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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夫人知道他是担心万一那陈营长再拉他去宝月楼,心里也是着急:为公为私,她都不希望许施杰再去宝月楼了。——万一给同志们知道了,理解还好,不理解的话,一个枪子走了火,到时候可真是死不瞑目啊。
为私,既然她已经跟了许施杰,自然也不喜欢他再跟别的女人鬼混,何况还是那些人尽可夫的下三烂的女人。
“我去找彭夫人!”许夫人急得团团转,怕陈营长一会儿又过来。
许施杰想了想,也没办法,只好由着她去:“彭夫人不是出去了吗?”
“我去看看他回来了没有。”许夫人说着,急急的出了门——迎头却碰见陈营长从那头过来了:“哟,许夫人,这是往哪里去啊?”一面说着,眼睛还往许夫人身上扫了两眼:这娘们要不是许施杰的人,真想把她弄到手,快活快活。
许夫人看他那眼色儿,浑身不自在,强硬着头皮说:“我出去一下。”便拔脚走了。
“许副官,起来了?”陈营长笑迷迷的进了屋,眼睛还看着许夫人的背影,“你兄弟有福气啊!娶了个这样漂亮迷人的老婆,自然也不去想那些姑娘们了!怪不当天天守在自己窝里呢!”
“陈营长说笑了,”许施杰强压着一团恶心,“不知陈营长找我有什么事?”
“当然有好事送上门!”陈营长说,“没有好事情,兄弟也不敢来求你这位彭团长眼前的红人啊!”
许施杰替他倒了一杯茶:“什么好事情?”
陈营长站了起来,眼睛向外扫了扫,压低声音说:“难道兄弟真的对那批药不动心吗?”
“动了心又能怎么样?”许施杰听说是为了那批药的事,心上一紧,“难道你我兄弟两个,拿着枪上山去抢啊?”
陈营长摇了摇头:“这在前些日子,我也是这样想着,想他几个土匪,凭我一营的几个兄弟,几百条枪,夺他的山头也不是什么难事。”
许施杰笑了:“那你就去呗,再来找我,我手里也没兄弟。”
“要是能行的话,就不来找兄弟你了!”陈营长大笑起来,“你兄弟手里虽然没有几个兄弟,你老大手里可有的是啊!”
“你是说彭团长?”许施杰摇了摇头,“你是知道的,他不会为了那点药,伤了兄弟们的性命。他的脾气,你比我清楚。”
“哐!”陈营长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站了起来,“老弟,我跟你说句实话!我真是不明白彭团长那人!你说说,哥几个提着脑袋跟着老蒋拼命为了啥?很简单不过了:不就是为了升官发财吗?要不是为了升官发财,鸟人才出来枪里去枪里来的!你说是不是兄弟?”
许施杰微微笑了笑,也不说是,也不说不是。
“我知道你兄弟不服!”陈营长说,“你兄弟有文化,识几个字,跟我们这些大老粗不同,只管弄几篇文章,弄好了,就有官做。我们这是些粗人,没啥文化,就知道枪杆子提起来,不是要钱,就是要命!”
“陈营长,别冲动!”许施杰看他越说越激动,按下了他,“彭团长这是爱民如子,不想为了区区一点蝇头小利,伤了许多兄弟的性命!”
“屁!”陈营长骂了起来,“别说的好听!兄弟我一向直爽,有啥说啥!兄弟我是为了财,他彭坚是为了官!要说他爱民如子,打死我也不信!在战场上,他哪会不是叫人往死里冲?你看看他手下的兄弟!一年不知要死多少!”
看样子陈营长从宝月楼里出来,又喝了不少的酒,所以在这里胡说八道起来,一时竟忘记了许施杰是彭坚身边的红人,在他面前说这样话,要是许施杰在彭坚面前参他一本,哪里还有他的活路?
