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梁丘皓的遗体,谢安是没办法带回去了,因为梁丘皓生前希望葬在刘倩附近,因此,谢安只能将这套甲胄带回冀京,毕竟谢安曾答应过梁丘公,会将梁丘皓带回去。
在这套甲胄上,虽说拔除了上面那数十支弩矢,但是甲胄上那数十个洞眼却无法掩盖,想来戎马一生的梁丘公一眼就能看懂。
留着此物。也算是做个念想吧。
毋庸置疑,梁丘皓是谢安最敬佩的年轻一辈的人,毕竟梁丘皓武力冠绝天下且不提,单单是他对刘晴生母刘倩的痴情,就让谢安感觉惭愧。
刘倩死后十一年,尚无一名女子有幸入住梁丘皓心扉,这份痴情,也堪称举世无双了。
对了。刘晴……
忽然间,谢安想到了刘晴,皱了皱眉,他走出了木屋,朝着关押刘晴的木屋而去。
“大人!”守在木屋外的几名大梁军士卒向谢安行礼。
“唔!”谢安点了点头,推门走了进去,眯着眼睛一瞧,瞧见刘晴正抱着双膝缩在角落,一副无助之色。
而在她面前,摆着一碗米饭与几个小菜。但是,饭菜早已凉却。刘晴也没有动过一筷子。
她应该也是与自己一样,从早上都不曾进食吧?难道不饿么?
想了想,谢安走了过去,轻声唤道,“刘晴小姐?”
屋内寂静无声,刘晴毫无反应。
皱了皱眉,谢安走上前去。蹲下在刘晴面前,一手举着蜡烛,另一只手在刘晴面前晃了晃。却见后者一脸呆滞之色,双目茫然地望着自己面前的地面,仿佛丝毫未察觉谢安的来到。
“刘晴?刘晴?”谢安伸手晃了晃刘晴的肩膀,这一回,刘晴终于有了反应,嘴里喃喃嘀咕着什么。
“死了,都死了……杨峪死了,陈大哥也死了……陈大哥……陈大哥……”
这丫头不会是打击太大,得失心疯了吧?
因为有卫绉的存在,谢安很清楚刘晴对梁丘皓的感情,见此心下不免有些着急,毕竟刘晴也是梁丘皓誓死也要保护的人,爱屋及乌之下,尽管刘晴害死了不少大梁军将士,但是谢安还真有些做不到恨她。
大舅哥不惜拼了自己的性命救你,你要是疯了,对得起他么?!
皱了皱眉,谢安忽然一声沉喝。
“喂!”
不得不说谢安这一招果然灵验,被喝了一句,刘倩浑身一震,在茫然地打量了一眼四周,望着谢安惊声说道,“谢……安?你……你为何在这里?”
这丫头终于醒了……
暗暗松了口气,谢安冷冷说道,“此乃我军大营,你说本府为何在这里?”
“……”刘晴一脸惊骇地张了张嘴,继而,她好似是逐渐想到了什么,喃喃说道,“是了,我最终还是没赢过她,陈大哥也被我害死了……”
“喂……喂喂……”见刘晴抱着双膝痛哭起来,谢安颇有些手足无措。
想了想,谢安只能岔开话题。
“话说,你为何会昏厥在路边,被大梁军寻到?”
警惕地望了一眼谢安,刘晴抿了抿嘴,一言不发。
谢安愣了愣,疑惑问道,“是不可以说的事么?”
刘晴张了张嘴,忽而长长叹了口气,说道,“罢了,事到如今,也没有什么可以说与不可以说的,袭击我的,是伍衡!”
“伍衡?你太平军三代副帅伍衡?他不是在江东么?”说到这里,谢安的声音戛然而止,他隐约感觉到,有些事似乎能够联系起来了。
“我也不知他为何会在江陵,我眼下的思绪很乱……”摇了摇头,刘晴苦涩说道,“为了保护我,那十余位天府军将士皆丧生了……现下想想,我当时为何要逃呢?陈大哥已经不在了,我再活在世上,也没什么意思……”说着,她瞥了一眼谢安手中的烛台。
谢安是何等机敏的人,见刘晴的目光瞥向自己手中的烛台,便下意识将烛台藏到了身后,毕竟烛台若是拔掉了上面的蜡烛,那尖锐的铁钉,也能足以致人死亡。
“给我!”刘晴大叫一声,一把抓住了谢安举着烛台的左手。
“放手,放手听到了么?再不放手我叫来卫兵对你不客……”
本来谢安想说,再不放手我叫来卫兵对你不客气,谢安感觉自己这句话确实蠢地可以,毕竟刘晴明明已经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了,一心想求死解脱,谢安再说这些,能有什么用?
