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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旧是敲门声。秦慕瑶举起枪缓缓拉开门,只见茶茶手捧鲜花站在门口。
茶茶走进来,秦慕瑶锁好房门。茶茶把拆下的包装纸递给秦慕瑶。
秦慕瑶笑了笑。急忙拿着包装纸走进卫生间,放了一盆水,将包装纸浸在水中。字迹显现:尚九城今天参加了重要会议,他手里有最新的容城防御计划。我会见机行事。你也要多加小心。风筝。
秦慕瑶看完情报,将情报撕碎丢进马桶冲走。
回到房间,秦慕瑶让茶茶稍等,然沿坐在灯下继续写情报,写好之后递给茶茶。茶茶揣好情报,摆了摆手,朝门口走去。
茶茶走出宾馆大门,来到街上,街上空无一人,只有远处的犬吠声隐隐传来。茶茶加快了脚步,没走出多远,突然停下来。茶茶心里一阵惊喜,她发现前方不远处,戴天明正站在昏暗的路灯下,静静地等在那里。
突然,胡同里蹿出两个人,两束手电筒的强光直射在茶茶脸上。
“干什么的?大晚上的,站在这里干什么?”巡逻警察上前盘査。
茶茶愣在街中央,另一个巡警怒冲冲地喝道:“问你呢,哑巴了?”
茶茶抬头四望,却不见戴天明踪影。
“站在那儿,别动。”两名巡警慢慢靠近茶茶。
“她在等我。”戴天明从两名巡警的身后走来。
巡警回头,戴天明将自己的证件在巡警眼前晃了晃。
回到家,茶茶掏出情报递给戴天明。戴天明用水浸泡情报,上写:炮台台长的副官汪潼是个很好的策反对象,如果能策反成功,那我们就可以圆满完成组织交给的任务。
戴天明脸色一变:“坏了。”
茶茶看了看情报,不解地看着戴天明。
戴天明焦虑地说:“那个汪副官是尚九城的人。”
十八
第二天上午,载有劳军团艺人的卡车从燕巢宾馆门前缓缓离去。秦慕瑶拿着演出服从宾馆里匆匆跑了出来。
靠在车门吸烟的汪副官急忙打开车门。两人寒暄了几句,汪副官发动车子,向前驶去。
不远处,茶茶捧着一大朿红色的玫瑰朝燕巢宾馆走来,看见秦慕瑶上了汪副官的车,又见车起步驶去,便拼命挥手追赶。
秦慕瑶坐在车内,一无所知。
茶茶追了一程,累得气喘吁吁,渐渐停了下来,看着车子渐渐远去,一脸无奈。
汪副官从倒车镜里看到了茶茶的举动,便问秦慕瑶:“秦小姐,后面的那个女孩是不是在向你挥手啊?”
秦慕瑶把头探出车窗,向后望去,看见站在马路中央的茶茶,手里拿着一束红玫瑰。秦慕瑶耳边立时响起戴天明曾和自己约定的暗号:普通的联络情报用紫色的郁金香,紧急情报用红玫瑰。
“快停车。”秦慕瑶喊道。
汪副官将车停下。秦慕瑶走下车,走到刚刚追上来的茶茶跟前。茶茶将鲜花递给秦慕瑶,秦慕瑶接过鲜花:“谢谢你啊!”
茶茶摆了摆手,笑着转身离去。
尚九城站在窗口,看到戴天明走进保密站小院,匆匆下楼,走出楼道,司机胖奎将车停在尚九城身边。戴天明和尚九城打完招呼,朝楼梯口走去。
尚九城转过身来,连忙招呼:“天明,帮我到办公室拿个文件,这是门钥匙。”
戴天明回身接过钥匙。尚九城又说:“在办公桌右边最上面的抽屉里,有一个蓝色的记事本。”
走进办公室,戴天明惊讶地发现保险柜的钥匙赫然放在桌子上。
戴天明一边打开抽屉拿出蓝色记事本,一边思索着。起身的瞬间,目光瞟向窗外,只见对面阁楼的窗帘动了一下。戴天明伸手慢慢拿起了钥匙,将钥匙提到眼前晃了晃,走到巨幅地图前。
对面阁楼的警卫头儿放了窗帘,提起手枪。
“快快,下楼,下楼……”警卫头儿边喊,边带着两名警卫冲下了阁楼。
警卫们疯狂地冲到楼下,迅速停了下来,急忙将手枪收好。他们发现,戴天明正将蓝色事本和钥匙一并递给了尚九城。
戴大明平静地说:“站长,您忘拿钥匙了。”
尚九城拍着脑袋:“看我这记性。”
“站长,我替您检查过了,已经上锁了。”戴天明故意提高了声音。
“那就好。”尚九城朝戴天明点点头,又吩咐机胖奎:“走吧!”
