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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似模似样的一拱手,“两位大哥,小弟名叫冯运修(注二),我们是北平的铁血少年团(注一),专杀汉奸卖国贼,不知两位大哥是……。”
“噗”林笑棠一口水喷了出來,顿时咳嗽不止,屋中的女学生和冯运修等三人面面相觑,詹森听到冯运修的话,也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
林笑棠好容易止住了咳嗽,指着冯运修问道:“你们是曾澈(注三)的人。”
冯运修四人大惊,“你是谁,你怎么知道。”
林笑棠收起笑容,正色道:“前不久,曾澈书记在天津被捕,之后慷慨殉国,我也是军统的人,久闻曾书记大名,只恨至今未能谋面,我也早听说曾书记在北平创建了抗日杀奸团,在京津两地频频刺杀汉奸走狗,威震敌胆,而你们所谓的铁血少年团不过是江湖上给抗日杀奸团的另一种称呼罢了。”
冯运修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转而又一脸惊奇的问道:“大哥,您也是军统的人,怎么称呼,是哪个部门的。”
林笑棠呵呵一笑,他看出这个冯运修并不完全相信自己,还是在不断的试探自己的底细,“我叫林佑中,是上海站的,这次是奉命來北平处理些事情。”
、第一百二十六章 大宅门
冯运修听闻林笑棠竟然是军统的人,不禁又惊又喜,自从北平站和天津站被日军查获,负责人周世均和曾澈相继被捕,他们的组织就失去了统一的领导,目前的一切活动都是出于自发状态,日常的人员组织、军火武器和行动指示都断了來源,此时能再和军统方面取得联系,对于他们來说不啻于意外惊喜。
林笑棠刚要说话,却忽然感到一阵眩晕,詹森察觉到他的不对劲,马上扶住他。
经过了这几天的拼杀和忙碌,刚才一直提着精气神的时候,林笑棠还洠裁锤芯酰馐焙蛞环潘桑淳醯媒畔路⑵肷矸⒗洌采厦Σ榭此觳采系纳丝冢黄淙唬丝诓恢朗裁词焙虮懒芽獊恚恃丫噶颂淼某囊隆
短头发的女学生似乎略懂些医术,连忙为林笑棠把把脉,又看了看伤口,不禁惊呼了一声,“这是枪伤,子弹虽然取出來了,但伤口还是有感染的迹象,需要马上处理。”
詹森也愣了,他扶起林笑棠就要往外走,女学生和冯运修拦住他,“你要去哪儿。”
“当然是回去治伤。”
女学生摇摇头,“你们那儿有大夫吗,有药材吗。”
詹森摇摇头,又点点头,“只有伤药和消炎药。”
女学生笑了,“那管什么用,他连日來奔波,又洠в泻煤眯菹ⅲ硖宓幕芤丫〖蓿陨丝谟系哪讯燃哟蟆⑺俣确呕海虻サ挠蒙艘┖拖滓┲荒茉菔毖怪谱∩饲椋僭缁故腔嵯韵殖鰜淼模此那樾危衷谥辽僖惭欢问奔洌ㄒ砸┪镏瘟疲庋挪恢劣诨崧湎率裁匆肌!
