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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着很大的希望问道,心想不管怎么说泡泡也是功能强劲的希灵主机,处理各种数据都应该是驾轻就熟的,塔维尔只是从硬件技术角度上无法读取这台主机的记忆,但说不定希灵主机直接控制资讯的能力还可以扫描到什么,而且更重要的是,都叫主机,泡泡说不定能跟这个沉默的铁球交流交流手足情谊之类,说不定就问出啥了呢。但泡泡闻言只是一愣,便脸色阴沉地盯着这边咬牙切齿起来:“我说……孩子她爸,虽然我叫主机,但我跟这种大铁疙瘩不是一种东西好不好!!”
我:“……”
“不过扫描一下也不费什么事,对这种低级别逻辑机器分析数据,希灵主机是很占优势的。”
我心说泡泡说话还真能大喘气,这丫头就已经开始了行动,跟塔维尔一样,她将手按在金属球表面的一个六边形空洞附近以直接读取来自主机内的反馈信号,蓝色的光环扩散开,说明信息流动已经开始。唯一需要吐槽的是由于身高限制,泡泡得踩在抱枕上双手高举才能够着大铁球最底下的数据接口,看着跟大力神杯似的。
“错误,无反馈信息。”
几分钟的沟通后,舰载主机用含标点九个字回应了来自泡泡的读取请求,这让后者的表情瞬间扭曲了一下,然后暴怒的小丫头当着我和珊多拉的面噼里啪啦一阵拳脚相加上蹿下跳把这个无辜的舰载主机揍成了释迦摩尼。塔维尔心疼地上前查看大铁球表面一个个凹坑,泡泡则一撇嘴:“别费劲了,核心破坏式重置,绝对没任何信息留下,而且我猜你们从星舰里回收到的其他逻辑机器也是差不多的情况。那群家伙在自毁前消除了一切可能暴露机密的数据装置,可能是为了防止泄露大本营信息,真是滴水不漏啊!”
泡泡说完,似乎还不解气,伸手掏出把大口径手枪来反身一枪,本来就以最低程度运行的舰载主机护盾终于宣告熄灭——即使之前就知道这丫头骨子里有点暴力倾向,但貌似现在的心情格外糟糕呢。
我出于关心随口问了泡泡一句,结果换来对方眼泪汪汪的一席话:“集和涯竟然没在一起,这让人家今后怎么相信爱情!孩子她爸你给人家点安慰呗……”
我当机立断把她踢回传送门了。
舰载主机被彻底格式化,这让本打算利用这个突破点找到复仇军本部的打算就此落空,但这也给我们带来一个情报,那就是复仇军的“疯狂”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战术判断能力。对方在雾神星突袭战中表现出了高度的纪律性和值得称道的多兵种配合战术,而在战况失利情况下集体自爆虽然看起来疯狂,却记着自毁前删除一切机密资料,这也说明对方是存在某种理智的。现在还不能确定这种判断是出于那些战舰舰长的思考还是一个固定的战术程序,但基本上也排除了大星云那样的无理性情况。
这只能说是个坏消息:比起大星云守卫那种无理性的疯狂飞船,一支仍然保持战术智慧的敌军显然更难对付。
“西维斯,我们还收集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珊多拉环视着四周,视线在远方那些庞大的战舰碎片上一一划过,同时对着空气说道,西维斯的全息投影立刻出现在我们面前:“目前再度确认了复仇军没有受到任何深渊感染,其舰船结构一切正常,没有多出圣堂守备军那样的自主战斗装置,也没有发生功能性缺陷。在战舰指挥中心,我们找到了很多复仇军将士的遗体,他们全都死在各自的岗位上,保持战斗最后一刻的姿态,没有异常举动的痕迹,呈现出高度的纪律性。战舰能量矩阵区发现了两名战争工程师的遗体,在牺牲前他们应该正忙于手动增大能量等级以保证自毁过程更加迅速。各种迹象都表明他们是在完全有序并且符合操作流程的情况下阵亡的,当然,他们身上也没发现变异或感染的痕迹。目前发现的唯一一点异常是两名复仇军士兵,他们的遗体位于类坐标引擎基座下面,那是一个封锁区,禁止非技术人员进入,普通士兵不会无缘无故地进入那里,他们的行为不符合逻辑,这让我们一开始对复仇军‘完全清醒’的判断出现了矛盾的地方。”
珊多拉皱眉思索,但显然现在的情报还不够,最后她轻轻叹了口气:“从那些战士的记忆核心中取得什么资料了么?”
