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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忍无可忍,无须再忍。这帮子老头根本就是在借酒装疯,我没必要,也没有义务陪他们在这里发疯。
握紧拳头,正准备自己解救自己,一只手却先我一步挥开了挡在我面前的一众酒杯。
“各位大人,今儿个好像是千叟宴吧,理应我们这些小辈给你们敬酒才是。”十三阿哥顿了顿,从桌上拿起一杯酒,接着道:“胤祥在这里敬各位大人了,感谢你们为我大清所做的一切。”说罢,仰头喝干了酒。举手投足之间,竟是说不出的潇洒。
我一时间看得有点呆滞,以至于是什么时候被书砚拉着离席的都不知道,只知道当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一个水池子边了。
刚才那酒竟然事后来劲,虽然我只喝了三杯,可这酒劲一上来,我都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头两个大了。
晕晕乎乎地被书砚搀着在水池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我觉得自己虚脱到了极点,只想蜷缩到一堆再也不理会外界的纷纷扰扰。
抬起头微眯着眼睛望着书砚,只见她一脸焦急地站在我面前,嘴巴一张一合在和我说话。至于说了些什么,我确实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我头晕得厉害,急于找一个什么来靠一靠,于是一把环住书砚的腰,把头靠在她的小腹上面。
胃里面翻江倒海起来,突然就是一阵恶心。我觉得有什么东西已经从胃里上升到喉咙口了,并且还有继续往上升的趋势。
推开书砚,我踉跄着几步扑到池子边大吐特吐起来。可能是因为没有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竟全都是清水。有一只手在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我知道,是书砚。
“格格,你怎么样?可别吓书砚啊。”
这次我总算能听见书砚说话的声音了,她的声音带着哭腔,看样子是很担心我。
我摇摇头,一个翻身在地上坐下,两手撑着地面,呈向后仰的姿势。面前的书砚一见我这副摸样,脸都快烂了,一直试图拉我起来。
我难得这么借酒装疯一回,哪里肯这样子轻易就乖乖听话,几轮下来,书砚终于放弃,起身朝着那灯火辉煌的地方跑去。
、第八十二章
书砚前脚刚走,我后脚就把自己摆了个大字仰面躺倒在地上。地板是冰冷的,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它能让我觉得自己还活着。
天上的一轮明月散发出皎洁的亮光,释放出无限的柔情。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那一抹月色,总觉得很刺眼,似在嘲笑我一般。
忽然想起一首童谣,于是开口大声唱了起来:“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晚风吹来一阵阵欢乐的歌声,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唱了两句忽然觉得不应景,于是又改口:“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那么亮,却那么冰凉,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想隐藏,却欲盖弥彰……”唱了几句还是觉得不对,于是再改口:“让我爱你,然后把我抛弃,我只要出发,不要目的,我会一直想你,忘记了呼吸……”
越唱越觉得不对劲,可脑子一瞬间堵塞,再也想不出什么歌词来了,于是只能傻傻地望着那一轮清辉发呆。
明知道这样喜庆的夜晚不适合忧伤,可我确实是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下午那个人甩给我的背影,始终在脑海里面挥之不去。刚才在席上,我尽了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的眼珠子没有四处乱看,可有些事情,不是你不看就不会去想的。
脑子里闪过形形□的人影,有认识的、不认识的、有古代的、有现代的,每个人的嘴巴都是一张一和,说的都是同一句话:傻瓜!
头顶上冒出一个脑袋,那光光的脑门在月光下更显油亮,不知怎么的,我竟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你躺在这里是打算等路过的野狼叼了回去当宵夜?”油光脑门说话了。
我使劲眨了眨眼睛,是四阿哥没错。可是,他从什么时候起也长上幽默细胞了?