好在许施杰也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也不跟他计较这些,只说:“陈营长,你喝醉了,快回去休息休息吧。”
“我没醉!”陈营长哈哈大笑起来,“你担心我喝醉了?在这里胡说八道?”陈营长心里头倒是明白。
他拍了拍许施杰的肩膀,说:“兄弟!我知道你是他老彭面前的红人,说一句顶我们这些一说十句!老子我就一句话:跟着老蒋混,不为升官就为发财!升官也好,发财也罢,那批药!不少!你回头让老彭掂量掂量,看他干不干一把!伤几个兄弟,哪有什么?回头一哟喝,大把的人跟着你混!就怕你权势不够大!就怕你给钱不够多!你要是有钱有势,人都死光了,只要你一个人还活着,用不了多久,照样一个团给你拉起来!”
许施杰愕然的看着他,想不到陈营长是这样想事情,这样做事情的。怪不道彭坚说他是个精明的商人,不是个职业的军人。如果人人都像他这样想,那国民党的部队也早晚毁在他们一类人手上!
第三十九章 三浦崇正
“怎么样?”三浦崇正脸色铁青,前天跟国民党一场激战,又白白损失了一千多人,受伤的小日本鬼,哼哼唧唧的,丢三差五的躺在那里,满脸痛苦——一时之间,却也找不到那么多的药来!
“回阁下!”一个黑黑矮矮的家伙,穿着黑衣黑裤,蒙着黑皮,只露出两只黑眼来,“东西原已找到,却不知被谁又动了手脚,所以还需要几天功夫。”
“要快快的!快快的!你的,明白?他们,要死了死了的!我的,不好不好的!”三浦崇正指着外面受伤的士兵说。
“是,阁下!告辞了!”那黑头脸的家伙躬身一拜,起身就走了。
“少佐!”三木走了进来,“急电。”
“念。”三浦立在那里,听三木念电文。
“战局危机,日本天皇震怒:谅我优秀之大和民族,千百年来,全民皆武,一心向朝,同心同德,从无外患,纵大韩百年对抗,朝野一心,亦不足惧,何故支拿区区东亚病夫,为我朝驱使者何止千万,且支拿兵无良兵,将无好将,满朝文武,各自为政;一国之君,犹为我用,何故迟迟难胜,反而屡屡败我国威?”
三浦崇正听完,“啪!”的一个敬礼:“天皇万岁!为天皇效忠!”这才毕恭毕敬的接过电文。
“这是天皇发给在支拿地区全军将士的檄文。”三木说,“是从川田大佐那里转过来的。”
三浦点了点头,问:“川田大佐没说别的?”
“没。”三木说,“他只说‘叫三浦全歼汤山支拿兵士,以慰皇心。’”
三浦崇正听了满脸严肃:“你回他:‘三浦不成功,则成仁,绝不失日本军人气概!’”
“是。”三木听了,抬头看了看三浦崇正:只见他脸上黑云浮起,双目圆睁,大有视死如归的精神。
“少佐。”三木看他那模样,知道连年的战事,已经使得这位当年雄心勃勃的年轻将领失掉了信心,剩下的,只是原始的对天皇的盲目崇拜。
“天皇说的很有道理:支拿地区,为我们所驱使的兵士不下我们自己兵力三倍五倍,伤亡兵士,也是敌多我少。所到之外,百姓唯唯诺诺,为什么我们总是迟迟不能取得胜利呢?”三木也很纳闷。
三浦崇正摇了摇头:“天皇都不明白的事,我们怎么会明白呢?我们的,打仗的干活!生则生,死则死!有什么道理?”
三木叹了口气,告辞退了出去。
“汤山区区数万士兵,为什么就打过来打过去的,死伤那么多,还有那么多的人呢?”三浦崇正看到三木走了,捡起桌上天皇的玉旨,仔细看了一下,心中也苦闷:数年来,仗打的越多,中国人成千上万的死去,南京三十几万,几乎没遇到任何抵抗力量,就消灭的一干二净。想不到竟然越杀越多,越杀越勇,也不知哪里冒出来送死的来!
