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啊!对不起……少夫人,今天还没有信来过的。”她失望地看着我,就好像没有收到信的人是她。“不不,没关系的,我问问而已。”我摆了摆手,而冯梅又开心了起来,“呃,还有我不是……”
“没事了,冯梅。你先出去好了。”还没有等我说完,韩朗就不容置疑地对冯梅说,而冯梅则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看着我们,却也就举了个躬转身出去了。
“韩朗,为什么不解释清楚啊。”我有些生气地问韩朗,毕竟被这么叫着我很不自在。
“这有什么,反正早晚都会是。”韩朗耸了耸肩,满不在乎地说。
而我的脸却马上热了起来,心中原本有些生气的感觉也立即消失不见了。
早饭过后,一直下个不停的雨竟然停了下来,韩朗和我便坐在庭院里,感受着这难得的清爽。
身边原先的雏菊花群现在被青草替代了,原本雏菊的花期也不长,而且雨后青草的味道也是蛮好闻的。
“怎么了?之后时间到的时候再帮你种吧?”韩朗看我盯着地上,轻声问我,“不,不用了。”我摇了摇头,虽然我很喜欢雏菊花,但是也不用为了我这么铺张。
“你还不给董文回电话吗?”我看着在一旁练字的韩朗,他一边练字一边回我,说:“待会我会去回的。”“韩朗……”我当然是不相信的,从早上开始他就没有碰过电话,甚至没有靠近过电话。
我见韩朗没有回我,只好再说:“静书不是故意的。”“是啊。”他忽然把笔用力地放下,发出“啪”的一声。“她当然不是故意的,但是万一你真的……真的就这么不在了,你知道我会多痛苦吗。”
我低下头不再说话。
的确是,如果换做是我,我应该也会担心的要死的吧?
“清菡。”他握住我的手,对我说:“我没有那么小心眼,我只是……还在后怕。”韩朗的眼睛里散发出让我信服的眼神,我也自然而然地点了点头。“对了,你在等什么信?”韩朗忽然问我。
“是周叔的。”我低下头,想起周叔那时候沧桑的样子,免不了一阵酸楚。“他到现在都没有回我。”韩朗握紧了我的手,语气里带了一些肯定,说:“放心吧,周叔不会有事的。”
我点了点头,我何尝不希望这样,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离开有没有被发现,要是发现了,周叔现在又是什么后果。我闭上眼睛,不敢再去想。
“叮铃铃……”屋内的铃声好像响了起来,韩朗则快速地站起来跑进屋子里。许久,他终于出来,对我急匆匆地说了一句:“清菡,我要出去一下。”迟疑了一会,他又说:“清菡,你去换一下衣服吧。”
我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然后走回房间换了件白色的短袖旗袍,想了一下,还是从里面又抽出一条淡棕色的披肩。
“你身体行吗,要不你还是在家休息?我陪你。”韩朗看见我走下来,却似乎又改变了注意,我摇了摇头,说:“一天到晚闷在家里,我也想出去走走。”其实我只是不想让韩朗为了我又放弃些什么。
“好吧,但是你不舒服要和我说。”我顺从地点了点头,让韩朗拉住。
“噢!韩朗,你来了!”刚刚走进汇中饭店,一个热情却又语气生硬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和韩朗两个人同时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原来是个老外,难怪语气是这么怪声怪调的。
那个老外穿着咖啡色的西装,胸前的口袋放着一块深褐色的手帕,偏红褐色的头发用摩丝光亮的梳了一个三七分,高额头大鼻子,但个子却不算很高,看上去似乎是法国人。
那个人张开双臂,走到韩朗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忽然看到我,眼睛竟然发出光,然后对韩朗说:“韩朗!这位是谁?怎么不介绍?”
韩朗转过身来,对我说:“清菡,这位是米歇尔先生。”然后他又换了一个不咸不淡的笑容,对米歇尔先生说:“这位是我的未婚妻,沈清菡。”
未婚妻……?心里又是诧异又是甜蜜。
“噢!是韩朗的未婚妻啊!”我还没回过神来,就看见那位米歇尔先生又张开双臂,走过来,而他之前那个发亮的眼神也暗了下去。可是看见他向我走过来,我不自觉地往后面一退,米歇尔先生则愣愣地站在了那。
这时候韩朗又带着之前那个笑容说:“米歇尔先生,不好意思,我未婚妻的家教很传统的。”“哦哦!”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朝我笑了笑,我也回他一个笑容。
他又拍了拍韩朗的肩膀,暧昧地笑了笑,然后又说:“别站在这里啦!我里面已经安排好了!”这个时候,一位服务生走了进来,带着我们走进去。
里面歌舞升平,一个歌女在台上又唱又跳,艳丽的浓妆承托着她千娇百媚的神情,高高开叉的旗袍则露出了雪白细嫩的大腿,大概这些就让下面的男人经不住了吧。
而舞台前则有许多人在跳舞,随着音乐的节奏,一摇一晃,一摆一收,一旋一放,让人眼花缭乱。
“先生,你们的位子。”服务生把我们带到桌子边,为我们拉开座位。
“唔。”米歇尔先生打了个响指,对服务员说:“把之前定好的改成三份。”“啊。”我立即打断米歇尔先生,却又发现有些不礼貌,就抱歉地笑了笑,然后说:“我最近胃不舒服,只能喝些粥。”
米歇尔先生又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可惜地说:“沈小姐真是没有口福了,这里的牛扒味道很不错的。”看他的样子,我也只好面带可惜地笑了笑。
其实哪里是我不舒服,而光是看着面前琳琅满目的餐具,我就手足无措了,万一让韩朗丢脸,这可不是我想要的。
牛扒很快就上来了,散发着诱人的香味。期间米歇尔先生和韩朗也谈笑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只是米歇尔先生的语调我听的实在别扭。
