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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晕。”李岩大汗道:“我才没有要推妹子什么的呢,每次都是你自己误会。”
麻花辫妹子道:“少来啦,这种时候还不承认。”她顿了顿道:“这次你来赎我妈,我心中十分感激,这样吧,我就纵容你推一次妹子,不来打你的岔,事后也不骂你是色狼淫贼,不过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啦。”
说完之后,她的眼光扫向了床上的马尾辫妹子,低声道:“你把她点了睡穴扔在我妈床上,就是打算玩玩夜袭什么的吧?我这次乖乖躲远些,不来打搅你了,你们慢慢玩……这里是丽春院,她就算叫得很大声,旁人也不会来理会,还道是哪个姑娘在和客人玩什么游戏呢,你们尽可放开了玩,许多在黑木崖的寝室里不方便的游戏,这里都可以做。”
李岩大汗。
麻花辫妹子说完就闪身出屋,找韦春花去了。有她们母女两人一起出马,李岩相信赎身这种小事肯定做得妥妥当当,他也没必要在这里久留,便背起熟睡中的马尾辫妹子,离了丽春院,径直回到客栈之中。
这时客栈里的侍剑还在沉睡,李岩将沉睡中的马尾辫妹子放在侍剑身边,自己则走到屋角盘膝坐下,修炼全真内功,一宿无话,转眼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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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狼日记:
我叫乔峰,身上纹着一头青狼,我是契丹人。
在过去的十几年中,我总是被人歧视、孤立、辱骂、殴打……所有的人在知晓我是一名契丹人之后,都会对我投以憎恨的目光,恨不得杀我而后快。
我也曾试图交朋友,但昨天才对我投以温和眼光的朋友,今天得知了我是契丹人,温和的目光就变成了嗜人的凶光。
我一次又一次地被这样的眼光刺伤,一次又一次地被这样的转变弄得绝望。
自卑是一根毒刺,它深藏在我的心中,在每一次血管的博动中,将毒液输送到我的全身每一个毛孔,我知道,它会毁掉我,当我的心灵再也不堪承受这份沉重时,此生将无可眷恋,我将崩溃,将自弃,将会从某个悬崖绝壁跳下去,了结自己短暂的人生。
然而,有一个人救了我,他在我最绝望,最无助的时候,向我伸出了温暖的手,在得知我是契丹人之后,他仍然愿意与我做朋友,他救赎了我的灵魂,一点一点地将毒刺从我的心中拔除。有了他在,世间不再一片黑暗,也有了属于我的阳光。
我要为了他活下去,哪怕这个世界抛弃我,只要他还在,我便会活着。
对了,他的名字叫李岩……
乔峰
记于行侠的路上
☆、第一零一萌、侍剑的归属
朝阳的金光从窗户里射进来,落在客栈的大床上,侍剑首先醒了过来,双眼一睁,立即惊慌不已地翻身坐起。她的记忆还停在喝迷春酒的那一刻,心中只记得有一个公子哥儿想要玩弄自己,让老鸨灌自己迷春酒。
她只记得喝下迷春酒之前的事,后来便人事不知,多半已经糟了人家的凌辱,此时醒来,第一件事就是观察身边的情况,却见身边睡着一个年轻男子,她压根不认识。
这一下吃惊非小,侍剑全身一颤,身子缩成一团,退到床角靠墙的一边,嘤嘤哭泣起来。
这时屋角里传来李岩的声音道:“侍剑妹子,你醒啦?”
侍剑扭头一看,看到李岩,此时李岩已经重新戴好了人皮面具,侍剑便认出来了,他就是昨天向老鸨买自己初夜的公子哥儿。她心中又是一惊,暗想:买我初夜的不是这个公子么?为什么和我睡在一张床上的是另一个公子?难道……昨晚他们轮流……
想到“二龙一凤”这个词,侍剑的脸都变成了苍白色,心中自苦之极,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这时床上又响起“哎”的一声,马尾辫妹子醒了,她和侍剑一样,一醒过来便紧张地翻身坐起,双眼警惕地在四周一扫,喃喃道:“那个拿人练邪功的李启明呢?”随即她就看到了侍剑,惊道:“咦?我怎么和你在一张床上?”
