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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入孙承宗的卧室,首先闻到的就是刺鼻的中药汤水味道,在床上,平日精神矍砾的孙承宗双目紧闭,脸色苍白如纸,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他就像是风中的烛火,生命之火随时都会熄灭。
孙锉来到孙承宗的身边,低声道:“父亲,皇上来看您了,您快醒来吧?”他说了几遍转头对崇祯皇帝,道:“家父昏迷到现在还没有醒来过,马御医说可能……可能没有机会醒过来了。”
我见孙锉万分悲伤的神情,安慰道:“爱卿不要太过伤痛,朕一定全力施救,己经命人去把御医都找来了……。”
“啊…”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床上的孙承宗呻吟着睁开了眼睛,让我心中一喜,道:“爱卿醒了。”
孙承宗想说话,但是嘴巴硬的像是木头一样,挣扎了半天,道:“老臣……没有能力伺候皇上了……再也看不到大明帝国的将来……万分不愿啊……老臣此生能得遇皇上如此明主……此生了无遗憾……老臣只有一件事放心不下……老臣子嗣颇多……皆不成器……盼皇上不要格外抚恤……有衣食足矣……。”
我见孙承宗说这几句话己经是出气多进气少,忙道:“爱卿不要说了,快快休息……。”我的话还没说完,孙承宗己然咽了气。
“父亲……父亲……。”孙锉见老父生息全无,不由得放声痛哭。外面的人似乎也知道房中的结果,哭声顿时连成一片。
我见孙锉哭的跟泪人差不多,有听到外面如雷的哭声,道:“人是不能复生,老爱卿寿有七十五,常说人生七十古来稀,也算不虚此生了,爱卿身为长子更要有担当,下面的子孙还要你安抚呢!”
孙锉擦了擦眼泪,道:“皇上说的是,微臣……微臣……。”嘴上说不悲伤,实际上谁也做不到啊!
“丧事你们就不用费心了,朕会单独安排一位大员办理此事,节哀顺变吧!”除此之外我也没有什么话说了。
孙承宗的丧事办的非常隆重,牌位也被高高的供奉在忠烈祠里,死后被追封为太师,谧号文正,算是为孙承宗的一生盖棺定论。
“皇上,这是孙文正公的嫡系家谱,请皇上过目。”曹变蛟拿着薄薄的一张纸递给崇祯皇帝。
我拿过来一看,道:“好家伙,光是儿子就有七个啊!朕是跟他没法比呀!连重孙辈还有六个,更是让朕望尘莫及啊!”我现在算上张那个慈娘才三个子女,跟老孙一比差的太远了。
“孙文正公的长子正在河南布政使的任上,次子孙卦三子孙金今在礼部供职,长孙之流历任山西、四川、福建三省监察使,余者皆没有官位,但都有功名在身。”曹变蛟在一旁说道。
我点了点头,道:“虎父无犬子,孙爱卿走的想必也非常放心,这个孙之坑是个人才,朕会让曹于卞好好的带带他,将来是接掌都察院的最佳人选;把孙卦和孙金今都外放吧!去江南帮帮周延儒的忙,免得在京城践跄岁月……。”
曹变蛟知道孙承宗临死前那些话起到了相反的作用,不管孙承宗是不是故意如此,孙家铁定都是大明帝国极有权势的家族之一了。
“爱卿去把宋献策找来。”孙承宗一死,内阁无人总理,我想来想去也只能让宋献策出任了,虽然他曾经以样貌不官臀大堂为由拒绝,可眼下实在找不出一个比他更合适的人了。
第三八零章「李信上位」
“皇上,微臣身高不足四尺,样貌状似孩童,如何能立于总理之位,还望皇上重新考虑合适的总理人选。”宋献策这样对崇祯皇帝说道,倒不是他不想出任总理内阁大臣,实在是他的长相和身高对不起大明帝国的所有观众。
我吧嗒吧嗒嘴道:“爱卿,孙爱卿一死,朕才发现缺少一个领导内阁的人,除了你之外,朕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最重要的是爱卿今年还不到四十岁,完全可以执掌内阁三十年,这对稳定大明帝国的内政非常重要啊!朕需要爱卿这样的干才主持政务,还望爱卿不要推辞,一切以国事为重,如果爱卿觉得不妥,那么先可以代总理一段时间,看看效果再说。”
宋献策知道一旦代理这个总理内阁大臣,只怕就得一直干下去了,他此时不禁埋怨父母怎么把他生了这么个模样,崇祯皇帝把他推到前台,干的好还行,如果干不好,只怕会徒增人笑啊!
