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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在他马上要进入“校园爱情十大奇迹”评选时(主要是几个没事孩子自己玩的),他向我提出了警告。而我对
他的反击是发誓要把他打得比黑客还要黑。
他喜欢张信哲,我想是因为两个人都总是很委屈的样子吧,爱情上总输不赢。我是见过那个女孩的,很普通的
样子,但他总是用温柔的眼光长久地凝视她,致使周围人从不敢轻易靠近,恐怕受了传染。椰子三年自考,而女生
四年本科。“该说再见了。”我对他说。“有一种爱一开始就知道结局。”他说,还是眯眯眼,只是没笑。
最后一次见椰子,还是在网吧。我下楼喝水,他正和老板说些技术问题,可能是没看见我,转身出门了。犹豫
片刻,我叫住他:“走了?”他搓着双手,有些腼腆:“嗯,下午的飞机。”把水递给他,我尽量不让声音变样:
“那我就可以大声喝水了!”然后一起大笑,很清脆。
握着水杯,他转身。背影有些单薄。
那一刻,说不出的苍凉。
一直在听张信哲的歌曲,也一直在惦念椰子。
灯火阑珊夜,聆听一个苦情男子的低声吟唱,我很想知道,椰子,你好吗?
忧伤的爱,源自于对爱的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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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抓住幸福一树桂花落尽时:王娟
这个春天风大得令人窒息。迅疾流动的风沙,使整个世界混沌一片。玄武一手攥着衣襟,—手蒙着眼睛蹒跚地
走进巷口。
巷子里只有残破的几户房屋,一色烟灰的细瓦在废墟的包围中,活像一位老人掉成乱七八糟的牙齿。巷子的尽
头是一棵柳树,柳树长在—栋两层的黑瓦屋前,显然有些年头了。对着树冠的,是一扇终年敞开的窗户。窗户就那
么开着,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
玄武在树下停下来,和往常一样凝望着那个窗口。巷子里的风小了些,可隔壁工地上挖掘机的轰鸣,掺杂着风
声,仍在玄武耳边不懈地吼叫着——很快,这巷子也要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商场或其他。
只是,不会是原来的什么了。
玄武就这么站着,神思早已飞回了花水。十几年了,他就是这样每月的初一来这树下,一边回忆,一边凝望柳
树不断波动变换的树冠,与树冠上静默的窗口。
花水是个安静的小镇,错综的巷子里极少嘈杂,俱是那种沁凉的夹杂了青石板的小路。这样的季节花水多雨,
却只是像雾—样洒着,总有谁家姑娘发丝上沾了细小的雨珠,提着装满桂花的竹篮在街上叫卖。街上行人少,姑娘
的木屐就在石板上“呱嗒、呱嗒”地响着,撒一路清脆的叫卖声。往往身影和木屐声隐进雨雾里许久了,还闻得见
桂花的清香。
就像昨天的事,玄武看见十几年前的自己在这样—个雨天的清晨,毫无征兆地被巷子深处显出来的窈窕身影所
吸引。几个月后,玄武仍然坚持。月儿是像被药水冲洗的底片一样,慢慢从雾中显现出来的。他把脸深深地埋进月
儿的发丝里,喃喃地说:月儿,月儿,你哪里是人啊。
难道是鬼不成?月儿笑了,在他怀里偎得更紧。
月儿—笑,满树的桂花就簌簌地落下来,落在头发上,钻进衣领里,月儿的身体便也是香喷喷的。玄武忍不住
去拂,月儿握住玄武的手,眼睛清清亮。
玄武,再给我讲讲你的事吧。
玄武就讲自己是怎样中学毕业后接了父亲的班进了城里的照相馆,怎样的喜欢摄影,又是怎样的刻苦学习摄影
知识,怎样的为了采风来到花水。
玄武,你是怎么发现我的呢?
