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平军那点兵力,可就被老爷彻底控制在这一带了,无法得到任何资助……”
不知为何,眼瞅着谢安眉开眼笑的模样,秦可儿心中亦是欢喜,当然了,不包括谢安提到刘晴时的笑容。她,依然很嫉妒。
只可惜谢安再有本事也猜不到这种本来就子虚乌有的事,闻言捏了捏拳头,带着几分霸道与冷笑口吻,咬牙说道,“刘晴······真是让本府损失惨重啊,哼!——这回看你怎么逃!”
“…···”秦可儿闻言瞄了一眼谢安,低头默然无语。
就在她有些莫名失落之时,她忽然感觉自己被身边的男人给紧紧搂住了。
“不出差错的话,江夏郡唾手可得,要不咱提前庆祝下?”
“庆祝?”秦可儿愣了愣,待注意到谢安有些捉狭的眼神时,她这才明白过来,俏脸绯红地,有些为难地望了一眼帐外尚未彻底暗下来的天色,低声说道,“老爷,这会儿……不要吧?会被人发现的···…”
“唔?连老爷的话都敢不听?”谢安故意板起脸来。
遗憾的是,谢安故意装出来的生气,实在无法骗过从小便呆在青楼那等污秽之地的秦可儿,哪怕只是一个眼神,秦可儿亦能猜到此刻的谢安究竟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问题在于,她不想点破罢了。
“老爷越来越霸道了,就知道欺负小奴,明明此前还说什么,怜香惜玉…···”秦可儿轻咬着嘴唇抒发着那言不由衷的不满。
“唔?难道老爷我不怜香惜玉么?——这几宿辛苦的人可是老爷我吧?”谢安故作生气地睁大了眼睛。
事实上,为了暗中感激报答秦可儿将太平军情报透露给他的事,同时也为了弥补前几日对她不经意的冷落,这些日子夜里,谢安确实相当辛苦。
“昨日不是很享受么?前日?大前日?大大前日?”
听着谢安那肆无忌惮的挑逗,秦可儿俏脸羞红,似嗔似羞地用无奈的眼神望着谢安。
“小奴知道了啦,老爷莫要再说这些羞人的事了······”哀求般望了一眼谢安,秦可儿半偎依在他话中,右手很是轻松地解开了谢安的腰带,继而缓缓俯下身。
此时已渐渐沉浸在男欢女爱、逐渐对谢安产生了感情的秦可儿,并不知道,她已经被两位醋意大发的女人给盯上了。
其中一位,那是比丨天上姬刂晴更加可怕、更加善于心计的女子,带着满腹的怨气找到他们····….
、第五十六章 即将来临的风暴
在丁邱率领金陵众里应外合拿下江夏,使得谢安能够顺利进入这座江南战略的重要城池时,在遥远的汝南,有一辆装饰考究的马车缓缓驶入了城中。
半个时辰后,汝南郡郡府府衙府门大开,知府韩奚与府衙内一干官员悉数来到府门前恭迎,举止毕恭毕敬,丝毫不敢有半点失礼。
只见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一位容貌极其艳丽的女人在贴身侍女的服侍下小心翼翼地步下了马车,抬头望了一眼天空。
“呼!”暗自吐出一口长气,汝南郡知府韩奚紧走两步,作揖拜道,“下官汝南知府韩奚,参见谢长孙氏!”
“韩大人免礼!”女人轻抬右手,微笑着着说道,“恕妾身身怀有孕,不便向诸位大人行礼问安……”说着,她轻轻抚摸着高高隆起的小腹,脸上洋溢着即将为人母的喜悦笑容。
“哪里哪里······不,岂敢岂敢!”汝南知府韩奚满头大汗,不住地用衣袖擦拭着脑门上的汗水,恭敬说道,“得知谢夫人莅临我汝南郡,下官倍感荣幸,下官已在腹内备好酒菜,为谢夫人接风洗尘!”
笑容满脸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微笑说道,“韩大人呐,妾身有孕在身,不便饮酒……韩大人莫不是要加害妾身腹内孩儿?”
“啊?”知府韩奚闻言满脸惊愕,连忙作揖拜道,“不不不,下官岂有那份歹心?——是下官欠缺考虑了,望谢夫人宽恕!”
