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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九阿哥从头到尾都守在他八哥的身边,我不认为自己能够改变历史。
“呵呵……”他自嘲似地笑了起来,先是轻笑,然后逐渐转化成大笑。
“你去问老四、老十三,你去问一下他们可能放弃一切吗?”大笑过后,他问道。
“不必问,我知道他们也不会。”我的心已经麻木不仁了。
“那你为什么跟老四在一起?”他终于爆发了,大声朝我吼道。
“没有为什么,想在一起就在一起了!”
“我没有和他在一起,没有!没有!没有!”我在心里大叫,可是胤禟,你能听见我心里的声音吗?
“看来我今天真的不该来。不过我告诉你,你别高兴得太早,你以为老四接近你就没有目的吗?你以为老四对你就是真心的吗?他只不过是看中蒙古的半壁江山罢了!”
蒙古的半壁江山?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呢?我阿爸的实力在那么多蒙古部落里面是一马当先的,谁要是得到我,不就是得到了所有蒙古部落的势力吗?
难怪康熙不让我和他的儿子在一起,原来,他早就想到了这一点。他疼爱太子,但我又确实不能嫁进皇家,他只能拒绝太子的请旨,可他又怕其他的阿哥得到蒙古的势力,所以才会拿死来威胁我不准和他的儿子扯上关系。
那么……胤禟,你接近我……又是为了什么呢?
既然我注定会伤害你,那就让我将你伤害得彻彻底底吧!
“四阿哥的目的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八阿哥是不会让你没有目的来接近我的。”
我的话似乎激怒了他,他一下把我从秋千上扯下来,我毫无防备,一下子跌进他的怀里。熟悉的桂花香味铺天盖地地向我袭来,我快不能呼吸了!
只是一瞬,他就像触了电似地一下子把我推出他的怀抱。我毫无防备,一下子向后倒去。
雪地上冰冷刺骨,我的棉衣被打湿了大半,可我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冷。
“博尔济吉特笙歌,没想到我在你心里居然是这种人!多谢你的绝情,让我学会了死心!”
胤禟,你到底要我怎样?你到底还要折磨自己到什么时候?我是不是又一次伤害了你?为什么你不干脆给我两巴掌?也许这样……我会觉得好过一些……
眼泪的存在,是为了证明悲伤不是一场幻觉。可我明明已经悲伤到了极点,老天爷为什么要收着我的眼泪,不让它外泄?这一刻,我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欲哭无泪”。
再深的感情,也有归于平静的一天;再爱的人,也有远走的一天。胤禟,我们之间是不是已经归于平静了?你这一次……是不是真的要走远了?
、第十五章
时间就像山涧里静静流淌的溪水,虽然缓慢但也实实在在地走着。眨眼间,已经是康熙四十七年的五月。在这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历史朝着它早已经注定的方向不偏不倚地走着。
康熙四十七年正月,康熙下旨重修南岳庙成,御制碑文。
康熙四十七年二月,康熙巡畿甸,一、二、十三、十五、十六、十八从。
康熙四十七年四月,捕获明崇祯帝后裔,康熙下旨将年已七旬的朱三及其子,斩于市。轰动整个京城。
五月的北京城还不是很热,气候宜人。突发奇想地,我叫小蛮找人在秋千架旁边搭了个摇椅吊床。在上面铺上厚厚的棉絮,又教小蛮按我的指示做了几个抱枕,活脱脱一个现代的摇动沙发。
没事可干的时候,我就喜欢赖在摇椅吊床上面睡觉。四阿哥有时候也会来我这坐上一会儿,不过,他来只是为装装样子罢了。
“小笙歌,醒醒,我来看你了。”一个女子的声音传进我的耳朵里,似乎有点熟悉。
我其实已经醒了,只是不想马上张开眼睛而已。
忽然,来人在我的脸上使劲地拍了两下,我疼得一下子清醒过来。
我双手支撑着吊床的床板坐起来大声说道:“喂,怎么这样?还是不是朋友啊?半年不来看我也就算了,居然一见面就虐待我!”来人正是近半年不见踪影的芯蕊公主。
芯蕊语带委屈地说道:“哎哟,我的妹妹,你可冤枉我了。你不知道,上次从四哥的别院回来后,额娘说我性子太野了,回宫后就派了两个嬷嬷来教我规矩。更可气的是,那两个嬷嬷一天到晚地守着我,不准我这样,不准我那样,还不让我出门。如果不是因为皇阿玛马上要巡幸塞外了,我们不知道还要等好久才能见面呢!”她说完又轻轻在我脸上拍了两下。
巡幸塞外?原来……这么快又到了巡行塞外的时候了。额吉、阿爸、小妹宁宣,他们……都还好吗?
