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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那你这是……”秦可儿有些纳闷了,她起初还真以为墨言想借此事威胁她,意图染指她身体,这是她所无法忍受的,毕竟她已被谢安强迫过一回。
“在下只是想提醒秦小姐一句。”在秦可儿愕然的目光下,墨言脸上露出几分严肃,正色说道,“莫要自误!——虽说那位谢大人确实有强迫秦小姐的意思,但是秦小姐无法否认,谢大人待秦小姐确实很好,不是么?”
“……”回想起自己曾假装不适,让谢安心甘情愿地给自己倒水,还安慰自己,秦可儿沉默了,良久低声说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只见墨言长长叹了口气,喃喃说道,“人呐,总是难免着眼于自己没有的东西,而忽略了眼下所拥有的美好事物,甚至对此蹉跎一生……何苦呢?”
“你指的是妾身?”
“不!”微微一笑,墨言笑着说道,“只是想到了某个人罢了,不过……”说着,他望了一眼秦可儿,意有所指地说道,“这句话用在秦小姐身上也合适……莫要太执着于往事,也莫要太执着于仇恨,放下所有一切的烦恼,就能活得很自在……”
“……”
“迎春楼的当家名姬,虽美名远扬,总归也不是很好听,可比不上谢府的五夫人……看在也算是同郡之人,在下此番来提醒你一句,莫要自误,秦玉书!——眼下深受那位谢大人看重的你,没有必要为太平军毁了一生!”说着,墨言用告诫的眼神望了一眼秦可儿,转身走出帐外。
“什么意思?”秦可儿皱眉说道。
听闻秦可儿问话,已走到帐门口处的墨言长长叹了口气,也不转头,语气中饱含着几分苦涩,喃喃说道,“太平军,那是不该出现的,旧时代的遗物,让它还有它所追逐的目标,随着岁月埋没于青史就好……在下告辞!”
眼瞅着墨言离开后那摇摆不定的帐幕,秦可儿张了张嘴,竟是无言以对。
进来对自己说教一番,随后自顾自就走了?
这家伙究竟搞什么鬼?
我秦可儿跟他的事,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管!
秦可儿气愤地暗骂一句,但是在心中,不可否认墨言的话深深触动了她。
莫要拘泥于不切实际的幻想,而设计着眼于时下所拥有的……么?
“可儿?可儿?”
“咦?”回过神来,秦可儿惊讶地发现,谢安不知何时已来到了她身边,还为她披上了一件外衣。
心中微微升起几分暖意,秦可儿微笑说道,“庆功宴结束了吗?”
“是啊,总归是在打仗期间,可不能像往常那样饮酒至醉呢,庆祝一下就得了,倒是你……怎么了,可儿?一个人在这里发呆?果然是身体不适么?”
“啊?我……”望着谢安关切的目光张了张嘴,秦可儿勉强笑道,“是、是呢……可能是今日有点累了吧?”
“你看你,老爷我那时怎么说来着,叫你莫要弹完通篇,那得多累啊……算了算了,要不今日你在此歇息?”
“咦?”秦可儿愣了愣,带着几分羞涩试探问道,“老爷今日不打算叫小奴侍寝么?”
“这个嘛……”谢安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讪讪说道,“想倒是想,不过……算了吧,总归你今日身体不适,老爷我怎么说也算是怜香惜玉的,对吧?”说着,他朝着秦可儿眨了眨眼。
秦可儿掩唇嗤嗤一笑,一双美眸深深望着面前的男人,忽而半依在谢安身上,香舌轻轻一添谢安的耳垂,娇羞万分地说道,“可是,小奴却想呢……”
“诶?”谢安吃惊地望着怀中主动的美人,有些醉意的眼眸略显茫然,尚且来不及开口,嘴便被怀中的美人用嘴堵上了。
是的,不知为何,在听到了书生墨言的那番话后,秦可儿殷切希望她生命中的第一个男人能陪在她身边。
尽管她对他尚没有几分爱意……
尽管她今日刚刚做了一件有愧于他的事……
真的错了吗?自己……
感受着谢安在自己身体中的那份莫名的快感,秦可儿有些失神地望着帐篷的顶端。
“老爷……”
“唔?”