想来想去,谢安也只能叫刘晴放手,毕竟。他已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威胁刘晴的。
“大人?”守在屋外的大梁军士卒听到声音,准备冲进来,幸亏被谢安及时喊住,毕竟眼下他与刘晴扭打在地的模样,实在是有碍观瞻。
“啊!”突然,谢安痛叫一声,原来,是刘晴见谢安死死不撒手。一口咬在他手臂上。
“大人?”
听闻屋外士卒的喊声,谢安连忙说道,“本府没事,你等就呆在外边,莫要进来!”
说着,他恨恨地望了一眼刘晴,心中暗骂不已。
好丫头,真狠呐!
要不是看在大舅哥的面子上,我管你死活?!
扭打之际,忽听得嗤啦一声。随即,谢安与刘晴扭打的动作都停住了。
目瞪口呆地瞧着刘晴胸口那一抹红艳艳的肚兜。谢安愕然望着手中那块碎布,那,原本应该是刘晴身上衣料中的一部分。
“呀!”屋内传来一阵尖叫,这让屋外一脸紧张的大梁军士卒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对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几名大梁军士卒挤眉弄眼地笑了笑,咳嗽一声,再不去理会屋内的吵闹。
忽然。他们瞅见远处隐隐有一人走来,细细一瞅,顿时惊地倒抽一口冷气。
而与此同时。在屋内,刘晴双手死命捂着胸口,缩在墙角一脸惊恐地望着谢安。
“你……不要过来……”
谢安苦笑不得,说实话,刘晴虽然漂亮,但终归还是太青涩了,跟小丫头王馨差不多年纪,在吃惯了梁丘舞、长孙湘雨、金铃儿、伊伊、秦可儿这些位成熟女子后,谢安实在对这种青涩的小丫头没什么感觉。
不过转念一想,谢安却忽然觉得,这倒不失是一个能够约束刘晴的好办法。
想到这里,谢安故意嘿嘿一笑,眼神肆意地打量着刘晴全身,轻笑说道,“你不是要寻死么?既然如此,临死之前便宜一下本府又有何妨?让本府也品尝一下,天上姬刘晴究竟是何等滋味……”
刘晴虽说未经人事,但多少也知道这方面的事,听闻此言面色大变,连连摇头说道,“不……不要,我……我不死了……”
“你说不死就不死?”谢安嘿嘿一笑,摆出早前在广陵用来调戏小丫头王馨的痞子相。
“陈……陈大哥不是与你关系极好么?”
“对呀,所以,如今大舅哥不在了,本府代他照顾你,难道不好么?”谢安笑嘻嘻地瞅着刘晴。
“卑鄙无耻!——亏陈大哥还那般推崇你……”刘晴羞恼地怒视地谢安。
死丫头!
你真以为本府看得上你?
等十年再说吧,小丫头片子!
心下暗暗撇嘴,然而谢安脸上却未表露出来,露出一副对刘晴垂涎三尺的模样。
刘晴一脸惊慌无助,不断地后退,忽然,她好似瞧见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愕然,竟出人意料地平静了下来。
因为她注意到,谢安身后不知何时已站有一位身披甲胄,很是威风凛凛的女将。
大周女将……
难道是她?想不到竟然连她都在这里?
她不是在冀京么?