詹森顿时发了愁。
女学生冲着冯运修一挤眼,“交给我了,反正我爷爷的花房还空着呢。”
听到这句话,冯运修和其他两名青年忍不住一哆嗦,“又去那儿,。”
女学生翻翻白眼,“怎么,不愿意,难不成你们还有更合适的地方吗。”
冯运修等人赶忙点头称是,“就那儿、就那儿,挺合适的。”
此时,林笑棠的身体已经有些发抖,脸庞也有些发红的迹象,詹森伸手拭了拭他的额头,滚烫,詹森有些焦急了,“别说那么多了,只要能救他,怎么着都行。”
……
几个人叫了辆人力车,走街串巷,直奔大栅栏的磨厂街,一进街口,便不停的有人和女学生打着招呼,“四小姐。”的问候声不断,女学生笑容满面的一一应对着,看來和这里的人颇为熟稔。
走到一所大宅院的偏门,众人扶了林笑棠下车,詹森给车夫钱,车夫却一瞪眼,“爷们,看不起我不是,白家老号的人坐车我怎么能收钱,打我脸不是,就算是跑到通州,照样是镚子不收。”
说完,洠Ю砘嵴采懦狄涣镄∨軟'了踪影。
女学生看看詹森窘迫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拍拍他的肩膀,带着众人进了门。
一进门,林笑棠昏昏沉沉的倒也罢了,詹森可是看傻了眼,这所宅院比他想象的要大了数倍,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众人就穿过了至少四个跨院,房舍古朴庄重,布局严密、颇为讲究,一看便知是北平城里的大户人家。
两个一水天蓝色棉袄的仆人一早就迎了上來,愣是找了一张躺椅,将林笑棠抬了起來。
刚走到花园的时候,一个穿着考究棉马褂的中年人从里边接了出來,看见女学生立刻喊道:“我的小祖宗啊,您这一夜跑哪儿了,亏我在七老爷面前打了掩护,要不然,这整个家都要闹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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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学生笑嘻嘻的拉着他的胳膊,颇有些撒娇,“济生叔,都是我的同学,在这儿呆两天,你可千万别跟我爷爷说啊。”
济生顿时苦了脸,“又是花房。”
女学生一点头,“洠Т恚】头恳欢ɑ嶂腊。荒茏』ǚ苛恕!
济生哀求道:“小祖宗,您就让我多活两年吧,七老爷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上次的帐还洠Ц宜隳兀獯我侵懒丝隙ǖ靡唤捧咚牢野 !
女学生双手晃着他的胳膊,“济生叔,你是咱们内宅的管家,就当我求你了还不成,就两天,好不好,再说,爷爷指不定什么时候才來呢,到时候,你提前通知我,我们躲出去就行了呗。”
济生无可奈何。
……
说是花房,但整个面积却比普通的四合院小不了多少,屋子里温暖如春,摆满了各种花草,虽然不是多名贵的品种,但看得出,主人平时打理的很细心,窗明几净,地面上连浮土都洠в小
花房的最里边是一张软榻,旁边还有书桌和茶几,林笑棠就被安置在这里,冯运修等三人出去打探消息,女学生则找了一个五十岁左右,形貌粗豪的高大老者过來。
老者一看这情形,扭头就走,女学生赶忙拉住他,“风爷爷,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老者狠狠瞪了她一眼,“小丫头,你不是不知道七爷的规矩,外边的事情少搀和,现在可倒好,隔三差五的带人回來,出了事你让我怎么跟七爷交待。”
女学生又是一顿软磨硬泡,看得出,老者对她甚是疼爱,很快便经受不住她的狂轰滥炸,乖乖的坐了下來为林笑棠诊脉。
林笑棠此时已经清醒了一些,但是四肢虚弱无力,只得礼貌的对老者点点头。
老者一边诊脉一边打量着林笑棠和詹森两个人,眼神中透出复杂的意味,查看林笑棠的伤口后,什么也洠担叩桨讣概裕岜士艘┓健
“伤口问睿淮螅杂行└腥荆皇橇绽屠郏牧淮幔沤郧八鄣囊恍┚苫家顺鰜恚残木惭敫鲈拢词狈┚托辛恕!
女学生欢天喜地的接过药方,“谢谢风爷爷,还是您最疼我。”
老者洠Ш闷幕卮鸬溃骸靶⊙就菲樱椭勒旄艺沂虑樽觯斓悖阉鹊囊路涣耍葑永锶鞯闼运泻么Α!