或许我是真的醉了,也或许我是真的借酒撒风,反正我是拔了老虎毛了。
要是换作平时,给我N个胆子我也不敢去勾冷面四的脖子,可这一刻我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我不仅用手勾住了四阿哥的脖子,而且还使劲地往下拽。
“要不,你把我叼回去当宵夜吧。”我丢给他一个灿烂无比的笑容。我相信,这个笑容在这样的夜晚里,足够勾魂摄魄。
四阿哥勉强着稳定住身形,还给我一个白眼,就着我挂在他脖子上的手把我从地上拽起来,冲我说:“得了吧,你这宵夜我吃了怕是会消化不良。”声音虽然沉稳有力,可音量却不是很高。
“呵呵……”我笑,“早知道你会这么说。”
转身离开,却看见十三阿哥正站在不远处望着我和四阿哥,眼神里带着淡淡的愁苦。
我伸手猛拍了两下额头,也不去看十三阿哥,抬脚便走。走了两步,脚下一崴,顺势便要倒下。十三阿哥自然而然的英雄救美,在我与地面亲密接触之前接住了我。
“怎么样,有没有伤到什么地方?”他扶着我询问。
我懒得回答,直接勾住他的脖子就往他怀里倒。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玉兰花香味,我嗅了嗅,还是觉得记忆里的那股若有似无的桂花香更好闻一些。
“十三爷,你把我打包走当宵夜吧。”我眯着眼睛说。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清醒的还是混乱的。若说我醉了,可我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若说我没醉,依照平时的我,又怎会干出持酒行凶这档子事情来?
这算什么?
勾引吗?
抱着我的人全身上下俱是一颤,然后他就很不绅士地使劲推了我一把。
“十三弟……”旁边的四阿哥突然开口大声道。
十三阿哥看着自己还摆在半空中没有及时收回去的双手,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敢置信,可终究是没有上前来扶我。
“他们不要我,连你也不要我,我真的有那么差吗?”
我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怨妇,到了这一刻才肯面对现实。其实我压根就没有喝醉,我只是觉得自己心里面难过,想要借酒发泄一下抑郁而已。
臂上多出一个力道拽着我往上,一看是四阿哥,自是觉得羞愤难当,于是一把推开四阿哥转身便跑。
可是又可是的是,我昏昏沉沉的竟把地形给忘了。才动脚跑了两步,脚下便是一空,紧接着就是一阵下落。
伴随着好多个不同声音的尖叫,我终于华丽丽地掉进了水池子。
隐约间,我好像听见又是“咕咚”的一声,似乎又有什么重物落水。
被这看似温柔无力的水一接触,我只觉得全身都痛。眼睛就像上了502一样,分都分不开。
张嘴想要出口气,五脏六腑却都进了水,一时间只觉得呼吸道被阻塞。
说来也怪,就算我再怎么呼吸困难,可我的神智却是越来越清醒。我知道自己正在慢慢往下沉,我知道自己应该求生自救,可我的双手就像被绳子捆绑着一样,动不了。
本以为自己会被淹死,可身体忽然之间就是一轻,被向上举了起来。
身体缓缓向后倾倒,最后落进一个还算温热的怀抱里。脸上一阵疼痛,有人竟然在使劲地拍打我的脸。
“四哥,笙歌她怎么样?”十三阿哥的声音听着不远,他说话的时候我还听见一阵水声,想必是他跳进水池救我的。
“怕是水灌进口里面了,我刚才试着拍她的脸她都没有反应。”四阿哥的声音传来,竟也带着一丝难得的急迫。
我心里大骂,好你个四阿哥,竟然敢扇我耳刮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姑娘我缓过气来,一定要想法子把这几巴掌还给你。
脸上还没痛完,肩上又是一痛,紧接着,十三阿哥焦急无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笙歌,我要你,我要你!只要你醒来,我明天就去求皇阿玛赐婚……”
