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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美人,怎么样?隔了四年,你还不是落到了本太子的手里。这次看谁还能救得了你!”
顾不了想其他的,我不着痕迹地朝后面挪了挪。太子这人狠起来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正如他所说,如今没有人能够救得了我,为今之计,我只有沉默以对,能拖一时是一时。
只是,为什么连自己都不愿意承认这一刻我还是希望有个人能够及时地破门而入,如同四年前那次一样,把我从太子的魔爪下救走呢?
“小美人,几年不见,你倒是越发的漂亮了。”太子已经脱了鞋子上床,他一边说话一边往我所在地方向靠过来。
我已经抵到墙角,避无可避,只能双手环膝把自己尽量缩小。我的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看,仿佛想要透过紧闭的房门看出点什么来,可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期盼着什么。
“呵,你以为还会有人来救你?你爱的那个人怕是早将你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你可知道这几年他府里新添了多少口人?”太子说完话,人已经来到了我的跟前。
我转过脸轻哼一声,我当然知道这几年他府里面新添了人口。虽然这几年我昏迷着,没有亲身经历过这段历史,可是史书上记载得清楚明白,他在四十八年到五十一年这三年的时间里,曾经两次派何玉柱到苏州、扬州购买“良家儿女”,供自己享用。
短短的几年时间里,他已经完完全全地变成了历史上那个花花太岁。可这又关我何事?我和他早已经在康熙四十七年的时候就已经桥归桥路归路了,不是吗?
下颚被一只有点粗糙的大手捏住,太子转过我的头,“不高兴了?呵呵……爷就是要让你知道,只有跟着爷才是最明智的选择。”太子这话说得很大声,而且是自信满满。
我只想大笑,这恐怕是我今年听过的最大的笑话了。现在是七月,如果不出意外,最多还有两个月面前的这个人我就得改口叫他“废太子”了。他居然还在我面前自信满满地说只有跟着他才是最明智的选择。这样的居安不思危,也难怪做了半辈子的太子也没能听人家叫上一声“皇上”。
“你这是什么表情?爷的话很好笑吗?”太子一把扯过我压在床榻之上。
我心里一慌,该来的终究是躲不掉。这种感觉和四年前被太子劫持的那一次几乎是一摸一样。记得当时我还想要委曲求全,可现在,我宁愿死也不想让身上的这个男人得了便宜。
太子虽然没有像其他皇子一样接受过那么多武力方面的训练,可他毕竟是个男人,我使尽全力也挣脱不开他。
“少给我在这儿装三贞九烈,当年你和老九干的那些事情你当我不知道?”太子把我的双手放到头顶,扯掉自己的腰带绑了起来。
“那又怎样?我还是不愿意跟你。”我冷声说道。
“小美人,这可不是你说了能上算的。”太子笑得不怀好意。随即,他就一把扯掉了我的外衣。外衣落地,太子把他的魔爪伸向我贴身穿的粉红色肚兜,眼里面早已经是火焰漫天。
就在我准备咬舌自尽的时刻,一阵敲门声传来,“太子爷,雍亲王和九贝勒来访。”
身上的男人动作一僵,眼里的火焰顿时熄灭了一大半。他起身下床,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就出去了。
雍亲王和九贝勒?这两个人怎么会凑到一块儿去?不是争夺储位的仇人吗?
脑子被一阵不明所以的情绪席卷而过,说不上是高兴还是难受。四年前的那一次也是在这种情况下被救,看来,老天爷确实是在惩罚我,这样的狼狈居然还要我再经历一次。
、第五十章
我躺在床上不能动弹,心里面把太子骂了个一万三千遍。这个该死的太子,他居然不知道把我手上的腰带解开。如果让那两个人看到我现在这么狼狈不堪的样子,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思绪散乱之际,太子再次推门进来。他关好房门,走到床边蹲到我面前,笑着说道:“小美人,你想跟他们哪一个走啊?”
我不回答他的话,只是盯着他身上松松垮垮的袍子说:“太子殿下,你可不可以把你的腰带收回去了?”
太子顺着我的目光朝自己的腰间望去,笑了笑,终于解开了我手上的束缚。双手获得自由的我,当然是穿衣服要紧。万一那两个人冲进来,我要是不把自己武装好,连逃跑都很麻烦。
“你想跟哪一个走?”太子系好腰带又问我。
我已经穿戴整齐,跳下床,望着太子笑问道:“怎么?不想要我了吗?”
太子无所谓地笑了笑,“想,怎么可能不想,想得我都快发疯了。可那两位我暂时还不想去得罪。”
我呵呵地笑了起来,都说这太子胤礽是个草包,成天只知道花天酒地。可如今看来,却不尽其然。他至少还知道哪些人应该拉拢为自己所用,哪些人不应该去得罪。
那么,我应该跟谁走呢?九贝勒,多么陌生的称谓,一如我现在对他的感觉一样陌生。他为什么要来救我?不是还抓了人来威胁我吗?不是想要我乖乖自己去见他的吗?
“我跟雍亲王走。”几乎是脱口而出,我做了一个自己想也没想到的决定。
我似乎听见屋子外面有人离开的脚步声,伴随着那一串脚步声的走远,我的心似乎也跟着那脚步声一起一落。
那些远去的快乐和哀伤也在这一起一落之间跳了出来。它们在我的身边把我紧紧包围住,仿佛想要将我逼死一般。可谁又能告诉我,到底该怎样做才能跨过这道现实筑下的鸿沟呢?
