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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见自己被玉晚楼当场抓住自己在“偷窥”于他,不觉晕生双颊,好半天方才开口道:“我,我只还是第一次发现润之你长得也是挺好看的……”这般说着,声音却是渐渐低若蚊吟,直至再也听不到了。
玉晚楼听了这话,眉毛微挑,只觉得哭笑不得,因问黛玉道:“原来玉儿一直认为我很丑啊……”
黛玉听了,欲待解释时,却只觉马车已然停了下来,那赶车的侍卫徐峰在外面开口对玉晚楼道:“主子,已经到了。”
玉晚楼闻言,便自挑了车帘,下了马车,方自开口对黛玉道:“玉儿,我们到了。”
黛玉听说,便亦挑了车帘,欲要下马车来时,只听玉晚楼道了一声“小心”,说着便自抱了黛玉下了马车。
黛玉眼尖,在听到玉晚楼说“小心”时,便自看到地上有一块尖锐的石子,想来玉晚楼是怕伤到了自己的脚方才如此,因而心中顿时涌起了一股暖流来:这样被人小心呵护着的感觉,真好!
下了马车,映入黛玉眼帘的却是一处庄园,黛玉见了,不觉有些讶异,这里离北静王府并不远,而且这里亦是许多皇家子弟并许多达官贵族的府邸聚集之处,却是没有想到这里竟然还会有这么一处庄园。
黛玉抬头看了门匾,但见上面只用王羲之的草书写着三个墨绿色的大字:“君子阁”。竟是并没有注明这里是何人的府邸,因抬眼看了看玉晚楼,却是见到玉晚楼一脸的笑意。
那门房上的一个小厮见到玉晚楼扶了黛玉过来,因忙向玉晚楼行了一礼,道:“见过主子。”
玉晚楼听了,只笑了一笑,对着黛玉道:“玉儿,我们进去罢。”言罢,便自扶着黛玉进了君子阁。
“这是你的地方?”进了君子阁后,黛玉方才问玉晚楼道。说实话,刚才听到那门上的小厮叫玉晚楼“主子”,她是有些惊讶的,她可不认为那小厮是玉晚楼从宫中带出来的,能时时见着玉晚楼,因而便这般问道。
“这是公子尹匡的别苑。”玉晚楼闻言,因笑着对黛玉道。
黛玉闻言,不觉明了,之前玉晚楼在朝堂上无人扶持,只自己孤身一人,自然要建立一些消息机构,以便获悉那些个大臣的底细,而此处离那些个王公大臣的府邸不远,想来要获取消息也是极便宜的。
“这么说在荣宁街那边也有这样的别苑了?”想了想,黛玉又开口问道。
玉晚楼听了,因笑道:“荣宁二府中有我的人在。”
只听了玉晚楼这话,黛玉便明白了,荣宁二府却是占了整条荣宁街的,而且只这些年,宁国府或许还好些,只荣国府因人口众多,又是不懂得持家,只一味的骄奢淫逸,早已经是入不敷出,不然也不得想方设法谋夺林家的家产了,这般的府邸或许树大根深,但早已经是朽木了,确实没必要专门为了对付这般的贾府而专门设立一个情报机构的。
只黛玉却是不曾想到的是,这君子阁并不只是一个情报机构这么简单,它更掌握着鹰军和豹营两大暗卫军,当然军符是由玉晚楼自己亲自掌握着的。
“好了,不要说这些烦心的事情了,只我今日带你来这,可不是为了讨论这些有的没的呢。”这时,玉晚楼只笑着对黛玉道,言罢,又拿手往前方一指,笑道:“玉儿,你且看那里是什么?”
