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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大帅?发生何事了?”见枯羊满脸凝重之色,王建紧声询问道。
缓缓吐了口气,枯羊沉声将方才卫庄的话重复了一遍,只听得王建面露惊色。
“这……大帅明鉴,无论是末将还是张奉、徐常,万万也不会将大帅的事随处宣扬……”
“唔,我知道。”枯羊闻言点了点头,毕竟对于自己的心腹爱将,他还是信得过的,方才之所以招王建过来,也无非只是打算询问一下,看看这三个家伙是否是嘴巴不紧,在不经意间说漏了什么。
可从王建的口中得知,他们三人却不曾泄漏什么。
这意味着……
“……”微微皱了皱眉,枯羊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之色,一闪而逝。
“好了,此事就到此为止!王建,你去安排一下我今日对你说的事,顺利的话,明后日我军便对周军用兵!”
“是!”王建抱拳领命,继而脸上露出几许犹豫之色,迟疑说道,“大帅,那卫庄……大帅不得不防!”
“唔!——我自有分寸,你先退下吧!”
“诺!”拱手抱拳,王建转身离开了帅帐。
望着心腹大将离去的背影,枯羊的双眉深深皱起。
在枯羊看来,纵观整个太平军,知晓他与周军总帅谢安亲眷关系的,绝对堪称是寥寥无几,撇开王建、张奉、徐常三人外,如今就只剩下……
'是你么,魏虎?!'
枯羊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毕竟自三年前冀京一行后。因为同患难,因此他枯羊还有卫邹、魏虎等数人的关系堪称是亲如手足。倘若魏虎当真违背了曾经的誓言,向伍衡透露了此事,这对枯羊而言,不亚于至亲兄弟的背叛。
如此也难怪枯羊在察觉到此事后。整张脸顿时就沉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在周军暂时屯扎的驻地,漠飞正在向谢安禀告有关于太平军降将徐乐私下与牛渚太平军中某人会面的事,只听得谢安双眉紧皱。
“你可瞧清楚了?”谢安紧声问道。
“卑职瞧得千真万确!”
“确定对方乃是牛渚的太平军?”
“这个卑职不曾确认。不过,卑职肯定徐乐曾派人去过牛渚太平军营寨!再者,若非是与太平军接触,那徐乐何以要鬼鬼祟祟,支开旁人,孤身前往?”
“唔……”谢安闻言长长吐了口气。
从旁,苟贡压低声音说道,“大人,卑职以为。那徐乐留在军中终究是个祸害,不如趁早除掉!——大人虽爱惜此人武艺,一心想要招揽,可奈何那厮不识抬举!似那般暗怀二心之人,若不趁早铲除,恐有祸端!”
谢安闻言默然不语。
其实对于徐乐。谢安虽说确实打算招揽,但说到底也没有到非得不可的地步,毕竟徐乐可不比齐植是一位文武兼备的帅才,归根到底也不过是一个颇有些力气的莽夫罢了,之所以屡次容忍此人的放肆。说到底还是为了刘晴与齐植二人,毕竟他二人在投身太平军后,对徐乐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不过话说回来,谢安也没迂腐到为了徐乐一*害全军近三万人的地步,之所以久久不说话,不过是在考虑枯羊对此的反应罢了,毕竟眼下,他与小舅子枯羊的赌约,那才是重中之重。
“苟贡,依你之见,那徐乐可曾顺利与枯羊那小子接触?”
苟贡身为谢安的心腹,岂会不知自家主公的心思,闻言倒也不再劝说谢安除掉徐乐,低声笑道,“大人莫不是打算将计就计?——依卑职看来,那徐乐应该是已和小舅爷接触过了!”
“将计就计……那也得知晓枯羊那小子的想法才能行得通!——你怎么看?”
摇了摇手中那柄精致的小金扇,苟贡笑着说道,“无外乎内应外合之计!——叫徐乐在我军营中混乱,如此,小舅爷便好趁虚而入……”
“我想也是!”谢安轻笑着摇了摇头,忽而问道,“我军的营寨建造地如何了?”
