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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必须承认,这个女流氓在遣词造句上的天赋简直是太可怕了,她是怎么面不改色地把活蹦乱跳四个字用在这种场合的?
我一开始让这个流氓女神一惊一乍的动作和乱七八糟的话语给轰炸了一下,半晌反应不过来她什么意思,这时候才留神听明白了她的话,顿时一脸震惊:“等等!你说什么?抓到一个堕落使徒?活捉?怎么现在才有人汇报吗?”
“因为刚刚才发现有个俘虏呗,”冰蒂斯大大咧咧地摆摆手,拉着我走向传送器,“先跟妾身过来,咱们边走边说——那家伙真是个倒霉蛋,当年的希灵军官号称是整个多元宇宙最难俘虏的军人,因为他们只要看情况不可挽回就会立刻喊着帝国万岁冲上去光荣自爆,今天抓到的这个应该也是这样,但他太倒霉了……你姐姐投放到外面的诅咒信标不偏不倚地沾在他的驾驶舱上,他硬是给倒霉的连自爆的机会都没有。不过具体怎么个情况你还是问专家吧,珊多拉给妾身说了一大堆专用名词,听的人云里雾里的。”
几个呼吸之间,我们已经传送到帝国上将号纵通臂下端的战俘营中,珊多拉、姐姐大人还有潘多拉姐妹和莉莉娜已经在这里等着了。珊多拉出现在这里倒是正常,姐姐大人出现在这里可能是因为对方被俘和自己的诅咒信标有关(这是冰蒂斯刚才说的),而潘多拉姐妹在军舰上逛来逛去出现在哪都属于正常,我就是好奇莉莉娜这家伙是干什么来的:这时候她应该去那群难民船里面传教才对。
结果一问我就无语了,原来是听说我们抓到一个天怒人怨弄死不偿命类型的俘虏,她准备着满清十大酷刑来的。
当然,我知道这丫头属于在满嘴跑火车,不过能把满清十大酷刑当成口头禅的家伙,从各种意义上已经是非常危险的存在了,莉莉娜果然不愧是有史以来最强的天然黑,别的天然黑那都是外表粉红,切开以后你才会看见里面是黑的,莉莉娜这样的奇葩那都已经黑到褶子上了,每一个棱角都泛着油亮油亮的黑光,我毫不怀疑假如腹黑也能溶于水的话,那只要把莉莉娜往大明湖一扔,我就能沾着湖水画出两百多万幅的水墨画来……
战俘营是帝国上将号一个特殊的地方,专门用于关押战斗中俘虏的敌人,它有着极高的安全等级和森严的守备,却也是最不常用到的功能区。这是因为有帝国军出现的战场上,已经很少能看到值得抓战俘的敌人了,假如敌人都处于被碾压的状态,那抓几个战俘就是浪费,假如敌人是深渊的爪牙,那抓几个战俘也没什么用处,于是这里一直空着,就跟影子城那个常年只关押仨猫俩狗的监狱一样门可罗雀,所有守备士兵都需要上油……
当然今天是个例外,今天我们史无前例地活捉了一个真正的堕落使徒指挥官——跟某个银毛慢半拍吉祥物完全不一个概念的存在。
堕落使徒,虽然这是个非常不得了的名词,但对帝国而言其实并不遥远,维斯卡曾经就是堕落使徒,希尔维亚甚至还是一个堕落皇帝,就连珊多拉,都可以算是堕落使徒的远亲,不过她们三个都明显是不能当做敌人看待的,即使和我们打过一仗的贝拉维拉和维斯卡,在来到我们这边之后也完全转化成了自己人,真正以敌人身份在战争中被帝国军俘获的堕落使徒,今天是破天荒第一次,因此这个被俘的家伙也获得了史无前例的高规格对待,不但享受着帝国上将号战舰内能提供的最森严的次元囚笼,还有一支数千人的精锐典狱官部队严密看守,我坚信在这样森严的防御下是没有人可以逃出来的。