黛玉闻言,因顺着玉晚楼手指的方向看去,只不禁大吃一惊,因惊喜的叫道:“是姑苏的风荷啊。”
“好大一片风荷啊。”黛玉看着眼前这一片遮天敝日的荷盖,风过处,却是露出将展未展、似开非开的荷花,宛若一个羞怯的少女,亭亭玉立,美丽动人,不觉叹道。
“小船呀轻飘,杨柳呀风里颠摇,荷叶呀翠盖,荷花呀人样妖娆,日落,微波,金线闪动过小河,左行,右撑,莲舟上扬起歌声。菡萏呀半开,蜂蝶呀不许轻来,绿水呀相伴,清净呀不染尘埃。溪间,采莲,水珠滑走过荷钱。
拍紧,拍轻,桨声应答着歌声。藕心呀丝长,水底呀羞涩深藏,不见呀蚕茧,丝多呀蛹在中央?溪头,采藕,女郎要采又犹疑。波沉,波生,波上抑扬着歌声。莲蓬呀子多,两岸呀柳树婆娑,喜鹊呀喧噪,榴花呀落上新罗。
溪中,采莲,耳鬓边晕着微红。风定,风生,风飓荡漾着歌声。升了呀月钩,明了呀织女牵牛,薄雾呀拂水,凉风呀飘去莲舟。花芳,衣香,消融入一片苍茫,时静,时闻,虚空里袅着歌音。”
不知不觉,黛玉忽然忆起江南采莲女嘴里时常唱着的《采莲曲》来,因不觉轻轻吟了起来。
“玉儿,这是什么曲子,竟是别有一番味道。”玉晚楼听着黛玉那美妙的歌声,不觉心醉神迷。
黛玉听了玉晚楼的话,这才恍然发觉,自己看着眼前自己家乡的风荷,一时忘情,竟然在玉晚楼面前唱起了江南的《采莲曲》来,一时间,不觉红晕再次爬满双颊,只羞怯的低下了头。
“玉儿,莫要害羞,只管做最真实的你便好。”玉晚楼见黛玉如此,便知道黛玉怕自己认为她失了一个闺阁女子该有的礼仪,因而看轻于她,于是便自走了过去,抓着黛玉手,淡淡的笑道。
“你,不会因此而看轻我?”黛玉闻言,因小心翼翼的问道。
“当然不会。而且据我所知,老师自幼便将你当做男儿一般教养,你自己也是更喜欢道家的东西多一些,最是崇尚‘道法自然’的不是吗?”玉晚楼闻言,只笑着问道。
黛玉闻言,只轻叹一声,道:“只当初在贾府的时候,终究因不是自己家中,所以许多地方强迫自己改了过来,如今竟似已经习惯了一般。”
玉晚楼听了,因笑道:“既然如此,你只依旧改回来便是了。”顿了顿,玉晚楼又无比认真的对黛玉道:“玉儿,把最真实的你还给我,好吗?”
黛玉迎上玉晚楼那深邃的目光,只觉得自己像要被吸进去了似的,因而下意识的点了一下头。
只正在这时,忽听一个声音传来,道:“我道是哪里传来的仙曲儿,却原来是太女殿下,这便怪不得了。真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今儿这一趟,我算是来得值了。”
黛玉听着声音有些熟悉,可一时之间却又想不起来,便自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一身蓝衣的翩翩美男子一脸笑意的走了过来。
“陆昭容,你怎么会在这里?”黛玉素有过目不忘之能,见到眼前之人虽然未穿宫装,还梳着男子的发髻,但只那样貌分明就是陆昭容无疑,因而忙开口问道。
言罢,又自看向玉晚楼,眼中满是狐疑之色,似乎在问玉晚楼陆昭容怎么会在这里。
“太女殿下好眼力,我只与太女殿下打过两次照面便能认出我来。”陆昭容听了,因微微一笑,道。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玉晚楼看着黛玉一脸怀疑的看着自己,心中不由得苦笑,因而只不悦的看着陆昭容,开口问道。
“今儿个有些事情要处理一下,因而便跟戴总管说了一声,就出来了。”陆昭容闻言,只妩媚一笑,又有些哀怨的看着玉晚楼,道:“好歹人家也是帮你办事的,你怎么一句问好的话都没有,真是太过薄情寡恩了。”
玉晚楼见了,因怒瞪了陆昭容一眼,冷冷的道:“若是你再这般乱说话,我是不介意废了你,让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女人的!”
陆昭容听了玉晚楼这话,便知道玉晚楼定是真的生气了,忙敛了笑容,正色道:“属下知道了。”
只黛玉在一旁听得稀里糊涂的,因问玉晚楼道:“陆昭容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她怎么就不是真正的女人了?”