苟贡闻言一愣,迟疑说道,“这个……大人原本不是打算明日就攻牛渚么?因此,卑职只是下令叫我军将士在东侧造了一道木栏作为屏障,以防小舅爷夜袭我军……”
“好,那就立营吧,内中布置不必如何如何,将营寨外围的木栏造得结实些!”
苟贡闻言会意,轻笑着拱手说道,“卑职明白!待会卑职就叫人加固营寨围栏,保管小舅爷进得来、出不去!”
“呵!去吧。”
“是!”
如此到了次日,本来今日谢安打算直接攻打小舅子枯羊所在的牛渚太平军营寨,但因为得悉了枯羊与徐乐的事,谢安改变了注意,叫周兵在距离牛渚太平军营寨仅十里地的位置设营。
这道莫名其妙更改的将令,着实叫麾下诸如唐皓、廖立等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而对此谢安的解释是,稳扎稳打、步步紧逼。但是实际上,谢安不过是给徐乐与枯羊内应外合的机会罢了,毕竟若是能借此将枯羊引出牛渚大营,野战岂不比强攻营寨更加有利?
此后两日,周军与牛渚太平军并非交兵,双方颇有默契地保持着暂时和平的局面。周军忙着建造仅有营栏的简易营寨,而太平军则致力于振奋前一阵大败的将士士气。
终于到了第三日的深夜子时,当时整个周军营地已呈现一片寂静,唯独巡逻的士卒还在营内来来回回。
作为谢安的护卫统领之一,徐乐立于帅帐之外,时不时地用目光打量着身后附近。
此时的帅帐,早已是一片漆黑,不出差错的话,周军总帅谢安多半是早已搂着禁脔秦可儿进入了香甜的睡梦。
一个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官,一个是比之前者还要不如的弱质女流,对此徐乐丝毫不放在眼里。
他所真正在意的,乃是在暗中护卫帅帐的另外一支真正的主帅护卫军,即东岭众刺客。
别看那些东岭众刺客人数顶多也只有寥寥百余人,但是徐乐却丝毫不敢轻视,毕竟在这等漆黑的夜里,只要三名东岭众刺客联手,便或有可能将他暗杀。
要知道,对方可是精通于偷袭、暗杀的主。
想在这帮人眼皮底下将谢安杀死,即便是徐乐也清楚这是不可能的事。要杀谢安,就势必得先行引开那些东岭众刺客。
而这件事,徐乐早已安排妥当。
'算算时辰,差不多了……'
徐乐抬头望了一眼夜空,只可惜月末月色依稀,无法从月亮的位置判断时辰,但反过来说,似这等漆黑的夜晚,亦是偷袭、杀人的最佳时候。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警报。
“太……太平军袭营了!太平军袭营了!”
警声未落,周军营四周顿时响起了一片嘈杂声。
“怎么回事?”
“敌军夜袭?什么方向?”
“哨兵呢?守夜的哨兵呢?!”
“敌军?敌军何在?”
别说周营,就连谢安安歇的帅帐四周亦响起阵阵窃窃私语声,不出意外的话,那应该是东岭众刺客茫然疑惑的声音。
“敌军?怎么可能?营外的弟兄未曾发来讯息啊……”
“总之还是去看看!——留下一半,其余人跟我走!”
侧耳倾听着那刷刷刷地动静,徐乐的嘴角不由扬起几分笑意。
毋庸置疑,那几声警报,是他故意派心腹人喊的,目的就是为了制造混乱。撇了一眼被夜风吹起了帅帐帐幕,徐乐舔了舔嘴唇,缓缓摸向了腰间的佩刀。
、第十六章 所谓里应外合(二)
“叮叮——!叮叮——!”
正值子时前后,本来寂静非常的周军营寨顿时变得噪杂而喧闹,预警的金戈声响彻整个营寨,到处都是因为惊疑而一脸不安的周军士卒,他们双手死死捏着兵器,奔走于诺大营寨之内,寻找着那子乌虚有的夜袭敌军。
“该死的,夜袭的敌军究竟在哪个方向?!——方才是何人在营内大呼小叫,叫唤敌军来袭?站出来说个清楚!”