突然,脑子里冒出这么一段话:皇十五女,康熙三十辛未正月初六日寅时生,其母为庶妃章佳氏,即敬敏皇贵妃,与二十二子允样、十三女同母。康熙四十七年年受封和硕敦恪公主,嫁与蒙古科尔沁部博尔济吉持氏台吉多尔济。康熙四十八年己丑归宁,十二月初三日申时世,时年l9岁。
我急急地摸索着找到芯蕊的手问道:“姐姐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在随行的名单里面?”对于芯蕊,我总希望历史会出现一点偏差,我不想看着她像史书上记载的那样走完自己短暂的一生。
“你怎么知道?”她抓起我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说话有点漫不经心。
“我……我听说的啊!”我呵呵地笑了两声。我总不可能告诉她我是从《清史稿》里面看到的吧!
“唉……”我听见她发出一声长叹,声音里满是无奈。
“小笙歌,你是在担心我对吧?我五姐硕端静公主,三十一年十一月下嫁噶尔臧;我六姐三十六年十一月受封和硕恪靖公主下嫁敦多布多尔济;我十姐四十五年五月受封和硕纯悫公主,下嫁策凌;我十三姐,也就是我的嫡亲姐姐四十五年七月受封和硕温恪公主,下嫁仓津。在我前面已经有那么多的姐姐出嫁蒙古,试问,我怎么可能逃得掉呢”
在我的印象里,芯蕊一直是一个大大咧咧的女孩子。在四阿哥别院的时候,她整天都是嘻嘻哈哈的,缠着我叫妹妹,让人以为她过得很开心。没想到她也会有不开心的时候,可我又该怎么安慰她呢?
如果把这紫禁城比作一个戏班,那么,这个戏班的班主必是康熙无疑,我们这些人的命运都操纵在康熙的手里。我们只有惟命是从,我们没有反抗的权利。
“小笙歌,愿意陪我出去疯狂一天吗?”芯蕊拉着我的手问道,一扫先前的烦闷情绪,声音里满是期待。
明知道不应该听芯蕊的话,可我居然不忍心拒绝她。于是,我便不顾小蛮的反对,穿着芯蕊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太监服,趁宫门侍卫换班的当口溜出了皇宫。
“哈哈哈……我就说能出来吧!”拉着我跑了一段距离后,芯蕊兴奋地大叫道。
老实说,能出来我是没有想到的,毕竟,这是件连正常人都很难做到的事情。芯蕊居然能带着一个瞎子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偷溜出宫,她的胆识还真是不得不令人佩服。
许是被压抑得太久,也或者是被芯蕊的情绪所带动,我的心情竟然无比的好。
“笙歌,你想去哪里?”芯蕊兴奋地问道。
去哪里?这个问题好像不应该问我吧?我记得是她要我陪她出来疯狂一天的,怎么现在反而要问我去哪里?
