了杨朔铭话语里的伤感,没有再问下去。
晚饭时间到了,黄侍尧邀请杨朔铭一起去用晚饭,杨朔铭开始将“盒子炮”手枪和枪匣收起,这时他忽然感觉到有人在背后望着自己,不由得回了一下头。
一个无比俏丽仿佛从画中走下来的身影站在那里,正向这边凝望过来,杨朔铭看清了她的眉目,感觉本来已经晚了有些昏暗的天色似乎也陡然的亮了起来。
两人最初相逢的时候,他虽然也觉得她很美,但可能因为场合不对的关系,并没有太深的印象,但是现在,尽管他知道,人还是他救出来的那个,但现在给他的感觉,可是完全不一样了。
她和一个漂亮的小丫鬟站在房廊下,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在看到他向这边望过来之后,她羞涩地将身子躲在了廊柱的后面,只露出了一边裙角。
杨朔铭装做没有看到她,而是将枪收好别在腰间,和黄侍尧吴杰一起走了出去。
晚宴过后,黄侍尧回到自己的房间,两个丫鬟侍候他更衣,黄夫人看着面色仍然显得有些阴沉的丈夫,犹豫了半天,开口问道:“你真要让韵芝嫁给这个来路不明的人?”
“来路不明又何妨?只要他能消得了这场大祸,就是我黄家的恩人。”黄侍尧笑了笑,自信地说道,“再说了,只怕未必来路不明。”
“你看出他的身份了?”黄夫人问道。
“那倒没有。”黄侍尧摇了摇头,“不过,我能看出来,这个人绝不是个简单人物。”
“怎么说?”黄夫人接着问道。
“这个人并不只是枪法好,他的学识,真不是一般的广博,口才也好,古今中外,谈什么都头头是道。”黄侍尧说道,“你没注意到么?吃饭的时候,连陈老夫子都夸他说的好。”
“我一个妇道人家,听得懂什么?”黄夫人看着丈夫,叹息了一声,“我只是想,韵芝明明还是清白身子,冯家不问清红皂白就来退亲,真是……韵芝的命怎么这么苦呵。”
“光你我知道韵芝清白有什么用?人让土匪抢上山了,传出去总是难听的紧。”黄侍尧苦笑了一声,“人言可畏啊,就是他冯家不退亲,韵芝将来嫁过去,也难保不受气。韵芝的娘去得早,这孩子性子太软,我不能让她受人家欺负。”
“也好,听说这个救他的人身手很好,就当给家里招个保镖好了。”黄夫人有些无奈地说道,“只是招这么个上门女婿,总是有些好说不好听。”
“怕啥!这年头,好说不好听的事多了去了。”黄侍尧换好衣服舒服地躺在了床上,伸了伸胳膊,意味深长的说道,“放心好了,我这双照子,从没出过岔子,你就瞧好吧!”
此时的杨朔铭,并没有听到黄侍尧夫妇关于自己的议论,在晚宴结束后,杨朔铭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他躺在雕花木床上,摆弄着那把“盒子炮”手枪,机械的练习着换弹的操作,心绪却不自觉的飞到了另外的地方。
他现在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答应再闯匪巢。
是为了自己不被土匪剖心下酒?还是为了那个姑娘?
此刻,杨朔铭的脑海里再次浮出了那个姑娘的俏美身影。
他已经从黄侍尧的嘴里知道了,她是黄侍尧已故发妻周氏生的女儿,名字叫黄韵芝。
在宴席间,黄侍尧特意要黄韵芝拜谢自己的救命之恩,杨朔铭这才得以在近距离仔细地观察她,他现在还记得,她拜倒在自己面前,自己伸手扶住她时,那心快跳出胸腔的感觉。
在席间,他也从黄侍尧的话里听出来了,有把她嫁给自己的意思。
当然,他也明白,这门亲事的代价是什么。
虽然说,他有“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本钱。
在他原来的时代,他就能够凭一把刀闯进那个号称“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的“最牛村长”戒备森严堪比公安局的家里,砍了他一家的人头,然后在军警的围捕中逃得无影无踪。以至于后来为了追捕自己,连正规军的特种部队都惊动了。
在那个“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的时代,自己这样的人,最后的归宿,难道只能是“杀人犯”?