因为长时间找寻不到那些所谓的敌军,不少周军将士懊恼地开始大骂起来,毕竟他们可是在熟睡当中被那阵吵闹声惊醒,原以为是太平军前来夜袭,结果找寻了半天也未曾见到半个敌军,可想而知他们的心中是何等的愠怒。“或许是误报吧!”
一位周军千人将站了出来,挥了挥手对四周大部分不明所以的周军士卒们说道,“好了好了,既然如此,大家伙都暂时先回去吧。各回各帐,此事容我先向廖立将军禀报!”
“是!”
见千人将发话,众周军士卒亦不敢再多话,只是骂骂咧咧地,恨不得将那些个再方才莫名其妙预警的家伙们的皮扒下来。
而与此同时,在一间帐篷的帐口附近,有一名名叫何温的士卒微微皱了皱眉。
何温,原太平军降卒,乃徐乐麾下一名伯长,方才便是他与数百对徐乐忠心耿耿的原太平军降卒在军营内大声喊叫,遵从徐乐的吩咐,有意要将整个周军营寨搅得混乱。
但是他忽略了一点,忽略了这支周兵乃是冀州兵,训练有素、经验丰富,哪怕是似这般深夜的炸营,尽管最开始确实有诸多周兵心中惶恐,但是在一炷香过后,待一些位千人将、百人将陆陆续续站出来稳定局势后,整个周军营寨顿时又恢复了秩序。
而这。可不是何温想要看到的。
忽然,何温在不经意间瞥见身旁附近的营帐,他发现帐篷内尚有几名周军士卒并未被方才的吵闹声影响,依旧在呼呼大睡着。
眼珠一转,何温心生一计,趁着那些周兵还未散开的时候,瞧瞧转到那个帐篷后方,用利剑划破了帐篷外侧一道口子,悄悄溜了进去。
进去之后不二话,分别在那数名熟睡中的周军士卒脖子上用利刃割了一道。可怜那数名周兵。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被杀害。
悄然无声地将那数名士卒杀害后。何温按原路返回,从帐篷外侧那道割开的口子又悄悄爬了出去,躲在阴暗的角落等待着。
而这时,聚拢在营地中央的周兵士卒已陆续散开。不过口子尚且骂骂咧咧着。而其中有几名周军士卒,正巧走入了何温方才去过的帐篷。
在大概数息的平静过后,那个帐篷内猛然响起一声愤怒的咆哮。
“有贼人!——营内有贼人!”
毋庸置疑,何温所杀害的那几个周兵的尸体,已经被他们同帐篷的同泽所发现。
这一下,整个军营顿时就乱了,毕竟起初营内的士卒们只以为是那个睡迷糊的士卒误报了警讯,除了嘴上骂几句泄泄愤也就是了,总还不至于当真将那人找到。抽筋扒皮。而如今竟然闹出了人命,整个事件的性质顿时就不同了。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
这次不必何温来喊话,整个周营再度响起预警的声响,而且比之方才更为紧急。
见此,何温的嘴角扬起几分得逞的笑意。
不过在他看来。这还不够,整个周军还不够动荡不安。
想到这里,他趁着混乱迅速联系到了麾下的原太平军士卒,一干人从最开始想到的喊话逐步转向暗杀那些不曾防备的过路士卒。
因为何温等太平军降卒亦身穿着周军式样的甲胄,因此,一开始众周军士卒们并未察觉到其实身旁就潜伏着凶手。
但正所谓纸包不住火,随着数百原太平军降卒暗中杀害的周军士卒越来越多,终归还是有一些周兵瞧清了对他们下毒手的凶手的真面目。
“太平贼军!——有贼军身着我军铠甲混入军中!”
“有贼军混入我军营内!”
率先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何温那一干原太平军降卒,因为他们想将周军士卒们地注意力转移到牛渚太平军那边去,毕竟他们的人顶多数百人,一旦被周军士卒察觉到真实情况,那绝对是被砍成肉泥的下场。毕竟这诺大营寨内有近乎三万的周兵,而何温等人却仅有寥寥数百人,如何抵挡?
这一番喊话,使得整个周军营地变得更加混乱,致使那无数冀州兵人人自危,手持利剑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