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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怎么了?——天欢女爱之事,天经地义,不是么?——接下来该做什么呢?快说呀!你与舞姐姐不是已经做过好多次了么?哦,还有伊伊……”
“说……说什么啊?”
“步骤呀!——小桃胆子太小了,奴家叫她去我那父亲房中偷一本春宫图来,那小妮子死活不敢去,真没用!”说着,长孙湘雨伸手拭去了谢安额头的冷汗,轻伏他胸口。轻声挑逗道,“安哥哥不想要么?——奴家的身子……这次可以哟。安哥哥可以肆意地占有奴家,奴家许了……”
行房事?
现在?
在自家父亲、兵部侍郎长孙靖府上?
在屋外可能有数十名乃至上百名家丁值守的情况下?
她竟然要将她的清白身子托付给自己?
这个女人疯了么?
不不不,应该说,本来她就是一个疯女人,眼下,只不过是疯地更加厉害了……
想到这里,谢安深深吸了口气。摇头说道,“今日不行……别这样,湘雨!”
“为何?人家今日想将清白身子交给安哥哥呢!”说着。长孙湘雨抬起头深深望着谢安,语气莫名地说道,“今日!”
望着长孙湘雨那异常冷静的目光,谢安深深吸了口气,摒除杂念,尽可能地将心中的欲火压下,摇摇头凝声说道,“我就直截了当地说了吧!——湘雨,你不能这么做!”
“什么?”女人微微皱了皱眉。
“我是说,你不能用这种事来报复长孙家!”
“……”长孙湘雨眼中隐约露出几分异色,咯咯一笑,说道,“安哥哥这话什么意思?奴家不明白……”
“不,你明白,你明白地很!”勉强从长孙湘雨跨坐在自己腰间的情况下抽身,靠坐在床榻的一头,谢安微微吸了口气,注视着她的眼睛,低声说道,“这一切都是你早已计算好的,对不对?——叫小桃传递纸条,说什么你性命垂危,为的就是将我引来这里……你知道,我不可能光明正大地地登门拜访,因为长孙侍郎绝对不会让我见你,但是,你算到我会担心你,是故,你很清楚,我只能在深更半夜,用这种方式偷偷潜入府上……”
“或许那仅仅只是个玩笑呢?”长孙湘雨丝毫不在意自己裸露的娇躯,咯咯笑道。
“玩笑?不!”谢安摇了摇头,正色说道,“湘雨,你别忘了,我是大狱寺少卿,经手过许许多多看似荒诞的案子……单论见识,就算是你,也不见得比得过我!”
“是,奴家承认这一点,可这与这件事又有什么关系?——安哥哥,你难道不想得到奴家么?”
“我当然想,但是,我不希望见到你出事……”
“什么意思?”
“说得不够明白么?我确实想得到你,但并非只是一时!”
“一时?”长孙湘雨闻言红唇微启,在深深望了一眼谢安后,淡淡说道,“奴家不明白安哥哥在说什么!”
谢安想了想,沉声说道,“据我猜测,你或许什么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唔,就是……是我的猜测,你父亲可能想知道,你是否尚且是完璧之身……”
“……”长孙湘雨愣了愣,眼中露出几分异色。
“看来我猜对了!”清楚捕捉到了长孙湘雨眼中那一闪而逝异样,谢安沉声说道,“你是一个对自我感情控制力极强的女人,还记得么?在你承诺要嫁给我之后,你也从未让自己迷失其中,除了亲吻外,你并不允许我碰你……”
“或许是我改变主意了……”
“对,你确定是改变主意了,但并非是因为我。也并非是因为你自身,让你改变主意的,是你的父亲长孙侍郎!他强行将你带回府上这件事,让你非常恼怒,你想报复他,连带着你至今都痛恨的长孙家,最好的办法,无非就是利用你自己……
堂堂长孙家的千金。丞相胤公的孙女,尚未出嫁便已失去童贞,这传出去,绝对是莫大的丑闻,绝对会令长孙家颜面尽失!