“小路子,快回宫收拾东西,皇阿玛喧本太子塞外见驾呢!”太子对着门外说道,声音之中不难听出一丝得意,似在对门外的人炫耀。
我盯着太子笑了笑,这人还真是,再过两个月我看你拿什么来炫耀。
我没有见到四阿哥,带我离开太子别院的是那次在雍亲王府见过的那个神神秘秘的管家,我听赶车的小厮叫他秦管家。
我心里面有点不解,这个四阿哥还真是奇怪,大半夜的不睡觉跑来太子别院救我,救完后又一声不坑地扔下我掉头离开。他到底是脑子有病还是他根本就有梦游的习惯?
“秦管家,四爷怎么没在?”
想了想,我还是不习惯叫四阿哥王爷。清朝人都注重品级观念,叫四阿哥又不合适,于是便把四阿哥和王爷这两个称呼综合了一下,叫四爷应该还不会贬低他的身份。
“我家王爷有事先行离开了,吩咐奴才带格格回府。”秦管家恭敬地答道,把我迎上了马车。
史书上说四阿哥为人崇尚节俭,还真不是吹的,从这马车就能看得出来。马车外面还将就能够看得过去,但里面却是不敢恭维。马车内部的构造简单明了,除了两个坐垫其余什么都没有。
不禁又想到另外一辆马车。如果我选择的是另外一个,那我现在是不是会在那辆豪华的马车上面?如果我选择的不是四阿哥,那现在我的对面会不会坐着一个默默凝视着我的男人?
使劲甩甩脑袋,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怎么到现在了还在胡思乱想?林沛珊,你要知道,那个人是你的仇人。他不仅害死了你的小蛮,他还抓了蛮儿和大济一家,他对你好,纯粹是在利用你。
这样想想,心里面宁静了许多。待马车到达雍亲王府的时候,天已经大亮。
下了马车,秦管家对我说道:“格格,奴才先带您去用点早膳,然后再去休息。”
“不用,我想见四爷。”
我其实是有点饿的,自从离开养蜂夹道后我几乎就没有怎么吃过东西。可我只要一想到蛮儿他们不知道在哪里受苦就完全没了食欲。
何玉柱说过,如果我不去见那个人,蛮儿就会被送去京城里面最红的妓院。不知道那个疯子到底会不会真的把事情做得那么绝?我发誓,如果他敢动蛮儿一根头发,我林沛珊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他!
“格格,四爷上早朝还未回府。”秦管家解释说。
我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四阿哥不愿意见我我是知道的,可他可不可以编一个好点的借口来搪塞我?现在是七月,康熙早已经巡塞外去了,还上什么早朝?
秦管家将我带到雍亲王府一个比较偏僻的院落安置下来。胡乱吃了点东西,我对收拾碗筷的丫头问道:“四爷什么时候回府?”
我自认为自己的语调不高,也不严厉,可那个丫头居然吓得把手里面的上好青花瓷碗落到了地上。我看着撒了一地的碎瓷片,皱了皱眉,可惜了一件古董。
那丫头见我皱眉,立马跪到地上,她害怕地给我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请格格恕罪。”
看着她的样子,我叹口气,正所谓“封建礼教害死人”也不过如此。早就知道四阿哥治家严谨,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你起来吧,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伸手准备去扶跪在地上的人。
“格格,使不得。”那丫头躲开我去扶她的手,跪着倒退两步,脸上的恐惧更加扩大。
她的举动让我鄂然,以前都是小蛮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从没有接触过这样胆小的丫头,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做才好。
“那你自己起来吧。”我退回到凳子上坐下。
那丫头战战兢兢地从地上起来,站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头埋得死低。
我有点无语。我看起来有那么可怕吗?怎么这个小丫头见了我跟见了鬼似的?我再可怕还比得过四阿哥不成?见了我都这样,那要见了四阿哥该是怎样?
“你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子。”
我确实是有点累了,起身朝挂着淡青色绣花帐子的大床走去。既然四阿哥不在,我就得好好地养精蓄锐一番,想一想该怎么跟四阿哥开口。
自从十三阿哥被康熙圈禁起来过后,四阿哥为了能够在朝堂之上明哲保身,过的都是不谙世事的生活。他可能为了我去得罪八爷党吗?很难说。
、第五十一章
睡了一觉,神清气爽,醒来的时候居然已经是掌灯十分。上午伺候的那个丫头送来晚饭,我随便吃了几口。填饱了肚子,我一心只想快点见到四阿哥。毕竟,时间经不起耽搁,蛮儿他们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正想着,秦管家来了,说是要带我去见四阿哥。这正中了我的下怀,于是便跟着秦管家出了门。
跟在秦管家身后,我心里只想着待会儿见到四阿哥该怎么向他开口。我和四阿哥其实不熟,而且我还害了他最信赖的十三弟。他到太子别院救我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行事范围,他会帮我去那个人手里救人吗?
庭院深深,月光清冷地透过斑驳的树影投落到地上,虚幻朦胧。拐过几条羊肠小道,我被秦管家领进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
“格格,请在此间等候,我家王爷一会儿就到。”秦管家带我进了一间屋子。
我依言找了张凳子坐下。有侍女奉上茶水,我轻啄一口,茶香在口腔中四溢。和史书上记载的一样,四阿哥喜欢喝普洱茶,这倒挺配他的性子,沉稳内敛。
看着四面摆着的两人高的书架,我猜,这里大概是四阿哥的书房。只是,这间书房多了一样其他书房绝对不会有的东西——床。
我有点惊讶,难道四阿哥有睡书房的习惯?还是他真的已经到了立地成佛的境界了?他有那么多老婆,居然要睡书房,真是个怪人。
再打量一番,我的视线被不远处书桌上面摆着的一盏紫色水晶宫灯吸引了去。那灯不大,做工很是精致。我很想上前去看一看,摸一摸,可想到这是四阿哥府里,我忍住了。
两壶茶水下肚,四阿哥终于千呼万唤地走了进来。他和三年前一样,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蓄起了胡子。让我想不到的是,四阿哥打从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