“莫要小瞧那刘晴,那个女人总归是与小奴齐名的奇女子,素来才智出众,或许……或许她已看穿了老爷对她所使的诡计,正准备着着手报复也说不定!”不知出于何等目的,秦可儿很隐晦地提醒着谢安。
只可惜,眼下正细细品味她娇躯滋味的谢安似乎并没有那个心思去考虑战事。
“老爷定要警惕……唔……唔……要警惕哦……太平军没有粮,就势必……势必要退……啊……老爷只要步步紧逼,太平军自然不战……唔,不战而溃……老爷有大周……大周朝廷作为后盾,太……太平军却……却没有……”
“嗯嗯!”谢安连连点头,不过看他此刻的模样,实在不难猜想秦可儿的隐晦的提醒他究竟听进了多少。
眼瞅着身上的男人像婴孩般吮吸着自己的胸部,秦可儿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但是不知为何,她心中却有种莫名的满足,有些动情地伸展双臂,她紧紧搂住了他。
啊,不希望他赢,但是,也不希望他输呢……
这样就好,维持着他与刘晴不败不胜的局面……
这样,自己就能一直在他身边,不会有任何一个女人来跟自己抢夺……
无论是'天上姬'刘晴,还是他原先的那几位夫人……
这样就好……
所谓'日久生情',不是没有道理的,唔,无论是哪种解释。
、第五十二章 日久生情二
八月十四日,湖口周军营寨—!
清晨,在周军主帅帐内,众将领汇聚一堂,神色凝重地注视着桌案上所摆放着的那副巨大的行军图。
“还未查到太平军的踪迹么?”站在桌案边,目视着桌上的行军图,谢安沉声问道。从他不住用手指敲击桌面的举动来看,此时的谢安,心情绝非似面色那般平静。
“是······”金陵众二代当家丁邱低头抱了抱拳,沉声说道,“漠都尉……哦,不,漠飞已带领东岭众弟兄追赶贼军而去,想来过不了多久便能查到贼军下落!”说了半截,丁邱才想起他与漠飞眼下已被谢安暂时革除了职位,故而中途改换了称谓。
“唔!”谢安缓缓点了点头,喃喃说道,“真聪明啊,那刘晴……看来她很清楚呢,一旦她撤军向荆州,我军便会当即展开追击掩杀……真没想到呢,她竟然会在前日战败之后,于半夜毅然撤军!”
“是啊!”大梁军主将梁乘苦笑说道,“一般而言,战败之后为了稳定军中士卒士气,不应当立即撤兵才对……”说着,他微微叹了口气。
帐内众将闻言默不作声,别说他们没想到,就连谢安就没料到,没料到刘晴行事竟然那般果断,说撤就撤,毫不拖泥带水。而尴尬的是,当那三万五千太平军悄然从湖口撤离时,周军近七万大梁军尚沉浸在六战六胜的喜悦当中,就连身为主帅的谢安亦是搂着爱姬秦可儿美滋滋地享受着男女之欢,丝毫没有料到,刘晴竟撤地那般干脆,连其军营中大部分的辎重、旗帜都舍弃了,只叫士卒分了仅剩些许的干粮,连夜撤兵,使得周军原本打算待其撤兵时追击掩杀的计划彻底泡汤。
似乎是注意到了谢安满脸凝重的神色,苟贡咳嗽一声·低声说道,“大人,太平贼军虽然一时得以瞒过我军,趁夜色逃离·不过卑职以为,冯何将军定能将其截获!——贼军皆步卒,冯何将军却有九千骑兵,哪怕是晚行十个时辰,亦能后来居上,一旦冯何将军咬住贼军尾巴,为我军争取了足够的时间·贼军绝无逃脱生天之理!”
“嗯!”谢安闻言缓缓点了点头,目视着行军图,忽然伸出左手·平摊手掌。
这是什么意思?
