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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谢安闻言耸了耸肩,低声说道,“静观其变,稍安勿躁!——眼下我等对太平军的实力尚无准确估量,打草惊蛇,并非上策,需要有人先探探太平军的底细……”
“那不就是你了么?”李寿轻笑着说道。
“什么?我?”谢安愣了愣,疑惑说道,“我从哪去探知太平军的事?别说大舅哥眼下已不在冀京,就算他在,你觉得他会告诉我?”
“朕指的又非是你那位大舅哥,朕指的是费国!——你不是忘了吧,他也是太平军的人啊!”
“诶?”谢安闻言一愣,在李寿愕然的目光下挠了挠脑门,讪讪说道,“你不提我还真忘了……”
听闻此言,李寿脸上表情更是古怪,难以置信地说道,“别告诉朕,你还未与那费国谈过这件事……”
“呃,好像是这样……”谢安讪讪一笑。
“喂,”无可奈何地望着谢安,李寿没好气说道,“朕还以为你已将此人收服……朕还封他一个四品参将,叫他总督冀州兵,你这……”
“别急啊,来得及来得及……”讪讪一笑,谢安连忙说道,“过些日子不是我成婚嘛,到时候我私底下与费国好好谈谈,尽可能将此人真正地拉拢到我等一方来……此人素来韬晦养光,不显山不露水,实则乃大将之才,你日后用得上!”
“趁早!”李寿没好气地瞥了一眼谢安,无奈地摇了摇头,继而,他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压低声音说道,“对了,在此之前,我先替你引见一人!”
“何人?”
望着谢安脸上的疑惑,李寿微微一笑,说道,“待会你就知道了!”说着,他拍了拍手掌,顿时,只听嗖嗖两声。有两名身穿黑衣的人不知从何处跃下,叩地抱拳,跪在李寿与谢安身前。
根据他们胸口所绣着的标示,此二人正是北镇抚司锦衣卫司都尉漠飞手底下的东岭众成员。
眼下谢安麾下的东岭众总共分为两拨,一拨是由'蛮骨'狄布所率的大狱寺重牢狱卒,替谢安看管着整个大周最是藏污纳垢、最是黑暗的监牢重狱,而另外一拨,则由'镰虫'漠飞所率,属于锦衣卫名下一支。负责监控整个皇宫的境况,以及保护新任皇帝李寿。
锦衣卫内分两种,一种是从北军调过来的精锐,衣着鲜艳,职权与曾经皇五子李承当值时相同。而另外一种,则是锦衣卫暗哨,全部由原东岭众刺客担任,替李寿与谢安监控着皇宫乃至冀京的一举一动,说白了,就是天子李寿手中的刺客谍报组织。
“将那个人叫过来!”李寿沉声说道。
那两名锦衣卫暗哨点了点头,嗖嗖两声跃上殿梁。消失不见。
抬着头望着养心殿的殿梁半响,谢安笑着说道,“怎么样,我借给你的人好用吧?”
李寿乐了。笑着说道,“好用……倘若这些人能从正门出入,朕对他们评价会更高一些……你是不知,我前些日子被他们吓到过多少回……尤其是那个漠飞。你当真告诉过他,他眼下是北镇抚司的司都尉么?”
“怎么了?”
“正五品的官啊。大半夜打扮地跟刺客似的,嗖地一声就出现在我书房内,向我汇报今日皇宫所发生的种种,他就没想过,我迟早会被他吓死么?”
