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一世书城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梦里依稀共采薇-第1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见她说的俏皮,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宁妃拊掌道:“阿弥陀佛,可笑了!才刚进你慕华馆的大门,本宫还以为进了阴云密布的雷雨司呢!”
我才要说话,又见一个人进来,后面跟着提食盒的人。
“宁妃娘娘金安,奉薇夫人金安,沈芳仪万福。”
娇滴滴的陶美人说起来话来也如黄莺出谷,端的一把好嗓子。
宁妃略蹙了眉:“你这是?”
陶美人笑吟吟道:“太后听皇上说奉薇夫人胃口不佳,特意令嫔妾为奉薇夫人送些吃食来。”
她下巴微微一抬,喜慧提着食盒上前。陶美人伸手打开食盒:“这是一碟蟹黄烧卖,这是一碟虾仁芝麻卷,外带醉蟹黄泥螺,糟鸭蛋各一色,都是太后钦点的。”
我冷冷看着她:“辛苦妹妹走一遭了。”
陶美人神色更加谦卑:“嫔妾不辛苦,嫔妾因为月华夫人一事深感自责,能为奉薇夫人尽一点绵力,也是嫔妾的福气。”
她竟然还有脸在我面前提起媜儿!她怎么敢!
我握住银匙的手猛然一紧,很快又放松,我尽力微笑道:“既然妹妹已经送到,也可以回去向太后复命了。”
陶美人抬起头,一张娇艳的脸庞上现出怯懦,“嫔妾不敢回去复命。”
“怎么?”
陶美人道:“太后叮咛,要嫔妾务必看着奉薇夫人用膳,否则不许回去复命。”
云意按捺不住,冷笑道:“你不会回去说奉薇夫人已经用过膳了吗?”
陶美人轻轻一福道:“太后对嫔妾恩重如山,嫔妾不敢捏词伪造。”
我淡淡道,“既如此,你便仔细看着吧。”
我放下银匙,扶起镶银乌木筷,挟起一块芝麻卷,慢慢嚼着吃了,又令锦心剥了一颗糟鸭蛋,挑起里面的蛋黄入口。宁妃想劝又不好劝,想拦又来不及,眼睁睁看我嚼碎吞落肚中。
“陶妹妹,现下你可以回去复命了。别忘了,替本宫谢过太后赏赐。”
陶美人笑容甜美,盈盈道:“看着娘娘如此好胃口,嫔妾也为娘娘高兴,嫔妾这就告退了。”
宁妃见她走远,实在忍不住道:“若不是这贱人为虎作伥,月华夫人也不至于……妹妹管她能不能交差,做足样子打发她走就是了,万一这些菜里面有什么……”
“没那么简单。太后让她来,难道仅仅是送吃食的吗?姐姐,你们看不出,我心里却是透亮。太后是让她来看看我有没有因为媜儿的事心生愤懑口出怨言,她以为我会梗着脖子与她硬碰硬?我可没那么傻。”
云意面有忧色,轻轻拍我的手道:“宁妃娘娘也是担心你,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我笑道:“姐姐没见着我用的全是银器,哪里那么容易就着了道。”
宁妃道:“话虽如此,还是太鲁莽了。”
我道:“姐姐放心,月华夫人刚刚过世,皇上嘴上不说,心里对太后已经有了疙瘩,眼下正是笼络人心讨皇上高兴的时候,她既然巴巴的遣陶美人来送食盒,又怎么会不打自招在饭菜里面下药?”
云意嗔我道:“现在一副精明样子,起先弱不禁风昏睡半月的又是谁呢?”
锦心刚掰开一个满黄的螃蟹递过来,我闻言笑着推给云意道:“话可真多!吃吧,这样好的螃蟹一年少似一年了。”
云意不接螃蟹,拿桌上的筷子轻轻敲打我的手腕:“手腕一灵活便知道掰螃蟹吃,脑子一灵活还不知道想什么呢。”
我收敛了笑容,用筷子夹碎一个烧卖:“不管想什么,都要先吃饱饭。没有精气神,什么也做不了!”
