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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片刻,十几匹战马成了李岩的替罪羔羊。被他顺手杀死的清兵,也有五六十名之多了。
那清兵首领气得全身发抖,区区一个蛮子,居然让他蒙受了如此大的损失,简直是奇耻大辱,大声叫道:“这人太厉害了,不用密集的矛阵杀不了他,光靠咱们这些轻骑兵不行,快去找援军,把咱们的步兵叫过来。”
一名传令兵接了令,匆匆向北去。
这边李岩继续在敌人的马队里上窜下跳,左冲右突,不时地将一名骑兵击下马来。他连续夺了好多次马,但清兵也极为狡猾,只要李岩上了马背,立即乱箭射去,将战马射倒,如此一来,李岩始终无法脱出敌阵。
他又苦斗了一阵,又杀了五六十名士兵,使感觉到有点气喘了,人毕竟是血肉之躯,不是钢铁打造的,虽然他有六重巅峰的全真内力打底,但在军阵之中,随时要应付四面八方攻来的长矛,还要消耗内力来杀敌,对集中力、体力、内力都会造成很高强度的损耗,累得非常之快。
他这才理解到金庸先生小说里写的:任你武功通天,在千军万马之中也难以发挥。
这时候,北方突然传来轰隆隆的战鼓声,李岩抽空向北边扫了一眼,只见一排排的步兵列成方阵,踏步而前,方阵前沿是一排并得死死的铁盾,盾牌的缝隙里伸出无数长矛,矛尖全都指向这边,原来是清兵的步兵队终于赶到了。
看到步兵到来,李岩心中暗惊:不好,步兵和骑兵不一样,他们可以排成紧密阵形,用三百六十度全无死角的矛尖来围攻我,那就真的完蛋大吉了。
李岩心中焦急起来:尼玛的,这要是再不冲出去,死路一条啊。
只听到骑兵们大声欢呼,给步兵让出一条路,步兵的盾阵向着李岩挤压过来,紧密的铁盾上找不到一丝可以攻击的缝隙,李岩从地上捡起一只箭矢,用暗器手法扔过去,箭矢击在一面铁盾上,发出“当”的一声巨响。箭矢当然没有射穿铁盾,但箭上附带的内力却震得那名盾牌兵手腕发麻,向后摔倒,站在第二排的士兵立即将他顶住,使他倒不下去,保持了盾阵的完整性。
李岩暗骂:擦,原来紧密阵形还有这个好处,后排的士兵可以顶住前排,让他们不会被对方的大力士推倒。
这时盾阵已到面前,十几只长矛从盾牌的缝隙里伸出,捅向李岩,但这些长矛兵看到李岩的样子,却不由得心中嘀咕:这敌人满身插满了箭矢,不是应该已经死了么?我们的长矛要捅什么地方?呀,管他呢,对着胸腹乱捅总没错。
李岩对着刺向自己身体的长矛压根就懒得看,他突然沉腰坐马,右掌画了一个半圈,大喝一声,双掌平平向前推出,猛地拍在了面前的盾墙上。这正是降龙十八掌的“亢龙有悔”。
庞大的掌力击在盾阵上,盾后的清兵们赶紧一起向前顶,想顶住盾牌不被李岩推倒,但他们只感觉到一股巨力从盾上涌来,轰地一下,顶在盾后的十几名清兵同时被震得飞了出去。而刺在李岩身体上的长矛,却根本伤不了李岩半分,全都被金丝甲挡了下来。
清兵的将领看得眼睛都直了,这尼玛究竟是不是人啊,居然一掌轰跨了盾阵,而且还把盾后支撑的士兵轰飞到了天上,十几个士兵向后飞摔出去,这简直是匪夷所思。他忍不住声撕力竭地大叫道:“这个蛮子必须杀掉,不惜一切代价,哪怕咱们这里的人死光,也要把这个蛮子留下……”
李岩见清兵们大惊小怪的样子,不由心中苦笑:不用这么夸张吧,我这种武功的人,在大宋多得很呢,只不过我身上穿着一件刀枪不入的金丝甲罢了,不然早就被你们给做掉了。
☆、第三六六萌、李岩的遗骸
大风扫过草原,长草一片片摇头,就像足球上看台的人浪,哗哗啦啦,十分好看。
但在草原中间,却躺满了清军士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少说也有近两百人了。不光有人的尸体,还有马的尸体,身上插满了箭矢,死状奇惨。
在这些乱七八糟的尸体上,一只步兵队,一只骑兵队,正在围着一个男人,不停地发动攻击。
“轰!”李岩的降龙十八掌再一次拍击在盾阵之上,十几名清兵被震飞了出去,最前面的几名被震得口鼻流血,眼看是不能活了。但是李岩也觉得双掌有点发麻,看来功力损耗非轻,他感觉到自己的气海穴中一片空荡荡的,这是功力已经消耗殆尽的征兆,如果再打下去,他就要撑不住了。
“一个人果然打不过一只军队。”李岩呼呼地喘息道:“武侠世界的这种设定太不合理了,金庸先生当年为什么不设定成武林高手可以打败军队呢?”