谢安闻言嘿嘿一笑,毕竟他此前也没少被漠飞吓到,很是理解李寿这种感触。
“那家伙嘛,对于刺客那黑衣的打扮,可以说是情有独钟吧,尤其是脸上那条黑布,下次你可以尝试着叫他拿下来,很有趣的……”说到这里,谢安忍不住笑了出声。
有一次,他曾叫漠飞摘下脸上的黑布,因为他想看看漠飞究竟长什么样,结果倒好,摘下了脸上黑布的漠飞神情紧张,举止无措,哪里像是什么凶名赫赫的东岭众杀人鬼,简直就是一个白面小生。
起初谢安感到挺有趣,可当漠飞不慎打坏他府上几个昂贵的瓷瓶装饰后,倍感心疼的谢安赶紧叫这家伙蒙上黑布,毕竟再那么下去,不知要被这家伙弄坏多少东西。
不难猜测,漠飞与陈蓦一样,有着某种罕见的心理疾病,陈蓦是无法呆在空间狭小的环境下,否则心情会变得极其冲动,而漠飞恰恰相反,他最喜欢呆在狭小的空间内,毫无隐藏地暴露在旁人面前,会使他手足无措,从某种角度上说,东岭众中赫赫有名的杀人鬼,其实是一个蛮胆小的人,当然了,只是指心理上。
至于他脸上的黑布,与其单纯说是刺客的装束,倒不是说是他用来安抚自己心情的道具。
就在谢安向李寿解释漠飞的性格与心理症状时,殿外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继而,有一个让谢安倍感面熟的男子走入了殿内,朝着李寿单膝跪下。
“微臣耿南,见过陛下!——这位想必就是谢大人吧?”
“耿南?”望着跪倒在面前的来人,谢安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抬手指着对方,难以置信说道,“你是……北军四大供奉之一,'朱雀宿将'耿南?!”
“谢大人竟还记得在下,在下倍感荣幸!”耿南微微一笑,一副顺从之色。
“……”目瞪口呆地望着耿南良久,谢安稍稍退后了一步,下意识地将李寿护在身后,压低声音对李寿说道,“你叫这家伙来做什么?这家伙可是……”
“我知道,”拍了拍谢安肩膀,李寿低声说道,“你先听听他说的话……”说着,他抬手说道,“平身!”
“谢陛下!”耿南闻言叩地谢恩,继而站起身来,见谢安面露忌惮之色,微微一笑,说道,“谢大人可以放心,眼下此养心殿内,有锦衣卫暗哨一十六人潜伏着,就连新任的锦衣卫之首,东岭众四人之一的镰虫漠飞亦在,监视着在下的一举一动,再者,殿门外……”
“殿门外?”谢安闻言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养心殿门外,却见老太监王英正淡淡地望着耿南,待注意到谢安目光往来,微微一笑,低了低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难道这位王老太监是相当厉害的人物?
谢安上下打量着躬身站在殿外的老太监王英,说实话,他实在是看不出这位侍奉了前天子李暨三十余年的老侍从有什么特别之处。
就在这时,李寿斟了一杯茶递给谢安,示意他稍安勿躁,继而又自斟一杯,望着耿南微笑说道,“耿师傅,劳你将前些日子对朕说过的话,原封不动,与谢大人再说一遍!”
“是,陛下!”耿南抱拳领命,继而转头望向谢安,轻笑说道,“那首先,先介绍一下耿某的身份吧……”
“身份?不是北军供奉么?”谢安疑惑地嘀咕道。
也不知是否是听到了谢安的小声嘀咕,耿南微微一笑,抱拳躬身,正色说道,“在下耿南,曾经叫做耿鬼,乃太平军'六神将'之一,'天枢神将'!”
“六神将?”谢安闻言面色一惊,尽管他已稍许地接触到了一些有关于太平军的事,但他却不知所谓'六神将'的事,眼下听耿南这么一自我介绍,自然心中惊愕。
谢安下意识地转头望了一眼李寿,见李寿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皱眉问耿南道,“何谓六神将?”
耿南抱了抱拳,恭敬说道,“便是总督太平军各地方军务大事的大将!——包括在下在内的这六人,受太平军第三代主帅监督,奉命混入大周内部,逐步控制大周的势力,以待日后一旦太平军举事,倒戈相助……”
“单单你六神将?”
“不!——受命之日,每位六神将都少则百人、多则数百人跟随,一同潜伏于大周之内……哦,谢大人可以放心,在下来就不欲投身为贼,早些年便将手底下那百来个叛党设法杀尽,改名换姓,逃到冀京,却不想仍然被叛党找到……”
谢安闻言皱了皱眉,沉声说道,“其他五人的身份,你可知道?”
