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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阵子世界之树上掉了片叶子,”莉莉娜远远地嚷道,“这个是从叶柄上环切下来的,你偷着乐吧,在神殿里我都是十五万一个起拍的!”
狼人哥将小女孩的嚷嚷当成了小孩子的胡言乱语,无暇他顾,因为他已经感觉到自己手上的镯子在产生神奇的力量了。
淡绿色的光芒正在覆盖他的全身,那些刚硬的黑色狼毛在这些绿光的安抚下迅速软化,缩小,逐渐退回到人类的肌肤下面,尖尖的狼嘴和耳朵渐渐收缩,暗金的眼珠也恢复成黑褐色,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我们面前的狼人便恢复到了人类姿态:一个身高一米八三,拥有稻黄色的微卷短发,看上去健壮而平和的中年白人。
“好家伙,这次说话终于不漏风了。”
变成人形的狼人“伯爵”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然后他才对我们露出感激的微笑,抱拳行礼:“果然不愧是神乎其神的大爱无疆,我算是见识了,一个一米高的小女孩都这么厉害。”
“谁一米!谁一米!”莉莉娜当场就蹦了过来,“老娘都一米零九了,你信不信老娘要是愿意的话五秒钟就能长到一米六五!我给你说,这是那对战争疯子没在,要不光你这句话,现在方圆五百公里都平了……”
“光凭他的身高都有可能。”
姬闪闪抱着小泡泡参与了一次助攻。
“习惯吧,习惯了就好。”面对狼人威廉一瞬间脸上化不开的迷茫神色,林风再次摇头叹气,然后蔫头巴脑地低声跟我说道,“咳咳,陈哥,稍微给点面子,虽然威廉前辈在暗世界是出了名的老好人,可怎么说也是我们几个的前辈啊……”
“呵呵,没事,没事,”狼人……不,已经恢复成人类的威廉并没有生气,反而乐呵呵地坐了下来,“我一直在猜想,传说中的大爱无疆到底是一群什么样的人,暗世界不乏脾气古怪的家伙,但你们古怪的方向完全不一样,我之前都做好被刁难一番或者大打出手的准备了——毕竟自从你们玩死了奥林匹斯之后,在‘异类’里面的名声就一直是往残暴方面发展的。”
我顿时特别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当年“因你方今晚睡觉姿势不对,特摧毁贵方基地一座”的事儿,看来到现在余波还没消呢,只是自己平常净在外面打那些热火朝天的大战役了,结果地球上发生的事情无论大小一致被自己扔到了脑后。虽然我们谁都没把当初奥林匹斯的事情放在心上(阴差阳错地发现了维斯卡的壁垒星这件事是个例外),但在地球本土的“异族”心中,当年发生的事件直到现在都是在慢慢发酵的。
而稍后的交谈中,我们对狼人威廉昨晚上经历的事情也有了了解——好吧,严格来讲是他昨天傍晚时分经历的事情。
欧洲和这里是有时差的,当壁垒星遭遇撞击的时候我们这里是夜晚,而是欧洲那边,刚好是傍晚,这就是威廉一直没有想明白的一点:为什么明明月亮没出现,他却被强制变身了。
在传说中,狼人这个种族是从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被诅咒的怪物,他们和自己的死敌吸血鬼一同被人类视为夜幕中的猎杀者,这是因为彻底狂化的狼人是极端危险的生物。狼人追随月光,会在月亮的照耀下获得力量,而在满月的夜晚,他们更是会因充沛的月光能量而获得变身为野兽的能力,就如同刚才的威廉那样。
满月下变身的狼人是危险的,因为他们在这种状态下没有理智,会主动进攻面前任何一个活动的,而且不是狼人的生物。
威廉在原本绝对安全的黄昏时刻受到来自月球的能量冲击而被强行变身,而当时他正在召开隐修会的干部会议,整个组织绝大多数实力强悍的上层干部都集中在他的私人城堡里商量下个月组团去埃及旅游的事儿,别笑,这TM是真的……
这是幸运的,也是惊险的,幸运的是隐修会绝大多数高手在场,让突然狂化的威廉被及时控制了起来,而惊险的,则是……话说你们觉得当时的情况可能不惊险么?