他正在对天吐槽金庸,突然感觉到后心受到一下重击,原来是一名清兵用大锤在他背上砸了一下,李岩的护体真气发挥作用,将那大锤弹开,但是真气又因此而损耗了几分,他向前打了个踉跄,险些摔倒。两名清兵想过来捡便宜,李岩手上的满分剑转转一旋,那两人的脑袋就飞上了半空。随后身子向前一闪,向前窜出,从刚刚打出来的盾墙破洞中穿了过去,剑光转动,两边的清兵纷纷倒地。
领军的清将大吼道:“别让他逃了,这人已经快要累倒了。”
清兵们大声狂吼,然后从两边向中间封堵,那个盾墙的缺口倾刻之间又被堵上。
就在清兵涌动的时候,李岩突然大笑道:“谁说我要逃的?”他突然使出辟邪剑法,身子犹如鬼魅般一闪,清兵都在防着他向外冲,却没想到他这次不向外冲了,而是反向内冲。压根就没有对着那个缺口去,而是向着领军的将领杀了过去。
清兵们大吃一惊,待要回头来挡,却没想到李岩的身形快得简直匪夷所思,让他们的眼睛都看不过来。
原来李岩刚才一直在用普通的武功向外冲,直到这时候,他才拿出辟邪剑法来,速度陡然变快,清兵们根本就没想到他会突然快得到这么离谱的地步,只见他身子闪了两闪,已经到了领军的大将身边,那将领身边的几名亲兵一起挥刀来挡,但是李岩手里的满分剑神速地一闪,亲兵们身首异处。
那将领倒也有几分气度,满清建国初年时,将军们大多弓马娴熟,武艺高强,这将军也不是草包,从腰间抽出一把刀来,一刀砍向李岩,倒也有几分声势。
可惜的是,李岩还在读小学一年级时,就杀过满清第一勇士敖拜,这区区一个小统领再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李岩随便一闪,就绕到那将领背后,剑尖顶着他的后心,笑道:“嘿,叫你的手下停止围攻,让条路给我。”——
陈家洛、香香公主、李文秀三人向西一阵狂奔。两位妹子都十分难过,但最难过的居然是陈家洛,他一边路,一边掉泪,眼泪就像瀑布式地哗哗流畅,不一会儿,颈下的衣衫都被泪水湿透。
李文秀不禁有点好奇,心想:我和香香公主是女人都哭得没他厉害呢,他一个大老爷们咋就这么能哭?虽然李大哥死了我也很伤心,但没必要表现得这么夸张啊。
一边哭着一边逃了一阵子,前方突然又响起马嘶声,又是一只军队拦了过来,陈家洛抹了一把泪,大怒道:“还没完没了了?既然如此,这次我非和他们同归于尽不可。”
香香公主看了一眼前面,却道:“不是敌人,是我们的回部的军队。”她摘下面巾,举起手来,大声用回语向前招呼,不一会儿,前方的军队靠近了,看他们穿着条纹衣服,果然是一只回族骑兵,那只骑兵见了香香公主,赶紧跑到近前,马上骑士全部下马行礼,显得颇为恭敬。只有一人没有下马,依然端坐着,那是一个穿黄衫的美丽女子,其姿容端庄大气,美丽不可方物,虽然比香香公主略逊一筹,但比起李文秀来却略胜半分,正是翠羽黄彬,霍青桐。
香香公主叫道:“姐姐!”
