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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头一次听说有用纪念邮票的!
“呐,”我顺手也在身上翻了翻,却只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块七扭八歪的木头块,我依稀记着这是自己上课的时候偷偷刻的,原材料是老师的讲桌,“这个给你,我刻的猪八戒……不过光有一个耙子,额,光有一个耙子的把,你拿它当孙悟空看吧。”
“嘻嘻,真丑,”小女孩笑着接过了我刻的歪歪扭扭的钉耙或者金箍棒它二哥,“不过挺厉害的,谢谢你的……额,木头!”
说完这句话,对方就带着一路欢笑,蹦蹦跳跳地跑远了。
我表情一愣,一直楞到对方消失在最后一根电线杆子后面才回过神来,然后继续研究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然后,天色突然暗了下来。
不是因为太阳下山而天色暗淡,事实上太阳仍然懒洋洋地挂在地平线上面一点的位置,可是天空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变暗,我惊讶地环视四周,发现视线中所有的一切都在逐渐被阴影覆盖,就好像“光”在自然界中的效果突然被某种东西抵消掉了一样,又好像很多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正在遮挡阳光,蔓延开的阴影扩散起来是如此迅速,以至于短短一分钟不到我就感觉好像进入了午夜一般,然后,极其强烈的压抑感和危险物临近的感觉一下子都涌了上来,我几乎下意识地就要强行利用虚空形态脱离这种诡异的“梦境”,不过那种感觉已经一闪而逝,视野中的阴影逐渐退了回去,夕阳重新给建筑物镀上一层金边,而随着最后一丝阴影离开,一个声音也在自己脑海中断断续续地一闪而过:“……确认……收到……如果……回答……来自……”
恍惚中,萝莉版的浅浅哇哇大哭着从家里跑了出来,嚷嚷着刚才突然天黑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姐姐抓着一卷练习册站在门口茫然看天,四周无人的房舍里面一个接一个地亮起灯火,我伸出手去想要接住眼看就要摔倒的浅浅,却感觉眼前一阵绿色的强光席卷而来。
纷杂的噪声从很遥远的地方飘来,我感觉自己好像穿过了一条扭曲的隧道,等从瞬间的眩晕中再次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生意盎然,弥漫着淡淡香气的花园。
身后却是一堵覆盖着丛生藤蔓的白色巨石墙壁。
这里是星域神界,最高生命女神亲手种植的花园。
我晕头转向地从一大团清香怡人的神性藤蔓中出来,中间三次差点被绊倒,不得不说生命女神对自己家的绿化工作做得简直是太好了,我就没见过有种花种到走路都没地下脚的地步的,当然考虑到那群三寸丁各个会飞也就释然,进入神殿范围之后我就感觉到了叮当的气息,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转过一道藤蔓织成的帷幔我就看到了那个小家伙,她正跟最高生命女神迦迦相对而立,俩人表情都很严肃,中间铺着一张用塑料布做成的围棋棋盘,棋盘上站了很多身穿绿、红两色连衣裙的野生叮当,都站在棋盘的落子点上,刚刚有一个身穿红色裙子的三寸丁正把一穿绿色裙子的小家伙扔到棋盘外面,叮当就豪气干云地一指棋盘:“露露!出车,正前面!”
名叫露露的绿衣小豆丁手上举着“车”的小旗子,哇哇大叫着冲向对面的红色豆丁,俩小不点在象棋盘上撕巴了一阵,比较瘦小的露露被本应该被自己吃掉的“炮”扔出棋盘。
我:“……”
感觉有哪里不对劲的样子。
“哇,女神姐姐!这样不对啊!应该露露把帕琪琪扔出去才对啊!”
最高生命女神微微一笑,脸上满是狡猾:“哼,战场上看见敌人冲过来哪有不反抗的,你说的那个规则本来就不魔法——应该俩棋子见面,谁力气大谁留下!”
说完这句,最高生命女神一指棋盘:“帕琪琪!炮打马,将军!”