我见宋献策还在犹豫,道:“既然爱卿不反对,那么就先这么定下了,明天起就代理总理大臣,至于参谋部,不知道爱卿有没有推荐的人选?”
宋献策见事情己成定局,道:“既然皇上信任,那么献策定鞠躬尽瘁,不会辜负皇上的期望,至于参谋部总参谋长的人选,微臣认为李信比较合适,虽然曹变蛟也够资格,但是变蛟不如李信机智,决断力也还差一些。”
“李信?”我没想到宋献策会推荐李信,论才干他确实够资格,主持特务部工作的时候也做出了很多成绩,但是他以前毕竟是朱由崧的心腹,可以担当如此重任吗?
宋献策见崇祯皇帝似乎不想用李信,道:“皇上,有道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只是李信出身在德昌王身边,所以才让皇上深具戒心,微臣相信这几年来李信己经用实际行动给出了答案,他对皇上和大明帝国的忠诚毋庸怀疑。”
“好吧!就让他代理一段时间,看看他干的怎么样。”既然宋献策如此说,我也不好坚持,希望李信能做出让宋献策给与如此评价的成绩吧!
李信最近这段时间比较郁闷,事实证明那次扣留赵率教实在是无用之举,如今那个曾经的手下己经成了代善的孙女婿,当然代善那边不可能知道孙女婿是特务部的人,赵率教也对他很有意见,他也就成了猪八戒照镜子一一里外不是人了。
今天崇祯皇帝一大早就把李信宣召进宫,让李信有点提心吊胆,他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把他调离特务部,谁让他得罪了军方的重要将领呢!
“李爱卿坐吧!朕这么早叫你来,是想跟你说一件事,一会早朝的时候朕准备调整一下人事,爱卿就不要再担任特务部的负责人了……。”
李信一听正是自己预料的那样,心下不禁黯然,看来崇祯皇帝一直都没有把他当成心腹之臣,一直还记着当年他投靠德昌王朱由崧的事情啊!
我自然无法知道李信的心思,继续说道:“宋献策马上要出任总理内阁大臣,这样一来总参谋长的职位就空缺出来了,朕思来想去觉得只有爱卿堪当此任,但是又怕爱卿没有统揽全局的眼光,因此决定让爱卿暂时代理总参谋长的职务,军衔就定少将吧!爱卿没打过仗,军衔如果太高,会难以服众的……。”
李信万万没有想到崇祯皇帝免去他特务部的职务是为了让他接任总参谋长,而且是少将军衔,这让他的内心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随即扑通一声跪在崇祯皇帝面前,道:“皇上……微臣……微臣……恐怕难以胜任……。”
我笑着让他李信平身,道:“朕觉得你完全有那个能力,就是怕你心有顾虑,所以才让你先代理一段时间,你也可以好好的调整心态,现在就有一个任务要给你,你回去之后把这个资料好好的看看,下个月开始咱们就研究这件事。”
李信双手接过宫人递来的资料,上面写着的是《樱国详略》,马上知道崇祯皇帝要准备对倭国用兵了。
李信走出宫门的时候见宋献策就在外面,忙道:“大人……。”
宋献策笑道:“皇上跟你说了吧!以后我就得称呼你李将军了,皇上真是器重你,一上任就晋升为少将,可谓空降了。”
李信知道他能升迁到这个职位宋献策肯定说了好话,道:“全赖大人的栽培,否则哪有卑职的今天啊!”