胖奎驱车驶出保密站大门。一个送饭的老头儿走了进来。
戴天明走到楼梯口,听见那老头儿对警卫们说:“长官,饭来了。”
冲进公共卫生间,戴天明将脸盆旁的一块香皂揣进兜瓜。然后迅速走到走廊尽头,透过窗口向楼下张望,只见三名警卫拎着老头儿送来的饭,往阁楼走去。
戴天明迅速来到尚九城办公室门前,见四处无人,轻轻转动门把推门走了进去,急忙将尚九城办公室门14脸盆旁边香皂盒的香皂换了出来。
走出办公室,戴天明匆忙来到走廊尽头的窗口,发现三名特务已经走到了阁楼的楼梯口。
傍晚,戴天明回到家,从抽屉里拿出一堆废旧的钥匙,又从口袋里拿出那块香皂,然后点燃蜡烛,取出一把塑料尺,把塑料尺放在蜡烛上烘烤,慢慢地将塑料尺的熔质滴在香皂上的钥匙印记里。
茶茶将小本子递到戴天明跟前:这是什么?
戴天明朝茶茶笑笑:“这是一把打开胜利之门的钥匙。”
凝固的塑料钥匙从香皂中剥离出来。台灯下,戴天明拿着塑料钥匙和一串废弃钥匙一一比对,发现一个具有相似凹槽的铜质钥匙。戴天明拿起一把锉刀开始对这把钥匙进行打磨。
流动炮台的营地隐蔽在江边一片树林之中,四五门火炮覆盖在绿色的篷布之下。火炮前面是一片空地,大批的官兵已经集结至演出现场,列队欢迎劳军团一行。
泰慕瑶抱着那朿红玫瑰和汪副官走下车。马越带着流动炮台几名军官走过来迎接,众军官纷纷伸出手,汪副官则接过秦慕瑶手里的鲜花。
马越向秦慕瑶介绍完流动炮台的徐台长,又一一介绍其它来宾。秦慕瑶点头致意,眼睛还不时瞥着汪副官手里的那束红玫瑰。
秦慕瑶没有发现仇台长,便问:“总台的仇台长没来?”
汪副官答道:“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一阵寒暄之后,前来迎接的军官各自散去,秦慕遥向汪副官提议去散散步,汪副官爽快地答应下来。
流动炮台的士兵们正在忙着帮劳军团的艺人们搬运道具。汪副官手里拿着秦慕瑶的那束红玫瑰,和秦慕瑶向树林中的一条小道走去。
“流动炮台怎么就这么几门火炮啊?”秦慕瑶试探着问。
“流动炮台的火炮数量还是很可观的,但都比较分散,大部分都隐蔽在山洞里,这几门炮是士兵模拟演练用的。”汪副官漫不经心地介绍着。
不远处,又有十几个衣衫不整的国民党士兵朝演出现场跑来。
“这些是流动炮台的兵啊?”秦慕瑶朝这几个士兵望了一眼。
“不是,他们是附近一个弹药库的警卫,十几个人守着容城要塞最大的一个弹药库,看阽那边的那座荒山了吗?弹药库就隐蔽在那座山下,大半个山体都是空的。”汪副官用手一指右前方。
二人走出树林,云波缥渺的长江呈现在眼前。
“汪副官,能把你手里的花还给我吗?”
“噢。”汪副官将花递给秦慕瑶。
汪副官坐在江边的岩石上,看着江北似乎陷入了苦闷。
“汪副官,你怎么了?”