玄武就说,自己怎样看到月儿挎了竹篮,像底片显影一样从巷子深处走出来,自己怎样的呆住了,又是怎样的
狂喜忍不住举起照相机。
玄武,你对小姑娘总是这么轻浮吗?
玄武就捧了月儿的脸发誓,说从未有任何女孩和月儿一样让他心动,管不住自己。月儿羞红了脸。
玄武,你家里有相好的女孩吗?
我只要你,要你做我的小媳妇儿。玄武趁势去挠月儿的痒痒,月儿越发笑得厉害,忘了自己还要说的话。
花水的桂花真多啊,整个雨季到处都是桂花的香气。
似乎又看到沾了雨丝簌簌而落的花瓣。玄武的眼里蒙了泪水。风更大了,那两扇窗户却纹丝不动,固执地敞开
着。
月儿。玄武喃喃地念着,像二十年前。他看见不久前的一天自己努力压抑着内心涌动的狂潮,忐忑不安地走近
那扇十几年前就该迈进去的大门。
举手叩向门环时,门无声息地开了。月儿!玄武惊呼,那个二十年前雾—般的女孩真切地站在眼前。玄武使劲
揉了揉潮湿的眼睛,却揉出了更多的眼泪。月儿!
你终于来了。
月儿!
我是月儿的女儿。女孩清亮的眼睛里蒙了一层水汽。
她一直在等你,只是没想到一等等了两代人。女孩的声音似从久远的地方传过来。
你是盼儿?玄武的手抖起来。
谁明白今生,谁又知道来世,既然舍弃了,我是月儿或是盼儿又有什么关系。
我一直来,可你妈怎么也不见我。
她是内心洁净的人。
盼儿,我一直想离开她,可没想到等我回来,她已经怀了我的孩子。她一直威胁我,如果我离开她她就去死。
玄武踉跄着迈前一步,盼儿却转过身去,似乎并没注意到他说的话。
迎着他们的是那扇窗,和窗外舞动着枝条的柳树。
柳树,柳树。留住,留住。十几年前,母亲带我来这里,亲手在窗下种下这棵柳树,她希望你能明白她的心意。
你每月初一来,可她却在这窗下从这个初一等到另一个初一。她没日没夜地做手工养活我,半夜醒来,不是看到她
在做工就是在流泪。我三岁大的时候她用力抱着我,问我怎么才能熬过难关。
她终于放过我了,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玄武忽然惊醒般急切地说。
呵呵。盼儿转过身,笑出泪来。
她那么固执,她一定要干干净净地等你,等你也能干干净净地和她在一起。她总说,你一定会来的。她是对的,
你真的来了,可惜。盼儿望着玄武,一字一句地说:花水的桂花,都落尽了!
花水的桂花都落尽了。玄武自语。
黑瓦房已经没有人住。漆黑的门洞开着,风沙顺了门廊直穿进去,像一声悠长的叹息。玄武无力地靠到墙角,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会等多久。
桂花落尽,爱意散尽,只带憾事进天堂,爱消逝在转身的空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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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抓住幸福她:王媛
走过咖啡屋杂志阅览架时,她看见地上有颗亮亮的闪着光的小东西。她弯下腰,是一枚像章,一枚伟人像章。
心便颤了一下。这让她想起了她拼命想忘掉的那个男人,那个让她恨得心痛的男人。那个男人曾经指着胸口上的像
章向伟人保证过不会让她受一点点委屈,那个男人的胸口永远都别着这样的像章。
咖啡端了上来,飘着奶香的卡布其诺装在漂亮的装饰着金边花色咖啡杯里,温柔地诱惑着她,这让她有了几分
平静。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这种以前总觉得太香太腻的咖啡的呢?和他在一起时,她总是喝纯纯的黑咖啡,最原
始的味道让她觉得真切而感动。那么卡布其诺呢,是想让自己苦涩寂寞的生活多一些甜味吗?她暗自摇了摇头,用
小勺搅动浮在奶油上面的肉桂粉,听见隔着屏风邻座的女人声:“说啊!昨晚你上哪儿了?鬼才相信,你会在洗澡
堂睡着!”女人的声音恨恨的。
她兀自莞尔,从手提袋摸出一枝烟,点燃,这声音让她有几分莫名的兴奋,她站起身,优雅地走到邻座。
果然。岁月的流逝竟没有使男人有丝毫的改变,男人依旧有形有款,这让她有些愤愤然。
“这么巧?也来提神?”她冲着表情茫然的男人灿烂地笑,亦冲着男人身边表情多疑的女人纯真地笑。她将手
中的像章递给目瞪口呆的男人道:“喏,昨晚忘在我那儿了,还你。”她的脸掠过一抹绯红,对女人轻声道:“他
的鼾声还那么大吗?”旋即优雅转身退去。
走出咖啡屋的那一瞬间,她听见了身后传来男人的无奈争辩和女人撕心裂肺般的吼叫:“没有关系?!没有关
系她怎么可能那么说!”