在战俘营军官的带领下,我们几个来到了关押堕落使徒的次元囚笼中,和很多次元囚笼一样,这里也是个灰蒙蒙的空白空间,看不到任何边界和上下的区分,囚犯被十几条闪烁着蓝色微光的拘束锁链固定在半空中,周围还有一层淡蓝色的能量屏障,拘束锁链持续不断地从囚犯身上抽取能量并压制对方的任何超范围动作,能量屏障则是一个报警装置——当囚犯触碰这层屏障,整个次元囚笼都将被直接发射到虚空里去,有那些拘束锁链存在,牢笼中的囚犯将处于异常虚弱的状态,从而无法进行虚空跳跃,而牢笼的其他部件则又会反过来保护犯人,让他们不至于被虚空杀死,然后我们就可以派搜捕舰去虚空里将逃犯捡回来了——这个设置是为了防止犯人主动接触虚空从而自杀的。
被层层束缚起来的是一个身材高瘦,看容貌接近地球人三四十岁,留着灰色短发的男子,他身上穿着黑色的指挥官制服,除了那血红色的复杂徽章与众不同之外,这身衣服与帝国军的通用制服几乎一模一样,男子的面庞偏瘦,但棱角分明,线条刚毅,即使失去了意识也保持着刀砍斧剁一般的威严感,光从容貌上看这就是一个典型的帝国军人,只要不睁眼看着跟好人似的。
但堕落使徒肯定不是好人,即使隔着一层能量屏障,我都能感觉到从对方身上传来一阵阵让人分外不舒服的混乱感觉,那是完全不加抑制的疯狂和破坏欲望,好像眼前的人体内关押着一个随时打算撕碎一切的狂躁猛兽一般,这就是完全处于我们对立面的堕落使徒和家里那两个半卖萌用堕落使徒(珊多拉只能算半个)之间最显著的区别:前者的深渊反应完全处于高度活性状态,这股能量随时随地都想着感染一切,向外传播,尽一切可能把自己可以接触的任何东西弄个稀烂,而维斯卡和希尔维娅(或者说贝拉维拉)身上的深渊反应则是良性状态,尽管仍然存在,却已经成了能被宿主轻松控制的温和能量,珊多拉身上的深渊反应更是厉害,丫干脆被那个吃货给吞掉了——我一直认为珊多拉将深渊封存在体内的作法其实就是吃掉了。
当进入能量护罩之后,对方身上的深渊反应在精神感知中更加明显,我忍不住皱了皱眉,这能量虽然不会对自己造成影响,可那种厌恶感却挥之不去——你可以无惧大便,但你总不能无视大便吧?
“让他醒过来。”
珊多拉对近在咫尺的深渊反应毫不在意,只是用下巴指了指处于昏迷状态的囚犯对典狱官说道。
因为关押的是多元宇宙中最危险的一种敌人,拘束锁链的出力开的非常高,再加上它还凶残地应用了一部分掠能器的原理,导致这个被关押着的堕落使徒浑身百分之九十的能量输出都被转移走,从而一直处于最低功耗待机状态。
趁着拘束锁链的功率逐渐下降,对方还有几分钟才能醒过来,我忍不住扭头问道:“我说,你们到底是怎么把他抓住的?”
这个问题我早就想问了,冰蒂斯也说过,希灵使徒是多元宇宙最难以活捉的军人,在这方面他们甚至比神族都强,一个正常的帝国兵,在绝境下只要零点几毫秒的速度就能启动自爆,堕落使徒尽管已经丧心病狂,可本质上他们仍然是一样悍不畏死的军人,这让我很好奇这个倒霉蛋被俘的经过,听说是姐姐大人的功劳?