“想我大哥了。”
“你大哥,他……”秦慕瑶欲言又止。
“我和他失散七年了,去年才通过共军的一份报纸知道了他的下落,他是共军部队里的一个营长,淮海战役的时候他立了功,上了报纸。我写信告诉母亲说我哥还活着,母亲高兴得哭了几个晚上。”汪副官说着,表情有些伤感。
“那他现在呢?”秦慕瑶关心地问。
“他现在就在对面,是共军先遗兵团里的一个团长。渡江战役一旦打响,容城炮台的大炮就会对准他。前阵子,母亲托人捎信给我,问起我大哥的情况,我还写信骗她,说我哥和我在一块儿,都挺好,这仗一打完,我们就一起回家孝敬她。”
汪副官说得声泪俱下,一旁的秦慕瑶也感动得直擦眼泪。汪副官抹着泪说:“秦小姐,我一直有个想法,但没有跟任何人讲过。我想离开这里,不想干了,不想再为国民党卖命了。”
“即使你离开这里,那炮台的大炮不是一样可以吞噬你的亲人吗?”
“我也是因为这个,才迟迟没有走。”
一名士兵匆匆跑过来:“汪副官,舞台都搭好了,徐台长问您是不是可以开始演出了?”
汪副官打发走了前来通报的士兵,和秦慕瑶原路返回。
走着走着,汪副官突然停下脚步,有些不安地叮嘱说:“秦小姐,我今天对你讲的话,你可千万别说给别人,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儿。我是信任你才和你说这些的。”
秦慕瑶笑笑:“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
二人刚刚走到演出现场边缘,发现沈腾正游荡在舞台周围。
落日的余辉荡尽了天边最后一抹飞红。
来到临时更衣室,秦慕瑶匆忙换好演出服,急着看情报内容,便找到一个脸盆,顺手拿起一只暖瓶,发现暖瓶是空的。秦慕瑶拿起桌上的攻瑰,正在想主意,这时,报幕员报幕的声音传来:“下面将要出场的就是著名影星秦慕瑶小姐,她今天为大家带来的是歌曲——《花样的年华》,掌声有请。”
秦慕瑶无奈地放下玫瑰,走了出去。
就在秦慕瑶走上舞台的时候,一个身影在秦慕瑶的更衣室门前一闪,溜进了更衣室。这个身穿军服的人来到桌前,拿起桌上的鲜花,凑到鼻子下闻了闻。
秦慕瑶刚一亮嗓,台下掌声、欢呼声响成一片。秦慕瑶表演完一个节目,趁换装的间隙,匆匆跑进临时更衣室,打开门,顿时愣住了桌子上的那束红玫瑰不见了。
这时,报幕员报幕的声音传来:“接下来秦慕瑶小姐要演唱的是歌曲《飘零的落花》。”
乐队奏响了乐曲的前奏。秦慕瑶急忙将一个红色的披肩披在肩头,又拿起了一个白色的丝质围巾,匆匆忙忙来到舞台上。
台下掌声一片。
走到话筒前,秦慕瑶深情地演唱着,眼神却向台下瞟去。
“想当日梢头独占一枝春,嫩绿嫣红何等媚人;不幸攀折惨遭无情手,未随流水转坠风尘;莫怀薄幸惹伤心,落花无主任飘零;可怜鸿鱼望断无踪影,向谁去鸣咽诉不平……
唱着唱着,秦慕瑶突然看见了那束红玫瑰。人群中,一个人举着那束红玫瑰正缓缓向自己走来。秦慕瑶不禁心中一喜。
拿着红玫瑰的人是一个眼睑刻着刀疤的国民党下层军官。他缓缓上台,引来台下阵阵掌声和口哨声。
秦慕瑶依旧在演唱,眼神却始终没有从玫瑰花上移开。刀疤军官拿着鲜花站在秦慕瑶身旁一动不动。
一曲终了。台下掌声雷动。
刀疤军官将玫瑰递给秦慕瑶。台下有人开始呼喊:“孔老大好样儿的!孔老大好样儿的!”
秦慕瑶对着孔老大说声谢谢,正准备下台,却被孔老大拦住了。侧台的马越看到这情形,很是焦急:“这家伙要干吗?”
流动炮台徐台长拍案而起:“孔老大,你要干什么?”
孔老人突然抓住秦慕瑶的下,秦慕瑶想挣脱,却被孔老大死死地抓住了。
“秦小姐,请你跟我走一趟!”孔老大突然发话。
台下众官兵一片哗然,纷纷站起来。
汪副官走了过来:“孔老大,把手松开!”
孔老大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