这个狼人的故事着实没有太多曲折的地方,完全在浅浅的脑补和我的推理之中,我真正好奇的是为什么壁垒星遭受撞击之后会导致威廉这样的狼人发狂,狼人和月球之间的联系应该是个神话故事,它玄妙的相当不科学,尽管他们确实会在月光的照耀下突然变得万夫莫当,但显然威廉狂化的时候是直接感应到了太空中的幽能辐射。
威廉按照莉莉娜的吩咐,戴着镯子去另外的房间休息,我们的最大主教嘱咐他千万不要贸然摘下这个镯子,至少在大爱无疆宣布事态平息之前不能摘掉,威廉对此言听计从,在确认自己的狼人化真的被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丫头用一个玩具镯子就控制下来之后,他已经被深深折服,当然也有可能是被大爱无疆的余威给折服。
“真不像传说中的狼人,”等威廉消失在门口之后,莉莉娜低声咕哝了两句,“忒实在了,忒老实了,忒像一个月一千三百块钱的邻居大叔了,即使不是个老奸巨猾的千年妖怪,也至少给我青面獠牙狰狞可怕啊,狼人不应该是那种把老奶奶哔哔之后躺在床上等着小萝莉来自投罗网哔哔的咸湿大叔吗……”
林风顿时大汗:“那个是狼外婆吧?”
我则提溜着莉莉娜的领子:“你敢把那四个带马赛克的字说出来么?!”
“狼人变身的时候都是失控的么?”
到最后,还是姐姐大人难能可贵地保持了有节操状态,问的问题也挺正常。
“怎么说呢,低级的狼人是这样,”林风思考了一下回答道,作为一个在异能组工作多年的地球人,他对地球暗世界的情况了解颇多,而作为林雪的弟弟,他又比自己的姐姐可靠很多,于是我们都凑了过来,要听听狼人这种从小听到大的传说生物是怎么回事,“低级的狼人不能随便变身,除非是付出极大体力作为代价或者遇上满月,而且他们只要变身就是失控的,六亲不认见人就咬,这也是为什么狼人在很多传说中都是凶残嗜血的怪物,因为他们在浑身长毛的时候那真是一群灾难,但实际上狼人根本没有这种种族特性,他们在正常人的时候是和普通人一样思考的,也有家人朋友和普通人的感情,只是变身的时候失控而已。”
“那高级的狼人不这样吧?”我插了一句。
“当然,这就是狼人首领和士兵的区别,高级狼人是可以控制自己变身的,而且绝大多数情况下变身也不失去理智,就好像今天白天的威廉前辈,高等狼人每年只有一次会失去理智,那就是月亮最圆的那天,在这天,月光会刺激他们的血脉,导致高等狼人不受控地变身并且暴走,但这只会持续很短的半个小时,而且高等狼人在失控之前都会找个地方把自己控制起来,至少找个能关自己半个小时的地方或者找些能分散自己半小时注意力的东西,比如威廉前辈,他每次变身,就会找一大堆骨头,至少够啃半个小时的量,有时候准备多了,第二天他就请手下的干部吃排骨汤,我跟我姐去欧洲开会的时候就……”
“再说废话揍你了啊。”林雪拧着拳头凑了过去,林风赶紧一缩脖子:“总之威廉前辈这样的高级狼人在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失控的,他变成这样纯属月亮惹的祸。发现自己白天都无法恢复人形之后,威廉前辈找到了我们,他和我还有我姐很早就认识,我们几年前在欧洲办过件大事,那时候我们姐弟俩欠了他一个大人情,这次他就是为此找上来的。”
“哦——”
我拖长了音感叹一声,好奇地看着林大小姐,想当年啊,林大小姐叱咤风云的年代,人家未成年的时候已经着手调整国际纠纷了,而那时候我恐怕还跟浅浅合计着怎么翘课去护城河里抓王八呢……
“知道狼人满月变身、吸血鬼在月光下力量增幅之类的事情,深层原因是什么吗?”大小姐看了我们一眼,突然神秘兮兮地低声说道。
我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这是有好事儿了:大小姐每次露出这种仿佛狡猾的小猫偷鱼成功一样的表情的时候,就肯定有一个能让所有人都感兴趣的话题要抛出来。
“我昨天晚上可不光在忙活异能组的事儿,”林雪从随身空间里掏出样东西来摆在茶几上,“看这个,是我从亚特兰蒂斯数据库里面筛出来的。臭小子别乱动,这是高科技,弄坏一个你这辈子就准备卖身还债吧!”