混乱嘈杂的声音似乎夹杂着多年前她自己无力的争辩和男人的气急败坏:“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他怎么可能
那么说!”
浓阴遮蔽的午后,街道空落,在这个季节,看似晴朗的天空也许突然就会下雨,她浑身慵懒,脑子一片空白。
不知哪家窗口飘出蔡琴哀怨缠绵的歌声:朦胧的雨/朦胧的你/脸上交横的是泪是雨/我在街头伫立/心中已有了
决定/却不知小雨是否能把你打醒……
这是一个丁字路口,右拐是母亲的房子,温暖却唠叨;左拐是曾和男人共同的房子,安静却寂寥。她站在丁字
路口,依旧美丽的脸上布满了茫然,她笑了笑,却发现自己不知为何竟已泪流满面……
对他仍残存丝丝恨意,只因爱还在。既然胸中仍有爱,那就放手吧。放他一条生路,放爱一条生路,放自己一
条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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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分 抓住幸福邻居:刘黎莹
阿姣和伟涛是斜对门的邻居。
那天,伟涛家刚买了全自动洗衣机,阿姣也过去看,伟涛的妻子不在家。伟涛就给阿姣沏茶拿糖好一阵招待。
阿姣说:“这个牌子的看来真不错,我也想把原来的那个换掉。”
伟涛说:“你什么时候想买说一声,我帮你去挑。”
阿姣说:“那太好了。我那口子就知道成天在外头瞎忙活,从不管家里的事。到时候我可要好好谢谢你。”
伟涛说:“不用谢。我也想求你帮忙做件事。”
阿姣说:“我能帮你做什么事呀?”
伟涛说:“你给我写情书好吗?当然是假情书。”
阿姣说:“你怎么会冒出这么个怪念头?要是让你家嫂子知道了该多伤心呀。这个忙我帮不了的,你找别人吧。”
伟涛说:“我让你看样东西吧。”
伟涛起身拿来一个紫檀木匣,上面雕刻着二龙戏珠的图案,刀功好得不能再好。伟涛问阿姣:“你喜欢吗?这
个匣子是我朋友的。跟你实说吧,我让你写的假情书就是这个朋友要的。他让我找个漂亮的女人来写,谁给他写了,
这个匣子就是谁的。我知道你的字不错,文笔也好。”
阿姣可不想写这种假情书,毕竟她是有丈夫的人,可她又实在是太喜欢这个紫檀木匣。她一直把这个匣子在手
里把玩着。伟涛看她爱不释手的样子,就说:“虽然我不懂古董,但这个匣子至少要值一套房子。我的朋友是不会
骗我的。”
阿姣是真的被这个古典别致的匣子迷住了。伟涛说:“你还犹豫什么?情书上又不写你的名字,我也不会对朋
友说是谁写的。”
阿姣不解地问:“你朋友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呢?”
伟涛说:“人有钱了,不定想要什么呢。他对我说当年谈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