“咯咯咯······”女人用袖掩唇轻笑几声,说道,“韩大人言重了,妾身不过是见诸位大人过于拘束,是故开个小玩笑罢了······”
开个小玩笑?险些吓掉自己本条命?
果然,这一位着实如传闻的那样,喜欢戏耍旁人······
这是个性格恶劣的女人!
心中暗暗腹议着·可韩奚面上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毕竟眼前这位女子,是他万万得罪不起的。
眼前这位女子的来头实在是太大了,前丞相胤公孙女、兵部尚书长孙靖之女·刑部尚书谢安之妻,丨四姬丨之首、东军上将军丨炎虎姬丨梁丘舞的同室姐妹,长孙湘雨。
无论是娘家、夫家、姐妹家,此女皆是大周翘楚中的翘楚,称她为大周第一贵妇人都毫不为过。
韩奚实在想不通,这等大人物怎么会突然来到他汝南郡,但是即便如此·韩奚也只得毕恭毕敬地将长孙湘雨迎进去。
“谢夫人······”一名模样俊俏的女子恭敬地给长孙湘雨递上一杯茶
那可并非寻常的侍女,而是汝南知府韩奚的女儿韩绮,平日里也是养尊处优的官宦女子·今日之所以出来,无非就是因为长孙湘雨的地位实在是不同寻常。
毫不夸张地说,只要能得到长孙湘雨的好感,韩奚,不,韩家至少能少奋斗四十年。
“茶饼还是炒茶?”并未接过茶水,长孙湘雨淡淡问道。
“回禀谢夫人,是炒茶……”韩绮恭敬回答道。
“烘烤还是烘烧?”
“烘烤……”
“嫩芽还是粗叶?”
“嫩芽……”
“雨前还是雨后?”
“雨前……”
“沸水冲泡?”
“沸水冲泡……”
“去掉头一泡了?”
“嗯……”
“茶壶、茶碗可用沸水预热?”
“已预热……”
在一番对答后,长孙湘雨很满意地点了点头·从韩绮手中接过茶盏,轻抿了一口,旋即便皱了皱眉·递还给了韩绮,平静地说道,“已经凉了·重新按步骤再泡一壶!”
你要不这么多废话会凉么?
哪怕是韩绮这位家教很是严格的官宦女子,此刻心中亦不由暗暗腹议,毕竟眼前这位,实在是太难侍候了。
“不情愿么?”长孙湘雨淡淡说道。
“不,奴家不敢······”韩绮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长孙湘雨那看似平淡无奇、实则有如刀子般锐利的眼神。
“是不是在想,这个女人实在是太难伺候了?”长孙湘雨笑眯眯说道。
韩绮闻言面色惨白·满脸惊恐,吓地不敢说话。
“对不住哦·”抬手轻轻抚摸着韩绮的头发,长孙湘雨面露几分愧疚之色,歉意说道,“妾身呀,怀有七个月的身孕,却还要坐一个多月的马车,从冀京千里迢迢来到了汝南,心情很是糟糕呢,可是明日,却还要继续赶路······妾身就指望着能在汝南歇歇脚,品上一杯精心炮制的香茗…···一杯精心炮制的香茗,能够让妾身的疲惫缓解不少呢,你能帮帮妾身吗?”说着,长孙湘雨露出了一个无助的眼神。
“我······奴家这就去···…”一改方才的不情愿与惊恐,韩绮面红耳赤,羞涩地匆匆奔向内室厨房。
不愧是工于心计的二夫人……
从旁,长孙湘雨的专属跑腿杂役、东岭众四天王之一的丨财鬼丨钱喜心中暗暗惊叹,惊叹这位二夫人几句话外加一个看似亲近的动作,就将一位官宦人家的女儿收拾地服服帖帖,心甘情愿地为她泡制手续极其复杂的茶水。
而韩绮的父亲、汝南郡知府韩奚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件事,望向长孙湘雨的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惊惧与忌惮,因为他本能地感觉到,眼前这位女子,绝非只是家门显赫而已。