林雪一把打掉了自己弟弟伸向茶几的手,林风揉着爪子还是满脸好奇地看着桌上的水晶板:“姐,这个我看你用过一次诶,你当时骗我说是镜子。”
“数据终端而已,比咱们用的电脑牛叉到不知多少个数量级了,那就是鄱阳湖和抽水马桶的差距。”林雪打开数据终端,上面第一个跳出来的,却是一个阿努比斯。
亚特兰蒂斯文明利用阵亡将士的亡灵和人工躯壳制造出来的不死守卫者,狼头人阿努比斯。
“知道狼人怎么来的么?”林雪嘿嘿一笑,“威廉前辈来的时候我就想说了,幸好憋住了:现代的狼人,是当初改造失败的第一代阿努比斯……”
林风和丁玲当然听的是一头雾水,他们知道希灵帝国的事情,可毕竟不是圈内人,但我们是明白过来了,顿时恍然大悟地拍着脑门:“我去,早该这么联想的。不过狼人和阿努比斯的差距还是挺大啊,阿努比斯只有脑袋是狼头,而且是身高五米的黑水晶雕塑,狼人除了狼头一样之外,其他没有一个地方是相同的。”
“第一代试验机嘛,”林雪撇了撇嘴,“最初的阿努比斯只是强化了身体的超级战士,用来扛着幽能脉冲炮跟帝国兵对射的,是后期士兵伤亡越来越大,而狼人的身体改造技术又发生突破性进展,那些旧帝国科学家才制造了后来那些完全抛弃了人类形态的阿努比斯的。现代很多异类都是这么来的,否则以地球生态圈的结构,在正常情况下怎么进化都不可能出现那些妖魔鬼怪的东西:你说在那种连青铜都没有的上古时代,一个能用爪子撕裂坦克钢板的狮身人是怎么进化出来的?没有环境的激励他们怎么进化出了那种爪子?其实转变思想就明白了:他们是从末日战役中幸存下来的斯芬克斯……”
“当时咱们就讨论过这事儿,现在放在眼前还是觉得真戏剧化。”我挠了挠头发道。
“不止这样,知道为什么狼人在满月下会变身么?”林雪竖起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了晃,“那根本不是月光赐予了他们力量,而是——看到敌人的星球战舰之后自动进入了战斗状态。七十万年过去了,但狼人血液里的基因还处在七十万年前那场战争中,对他们体内的另一个灵魂而言,战争还在进行,只要满月出现,他们仍然要出征……”
“那,地球上其他的异类……”
“大体如此,”林雪点了点头,“从月球方向爆发出幽能反应,这是一个非常糟糕的信号,就好像防空警报一样,刺激了地球上所有上古异族后裔的基因,现在他们骨子里从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另一个灵魂已经开始狂躁了:他们觉得毁灭军团已经卷土重来,正在为了保卫亚特兰蒂斯文明而准备全力一战。当然,他们的表层意识对此懵然无知,就好像威廉前辈一样。”
“哦……去……这可就麻烦大了,”我捂着脑袋嘟囔起来,“这样的话,波及范围究竟得多大?”
“至少包括了他们两个。”
林雪脸上带着坏笑,看向林风和丁玲,“两个闷骚的家伙,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再说?”
林风一愣,最终抓抓后脑勺无奈地笑了起来,丁玲则白了林雪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