玉晚楼听了,只得开口向黛玉解释道:“玉儿,其实他本来就是个男人,只在宫里才扮作我的嫔妃,是个女人罢了。你现在看到的他的样子,便是他真正的样子。”
黛玉闻言,不觉“啊?”了一声,两只眼睛亦是惊讶得睁得溜圆,好半晌方才开口问道:“你的意思是,陆昭容不是女人?”
言罢,又自转过头,细细的打量了陆昭容一番,颀长的身材,宽阔的肩膀,脖子上那突出的喉结,除了那张不变的花一般的面容,哪一样都显示出身为男人特有的样子。
“除了那张脸,的确像是个男人的,只不过他在宫里的时候,似乎只比我稍高一点。”黛玉打量了老半天,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陆昭容听了这话,却是哭笑不得,只玉晚楼却是忍不住,“噗哧”一声便笑了出来,只黛玉似乎还不明白自己说了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因而一脸迷茫的看着两人,不知道玉晚楼和陆昭容为何那般反应。
过了好半天,陆昭容方瞥了一眼笑得毫无形象可言的玉晚楼,因向黛玉解释道:“我原名叫陆冰,算来跟皇上也算是师兄弟,只当初皇上不愿成婚,又抵不过先皇逼迫,于是便自寻了我去,让我进宫选秀,做了当时的太子侧妃,只这样一来,先皇方才罢了。”
黛玉听了,因问道:“只你一男子,就算面容再怎么像女子,又怎么能通过重重检查,不让人发现你原是男儿身呢?再有,你不会就因为是润之所请,所以才答应润之进宫的罢?”
黛玉看了陆昭容,不,应该说是陆冰一眼,觉得陆冰实在不像是那般容易被说服的人。
陆冰闻言,因笑道:“太女殿下果然心细。不过因着我练过缩骨功,所以要变作女子一般的身材是极容易的,再加上当时身为太子的皇上帮忙,自然便轻易蒙混了过去。当然,我答应入宫,不单单只是因为皇上所请,另一方面,是因为我也有求于皇上。”
言罢,因顿了顿,便道:“我是家中的庶出之子,只与那嫡出的哥哥相差一个时辰,娘亲当初为了保护我不被那当家太太给害死,所以便谎说生了个女儿,又在我满月的时候偷偷给送了出府,对外只说是病死了。因着这般我才活了下来,只娘亲她在那府中,却是因此受尽艰辛,我为着想要保护娘亲,所以才答应了皇上进宫假扮他的嫔妃的。”
黛玉听了,又想起在贾家时,王夫人待宝玉和环儿的差别,因不觉叹息了一声,道:“自来庶出多艰难,不效嫡子金银窝啊。”
玉晚楼见黛玉伤感,只瞪了陆冰一眼,道:“好了,玉儿,今儿个我是带你出来玩的,没的被这家伙给坏了兴致。”
陆冰听了这话中的意思,竟分明是怪他多说了不该说的话,只心中苦笑,暗道:“皇上师兄啊,好歹未来的皇后师嫂也是要当女皇的,只你这般小心翼翼的,哪里便能够让她拥有身为女皇的了。”
黛玉闻言,却是微微一叹,道:“罢了,眼看着天色也不早了,还是回府去罢。”
玉晚楼听了黛玉的话,自是不会拒绝,只少不得一路上冷瞪着陆冰,心中暗咒,若不是这家伙突然冒出来,今天定是能跟玉儿玩得痛痛快快的,赶明儿一定要多让他做些事情,让他没空儿出来乱晃。也因着玉晚楼的这一番想法,使得陆冰在以后的日里真可以用“水深火热”这四个字来形容,不过这也都是后话了。
回到了英亲王府后,黛玉刚要歇下,便见春纤走了过来,道:“姑娘,女皇刚才派人来说,回茜香国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只下个月初八呢。”
黛玉闻言,因一愣,道:“日子倒也赶得急了一些,只还有半月不到的功夫了呢。”
春纤闻言,因笑道:“姑娘也不能怨女皇陛下,毕竟女皇陛下已经离国许多时候了,再不赶回去,怕是要出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