苟贡疑惑地望着谢安,以及他仲出的左手。
而就在这时,谢安身旁的秦可儿端起一杯茶水,放在谢安左手手掌
“说的不错!”在苟贡有些愕然的目光下,谢安轻抿一口茶水,长长吐出一口气,正色说道,“虽我军晚出发些许,不过太平军亦逃脱不了我等手心·本府相信,冯何将军定能将其截获!”说着,他托了托左手上的茶盏·还没等苟贡反应过来,秦可儿低头接过了谢安手中的茶盏,继而将一根削细至小指粗细的细木棍递到谢安手中。
“这里!”用手中的纤细木棍指了指行军图上彭泽郡的位置·谢安沉声说道,“眼下刘晴军中缺粮,况且她也知晓我军再得知其趁夜色撤兵后,定会急速追赶,因此,她绝对不敢绕路,势必是打算在最短的时间内·撤回荆州!从这里····…自九江港、穿庐山、途径瑞昌、白杨,沿长江沿岸逆河流而上·走黄石、杜山、最终抵达江夏!——江夏,是我等追击太平军最后的机会了!”说着,他随手将手中木棍一平举,秦可儿接过木棍,放置在桌上,继而又拿起那盏茶杯来,递到依然平举着的谢安左手手心上。
眼瞅着呼呼吹着热气喝茶的谢安,再瞧一看他身旁低着头默不作声的秦可儿,丁邱用手肘轻轻推了推身边的苟贡,朝着秦可儿方向努了努嘴。
你在大人身边三年多,怎么还不如这个女人跟大人有默契?丨
我哪知道?丨
苟贡没好气瞥了一眼丁邱,继而眼神复杂地望了一眼秦可儿,毕竟他一直自诩为谢安身边最亲近的心腹亲信,可瞧方才的事,却远不如秦可儿这个身份底细还大有问题的女人,至少她知道谢安眼下需要什么,甚至不用谢安开口,只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
“……”苟贡颇有些郁闷地注视着秦可儿。
要知道,他苟贡虽然是半途才投身谢安麾下,但是,他始终觉得自己才是谢安最信任的心腹,毕竟谢安将他曾经当过的大狱寺少卿一职都交付给了苟贡,这何以不是表示,他苟贡才是他家大人谢安的嫡系?
正因为受到这般殊荣待遇,苟贡对谢安可谓是忠心耿耿,当初在遭广陵刺客暗杀时,苟贡毅然独自断后,叫萧离与徐杰护送着谢安先走。这对出身刺客而言的他而言,以往简直就是难以想象的事。
尽管只是相处三年,但是苟贡多少也了解了一些谢安的性格,有时候谢安只需一个眼神示意,苟贡便能心领神会。
而如今,这个身份尚未洗脱嫌疑的女人,竟然比自己更加了解自家大人的喜好?她来才多久?只不过是一月光景吧?
似乎是感觉到了苟贡的异样目光注视,秦可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他,继而又慌慌张张地低下头去。
倒不是怕被苟贡看穿什么,只是她本能地察觉到了几分异样,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就如方才,谢安一抬手,满帐众人谁也不知他心意,而自己却能得晓他需要什么,这种感觉……
意外地有种莫名的满足感?
不自觉地抬头望了一眼身旁的谢安,秦可儿难掩心中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絮,嘴角微微扬起几分笑意。
而她这份发自内心的笑容,更是叫苟贡目瞪口呆。
想他苟贡那是何等人物,称之为阅女无数也不为过,早时从良之前不知祸害过多少良家女子,因此,他早前一眼就能看出秦可儿那时尚未处子之身,可如今……
怎么回事,这个女人?
她不应该是对大人报以恨意的么?可瞧着这模样,不像啊···…
“苟贡?苟贡?”耳边·传来了谢安疑惑的询问。
“啊?”如梦初醒的苟贡回过神来,在谢安愕然的目光下抱了抱拳,歉意说道,“抱歉·大人,卑职方才走神了······不知大人说得什么?”
“这样啊······”谢安笑着摆了摆手,也不在意,问道,“本府是问你,以漠飞的脚程,大概何时能追赶到太平军?”
“这个······”将秦可儿的异常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