宋献策摇头道:“那是你干的好,皇上一切都看在眼里呢!我在这里正是等你一起去上朝,顺便有几句话要告诉你,你现在虽然是少将总参谋长了,可是总参谋部跟别的部门不一样,主要是参详军务,谍报司和特务部虽然挂靠在总参谋部之下,但是却直接归皇上节制,你这个总参谋长只有调阅职权,没有领导职权,希望你能拿捏好尺度,但是我想皇上一定还是让你统带特务部,毕竟那是你的强项。”
“大人的良言李信不敢忘,以后还望大人多督导。”李信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虽然有明以来锦衣卫,东西厂横行霸道,但是谍报司和特务部绝对跟那些机构不一样,如果不懂得其中的区别,只怕没人能过得了崇祯皇帝那一关,或者说过不了决策体制那一关,自己是直接从特务部晋升上去的,这方面的顾虑还差一点。
早朝之上,我宣布了新的任命决定,正式的任命宋献策为大明帝国总理内阁大臣,升李信为总参谋长,晋少将军衔。
众朝臣对此没有太大的惊讶,孙承宗死了必须得有人出任总理大臣,宋献策一直以来都是崇祯皇帝重臣近臣,而且颇有才干,担任这个职位毫无争议;李信所在的特务部原本就隶属于总参谋部,他的升迁也合情合理。
第三八一章「要去理论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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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政方面由宋献策打理,这使我可以腾出更多的精力来主导大明帝国向外扩张的步伐,宋献策上任第二个月后,我在皇宫之中召见了几个人,想要制定一下对内对外的基本策略。
宋献策看着手上的一份纪要不禁头疼,他看了看身边的倪元璐,终于明白倪元璐为什么看钱看的那么紧了,这可真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
倪元璐苦着脸道:“皇上,这军费开支太过庞大了,国库要在今明不到两年的时间内拿出一千五百万银元,这还是最低限额,恐怕国库有些吃不消啊!”
我笑道:“倪爱卿,你就别在朕面前哭穷了,朕问过宋爱卿,国库之中还有不下三千万银元,朕要用这点钱,不会太难吧!”
倪元璐点头道:“皇上说的没错,国库之中确实有钱,但是大明内外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明年还要给官员们调整傣禄,这项支出就不能少于八百万银元,还要发放各种贷款,国库空虚中央银行必然会压力大增……。”
“挺过半年时间就行,朕可以保证,一千五百万银元足够用了,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只要这仗打上了,还愁没有钱吗!”我笑着说道。
李信还是头一次参加这种权力中枢的决策,他看了近两个月崇祯皇帝给的资料,知道崇祯皇帝这次是想两线作战,或者说是陆路作战和水路作战,其中陆路作战是让李定国率领三千海军陆战队,加上上个月招募的五千蒙古和八旗骑兵,这八千人将开赴西北,在空军第一军的配合下进攻亦力把里地区的敌人,力争在冬天来临之前占领亦力把里全境,甘肃巡抚彭孙贻的担子也不轻,要在占领区尽快稳定局势,明年开春之后,李定国还要率兵进驻乌思藏,在明年年中兵发印度,和罗汝才南北夹击攻占印度全境,这个军事计划非常庞大,除了李定国先期投入的八千兵力外,还要陆续投入五万精兵。
水路作战则是由卢象升所部新近改编的海军第一集团军为主力,跨过鲸海(后世的日本海)进攻倭国本土,虽然水路作战比较便捷,卢象升的第一集团军战斗力也不错,对倭国的情报很详细,但是能在一年之内拿下樱国全境,就是烧高香了。
我见李信有点走神,道:“李爱卿,定国那边不用去管他,朕相信定国必然会按时完成作战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