“非常抱歉,珊多拉陛下,如同之前遇到的情况,所有的阵亡者灵魂都已经消散,他们的记忆核心中空无一物。复仇军显然处于一个绝对逻辑之下,一旦情况无法控制,他们就优先将自己彻底摧毁,这种手段……”
“这种手段就如同他们面对的敌人是深渊大军一样。”珊多拉沉重地说道,“他们把正常的希灵同胞当成了深渊,这真让人痛心。继续你的工作吧,有情况立即汇报。”
塔维尔点点头,全息投影在空中闪烁一下之后便消失掉了,塔维尔还在那折腾刚刚被泡泡一顿胖揍的舰载主机,尽管泡泡已经宣布这个铁球没啥价值,塔维尔还是想从它里面抠出点秘密来的:女人,总有点八卦心态,顶多根据职业不同表现不同。
“我会检查这座星舰的导航记录,但最好的情况是回溯到战舰进入主物质位面时候的航标。”塔维尔报告道,珊多拉只是点点头,表示知道。
珊多拉还想在研究中心多呆一会,我自己来到了将军城上层平台区。这里原本是帝国上将号司令所回廊的一部分,在展开成将军城之后,原本位于星舰中央地带的大部分回廊就变成了城市的上层平台,可以算是军官们的一个观景台吧。宽达上百米的露台一半被透明的能量护盾遮罩起来,如同一层玻璃,我站在护盾里面,看着外面壮观的景象。
雾神星的下层大气是不平静的,时速三百六十公里的飓风和混沌低垂的云层在咫尺之外肆虐,形成了地狱般的疯狂景象,薄薄的护盾之外,有着足够将地球上任何一辆战车压成铁饼的恐怖气压,氮氦氢大气在这超强的气压之下从气态过渡到液态,形成了我们下方汹涌的“海洋”,也就是说雾神星的海洋其实是和大气成分一样的,而将军城所处的“海平面”严格来讲是雾神星表面的“气态液态”分界面,在大约三公里的厚度上,这里的大气呈现出气态液态的交接状态,数亿年无休无止的狂风暴雨和巨大海啸就是这两种物质态急剧变化导致的结果。这在地球上是难以想象,无法描述的奇观,目前人类造出来的最结实的航天器恐怕也无法在这种环境下坚持超过十五分钟。
在和地球大气截然不同的湿度环境下,护盾之外的天空泼洒着幕帘般的“雨水”,即使有要塞的强力灯光,外面的平台上能见度也不超过十五米,一些模糊的灰黑色阴影裹挟在蓝色的光环中从浓密的雨帘后一闪而过,那是基地里穿行的飞行器正在巡逻。这不是我们建立过的环境最险恶的基地,当初红巨星要塞里面的核风暴要比这里恐怖几百倍,但若论场景的震撼,还是这气态巨行星里面的狂风暴雨更加刺激。我想起昨天中午浅浅心血来潮地拉着自己要在护盾外面体验风雨漫步的经历,我们俩从北极云环带附近出发,几个小时后被珊多拉从北极点的气旋空洞里面拽了回来,那是一次难忘的经历,让我对浅浅的杀伤力有了更深的感触,也充分说明一件事:俩路痴最好不要结伴出行。
“外面的风暴比昨天还强,”柔和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我惊讶地回头,发现姐姐大人正带着温和的微笑看着自己,她轻轻抚弄着我的头发,如同小时候经常做的那样——唯一的区别是小时候往往还会再接个脑瓜崩,现在不会了,“神圣教皇已经公布了战争消息,不过权力交接的事情他们会在私下里和联合政府完成,普通民众对此并不知情。”
“即使有人知情,现在他们也顾不上关心‘凡人’的权力更迭了吧,”我笑了笑,“现在莫布拉多社会怎样?”