宁妃注目我,良久叹道:“这话说的极有道理,妹妹终是浴火重生了。”




第十五章 素手掩太极
彩绸绣花宫灯一盏一盏被吹灭,阳光漫上来,重重的绡帏帐上晃起无尽的涟漪。
我推醒萧琮:“昨儿五皇子百日宴,嫔妾看您也并没有多饮,怎么一早还只顾贪睡。”
萧琮翻个身,嘟囔道:“你回来倒头便睡,朕批了大半夜的折子你知道不知道?让朕消停一会儿吧,横竖今日不用早朝。”
我忍着笑为他覆上喜鹊报喜提花棉被,自己披了小衣下床。
嫣寻见我醒了,忙端了温水供我盥洗。我拿青盐擦了牙,又漱过口,锦心早拧了一把热热的毛巾递上,毛巾热腾腾盖在脸上,似乎全身的毛孔都打开了,通身舒泰。
嫣寻问我:“可要服侍皇上盥洗?”
我摇头道:“皇上昨儿夜里批折子熬了大半宿,总归今日不用上朝,由着他好好睡一觉。”
嫣寻会意,手势轻轻一挥,一旁侍立着等待为萧琮盥洗的宫人鸦雀不闻的退了下去。
“也不知怎的,总觉得这天色越发冷起来了。”我在手炉上捂着手,看着锦心指挥其余宫人抬小饭桌。
嫣寻为我挽起头发,松松绾了一个盘云髻,“昨儿下半夜下了好大的雪,娘娘睡得香甜,许是不知道。”
我道:“是了,昨儿元澈的百日宴,我多饮了几杯,皇上还说我一回来倒头便睡,可见真是醉了。”
说着话,我抚摸着梳妆台上小小一把玉梳,那是媜儿之前差人送给玉真的,可是我一直没有机会看。直到她身故后,我才取出这把梳子来,当时不免又是一番痛哭。
即便是现在,想起元澈百日,她便走了百日,心里的酸楚又岂是轻易可以抑制的?
嫣寻像是能看透我的心思似的,缓声道:“月华夫人不在了,皇上又淡淡的,五皇子能够依靠的也只有娘娘了,娘娘既是五皇子的姨妈,又是他的嫡母,宴席上多喝几杯也是应该的。”
我握紧了玉梳的齿,那梳齿的顶端打磨的极为圆滑,捏在手心里一点也不疼,却有着丰沛的充实感。
嫣寻又轻声道“娘娘今日要去长信宫请安吗?”
“去,为什么不去?”
嫣寻道:“可是太后每每说话都那样尖酸,皇上也说娘娘其实可以不必去的……”
我轻笑道:“正因为她那么尖酸,我才要让皇上看看,究竟是她变本加厉还是我不知礼数。”
长信宫内温暖如春,莺莺燕燕簇拥在殿中,馥郁的脂粉香气伴随着殿中的檀香气息熏人欲醉。
我见过太后,坐在宁妃下首。
太后慢慢的喝着参汤,虽然是四十许人,袖口下缩处露出的一双皓腕依然胜雪,“今日雪这么大,难为你们有孝心还来给哀家这个老婆子请安。”
裕妃接话道:“给太后请安是咱们积福的事,就怕太后嫌烦不想见嫔妾们,既然太后许咱们请安,便是下刀子也要来的。”
太后带了些笑意,瞄她道:“什么时候也学的这样乖滑。”又道,“前两日你举荐的那几个歌姬昆曲唱的着实不错,难为你想着哀家喜欢听曲儿。”
裕妃拈了枚杏干吃吃的笑,“太后喜欢就好,嫔妾只会于吃喝玩乐上尽些孝心罢了。”
宁妃因为和我交好的缘故也不受太后待见,此刻只是陪着笑并不多言,太后偏挑出她来问话:“福康近日可做了功课?哀家听师傅说她调皮得很,不肯静下心来看书写字,你要时常管束着她!”
宁妃起身屈膝一福应了是,太后半歪着身子靠在小矮桌上,拿眼角打量她,“宁妃,哀家记得你今年也才二十四岁吧。”
宁妃一怔,回道:“是,嫔妾今年虚岁二十五了。”
太后嗤笑一声道:“二十四五,正是绽放的花朵呢,怎么皇上一个月也不去你那里一次?”
我眼睁睁看着宁妃的脸颊倏然红透,又飞速的苍白。
太后道:“你和奉薇夫人那样要好,怎么就不会跟她学学如何拴住皇上的腿?成日里只围着福康打转,岂不是白白荒掷了青春岁月?你还年轻,若是像奉薇夫人那样会哄皇上开心,子嗣绵延也是迟早的事。”
又拿我出来做筏子!