侍剑哭道:“我还想问你呢,为什么你和我睡……睡……睡在一张床上,你对我做了什么?”
马尾辫妹子大汗。
旁边的李岩心中暗笑:有趣啊,我经常被人误会,马尾辫妹子你也来尝尝被人误会的滋味,每次被误会我都解释得全身脱力,这次看你怎么办。
但是李岩忘了一个关键的问题,他被人误会的时候无法解释,但马尾辫妹子却很容易解释,她抓起侍剑的手,往自己的胸部一按,然后低声道:“侍剑姑娘莫哭,我也是女人。”
就这么一招,李岩解释一万年都解释不清的事,马尾辫妹子就完美地解决了。李岩只好苦笑,擦,这是凭啥啊?
侍剑在马尾辫妹子的胸部摸了一下,顿时就不哭了,美丽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哦,原来如此啊,那我们两人为啥睡在一块儿?”
马尾辫妹子游目四顾,立即就看到了屋角的李岩,她首先是俏脸微红,心想:刚才我向侍剑姑娘解释自己是女人,已经被他听到了,这下可真是不妙。咦?不对,昨天他点倒我之后,岂有不搜我身的道理?只怕早就知道我是女人了,说不定已经趁我熟睡,将我用来练了邪功……呜……李岩同学,我对不起你,我被人玷污了。
她双眉竖起,怒道:“李启明,没想到你居然是个人面兽心,拿人练邪功的恶棍,那位叫韦春花的老姑娘现在如何了?昨晚你对我和侍剑做了什么?”她连李公子的称呼都省了,居然直呼李岩的名字,看来心中气愤之极。只怕“不对汉人动手”什么的想法现在也顾不得了,如果李岩说不清楚,就要拼命。
李岩摊手:“我不是坏人,也不练邪功。韦姨已经被她女儿赎走了,已经和我无关。至于你和侍剑姑娘,我连一根指头都没碰过。”
“没碰过?”马尾辫妹子赶紧检查自己的衣衫,发现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绑胸的白布也捆得紧紧的,这才松了口气,暗想:还好,李岩同学,我还是纯洁的,还有脸见你。不过我纯不纯洁你也不在意吧,你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我是契丹人,和汉人做朋友已经是天上掉下来的恩惠,哪有资格和汉人做情侣。
马尾辫妹子定了定神道:“李公子,你究竟是什么意思?”现在李公子的称呼又回来了,看来李岩刚才的表现又让她的戒心下降了不少。
李岩道:“好啦,别这么戒备嘛,我真不是坏人,昨天的事是有原因的,我也不方便解释,总之我对你没有恶意。咱们还是赶紧收拾上路,继续去嘉兴吧。”
马尾辫妹子摇了摇头道:“发生了这么多事,而且你已经知道我是女人了,我不能再和你一起去嘉兴。”
李岩心想:扬州去嘉兴已经不远,长江以南全是大宋的地盘,不再有什么满清啊、蒙元啊、金兵一类的东西,这一段路比较安全。而且马尾辫妹子已经做满了三件侠义之事,不需要再没事找事了,不同行就不同行吧,我远远跟在你后面也是一样。
他点了点头道:“乔少……咳……乔姑娘,既然如此,就由得你吧。对了,你的三件侠义之事已经做到,后面半截路就不要再找事了,雇辆大车尽快去嘉兴吧,这样比较安全。”
马尾辫妹子戒备地道:“我的事不劳李公子操心。”
李岩说完,转身就要离去。马尾辫妹子看了看身边的侍剑,突然叫道:“慢着……李公子,侍剑怎么办?”