举着“炮”字小旗的三寸丁立刻兴高采烈地跑上前,打算从眼前的绿衣豆丁背上翻过去,后者一看对方穿着红衣服冲过来顿时就忘了象棋“炮隔山”的规则,手忙脚乱地把对方拌了个跟头,然后俩小不点一块滚到了地上,嘻嘻哈哈笑成一团。
我:“……”
迦迦:“……”
叮当:“战场上嘛!战场上嘛!不能给敌人当跳板撒!”
棋盘上的豆丁们终于彻底混乱起来,手上车马炮的小旗子一扔,开始嘻嘻哈哈打成一团,五块钱一副的塑料布象棋盘瞬间给揉成一大团,最高生命女神坐在半空晃晃悠悠:“早这样就对啦!刚才的规则真是一点都不现实!”
叮当高兴地在空中连连翻着筋斗:“就是就是,不科学,不魔法!不过叮当看阿俊玩这个的时候很有意思的说……”
“他怎么玩的?”
“把棋子摞起来,堆城堡。”
我顿时感觉大惭,再也忍不住了,主动走出来对着一群野生叮当和一个家养叮当以及一个超级叮当挥挥手:“呦,大家都在玩啊?”
我家养的叮当立刻欢天喜地冲过来:“阿俊来啦!阿俊和父神谈完了?阿俊来教女神姐姐下象棋呗,用棋子堆城堡!”
我继续大惭,以后再也不干这种小学四年级的事儿了!尤其是不能当着叮当的面干。
最高生命女神则看了我一眼,明明是个只比叮当高一个小米粒的同样三寸丁,脸上却一副神秘莫测的样子点点头:“哈,看来你刚刚去过去走了一圈的说!”
我顿时愣住了。
第964章 过往的某一瞬间
女神花园可能是我见过的生命气息最浓郁的地方了,这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有生命的,甚至包括桌椅板凳道路墙壁,翠绿欲滴的藤蔓交织成了整齐的竖墙,脚下松软厚实的奇异草坪如同地毯般舒适,随处可见的巨大圆木桩就是花园中的桌椅——当然住在这里的野生叮当们是把它们当成广场用的。
“这些树桩其实是世界树的枝桠啦,”迦迦坐在半空中跟我说道,“把正在生长的树木砍倒是很疼的,反正我不舍得,这些都是世界树自己脱落下来的枝桠,神殿里所有的物品都是用这种东西做的。”
一根枝桠最大能好几个人合抱,最细的叶柄横截面也足够给正常体型的人当沙发使——你说这群平均身高零点一潘多拉的小不点怎么就喜欢种这么大号的树呢?
坐在一截横放在地上被剖成半圆形的世界树叶柄上,我环视着女神花园四周的景象,入目之处到处都是植物,奇花异草琳琅满目,几乎看不到任何人造的无生命痕迹,这种环境难免让人联想到无人居住的原始森林深处,作为一个正常人恐怕很难想象在这种环境下居住是个什么感觉,但对生命女神们而言,或许这样的环境才是最舒服的吧,她们最喜欢的床铺永远是柔软的植物花苞,她们最喜欢的卧室永远要生长在藤蔓上,这群从植物中生长出来的小东西啊。
当然,女神殿既然作为一个神殿,肯定不会除了外面一圈围墙之外里面就全是植物,只是说女神花园这片被植物覆盖而已,在神殿的其他地方,应该有着很正常的殿堂之类,不过我很好奇最高生命女神“大人”有用到那些地方的时候没有,毕竟叮当平常在家睡觉都只要一个灯罩就够了,而迦迦看上去就比叮当高了一个小米粒……
我从随身空间里掏出来的一大堆糖果已经被刚刚下完“象棋”的野生叮当们一抢而光,那帮小家伙一人扛着一大包花花绿绿的糖块就嗡嗡嗡地飞没影了,连带着还卷走了叮当从家里偷拿出来的象棋盘,她们可能打算有时间再继续这种看上去很有趣的游戏:站在塑料布上打架。叮当无所事事地趴在我头顶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捋着我的头发,嘴里发出极为轻微的咕噜咕噜声,好像一只懒洋洋的猫咪,等一会她准备吃东西的时候我得记着赶紧给脑袋上铺个手绢。最高生命女神迦迦则一直在我眼前飞来飞去,满脸都是感兴趣的表情。
从刚才她就一眼看出我在过去的那一小段时间里(经过确认,自己印象中那个持续了一两个小时的梦境其实只有一两秒而已,我就是在跨过神殿外墙的一瞬间经历了那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的)遇上了什么事儿,这就不得不说最高生命女神果然不愧自己的称号,比叮当这个除了吃就是玩要不就卖萌的小家伙有用多了,你看看人家这个慧眼如炬!