“沈小姐,那就不好意思了,你喝些牛奶吧。”我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米歇尔先生却不知道为什么哈哈大笑起来,接着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就放在了我面前。
也许是早上喝的太多了,我只是礼貌地抿了几口。
剩下的时间,我就听着韩朗和米歇尔先生说些韩朗家里的事情,又说些米歇尔先生家里的事情,接着开了些无伤大雅的玩笑。顺便还时不时的看看韩朗用餐具吃东西的方式。毕竟万一以后还有这样的场合,总不能每次都说肠胃不舒服的。
忽然,米歇尔先生叫了一声韩朗,却又下意识地看了我一眼。我想这个大概就是韩朗急匆匆的原因吧。
“唔,韩朗,洗手间在哪里?”我凑到韩朗身边低声问他,“就在后面拐弯处。”他低声回了我一句,我点了点头,对米歇尔先生笑了笑,起身离开了。
我走到拐弯处,然后在那里停了下来。
虽然不知道米歇尔先生要和韩朗说的是什么,但是看他们两个的表情,似乎也不是什么能让我听到的事情。
“那不是沈小姐吗?”我看向传来声音的那个地方,是一个高大魁梧的男人,他用眼睛略微瞥了我一下,却又马上回过头去。
我努力在脑子里面找他的名字,直到后面一个人出现。
贺先生。
贺先生从楼梯那里下来的时候,却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瞥了我一眼,然后像什么都没看见一样的把头转了回去。也许是脸上的那道狰狞疤痕,让身边路过的人都离的远远的,只有那个叫陈广的大个子和“徐管家”在他身边。
“徐管家”在贺先生身后走着,看见我的时候露出惊讶地表情,却又松了口气似地笑了笑。
接着,他们就离开了。
静伯这样做应该是有道理的吧,我想。
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了,我走到洗手间里冲了冲手,然后走回座位。这个时候周遭的音乐停了下来,似乎是在休息。
“韩朗,请你搞清楚。我给你权利去法国公园,不是让你去捣乱的!”他们似乎没有发现我,而我离开位子只有一点的距离,就听见米歇尔先生朝韩朗低声却有些怒气地说着。
“米歇尔先生,我很感谢你。但是如果上面挂着的是法国人与狗不得入内,我想你也不会好受的。”韩朗的语气很客气而却又丝毫不退让地回了一句。
米歇尔先生似乎意识到语调的别扭让他发不出应有的怒气,用法文恶狠狠地说了一段话。韩朗则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
米歇尔先生摊了摊手,表情夸张地用法文似乎重复了一边韩朗的话,然后又用生硬的语调说:“我很赞赏你这样的性格,但是这样会惹祸上身。”
“咳咳。”我意识到自己听到了很多本不应该听到的事情,只能清了清嗓子。然后他们才停下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我刚坐到位子上,韩朗就着急地问我,“没什么,有些不舒服。”我摇了摇头,回了一句。
“啊,我待会还有事情,你们再在这里坐一会儿吗?”米歇尔先生友好地问我们。“我们也应该走了。”说着韩朗看了我一眼,说:“她身体还不是很好,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哈哈哈!”米歇尔先生又大笑起来,说:“沈小姐也是好福气啊,韩朗这么关心你。”
我脸一热,点了点头。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最具潜力当红的——回鹂小姐!”
起身走的时候,台上的主持人似乎在报幕。
什……什么……
台上的歌声响起,我想回过头去看个究竟,却已经被韩朗带着走出了那里,无法看不见。
那个人……那个人……是……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那个名字是我从新组合的 但是组合的很牵强 大家有兴趣就猜猜
、相遇
“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心人易变。
骊山语罢清宵半,
泪雨霖铃终不干。
何如薄幸锦衣郎,
比翼连枝当日愿。”
我坐在庭院里用毛笔抄了一遍《饮水词》,接着又用钢笔抄了一遍。我忽然想到,究竟是什么,能让纳兰性德写出这么一段字里行间透露着忧伤的词来。
时间倒也是过的飞快,刚刚闷热的夏季感觉才过去没多久,就已经快到年底了。而那个声音……也许只是我听错了罢?
“哎,清菡。”林嫂敲了敲玻璃门,然后对我说:“有电话,清菡。”我应了一声,然后手忙脚乱地理起桌子上杂乱的纸。
还在我被那些时不时被风吹起来的纸弄的头昏脑胀的时候,林嫂已经站在我身边,接过我手里的纸,说:“清菡,你快去吧,那个人声音很急的,这里我来理。”
谢过了林嫂,我就急急匆匆地赶到走廊里,这时候韩朗却正好下楼,他还没来得及问我,我就抓起了放在一边的听筒。
“喂?”
过了很久,我才战战兢兢地放下手里早已挂断的听筒,定定地看着站在我身边紧张又带着点疑惑的韩朗。
许久,才说:“韩朗……静书……有身孕了……”
韩朗带着心急火燎的我连忙赶到了爱林登公寓,还没等韩朗付完车钱,我已经跑进了底层大厅里,却忘记了静书她们住在哪一层了。
“韩朗韩朗,他们是住在哪一层的?!”韩朗才刚刚进来,我就急忙问他。
“啊……我想想。”“你快点啊!”我几乎都要急的哭出来,韩朗看见我这样也着急了起来,说:“等等等,三楼……三零三。”“清菡!你慢一点!”
一听韩朗说完,我就跑了上去,顾不得韩朗在后面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