“他们明明都很怕死的!”三浦崇正非常迷茫,“他们的,自己祖先说:‘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我们大和民族,个个是又横又不要命的日本武士,支拿的,个个胆小如鼠,个个要长生不老,为什么明知送死,又明明怕死,却仍然来送死呢?”
三浦想来想去,也不明白,眼看着大批士兵伤亡,敌人明明战场上已经死伤三千余人,竟然立刻又有三千余人补了上来,军队数量,有增无减。
“中国人,不明白。”三浦崇正叹了口气,独自走进内室,看着一帖小小的相片:上面,一个清秀的女人,正温驯可爱的望着他。
“秀子,一别已经七年了,不知你现在是否还像原来一样可爱?”
“三浦少佐。”三木重新走了进来,眼睛忽然间变得异常亮堂。
“什么事?”三浦问。
三木走近了他,压低声音说:“为了安抚军心,天皇阁下征集了一批艺妓,川田大佐已经派人安全的送达了。”
“这倒没有人,截了去。”三浦没好气的说,“你的,带她们,到兵营去。”
“是。”三木起身告辞,想要退出去,忽然抬起头来,看到那贴照片,吃惊的瞪大了眼睛。
“三木!”三浦发现他的变化,严厉的问。
“少佐阁下,请问,请问,”三木有些结结巴巴,两只眼看着那帖照片不敢松眼,“这位姑娘,是您什么人?”
“她叫秀子,我的,恋人。”三浦脸上显出喜色来,神彩飞扬,“她的,漂亮?”
“漂,漂亮。”三木结结巴巴,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来。
“你的,怎么了?”三浦看他神色,心中一震,走前一步,揪住他的衣领,“你的,有事情,瞒我?”
“秀子,秀子姑娘来了!”三木被他勒的说不出话来。
“秀子?”这下轮到三浦崇正瞪圆了眼睛,“秀子,她在哪儿?”
三木已经透不过气来了,只是拿左手指了指门外。
三浦崇正把三木啪的丢在地上,拔腿跑了出去——刚跑了几步,又回头去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枪。
三木看了,急急忙忙跟着冲了出来:“少佐!”
三浦崇正哪里听得下他的话,早已跑了出来。
果然,几个姑娘被几个日本兵推推搡搡的,正往一间屋子里去。
姑娘们挣扎着,叫嚷着——也有的好像已经习惯了,顺从的低着头,跟着他们进去了。
“嗵”,三浦崇正不管别的,一间一间的屋子翻找着,有些姑娘看到他,只是把脸别到一边去,赤身躺在地上——一旁的士兵看到三浦走了进来,也没去想什么,依然脱光了自己。
三浦崇正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女人,更何况是这样的场面,自己的心里“扑扑”的跳着,却还是强压着冲动,走到姑娘身旁,把她的脸翻了过来——姑娘便直直的盯着他看。
“少佐,您来。”士兵立在一旁,恭恭敬敬的说,却没有退出去的意思。
三浦也不理他,退了出去,又去另一间屋子。
屋子里一男一女,正进出有力——那女的似乎痛苦万分:想必是这士兵压抑太久,竟然把毕生的力量拿了出来。又或是那女的年纪尚幼,受不了这种持续性的苦痛。
那士兵感觉到有人进来,却没停下来。
三浦崇正看了看那女人,看到她眼角的泪水大把大把的落了下来,抽身退了出来。
第四十章 秀子
“少佐!”三木看到三浦崇正竟然冲进慰安房里,冲了上去,一把拉住他。
“放开!”三浦崇正甩开他,脸色铁青,依然一间一间房子找过去。
没有秀子。
三浦崇正的心里浮起一线希望:也许三木看错了吧?
这样想的,他不禁放慢了脚步,不想再去打扰士兵们的快活。
“哈哈哈……”一个士兵光着上身,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样子刚才十分过瘾。
三浦崇正回头看了看跟那个士兵一样,光着膀子,等着排队的士兵,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