“一片混乱,不过我没管,”姐姐大人微微一笑,而且是那让人看着肝颤的微妙暖笑,“扎古说的没错,莫布拉多和平的时间太长了,而且对‘圣贤保佑’四个字也太深信不疑,现在包括联合政府的首脑都是一锅粥,敌人连雾神星防线都没冲到,他们自己已经如同末日降临了一样,不知道当复仇军的舰队真的冲到莫布拉多主星上空的时候整个世界得乱成什么样。”
“或许这是一个让他们冲破困境的机会,毕竟他们的祖先是珊多拉的仆人,要是被温室环境闷死的话,太让人失望了。”看着护盾外肆虐的狂风暴雨,我心下感慨万分,突然觉得心有所感想要做首诗。
想必你们也猜到了,最后我屁都没憋出来……
第795章 时间表
姐姐大人和我说了说莫布拉多上面发生的事情,因为所有人这两天都忙于雾神星基地建设以及准备从影子城那边向这里调拨更多军队,我对那里发生的事情并不怎么清楚,只有米莉亚昨天下午跟自己通信了一下,话题是晚上扎古大叔又把咕噜蛋炒糊了——那个单纯的丫头压根没有紧张神经的。
经过姐姐大人一番讲述,我算是对莫布拉多的现状有了个了解,不由得对那上面的土著们有点嘿然,实话实说吧,令人遗憾。
当苍蓝教会的十二骑士和神圣教皇一同出现在公众面前,联合宣布了“神之叛军”的存在,而且那支恐怖军队的下一个进攻目标就是莫布拉多星系的时候,整整三个殖民星,九十多亿的民众和统治者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中,即使教会立即按计划采取了安抚,世界上仍然到处都在发生不理智的混乱,那些普通人被吓破了胆,用各种极端手段来向“圣贤”祈祷,包括在自己脸上刻字喝滚烫的辣椒水儿去立交桥上裸奔以及在草原飓风到来的时候去外面遛弯,他们希望这种“为宗教牺牲的精神”可以让自己被圣贤选为圣徒,在末日之战中被送到安全的天国去,或者干脆圣贤派俩保镖下来保护着他们,这种想法是极端恐惧又不愿自己承担压力而产生的非理智逃避,是苍蓝教会过去三百年的统治所留下的后遗症,他们把普通民众都洗脑成了只知道依赖圣贤的绵羊。而除了这些不正常的逃避行为之外,莫布拉多的联合政府也表现糟糕,三个殖民星的星球总长在战争宣告之后立刻就有了临阵脱逃的迹象:当初雾神星的战斗场景传到他们眼中的时候,这些傀儡统治者就有了不稳定的意思,现在似乎到了极限,于是原本应该在这时候承担重任的政治家们竟然一股脑地准备避难,军队指挥也开始失控,士兵大批大批逃回家乡,类似警察的治安维持员们也在忙着哄抢食品,在动乱中,他们竟然跟平民一样慌张,根本看不出一点训练有素的样子,最后还是教会军紧急再度接管了联合政府的权力才将秩序压制下来。
这就是过去三十六小时发生的事情,让人非常不满,这是一个已经彻底变成绵羊的文明,他们应该庆幸自己进化到现在还没遇上狼群。
这也不能怪他们,苍蓝教会长期的压制已经让这个世界的自由政治名存实亡,那些联合政府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傀儡,而军队更加不堪,在病态的“世界和平”环境中,那些士兵根本就是摆设,他们中百分之九十的人一生都没有开枪的机会,就连解决街头斗殴的方法都成了只出现在历史文献上的理论资料,而且除了直接参与遗迹探测的军事部门外,很多军官甚至没经受过系统的战场环境训练,即使是教会军,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