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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只有等以后有时间再来把玉佩赎回去了。
从制衣店出来,因为没钱,芯蕊只能牵着我在大街上瞎逛。三百年前的北京城还真是热闹,我听见小贩吆喝的声音,我闻到各种小吃混杂在一起的香味,我甚至还听见了鸡、鸭、鹅的叫声……
估摸着差不多了,我便叫芯蕊回宫。她拉着我走了好一阵,终于停下来长叹一声,“小笙歌,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她说话结结巴巴。
我从她的言行中已经猜测到了大概,从她手里抽回手,我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叹口气,无奈道:“其实你并不认识回宫的路是吗?”她不作声,算是默认了。
天啊!爱新觉罗芯蕊,我真想问一句:你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该怎么办?没钱买衣服我还可以帮忙说话,可这不认识路我该怎么帮?我自己走路都要人带,难不成她还指望着我能把她带回宫?我们现在是偷偷溜出皇宫的,又不能去找他的那些个哥哥弟弟。
我估计现在我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芯蕊马上上来拉着我拍马屁:“哎呀,我早说过,我没有出过皇宫嘛,你别生气嘛!”
“那你说现在怎么办?”我忍住满腔怒火问道。
“要不……我们找个人问路?”
她终于聪明了一回,这是最后也是目前我能想到最管用的办法了。如若再不回宫的话,小蛮该着急了。
不想和芯蕊在大街上东串西串,我只叫她把我安顿到大路边便打发了她去问路。她走的时候对我千叮万嘱,说什么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不要随便和别人走,还说她马上回来带我。
我站在路边,把芯蕊公主从头到脚地问候了一遍。她居然问个路都可以问上这么大半天,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自从眼睛看不见以后,我对什么都特别的敏感,直觉告诉我,似乎……有什么不对劲。
突然,我感觉嘴巴被人用什么东西给捂住了。一股很香的气味扑鼻而来,随后我就失去了意识。
陌生的院子里,两个太监架着一个十三、四岁身穿粉色宫装的女子放到板凳上。板凳两边站着两个拿着长板子的太监,离他们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雍容华贵穿着淡蓝色宫装的贵妇。
这一幕幕就好像在上演清宫大戏,而我……居然在瞎了那么久以后再次看见了东西。
实在是太诡异了!
检查了身上的衣饰,没错,我还是博尔济吉特笙歌。因为,我身上穿的仍然是蒙古的衣服。
我看见那两个太监手里的板子一下接着一下地落下,我听见那个挨打的女子低低的啜泣声,我听见那个贵妇长长地叹气声……
奇怪,我的心……居然会隐隐作痛,因为一个被打的陌生女子。
板子打完,那贵妇走到那个被打的女子跟前,“小蛮,你也别怪我狠心,宫里的格格丢了是你失职,如果派出宫的人找不到芯蕊和笙歌,你就等着皇上发落吧!”贵妇说完留下一个小瓷瓶便领着众人离开了。
小蛮?笙歌?那这里是?对着院子四下打量一番,我看见了一架秋千,秋千旁边还有一张吊床,吊床上面铺着厚厚的棉絮,棉絮上面还放着几个淡蓝色的抱枕。
我猛然反应过来,这里……是我的听雨轩!
那么,板凳上那个奄奄一息的女子……小蛮,是小蛮,是一路从科尔沁跟着我来到紫禁城的小蛮。
我冲到小蛮的身边,抓起她的手焦急地叫道:“小蛮,你怎么样了?你醒醒啊!”
小蛮似乎听见了我的叫声,紧闭的双眼缓慢睁开,气若游丝地说道:“格格……”话未说完,她又闭上了眼睛。
“小蛮,小蛮,你醒醒啊……”我早已经泣不成声。
“小蛮!”大叫一声,我翻身坐了起来。眼前仍是一片漆黑。
原来,刚才的一切只是南柯一梦。
我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难道是宫里面出了什么事情?
“醒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调笑的意味。我听出来了,竟然是太子!
意识瞬间恢复。我记得我和芯蕊一起偷溜出宫,然后买衣服,再然后就是逛街。我最后的记忆是芯蕊问路不回,而我却被人用迷药迷晕了。
事实摆在眼前,是太子找人绑架我的!那件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他难道还没有死心吗?
“怎么?不记得爷的声音了?”那人问道,就在下一秒,我被人从床上拦腰抱起。太子在我的耳边哈着热气,低声道:“要不要爷帮你恢复一下记忆?”他的声音里满是轻浮的笑意,说话间,手已经开始不安分起来。
感觉到他手上超高的温度,我顿时警铃大作。太子他想要干什么?
“太……太……太子殿下……”说实话,我现在很害怕。
“呵呵……没想到你还记着爷的声音。丫头,实话告诉你,爷惦记你很久了。”说完便对我上下其手起来。
完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并且这个男人还是个十成十的大坏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我就是用脚趾头猜都能猜得到。
、第十七章
如果我能够看见,如过眼光能够要一个人的命,那太子恐怕现在已经在忘川河边排队等着喝孟婆汤了。
以我的性子,自然不会乖乖就范,等着被太子吃干抹净。挣扎中,太子撕破了我的衣服,我的手抓破了他的皮肤。我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味,这是让人作呕的气味。
太子愤愤道:“够味道,不愧是本太子看上的人。你等着,爷今天总会让你乖乖听话的。”说完便把我使劲往后一推,我的脑袋后面瞬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似乎撞到了冰冷坚硬的墙壁。
我能感觉到有什么热热的东西正从我的脑子里往外涌,伸手摸了摸后脑勺,湿湿的,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铺天盖地。
恐惧占据了我的全部思想,今天恐怕是在劫难逃了。
罢了,既然结果早已经注定,我还反抗什么?反抗只会让过程更艰辛,全当是被疯狗咬了一口吧!