“生命神殿的外墙啊,还有个名字叫旅墙,就是生命之旅的意思,”迦迦伸手指了指不远处被藤蔓覆盖着的神殿墙壁,“基本上所有第一次通过这面墙的人都会进行一次生命回溯,你的意识会瞬间沉入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个时间点里,这个时间点是你的‘生命’自动记忆下来的。那个时间点可能并不是多么记忆深刻的东西,甚至在你想起来之后都觉得当时发生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但你的生命旅程会记住它,因为它在发生的那一刻,彻底改变了你的生命旅程。就好像一个岔路口一样。”
“很多时候,包括神明在内,都不怎么容易意识到自己生命的岔路口在哪,因为这些关键时刻发生的时候并不会多么惊天动地,只是生活中很平常的事件,你的人生可能在这个关键点前后走着截然不同的道路,但这个效应基本上只会在你差不多将这一刻的事情忘光的时候才会逐渐显著起来。所以每过一段时间生命神殿总会迎来客人的说——基本上都是刚刚管理上世界的菜鸟神,他们觉得自己独立管理一个世界已经了不起了,甚至能迎击一个半吊子深渊,于是自信满满地要穿过生命神殿的旅墙,好回顾确认自己人生的转折点在哪。”
“哦,然后呢?”其实我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但看迦迦“大人”相当有兴趣的样子,也只好表示感兴趣地追问了一句。
“大部分菜鸟就直接穿过来了呗,他们那点人生哪够拐个弯啊,”迦迦摇着头说道,“星臣说过,真正厉害的家伙是永远不觉得自己特殊的,总是觉得自己已经救苦救难天下无敌的家伙基本上打不过给父神殿看传达室的大爷——不过迦迦倒是挺意外的,没想到旅墙竟然能对你这样的虚空生物产生作用诶——父神从这堵墙第一次穿过到时候根本没反应来着。”
我想了想,觉得这可能是自己属于菜鸟,折腾到现在本体连脸都长不出来的缘故,咱这样觉醒以来满打满算才不到四年的家伙能跟父神那样儿把两千三百万年前当成前不久来过的主比么?
“这倒有可能,”迦迦对我的猜测表示同意,“呐,你都看见什么了?”
嗯,这个问题我感兴趣,之前那段回溯之旅里面发生的事儿现在已经清清楚楚地印在自己脑海里,我正想不明白怎么回事呢,虽然我觉得眼前这个号称最高生命女神但也是一副小孩子脾气的豆丁可能也帮不上多少忙,但还是立刻把自己见到的情景告诉了对方,当然,关于和萝莉版浅浅相遇的那段简略说明,着重提起的是回溯之旅最后一段,那阵黑暗袭来之后发生的怪事儿。
“哦哦,原来是这样,”迦迦在空中绕来绕去,这是野生叮当们努力思考的时候下意识的动作,我从家养叮当那知道的,“看来最后发生的那阵黑暗才是重头戏……你有没觉得那种场景十分熟悉?黑色的影子,压抑感,危险气息之类,迦迦可是很熟悉哦。”
迦迦说着,还特自豪地一挺自己那比绿豆小一号的小小胸脯,我瞟了一眼,心说这等比例看的话还没叮当的大呢——当然这没什么意义,再大她们也是最省布料那拨里的。
“我想到了深渊,气息有点像,”我晃晃脑袋,“不过现在回忆一下也有点奇怪,深渊不会那么温和,那些黑影只是让人感觉危险,但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