所以你叫小桃找到我,将我引到这里,打算让我得到你的童贞,待明日,你父亲叫女眷来检查,她们就会发现发现。你已并非完璧……”
“那不是很好么?”长孙湘雨微微一笑,轻笑说道。“这样一来,奴家只能下嫁给你了,不是么?——皆大欢喜,不是么?”
“可问题是,你打算在此事之后自尽!——长孙家的千金尚未出嫁,便与某男子暗行男女之换,其父大怒。怒斥女儿,女儿不堪其辱,唯有自尽……换而言之。父亲逼死了女儿,这事传言出去,长孙家势必颜面尽失!——这就是冀京第一才女,也是冀京第一美人,长孙湘雨最后的算计!——同样也是对长孙家最后的报复!”
“……”长孙湘雨闻言面色微变,凝神望着谢安半响,忽而咯咯笑道,“胡说八道!——证据呢?”
“证据就是,自我到这里后,你至今尚未问起,我是否有信守承诺,用天子赐下的巨额赏银,请冀京的工匠替你重新打造一柄扇子,因为你知道,你不需要了……还有,我前日爽约一事,据舞与伊伊说,我那日忘了约定,你非常生气,打算向我兴师问罪,可是,你至今尚未提起这件事!——为何?”
“……”深深望着谢安,长孙湘雨默然不语,在沉默了半响后,她轻叹了口气,抬手抚摸着谢安的脸庞,喃喃说道,“很出色呢,少卿大人……”
谢安微微一愣,凝声问道,“你承认了?”
长孙湘雨咯咯一笑,笑而不语。
见此,谢安拿起那件薄薄单衣,替长孙湘雨披上,恳求般说道,“湘雨,我们先聊聊好么?”
“呵,这就是奴家未来的夫婿眼下想说的?”失笑着摇了摇头,长孙湘雨从谢安身上滑落,躺在他身旁,脸蛋枕在谢安胸膛,喃喃说道,“那家伙就是一个混账,知道么?——他辜负了娘亲,使得娘亲郁郁而终……在娘亲临终之前,我向娘亲保证过,此生绝不报复他,绝不报复长孙家,待日后找到如意郎君,静静地离开长孙家……”
拉过被子在自己与近乎**的长孙湘雨身上,谢安好奇问道,“你……向你娘保证?”
或许是听出了谢安话中的深意,长孙湘雨叹息说道,“很惊讶,对吧?——我娘知道,她的女儿有这个能力……长孙家上下都知道!”
“我听胤公说起过,你九岁时就用计赶走了你父亲两个小妾……”
“那是两个极其可恶的女人,可惜被祖父瞧出来了……这些年,祖父一直很宠溺我,无论我想要什么,无论我想做什么,他都不会阻拦,顶多在事后替我善后……我知道,他怕我!——作为堂堂大周朝的丞相,祖父畏惧我与生俱来的才能!”
“不好么?”
长孙湘雨微微一笑,说道,“人家可没有说不好呀!——祖父很一位非常睿智的人,这些年来,他从不正面与奴家为难,而是在背地里,潜移默化地、极其巧妙地,一点一点磨去奴家的锐气……安哥哥也看到了,奴家房中的摆设,每一件都价值连城,衣柜中的衣物,更是玲琅满目,寻常人家穷其一生,恐怕也负担不起其中一件……”
谢安眼中露出几分异色,惊讶说道,“你……你知道?”
“当然!”
“那你为何……”
“为何不当面说破?”长孙湘雨咯咯一笑,摇头说道,“我讨厌长孙家,但我喜欢这般奢华的日子……为何要说破呢?”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瞥了一眼谢安,撅着嘴不满说道,“说起来,你府上真是糟透了!”
“喂喂……”谢安哭笑不得。
捉狭似地咯咯一笑,长孙湘雨继续说道,“但是长孙靖不同。比起祖父来,他愚蠢、自负,祖父不让他接管长孙家家主的位置是正确的,那家伙没有这个才能!”