“丫头片子,这是本太子的别院,没有人能够救得了你,今天你怎样也逃不掉的。”太子说道,话语之中满是志在必得。
手臂上传来一阵疼痛,他应该是找了绳子来捆的手。我毫不反抗,任他为所欲为。
他似乎很满意我的反应,大笑道:“呵!怎么才一会儿功夫就学乖了?本太子还以为要费好大的功夫才能收服得了你呢!”说着又笑了两声。
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后脑勺还在流血,但我只能闭上眼睛等待痛苦的降临。太子时不时在我耳边说上两句,至于他说了什么我是一句也没有听清楚,反正不会是什么好话就是了。
一股凉意袭来,我知道自己已经完完全全地展现在太子面前了。但他似乎并不着急,在那里磨磨蹭蹭,一直不进入主题。
我麻木到了极点,也恐惧到了极点。
我恐惧并不是因为太子对我用强,我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对这个根本就不看重。我恐惧的是我这样一直流血会不会就这样死掉?
天知道,我还不想死!
恍惚间,我似乎听见有人在我耳边叫着“宝贝”。有些自嘲地笑了笑,原来,在这种时候我最先想到的是他。原来,他早已经在我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与他相处的一幕幕出现在脑海里,我以为那些事情已经被遗忘很久了,结果现在想起来一切恍如昨日。
不行,我决不能这样便宜了太子。我绝不愿意就这样丢掉自己的清白!
“胤禟救我!”我使尽全身力气喊出了那个在心中喊了无数次的名字。虽然知道他听到的几率几乎为零,可我还是喊了。
身上的男人一僵,停下了所有动作,“没想到啊,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老四,可你喜欢的居然是他。”太子的声音里满是不相信。
“不管是谁都不会是你,你就是用强得到了我的身子,我的心也会死死地拴在他身上!”我冷冷地对太子说。
他哈哈大笑了起来,我真不明白他到底在笑些什么,我刚才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我要你的心来干什么?反正又娶不到你,能得到你的身子我已经很满意了。”说完又开始动手动脚起来。
就在我快放弃反抗的时候,一声巨响传来,太子一下离开我的身体,我听见他下床的声音。
“九弟,今儿吹的是什么风,居然把你给吹来了?”太子的话里满是讽刺与不削。
他来了!他来救我了!他真的听到了我的呼唤了!可是,我现在这个样子要怎么面对他?他会不会认为我是个朝三暮四、水性杨花的女人?
一股热流从眼睛里倾泻而出,我抹了一把放在嘴里舔了舔,居然是咸的,我居然流泪了……
沉默过后,有脚步声朝我的方向走来,我知道是胤禟。不安地摸索着想要找到能够遮挡住自己的东西,却怎么也找不到。老天爷,你是在惩罚我吗?你是在为我过去的狠心绝情惩罚我吗?
一股暖意袭来,我终于有了能够蔽体的东西,随后我就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二哥,我来带她走。”胤禟的声音冷冷的,我知道这是狂怒的前兆。
太子又说了些什么我不知道,只听见胤禟温柔地在我耳边说:“宝贝,不哭了,我带你走。”
眼泪再次汹涌,胤禟,我还是你的宝贝吗?
意识渐渐模糊,我终于支撑不住晕倒在了胤禟的怀里。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我有一个惊人的发现,我林沛珊在成为瞎子接近两年后终于又能看见东西了,而且,还看得清晰无比。
我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怎么回事?我怎么忽然就复明了?难道我回到了现代?难道我做回了林沛珊?闭上眼睛再睁开依然能够看见。
喜悦排山倒海般向我袭来,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以后再也不用让人牵着走路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以后再也不用让人喂饭了?这是不是意味着我以后能够想走就走、想跑就跑了?
事实证明,我还是博尔济吉特笙歌,因为我身上穿着一件淡蓝色旗装。我此刻正坐在一张挂着蓝色湖绸床帘的雕花大床上,屋子里的摆设全是古色古香的。
种种迹象表明,我仍然还在清朝。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里的时候,房间门被打开了,进来一个人,手里还端着一个木盘子,盘子上放着个白瓷碗。
来人穿一身淡蓝色锦袍,剑眉星目,鼻子高挺,厚薄适中嘴唇微张,虽然有点阴柔美,但绝不会让人误认成女人。
他就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我,眼神里有诧异,有喜悦、有疑惑。不需要言语我就能知道他是谁,他是我的胤禟,他是我朝思暮想的胤禟!
复明的喜悦让我无暇思及其他,跳下床,甚至在连鞋都来不及穿的情况下飞速冲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
大概是我的冲劲太大,他向后仰了一下,手里的盘碗也落到了地上。我听见了瓷碗落地碎裂的声音,一瞬间,屋子里充满了浓烈的中药气味。
他并不说话,只是轻轻把我推出怀抱,然后捡起地上的木盘准备出门。我先他一步关上了房门,并用自己的身体挡在房门口。他只冷冷地看了我一眼,轻轻推开我,毫不留恋地走出门去。
“我能看见你了!”我朝他的背影大喊道。
他的背影停顿了一下,然而也只是一下,随即便迈着步子离开了。直到他的身影完全淡出我的视线,我才转身失魂落魄地回到床上躺下。
脑子里面一片混乱。他是不是已经……不再爱我了?
望向未关的房门,外面一片明媚,强烈的光线刺得我眼睛生疼。有点受不了,我伸出右手挡住眼睛。
不一会儿,就有脚步声传来,脚步声在床前停下。我拿开遮着眼睛的手坐起身,是胤禟,他旁边还站着一个背着箱子的老者。
“她说她能看见了,你看一下到底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