哦,对了,陈大哥本姓梁丘,而此人也姓梁丘……按理说,她一定会来的……
刘晴当即便猜到了来人的身份,只感觉嘴里很是苦涩,一时竟未去躲闪谢安摸她脸颊的手。
“怎么不躲了?——默许了么?那本府可就不客气了……”可怜谢安还不知知道身后站着一位已经怒发冲冠的自家夫人,犹用手轻轻捏着刘晴滑嫩的脸蛋,出言调戏着她。
“何为不客气?”屋内响起一个平静的声音,只不过这份平静中仿佛隐藏着风暴。
“不客气啊,嘿嘿嘿,那就是……”说了半截,谢安忽然一愣,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正被他捏着脸颊调戏的刘晴,低声问道,“方才说话的……”
“不是我……”似乎是猜到了谢安的心思,刘晴摇了摇头,继而抬头瞥了一眼谢安身背后那位气地早已浑身颤抖的大周女将。
“啪嗒!”一副刀柄一端轻轻架在谢安肩头,虽然没用上几分力,但是谢安却感觉额头冷汗直冒。
毕竟,只要瞥一眼肩膀处的刀柄,谢安就能从那熟悉的花纹与佩饰猜到身后那人究竟是谁。
“继续说呀,夫君!”
“舞……舞儿……有……有话好好说……”
谢安心中叫苦不迭。
、第八十八章 匪夷所思的变故三
“差距……真大啊……”!
在决胜谷的外围战场,马聃蹲在太平军六神将之摇光神将严磊的尸体旁,一脸感慨地搓着双手。
果然,太平军的六神将与寻常将领有着明显的差别,想他马聃好歹也是大周冀州兵中武艺杰出的猛将,可在这个严磊面前,竟是攻少守多,不过即便如此······
这严磊还是被大主母一刀给斩了……
瞥了一眼严磊尸体上那道触目惊心的刀痕,马聃忍不住抽了一口凉气。
将呢?敌人大将何在?!——马聃,太平军在此地的指挥将领何在?丨
唔,刚刚被大主母斩的就是……喏,就死在大主母您战马马蹄旁的那个……丨
丨呃?——这、这样啊……丨
回想起当时大主母梁丘舞那错愕的表情,马聃忍不住想笑,不过好笑之余,他不免亦是暗暗心惊。
对他而言堪称劲敌的太平军摇光神将严磊,竟然挡不住梁丘舞一刀就当场被斩杀,而从梁丘舞口中马聃却得知,这位武力极强的大主母与他的三主母金铃儿联手,竟也无法留下太平军第三代主帅陈蓦,或者说,是梁丘皓。
一想到自己曾经二度想趁着梁丘皓重伤之际将他斩杀,马聃心有余悸地吐了一口长气。
“将军!”伴随着一声呼唤,一名周军将领拨马而来,抱拳禀道,“打扫战场完毕!——将军,那些向南逃去的贼军,当真不用追赶么?”
“区区千余人,不追也罢!”马聃闻言站起身来,淡淡说道,“梁丘皓多半已殒命,而刘晴也已逃遁,这边的太平贼军·气数已尽,没有必要将精力浪费在这些溃败之兵上,要知道,我军面前·还有秦王李慎那十余万叛王军!——收拾一下,我军回南营!”
“是!”
望着那名部将离去的背影,马聃抬头瞧了一眼月色依稀的夜空,轻笑着自语道,“真想不到啊,大主母竟然千里迢迢从冀京赶来支援大人,唔·想必相见后,大人会倍感惊喜吧?—走,回南营!”
与此同时·在大周新建南营,在关押刘晴的那间小木屋内,谢安正满头冷汗地向梁丘舞解释着。
“舞儿,你误会了,不是那样的,真的不是那样的······”
正如马聃所言,见到了梁丘舞,谢安确实惊了一下,惊得浑身冷汗直冒·至于喜嘛,那就未必了,毕竟梁丘舞来的实在不是时候·恰恰就在他调戏刘晴······咳,是开导刘晴的时候。
“…···”梁丘舞瞥了一眼脸上犹挂有泪水的刘晴,再一瞧谢安手中那块碎布·紧咬银牙,咔咔作响。
“舞儿,有······有话好说···…”谢安本能地察觉到了危机。
冷冷瞧着谢安,梁丘舞长长吐了口气,忽而平静说道,“先将你手中那物丢了!”
谢安茫然瞧了一眼自己双手,他这才意识到·他还抓着那块碎布,那块本来应该属于刘晴身上衣服一部分的碎布。心中一惊·他下意识地将那块碎布丢地老远,讪讪地望着梁丘舞,连声苦笑说道,“舞儿,真的不是像你瞧见的那样……”
岂料梁丘舞根本不搭理他,解开肩上的披风丢给刘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