耿南摇了摇头,说道,“太平军严令我等六神将私下接触,也从不透露另外五人消息,不过据在下猜测,但凡是重要人物,身边定有太平军细作潜伏,问题只在于是否受器重……”
“重要人物?比如?”
望了一眼谢安,耿南沉声说道,“四皇子李茂!八皇子李贤!”
“……”谢安与李寿闻言眉梢一颤,相视不语。
、第十章 婚礼
'原来如此,在得力的皇储人选身边,就必定有太平军的细作潜伏么?'
'照这样想,岂不是朕身边最干净?嘛,要是你这家伙也是太平军的细作,朕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喂,都shimeshihou了,还有心情说笑?我要是太平军的细作,至于最初混地nàme惨么?'
'嘿嘿,不就是苦中作乐,开个玩笑嘛……'
'分分场合吧,陛下!'
在耿直错愕的目光下,李寿与谢安用眼神私下交流着,论默契度,简直是骇人听闻”
“陛下?谢大人?”耿南一脸古怪地唤道。
似乎是注意到了耿南目瞪口呆的表情,谢安咳嗽一声,沉声问道,“耿大人,是吧?耿大人方才说ziji乃太平军六神将之一,'天枢神将'?”
“不敢不敢,罪臣早年只是迫于性命wēixié,一时糊涂,这才委身于贼,绝méiyou反叛我大周之心,此心可鉴日月,望陛下与谢大人明鉴!”耿南一脸急色地辩解起来。
抬手打断了耿南的话,谢安正色说道,“此事暂且不论,本府想知道,耿大人口中的六神将,太平军中究竟是何等地位!”
听闻谢安问起,耿南不敢隐瞒,连忙解释道,“陛下,谢大人,据罪臣所知,太平军中地位,其身份最高者乃'公主',据说是前唐皇室后裔,此事究竟是否属实,恕罪臣能力有限,不曾探明,自'主公'以下,乃是'总帅'。此人身份,想必谢大人并不陌生……此人姓陈名蓦,出身不详,武艺高超,据说'六神将'便是此人挑选得出。而'总帅'以下便是我'六神将',此六神将分别唤作'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横'、'摇光'。总共六人,每位六神将手下有太平军信徒一万人左右可供驱使,比较我大周官位,几近于各地方郡尉、总兵、将军……”
“一万人?”与李寿对视一眼,谢安皱眉问道,“这么说,你手下亦有一万左右的太平军信徒可供驱使?”
“起初是这样,不过后来……”耿南连连摇头,解释说道。“谢大人有所不知,罪臣数年前便欲与太平军叛党划清界限,在太平军内部高层命罪臣潜伏到我大周内部当细作时,罪臣想方设法将那陪同的百余人杀尽,再不曾与太平军有所联系,想来,太平军叛党那边多少已起疑心,不会再轻易听从罪臣发号施令……”
“换而言之。你这个太平军六神将,眼下可以说是有名无实?”谢安轻笑着问道。
耿南点了点头。一脸忠心大周模样,义正言辞地说道,“是!罪臣亦是我大周儿郎,岂能有负皇恩,轻身事贼?”
谢安闻言摇了摇头,望着耿南似笑非笑说道。“不见得吧?倘若耿大人对我大周当真是忠心耿耿,为何要隐瞒此事到如今?耿大人早就可以将此事告诉朝廷,不是么?”
“这个……”耿南闻言苦涩一笑,摇头说道,“实不相瞒。谢大人,罪臣早前便有心将此事禀告朝廷,奈何太平军叛党遍布天下,爪牙甚多,若是被那些叛党得知是在下告密,在下就算有十条命,恐怕也抵不过陆续而来的报复……大人有所不知,太平军对叛徒的处罚极其严厉、苛刻,一旦查证,非但死路一条,而且死前还要受诸般折磨……”
望着耿南眼中那几分恐惧之色,谢安心中暗暗点了点头,继而沉声说道,“既然如此,耿大人何以还敢冒着天大的风险,将此事告密于陛下与本府?”
“这个……”耿南闻言犹豫了一下,在思忖了一番后,咬牙说道,“罪臣就直说了吧,前些日子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