“我说姐姐,我记得,可是你要我陪你出来的。再说,我又不是在京城里长大的,这地方我也不熟悉,我怎么知道咱们去哪儿。”
我说的是实话,在现代的时候我从来没有离开过家乡四川。在古代这两年就更不用说了,简直就可以用“半步不出闺房”来形容了。我怎么可能会知道这北京城里有什么好地方。
芯蕊傻傻地笑了两声,“呃,那个……不瞒你说,其实我也没有出过宫,对外面的世界也不是很了解,今天完全是因为见到你高兴,所以……所以……”
“所以你就不计后果地找我陪你出宫,而且还不知道出宫干什么,是不是?”天哪!我真是服了这个芯蕊公主了,居然做事这么的不经大脑,真是气煞我也!
许是自知理亏,芯蕊不再多加辩解,只是拉着我一个劲儿地说好话。
“哎呀,我的好妹妹,你别生气嘛!”不理她。
“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的笙歌格格,你就别生气了嘛!”还是不理她,居然敢拿我教给她的话来敷衍我。
“如花似玉、美若天仙的笙歌格格,你行行好别生我的气了好吗?”照旧不理她,我可没有那么好打发,不让这丫头受点教训保不准她以后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喂!博尔济吉特笙歌,够了吧你?我好话都说尽了,你若还要气,我就找不到好话来恭维你了。”她愤愤道,声音里满是难掩的笑意。
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芯蕊,都已经十七岁了,居然还像个小孩子似的,还真是拿她没有办法了。
我挪揄道:“我说芯蕊公主,到底是你大还是我大?怎么我觉得我更像你的姐姐?”
芯蕊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我话里的意思,过了片刻,她就笑了起来,边笑边说:“哎呀,好妹妹,你要是不生气的话我就让你当姐姐。”紧接着,便是我们一起大笑了起来……
罢了,既然她不知道该干些什么,那就让我来想,再怎么说我也是二十一世纪见过世面的人。
既然出来了,自然就不能那么快被抓回去,我们必须先找个地方把身上的衣服给换掉才行。万一宫里面发现我们不见了派人来找,穿着太监服的我们是很容易被找到的。
我把我的想法说给芯蕊听了,她也很赞同,于是便拉着我找了一家制衣店。
、第十六章
我和芯蕊并没有刻意地去装扮成男子,所以当制衣店老板叫我们姑娘的时候,我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这个芯蕊公主再一次叫我见识了什么叫做神经大条。她居然没有带钱!我只能无奈地为我们丢三落四、忘东忘西的芯蕊公主收拾烂摊子。
“老板,我们并不是想要在你这儿白拿,确实是出门太匆忙,既然这衣服我们已经换上了,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我和老板打着商量。
那老板本来是要发难的,但也许是看我说话的态度诚恳,确实不像是骗人的样子,他便好声好气地说道:“二位姑娘,你们也不要怪我无情,我们这是小本买卖,如果每位客人都像你们这样,我的生意还怎么做下去啊!”
说了半天,居然还是没戏唱。
就在我们准备把衣服脱下来的时候,那老板又开口说道:“要不这样吧,您二位看一□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先暂时抵押在这儿,等你们拿了银子再来赎回去。成吗?”
“成!成!成!”芯蕊一看有转机,马上兴高采烈了起来。接着,便在我身上胡乱地摸索起来。
“喂!喂!喂!你要干什么?”我边躲避芯蕊的动手动脚边朝她叫道。
“找值钱的东西啊!我身上没有能拿来抵账的东西。”她说归说,并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
脖子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扯掉了,我一下子反应过来,急忙对芯蕊说道:“姐姐,那个玉佩……不能拿来抵账。”因为,那是胤禟送给我唯一的东西,我不能、也不想用它来换这两件衣裳。
“行了吧!你身上只有这个,不拿它拿什么?”芯蕊对我的话不以为,并且好像已经把玉佩给了那店老板。
我叹气,她哪里知道这块玉佩对我的重要性。
看来,只有等以后有时间再来把玉佩赎回去了。
从制衣店出来,因为没钱,芯蕊只能牵着我在大街上瞎逛。三百年前的北京城还真是热闹,我听见小贩吆喝的声音,我闻到各种小吃混杂在一起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