李岩道:“当然是你带着啊,你不是黑木崖的学生么?带侍剑去黑木崖,让她学武功,将来她也能出人头地,多好。对了,这是她的卖身契,我从老鸨那里讨来了,拿去烧掉吧。”想到《侠客行》中侍剑悲惨的下场,李岩就很惋惜,真心希望侍剑能获得幸福。
马尾辫妹子心中一阵为难,暗想:我若带侍剑回去,她岂不就成了“契丹人介绍入学”的学生,将来她在学校必受人欺负,不行啊,我不能带着她,可是我不带她走,谁还能带她走呢?将她交给这个李启明公子,我心里又不太放心。
马尾辫妹子只好道:“我……不太方便带她。”
她这话一出,李岩马上就明白过来,马尾辫妹子不想连累人,所以不愿意带着她,这倒是件麻烦事。李岩想了想,还是自己带着她比较方便,他把侍剑送进黑木崖之后,再恢复自己本来面目,她也就认不出自己了,不会给自己留下什么麻烦。
李岩开口道:“既然如此,我带她走吧。”
马尾辫妹子听到李岩答应下来,心头又升起一抹怪怪的感觉,戒备地道:“你是个年轻男子,侍剑姑娘是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你要带她走,可莫要有什么古怪的心思。”
李岩大汗:“我才没什么古怪心思呢。”
两人正在这里纠结,却听侍剑开口道:“我的卖身契在李公子手里,我自然得跟李公子走。”
“咦?”李岩和马尾辫妹子齐齐一惊,倒是没想到她会愿意跟李岩走。要知道李岩在丽春院里表现出来的样子实在是邪恶得没边了,各种恶心的话说了个遍,侍剑没晕过去之前也听到不少,应该是将李岩当成十恶不赦的花花公子才对啊,现在怎么愿意和他走?
只听侍剑可怜兮兮地道:“李公子是我的主子,我这低三下四之人,怎有自己走掉的道理?主子去哪里,我自然得去哪里。”
听他这么说,李岩陡然想起《侠客行》里的一段情节来,石破天刚到长乐帮时,看到侍剑漂亮,就说:“你的脚真好看”。
侍剑以为石破天调戏她,便大怒出门。
石破天就问道:“你……你到哪里去?不睬我了么?”
侍剑当时回答道:“你病得死去活来,刚刚知了点人事,口中便又不干不净起来啦。我又能到那里去了?你是主子,我们低三下四之人,怎说得上睬不睬的?”她出去转了一圈,却又捧着脸盆进来,给石破天洗脸。
对照眼前的情形一想,李岩就明白了。侍剑虽然很洁身自好,但终究心里把自己当成下人,就算主子对她做了很过份的事,惹得她生气,她却仍然要守奴婢的本份。《侠客行》中,侍剑非常讨厌石破天,但仍然会服侍石破天穿衣叠被,洗脸擦面,真到发现石破天是个善良的好人,才慢慢转变了态度,这就是个惹人心疼的可怜孩子。
李岩也就不再多想,叹道:“好吧,你跟着我走吧。”
侍剑的身体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但还是乖巧地点了点头。
马尾辫妹子叹了口气,告辞而去,她在“李启明”身边时,一直担心自己做出对不起李岩的事,但此时和“李启明”分开了,却又感觉心里空荡荡的,也许是孤独得久了,好不容易有人同行,已经对“李启明”有了依赖感吧。她苦笑着将这种感觉驱散,雇了一辆大车,向着嘉兴而去。
至于李岩,也雇了一辆车,带上侍剑,远远地跟在马尾辫妹子的大车后面,也向着嘉兴的方便旖旎而行。一路上,侍剑为他端茶送水,服侍得十分周到。但在服侍他的同时,也刻意防范,怕李岩动手动脚的侮辱她。
好在一路行来,李岩始终规规矩矩,不曾动她一根手指。侍剑慢慢发现,自己这个新主子确实是一个本性纯良的正人君子,戒备才慢慢放下。她本是青春少女,一旦放下戒心,展露出笑颜,便显得十分清纯可爱,一颦一笑,尽显柔美。石破天在《侠客行》中享受过的那些服侍,现在李岩也享受了一遍,当真是张口就有美女喂食物,抬手就有美女帮着穿衣,这神仙般的日子,过得李岩险些忘了自己身在何方。
李岩怜她在原着中悲惨的下场,对她十分照顾,一路上给她购买新衣和首饰。他有百万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