望着此女脸上所露出的、那即将为人母的甜美笑容,不知为何,东郡韩奚等人却感觉那阵阵甜美笑容中好似隐藏着什么令人感到无比惊恐的东西,吓地死死压低着头,不敢吱声。
一炷香之后,长孙湘雨满意地品味着韩奚之女韩绮所泡制的茶水,慵懒地松了口气,仿佛正照她所言,一杯精心炮制的香茗确实能够让她纾解多日来的车马劳顿。
喘了口!气长孙湘雨这才慵懒说道,“钱喜,妾身铃儿姐的书信呢
“在这里!”钱喜从袖口取出一封书信·恭敬地递给长孙湘雨。
事实上,这封书信是长孙湘雨一行人在抵达汝南的前一日收到的,是已抵达广陵的金铃儿发书至冀京,再由冀京快马送至长孙湘雨手中。
只不过前一日·长孙湘雨因为车马劳顿的关系,连日来头晕目眩、恶心欲呕,实在没有心情去看那封信罢了。
毕竟她的夫婿谢安早已将安然无恙的消息传到了长孙湘雨等众女耳中,眼下更是与丨天上姬刂晴在江夏、夏口一带捉迷藏,因此,长孙湘雨倒也不急着看信。
在长孙湘雨看信的期间,韩奚等人静静恭候在旁·下意识地屏着呼吸,生怕惊扰了面前这位。
可是即便众人那般小心,长孙湘雨两道秀眉依旧渐渐凝了起来。
“二夫人?三夫人到广陵了么?”钱喜好奇问道。
“嗯·铃儿姐已到广陵了,这不,写了封信给妾身,说了一件广陵郡当地盛传的趣事呢······”舒展了双眉,长孙湘雨轻笑着说道,不过,隐约给人一种莫名的压力。
眼瞅着这位二夫人嘴角扬起几分捉摸不透的笑意,钱喜惊讶问道,“趣事?何等趣事·竟叫二夫人如此高兴?”
“哦?妾身这是高兴么?”舔了舔嘴唇,这位身怀六甲的美丽女子嘴角扬起几分淡淡的笑容,瞥了一眼钱喜·看似温柔地说道,“钱喜,你哪只眼睛看到妾身这算是高兴了?”
眼瞅着那代表着危险的甜美笑容·钱喜缩了缩脑袋,讪讪说道,“二……二夫人不是说,三夫人在信中写了一桩广陵郡当地的趣事么?”
“啊,是呢,是趣事呢,广陵郡眼下所盛传的那桩趣事······比如说·有个家伙假冒我长孙家的姓氏,用两百万银子赎走了当地迎春楼的名姬秦玉书·啧啧啧,真是阔气啊……”明明语气平稳的话,但不知为何,这话总让人感觉有种咬牙切齿般的错觉。
“啊?竟······竟有人胆敢假冒二夫人的姓氏?”钱喜目瞪口呆。
“有的哦,一个胆大包天的男人……咯咯咯!”长孙湘雨闻言咯咯一笑,一手抚摸着自己隆起的小腹,双目中闪过一阵怒意,一闪而逝。
“借着妾身的姓氏与小舞妹妹的名字去青楼,还用整整两百万去赎一个青楼女子······呵,呵呵呵,呵呵呵呵,真有胆呐,长孙武!——不,夫君大人!”
“…···”钱喜下意识地咽了咽唾沫,明明这位二夫人依然是笑容满面,但不知为何,钱喜却感觉自己仿佛瞧见了厉鬼般,竟吓地后背泛起阵阵凉意。
“二······二夫人,咱还去瞧李贤的笑话么?”
“不,眼下顾不上李贤那家伙了……有李承那个毫不逊色前太子李炜的家伙在,李贤死不了的,相比之下,妾身眼下更加热衷去瞧瞧,究竟是哪个野女人,竟叫妾身那位不成器的夫君大人那般心慕······真是气人呐,钱喜,哪怕是腹内的宝贝我儿,也无法抚平妾身心中这份愠怒啊……”
“是、是……”钱喜连连点头,堂堂东岭众四天王之一的他,竟在长孙湘雨的笑容中吓地浑身颤抖,试探着说道,“那······那咱、咱去广陵?”
“去广陵做什么?眼下江东兵荒马乱,铃儿姐在信中说,太平军兵分两路,伍衡那一支十万兵,已杀至三山、芜湖一带了,你是要害死妾身跟妾身腹内的我儿么?”
“呃,小的不敢······那二夫人的意思是?”
长孙湘雨闭目思忖了一下,沉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