霍青桐向她微笑道:“原来是妹妹回来了,你怎么……看起来这么狼狈?”
香香公主“哇”地一声哭道:“刚才我们被清兵追杀,险些就见不着姐姐了……是李大哥,拼死护着我们冲出来……”
霍青桐吃了一惊:“什么情况?”
香香想要说刚才的事,但她天真无邪,不明世事,要把这事说清楚可不容易。陈家洛赶紧抢过话头,用飞快的速度把刚才的事情简单讲了一下。
霍青桐听了之后,才知道是曾经帮她夺回过《可兰经》的天地会李香主救了妹妹一行人,她脸色微变,急道:“那……李香主岂不是……”
香香公主黯然地道:“我们逃掉的时候,李大哥已经全身插满了箭矢,衣衫都被血染透了……呜……”
霍青桐楞了楞,脸露哀容:“上次分别时,我还请他来回疆玩呢,保证会将他奉为上宾,却没想到李香主来玩的路上会被清兵所杀……可恶!”
这时陈家洛凑到近前,对着霍青桐抱了抱拳道:“霍姑娘,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你发兵,将李兄弟的尸骸抢回来……他的尸骸落在清兵手中,必定会被……会被斩首示众,死了之后还要被糟蹋……我……我实在不忍……”
霍青桐皱起了眉头,想了几息时间,然后抬起头来道:“好!我们这就去抢回李香主的尸体,他对咱们回部有大恩,《可兰经》的恩义不可不报……我回族战士,就算抛头颅,洒热血,也要将他抢回来好好安葬。”——
草原上的战斗已经停止,李岩手里的长剑架在清兵大将的颈上,前方的清兵向两边分开,形成了一条人造的走廊,李岩架起那名将军,就坐着那将军的马,沿着走廊向外前行。
他的功力已经耗尽,此时的战斗力与一个普通人无异。若是清兵们再拥上来,他就算穿着金丝甲,也只有死路一条。好在他用最后一点力气制住了这股清兵的大将,才得以保住性命。
那清将其实并不是个怕死之人,若是在战场上堂堂正正地交战,他也做得到与敌人同归于尽,拼个痛快。但李岩身上插满了箭矢,任谁看都会觉得他已经是个死人。那将军反倒不想和他拼了,谁会和一个死人拼命?
清将大声道:“大家让开,按他说的话做!他就算能出了军阵,也活不久的,身上中了这么多箭,走不出十里就会倒毙在地……”
清兵们听令散开,李岩押着那清将缓缓出阵。
前后左右,到处是强弓硬弩将他们二人指住,但却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李岩一路走出阵来,还不忘回头对着清兵们做了个挥手的动作,笑道:“同志们辛苦了。”
见他出了阵,清兵们大声嚷道:“快放了将军。”
李岩嘿嘿笑道:“莫急,走出弓箭射程,我自会放他。”
清兵们大声道:“不行,你若出了弓兵射程就杀了将军怎么办?”
李岩哼了一声:“你们不信也得信,要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他,你们只管乱箭射过来,看我怕是不怕?”
清兵们看了看他身上插满了箭矢,心中都想:你这家伙挨了几十箭,早晚也要死,倒是真的不用怕死了。
于是清兵们都不敢动弹,李岩一直押着那清将走到一箭之外,突然出脚,将那家伙踢下了马背,扬声大笑,打马而去。他夺到这匹马是清将自用的,当然是匹好马,普通杂兵骑的马根本不可能追上,只见他一股风似地去了,清兵们也没心情去追他,全都围到了那名将领身边。
李岩打马狂奔了几里路,回头看后面没有追兵上来,这才松了口气,放慢马速,又向前跑了几里,只觉得身体疲倦不堪,到处都酸麻疼痛,他再也撑不住了,勒停战马,身子一歪,从马背上摔了下去。
躺在柔软的草原上,他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