“直呼父亲的名字啊……”谢安苦笑着说道。
“父亲?”长孙湘雨冷笑一声,嗤之以鼻般说道,“你知道么,自从接生婆口中得知我娘亲诞下的是一名女婴后,他便从未抱过我。一次也没有!——就如你当初对我所解释的生理知识,这个男人,仅仅只是提供了一个精子……”
“咳咳!”谢安满脸尴尬地故连声咳嗽。
没好气地瞥了一眼谢安,长孙湘雨微微吸了口气,淡淡说道,“从小到大,那个男人从未关心过娘亲与我,从未尽到过父亲的职责,如今,他又有什么资格来约束我?——我只是我娘的女儿。'长孙'这个姓氏,我丝毫也不稀罕!”
“话是这么说……”
“本来。我们两个形同陌路也就罢了,待我嫁了人,静静地离开长孙家,这事也就罢了,结果呢,那个家伙说什么是我的父亲,可笑之极!——害了我娘还不够。还要来害我?哼!我说过的,我可不似我娘那般懦弱温柔,既然他咄咄逼人。那好,就不如鱼死网破……”
“别别!”见长孙湘雨越说越激动,谢安连忙安慰道,“别冲动,好么?总之,这件事交给我,好么?”
“你?”
“可能你还不知道,我之前去见过胤公,胤公已默许了我与你的婚事,只是希望莫要损及长孙家……”
长孙湘雨愣了愣,诧异问道,“祖父他答应了?”
“是啊!——你总不会觉得是我骗你吧?”
“谅你也不敢!”长孙湘雨轻笑一声,继而皱眉说道,“那这里怎么办?——我一刻也不要呆在这里,你要想办法把我弄出去!”说到这里,她好似想到了什么,思忖一下,问道,“奴家听小桃说,近日冀京城内出了大事,有一伙贼人在夜里杀死了不少卫尉寺巡防司的卫兵,对不对?”
望着她连连转动的眼珠,谢安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连忙说道,“你在想什么?”
只见长孙湘雨思忖片刻,轻声说道,“或许,我等可以利用那些贼子,利用这件事……对了,你可以找些人手,扮作那些贼人,将我掳走,事后……”
“事后将责任推卸到那些东岭刺客头上,对么?”谢安一脸没好气地说道。
“东岭刺客?”长孙湘雨愣了愣,思忖片刻,低声说道,“不如这样,你再找一具女尸来,暗中运至这里,之后,叫一些心腹……叫他们扮作那什么东岭刺客,在府上放一把火,这样,别人就会以为我被烧死了……偷天换日!——哦,对了,苏信、李景、齐郝那些人就挺合适,他们武艺不错,对付几个家丁,不成问题!——你觉得怎样?”
这个疯女人……
暗自摇了摇头,谢安淡淡说道,“不怎么样!——好端端的,东岭刺客袭击长孙侍郎府上做什么?还放火……傻子都知道这其中有问题!”
“那又如何?”长孙湘雨抬起头来,理所当然说道,“安哥哥如今在大狱寺一手遮天,只要你一口咬定……”
“喂喂,什么一手遮天?”谢安闻言白了一眼长孙湘雨,没好气说道,“栽赃嫁祸?——我敢打赌,要是真这么做,别说胤公,就连你父亲多半也能想到是我!”
“他不是我父亲!”长孙湘雨气恼地瞪了一眼谢安,继而点点头,喃喃说道,“不过你说的也对,栽赃嫁祸确实不行,恐怕会留下破绽,这样的话,就只能利用那些东岭刺客了,将他们引到这里,迫使他们放火……怎样才能将那些人按我的意思做呢,好好想想,没有事能够难倒我长孙湘雨……”
望着她那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谢安只感觉心底泛起一阵寒意,他很清楚她究竟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女人。
当初若不是谢安无意间涉及了她算计梁丘舞的事,远在北疆的四皇子李茂恐怕早已一怒之下挥军南下杀入冀京了,而如今,算计区区几个东岭刺客,对她而言,又岂会是什么难事?
想到这里,谢安连忙捧起长孙湘雨的脸颊,正色说道。“湘雨,别!别这么做!”
“为何?——你难道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