杨朔铭的眼前,不知怎么竟然浮现出了那个俏皮可爱的女记者的身影。
杨朔铭重新穿好衣服,又坐了起来。当他再次拿起“盒子炮”手枪的时候,眼中的光标也跟着浮现了出来。
杨朔铭将空枪上好子弹,仔细的检查了一番后,将手枪放在了枕下,然后和衣躺下,闭上了眼睛,开始休息。可能是因为白天有些疲劳了,他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将杨朔铭从睡梦中惊醒,杨朔铭睁开眼睛,麻利地将手枪从枕下抽出,这时他看到,是一名黄家的男仆走了出来。
“杨先生,保安队徐队长来找您,人正在外边等着呢。”男仆躬了躬身,恭敬地说道,“现在天黑了,大门已经关了,吴管事要我带您从角门过去。”
杨朔铭敏锐地感觉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他想了想,说道:“麻烦你在外边稍等我一下。”
男仆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杨朔铭起身将装满子弹的“盒子炮”手枪插入木质枪匣捆到腰上,又将数个装满子弹的备用弹夹插好,杨朔铭随后又将自己的“哮龙”战斗刀别在了腰间。
第十一章 为“黄世仁”的女儿赌一把
第十一章为“黄世仁”的女儿赌一把(本章免费)
在一切检查无误之后,他走出了房门,此时男仆已经准备好了灯笼,见他出来,便提着灯笼走在了前面,给他引路。//提灯男仆走得并不快,杨朔铭跟在他的身后,看着身边高大坚固的院墙和古色古香气派非凡的各式楼宇,不由得对黄侍尧的身份又多了一些好奇。
通过白天的接触,他对这位老人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在杨朔铭看来,这位老人和后世传说中的“黄世仁”们绝无一丝相像之处。黄侍尧带给他的,更多的是“儒商”的感觉。
而在这座完全称得上是世外桃源的大宅院中,给他的气息和氛围,也和后世诸多的影视文学作品所表现的完全是两码事。
就连那位吴管事,也和“穆仁智”们根本不贴边。
对于那些所谓的“样板戏”,他一向是很不感冒的。
暂时收起了心中的思绪,杨朔铭跟着提灯男仆来到了角门前,一位背着洋枪的护院看见他们来,挥了挥手,门缓缓的打开了。
杨朔铭走出角门,看到远处的街道似乎隐隐有火光闪动,提灯男仆带着他向火光的地方走去,很快,杨朔铭便看到了保安队的那位队长徐元锦正骑在马上,有些不耐烦地看着这边。
而在他的身后,是一队荷枪实弹的保安队员。
“你可算来了。”徐元锦看了看杨朔铭,转头对提灯男仆说道,“告诉老吴一声,让他今晚别睡觉了,四处勤走动着点儿。”
提灯男仆答应了一声,转身一溜小跑的回去了。
“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徐元锦看着杨朔铭笑了笑,问道。
杨朔铭摇了摇头。
“……真不会骑马?”徐元锦叹了口气,又问道。
杨朔铭点了点头。
“算了,咱们边走边说吧!”徐元锦转身冲两个保安队员喊道,“你们俩!把他扔到马上去!”
两名保安队员答应了一声,一边儿一个上前抱住杨朔铭的腿,发了声喊,将杨朔铭一下子扔到了一匹马的鞍子上。
看着坐在马背上摔得呲牙咧嘴的杨朔铭,徐元锦的脸上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你真的不是从北边儿老袁那里过来的?”他看了看好容易稳住身子的杨朔铭,笑问道。
“不是。”杨朔铭这时才明白他此前对自己的种种怪异举止,苦笑了一声,“要是就好了,我自己就叫一队人马过来,把乱石山那帮匪徒给平了。”
听了杨朔铭的回答,徐元锦朗声一笑,“现在贺黑驴已经放出狠话来了,要挖你的心下酒,你打算怎么办?”
“左右也是个死,不如拼一把得了。”杨朔铭冷笑了一声,拍了拍腰间的枪,“再说了,谁吃谁的心还不一定呢。”
“好!有种!”徐元锦摆了摆手,保安队员们纷纷上马,向镇口的方向走去,一位保安队员骑马过来,俯身牵过杨朔铭骑的马的缰绳,带着他向前走去。徐元锦则骑马跟在他的身边。
“我们这是去哪儿?”杨朔铭象是猜出了他要干什么,故意问道。
“你以为他贺黑驴脑子进水了,为了你一个人要大动干戈攻打双龙镇?”徐元锦仰天一笑,看着杨朔铭说道,“另外八家草头王会那么蠢,和他一起做傻事?”
“他应该是打双龙镇的主意不止一天两天了,以前顾忌官兵的力量,不敢下手。现在趁着前方有战事,这一带官兵力量空虚,才想着要做一把大的。”杨朔铭笑了笑,说道,“等到他们真的集结起来的话,双龙镇怕是就危险了,倒不如先下手为强。”
“不错,我已经派人打探过了,他们已经定好了计划,正在集结人马。”徐元锦点了点头,象是对杨朔铭的机灵很满意,“可能明天晚上就要到了,他贺黑驴应该想不到,我今天晚上要去端了他的窝子。”
“你们都走了,那镇上一旦有事怎么办?”杨朔铭的眼前浮现出了黄韵芝俏美的身影,还有刘老六和那些纯朴的百姓的面容,有些担心地问道。
“黄老财是个明白人,虽然平日里吝啬了些,”徐元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