“只能说厄运来了谁也挡不住,”珊多拉微妙地看了姐姐大人一眼,眼角带着笑意说道,“他被诅咒信标命中,而且可能还引发了连锁反应——那张纸几乎纠缠了他半个小时,根据后来搜集到的战场录像显示,他先是飞船引擎自燃,然后武器系统崩溃,在我们的飞船包围他的时候这家伙尝试弹射逃生舱,结果逃生舱卡住了,他又一个人从逃生舱里爬出来试图撞击最近的飞船,结果莫名其妙地跑偏,一头撞进了从旁边经过的一艘母舰敞开的飞船格纳库,当母舰上的士兵包围他的时候,他经历了枪械卡壳,随身空间错位,扔出去的炸弹无法引爆,还有失足摔倒以及突然被猛犸象踩踏,最后这个勇敢的敌人选择在咱们的飞船里面自爆——如你想到的,他的自毁系统也坏掉了,最终我们抓他的时候这家伙没有任何反抗。最终帝国兵们在这家伙后背发现了那张画着圆圈的白纸,谁也说不明白这张纸是怎么从单兵战机的舷窗上转移到驾驶员的身上的,反正这家伙是倒霉透了。”
虽然这是个敌人,但不知怎么的我突然就觉得其实丫也挺可怜的……
这时候随着拘束装置功率下降,囚犯的能量度数慢慢回升到了足以让他重新活动的地步,这个紧闭着双眼的堕落使徒身体微微一颤,然后猛然张开了眼睛。
在那么几分之一秒内,他似乎本能地想要对我们发动攻击,但随之他就意识到身体上的极端虚弱和周围的危险反应,于是转而集中精神,异常警惕地看着面前的一群人,那双凝聚着杀气和敌意的眼睛在我们身上一一扫过,在珊多拉身上突然停顿了一下,而在维斯卡身上,更是完全呆住了。
显然,在同样有深渊反应的使徒之间是存在某种感应的,他应该是注意到眼前的敌人有两个和自己有类似的地方,珊多拉和维斯卡的存在让他惊讶了一下,但他只是一言不发,面对被俘的现实,这个堕落使徒保持沉默。
“你有什么想说的?”
我看着对方在这一瞬间的表情变化,对这家伙的淡定很是佩服,然后尽可能释放了一下王者气度试图让丫纳头便拜——根据对方的态度我觉得自己可能啥都没放出来。
“保持沉默,嗯哼?”珊多拉面沉似水,声音冷冽,她看着这个面对一圈首领级使徒仍然保持淡定的敌人,语气中的敌意和威胁显而易见。
堕落使徒,昔日的族人,如今却转投到和帝国不共戴天的阵营中,放弃整个种族的使命转而沦为当年敌人的鹰犬,而且在战场上杀死了自己那么多忠诚的士兵,这些随便哪一条拿出来都足够让珊多拉愤怒了,尽管堕落使徒的来历令人遗憾甚至痛惜,可这份遗憾是不能与血仇对冲的。
面对珊多拉冷冰冰的话语,囚犯只是咧了咧嘴,而这个动作似乎是激怒了珊多拉,只见眼前一阵黑色光影闪烁,女王陛下的半身已经被黑烟笼罩,恐怖的巨大利爪裹挟着破坏一切的威能转瞬间便洞穿了囚犯的身体——当然,不是致命伤,不过这样突然的伤害已经足够让无惧死亡的堕落使徒军官都浑身抽搐了:珊多拉的爪子上是带有深渊气息的,这东西对同样属于深渊阵营的堕落使徒指挥官而言可能并不致命,但其带来的巨大痛苦却无法免疫,不管你是不是深渊阵营,被这气息污染,身体上的痛苦是无法避免的。而珊多拉这样突然的攻击也让我一愣,我原本以为以珊多拉的冷静性格,她会慢慢和这个敌人周旋,用她夺灵者无处不在的精神扰乱和智慧来从对方口中套出东西,但万没想到她竟然一上来就动粗了!
不过很快我就明白了珊多拉的心意:她并非指望着这点痛苦能让一个前帝国军人屈服,她只是在借用这种方式发泄心中的怒火,今天的战斗中我们损失了很多优秀而忠诚的士兵,帝国舰队更是遭受巨大损伤,两者中不管哪个都让珊多拉无比愤怒,而这个倒霉的俘虏就顺势成了珊多拉的出气筒。
谁说女王是冰冷的?谁说女王是不需要感情的?谁说女王就不能有发泄的时候?她只是没有找到发泄的机会而已,珊多拉可从来不是仁君,她当年可是以暴君起家的!
“噗、噗、噗”,利爪切割躯体的闷响连续不断地响起,眨眼间珊多拉已经在敌人身上留下了十几处巨大的伤痕,甚至有几个地方都达到了洞穿的地步,对方毫无反抗能力,转瞬间已经无力地垂下了脑袋,那些巨大的伤口中蒸腾着浓重的黑色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