没有哪一天不是这样,在妃嫔面前,笑语盈盈的说我有多得宠,说我有多么会讨萧琮欢心,说我多么有本事,让其余人的牙根酸倒,满肚子都是怨气和酸水。如此三番五次,自然将我推到风口浪尖不能自保。
我放下茶盏,佯装听不懂她话里的轻蔑,屈膝道:“嫔妾是服侍皇上的人,讨皇上欢心也是分内的事,并不敢担太后夸赞。况且嫔妾年纪轻,浮躁孟浪之处也有,不如宁妃姐姐端庄稳重。全靠皇上与太后担待着,不嫌嫔妾愚钝罢了。”
太后冷笑道:“听听,就凭你这一张利嘴,‘愚钝’二字也委屈了你!”
我道:“嫔妾听闻先帝之所以万般宠爱太后,正是因为太后德行出众,口齿敏辩。嫔妾这点小伶俐,只怕还入不了太后法眼。”
先帝在时,先是宠幸妖艳的周太妃,后是专宠温顺柔美的陈太妃,王太后虽为皇后,不过是萧王两家政治联姻的工具罢了,又何曾受过先帝半分宠爱?
明知道这话不能说,我便偏要说!
我似笑非笑抬起头,正对上太后恼怒的目光,端着参盅的手也因为用力微微绽起了青筋。
是了,她恼了,是因为我这话戳了她的心窝子,先帝不宠爱她,便是贵为太后又如何?可她又不能当场发作,若是此时恼羞成怒,岂不是当众承认自己从未被先帝宠爱过?
玉竹咳嗽一声,“太后,这参汤凉了,奴婢撤下去吧。”
太后一怔,随即面色缓和,将参盅递给玉竹,又若无其事道,“都起来吧,不过是说说闲话,不必这样拘礼。”
我盈盈一福,入座笑道:“这些日子天花得以控制,全仗御医监众太医们不眠不休,若非他们勤勉,嫔妾们也不敢随意走动。”
裕妃道:“妹妹说的是呢,不如赏他们些什么,也算是嘉奖了。”
我望向太后,“皇后娘娘与和妃娘娘俱皆抱恙,嫔妾不敢擅自做主。”
太后单手支颐,淡淡道:“皇上已经赏过了,你们若是觉得过意不去,随便赏些什么就是了,勿需请教哀家的意思。”
众人都欠身应了是,太后忽然问道:“月华夫人过世一百天了吧?”
裕妃回道:“是呢,昨日五皇子满一百天,月华夫人可不就是过世一百天了么。”
太后喃喃道:“原来才一百天啊。”
她一双眼睛像鹰隼般盯向我:“她过世才满一百天,奉薇夫人就穿红着绿起来了,谁能想到月华夫人会是你的亲妹妹呢?可见,真是人死如灯灭啊。”
我一愣,因为元澈刚满百天,我特意穿了一件水红色撒花烟罗蜀锦衫,原是想借着红色添些喜气,没想到这也成了一桩罪过。
众人的眼神都聚焦在我身上,有那起不老成的妃嫔面上已浮起了鄙夷之色,我脸上烫烫的,忍了忍心头恶气,婉声道:“皇上为了月华夫人身故一事痛心疾首,嫔妾若日日穿的素净,只怕皇上见了触景生情,于圣躬无益。嫔妾虽是月华夫人亲姊,更是皇上枕边人,嫔妾心里即便再难过,也不敢在皇上面前表露半分,因此不得不在衣着装饰上也处处用心,唯恐让皇上起了悲思……”
我略带了愁绪,低低道:“嫔妾的苦心,别人不明白,裕妃娘娘是最明白的!”
裕妃睁大了一双杏眼,“本宫最明白?”
“若不是裕妃娘娘时常陪太后说笑,又为太后召歌姬唱曲儿解闷,太后如何能忘记四皇子夭折之痛?这三四个月来,太后悲恸难抑,寝食难安,裕妃娘娘想必感同身受,可是裕妃娘娘依然能强压悲痛事事为太后着想,这和嫔妾为皇上着想有何区别?所以嫔妾说,裕妃娘娘是最能明白嫔妾的。”
我徐徐说完,悲不自胜,脸颊已有泪珠滚落。
宁妃动容道:“妹妹心思细腻,我等自愧不如。”
太后有些出气不匀,尽力和缓道:“是了,哀家为了元伋日夜愁烦,也亏得裕妃用心。”她面向我,“可怜你有这份心思,是哀家冤枉了你。”
我嘴上说着不敢,心里却一阵冷笑,她那样看重元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