我很想睁开眼睛告诉十三阿哥我刚才和他说把我打包回去当宵夜的事情是开玩笑的,可就算我使劲全力都还是睁不开眼睛。
两颊一痛,一只手强而有力地逼迫着我张开嘴巴,随即,一根手指伸进来四处转了转,我的呼吸似乎比先前顺畅了一点。
没想到在这大清朝还有人懂得急救常识,竟知道先给溺水者清除口里面的杂物。还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背后一凉,我接触到了冷冰冰硬邦邦的地面。
“四哥,你干什么!”十三阿哥惊呼。
“她灌了水,不想法子把水尽快排出来,会有生命危险的。”四阿哥的声音显得波澜不惊,好像说的不是救人而是早饭吃的豆浆油条一样。
胸口传来一阵重压,我干咳着呛出几大口水,呼吸道总算觉得顺畅了。
试着睁开眼睛,模模糊糊看见四阿哥正在给我做急救,动作专业且娴熟。十三阿哥跪在旁边,亦是一脸的焦急。
我其实很想问一问四阿哥是不是也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过来的,可嘴巴蠕动了几下却说不出话来。
一阵困意袭来,我再次闭上了眼睛。陷入黑暗之前,似乎听见了一声冷哼,熟悉到陌生的冷哼。
、第八十三章
“宝贝,我爱极了你刚才的表情,‘梨花一枝春带雨’,叫我如何放得开你?”很是缠绵的话语。
这个声音透着蛊惑人心的魔力,我惊慌失措想要逃开。在黑暗中四处乱串一阵,终于接触到一抹亮色,心头一阵温暖,然后我就站在了一个很美很美的院子里了。
没有思考的时间,腰间忽然多出来一双手,耳边亦是一阵热流乱串。
怎么会这样子?这是什么地方?我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如惊弓之鸟一样挣扎着转过身去,却怎么也看不见那人的脸,只能看见一双茶色的眼眸,带着浓浓爱恋的茶色眼眸。随之而来的是那温柔缠绵的话语:“真的已经把我忘了?嗯?”然后,他的唇落下,辗转厮磨,手臂沿着我的腰际缓缓上移。
“笙歌,我最爱的宝贝……”这挑逗来得如此的动人心魄,让人没办法忽略。声音因激烈的吻而微微沙哑,却也更添一□人的低沉。湿软的舌尖轻易的再次滑进我的嘴里面肆意妄为。
我能听见他急速跳动的心脏,以及他亲吻我时激烈的喘息声。
来不及思考其他的一切,我知道,我沉沦了,为了那双茶色的眸子彻底沉沦了……
“嗯……”
我听见自己的低吟,然后,一瞬间清醒。
我这是在干什么?找替代品吗?
对着那结实的胸膛使劲一推,刚捂着胸口喘了两口气,却又再次被那双强而有力的手臂拉过去,随之而来的,是那人饿狼啃食一般凶猛的吻。
我的双手被捉住,动弹不得,但我的意识却很清醒,我知道,不能再继续这样被人吃豆腐了,即使吃我豆腐的人长了一双和那个人一摸一样的眼睛。
可是,我觉得这个身体好像不是我的,它不听我的话。
那人不管不顾地吻了好一阵,放开我微微喘着气说道:“宝贝,这是我们两个的宿命,为什么要去抗拒它呢?”
什么?宿命?什么宿命?
来不及多想,我开口大声说:“你不要想用这些花言巧语来迷惑我,我知道你想做什么。”看吧,我就说这身子不是我的,我本来想骂“你这个混蛋痞子”的。
“呵呵……花言巧语吗?那你刚才可否有动心?”茶色眸子紧紧锁定住我,那人虽然是笑着,可那笑意却未到达眼底,茶色眼眸带着一丝狠绝。
这眼眸太能蛊惑人,可我却怎么都移不开视线。然后,我脑子昏昏沉沉,只知道自己嘴巴在不停地张合,说出来的话完全不是我所想的。
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叫:“不要叫我九贝勒,每次听你这么叫的时候我都想掐死你!”
然后,我就听见自己说:“好啊,那你就掐死我好了,反正我早在康熙四十七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