女学生立刻去找了一套棉袍,老者和詹森帮林笑棠将衣服换上,林笑棠低低的说了一声:“多谢长者。”
老者哼了一声,“别谢我,我不管你是谁,最好别连累我们四丫头。”
换衣服的时候,林笑棠贴身衣服中的一张纸条飘落到地上,老者心中一动,用脚踩住,趁詹森洠ё⒁獾氖焙颍那牡募衿饋恚=诵渥又小
冯运修却在此时风风火火的跑了进來,“锦文、锦文,好消息啊。”
结果一头撞在了正要出门的老者身上,抬头一看,顿时身子矮了半截,“风爷爷好。”
老者冷哼了一声,出了门。
冯运修长出一口气,拍了拍胸脯,这才來到软榻前,冲着詹森和林笑棠一竖大拇指,“两位大哥,你们的手段真是了不得。”
女学生不明所以,催促着冯运修快点讲清楚。
冯运修这才眉飞色舞的讲了起來,原來,安定门上悬挂的日本士兵尸体已经被发现,消息迅速传遍了北平的大街小巷,能在日本人的眼皮底下堂而皇之的杀了卫兵,劫走尸体,这对日本人來说绝对是一次沉重的打击,北平四九城的老少爷们瞬间便将这件事情传了个神乎其神。
冯运修精明的很,想到昨晚见到林笑棠时他们的衣着,立刻就将这件事情牵扯到林笑棠的身上。
女学生惊讶的看着林笑棠,“真是你们做的,你们太了不起了。”
林笑棠只是淡淡的笑着,并洠в兴祷啊
詹森咂咂嘴,“大惊小怪。”
而隐藏在门外的老者却将冯运修的这些话听了个一清二楚,他攥紧了手中的纸条,转身离开。
……
中午的时候,林笑棠的伤口已经再度包扎完毕,女学生也按照老者的药方抓來了药,煎好之后让林笑棠服下,詹森在这里也是左右无事,林笑棠就打发了他回龙泉寺向智空等人报个平安。
林笑棠的本意是抓些药回去治疗,但女学生和冯运修却是死活不肯,两人已经将林笑棠当做了神一般的存在,非要林笑棠在这里安心养伤,还说外边已经开始了全城搜捕,这时候倒不如留在这里,也能保障安全。
期间,林笑棠问起这里是什么地方,女学生的回答倒是干脆,“我家。”弄的林笑棠倒不好再详细打听。
晚饭之后,女学生和冯运修相继离开,林笑棠就独自呆在花房中,晚饭后,又用了一次药,也许是药效的缘故,林笑棠感到脑袋发沉,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再醒來时,看看窗外,漆黑一片,也不知道到了几点钟,林笑棠觉得喉咙中火烧火燎的,这才转过身子去拿软榻旁边茶几上的水杯。
此时,他却突然发现,黑暗中,软榻前一个黑影正坐在自己的身旁。
林笑棠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黑影挥挥手,花房中一盏电灯打开,白天见过的那个高大老者也走了出來,静静的站在那个身影的背后。
、第一百二十七章 礼物
面前的黑影是一个面容清矍的老者,说是老者,但看举止和神态,又偏生像是一位中年人,看他面色红润,头发乌黑可鉴,眉眼间带着一股无法形容的傲气,眼角显示出玩世不恭的笑容,夹杂着一丝玩味,像是在打量林笑棠。
一惊之下,林笑棠就要翻身坐起,那人却起身按住了他,此时的林笑棠本就虚弱,这时就更感觉到那人的两只胳膊好像铁箍一般,自己动弹不得。
“躺下,虽然是小伤,但目前最重要的是调养,不要乱动。”语气虽轻柔,但却带着不容质疑的命令。
林笑棠只好乖乖的躺好。
那人拿出一张纸条,“你到底是谁,这张纸条是从哪里來的。”
林笑棠一看,却原來是当初离开上海时,万墨林交给自己的那张纸条,那上面写着一个人名和地址。
“哦,这个是万墨林万老板交给我的,吩咐我在危急情况下可以找这个人求助,还请您把它还给我。”林笑棠察觉到面前的人应该洠в惺裁炊褚猓餍跃徒蚰痔崃顺鰜恚凑蚰纸挥喂憷敫鞣矫娑加薪哟ィ等鲜端圆换崧冻鍪裁绰斫拧
那人笑了,本就有些上挑的眼睛笑意更浓了,“你就是林笑棠。”
林笑棠一愣,被他一语道破了來历,这是无论如何也洠в邢氲降摹
“您是……。”
那人摇了摇手中的纸条,“我就是这个人。”
“啊。”林笑棠彻底呆了,“您就是……。”
“洠Т怼!保侨松砗蟮母叽罄险呖丝冢罢馕痪褪潜逼桨俨萏准依虾诺陌拙扮灼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