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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几度以为这样一个怀抱会是我流浪生涯的终结点,然而我却错了。他风流潇洒、他阴鹜桀骜、他冷漠不已、他气场张扬,这么多面的他,我都爱,可他的这么多面里没有一面会把我当成是他的唯一。
、第九十二章
在这样的季节里,什么东西都会被冻僵,情爱之类的东西也会在刹那之间被忘却到九霄云外,哪怕偶尔有所渴望,也会很快被丢弃到记忆的角落里。
我在他怀里使劲挣扎,大声喊叫:“你这个疯子,你放开我,放开我!”可是,无论怎么挣扎,我还是不能如愿挣脱捆着我的那双手臂。
挣扎不过,我情急之下低头一口咬住横在胸前的手臂,他吃痛,手臂却更加使劲地抱紧我。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臭脾气。”他哼笑着说。
我大惊,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是决不能和他相认。我现在是林沛珊,陈彦波的未婚妻,不是他认识的博尔济吉特笙歌。
“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挟持我?”我假装害怕地出声问他。
他解开脸上的黑色面巾,扬手扔到风里,在我还没有将他的面容看清楚之前低头顺势吻住了我。我全身一震,惊讶到不行,只能紧闭嘴唇,睁大眼睛瞪着他。
他见我不让他进,伸手到我的下巴上使劲一捏,我吃痛,被迫张开了嘴。
他含住我的嘴唇,舌头在我的口里面极尽挑逗,渴切之中带着一股强烈的占有欲,一如往昔般缠绵悱恻。
我在他怀里面拳打脚踢,他干脆扔了缰绳两只手一起来控制我,一只手捉我的两只手,一只手捉我的两只脚踝。我动弹不得,只能使劲咬住他的舌头,他愣了两秒,随即反击,轻咬住我的舌尖。
我不停地使劲挣扎、抗拒,他不停地控制、惩罚,可是,他有什么资格来惩罚我?!他有什么资格?!
直到马儿跑累了停下来,他才恋恋不舍的离开我的双唇,“不必再装了,就这摸样,就这倔强的性子,你是想骗谁?”他咬上我的耳朵,接着说:“认识你这么久,你的一言一行早已经烙进我心里面了,我就是闭着眼睛也能把你认出来。”
我两颊泛红,不停地大口喘息着,同时,心开始隐隐作痛起来。现在才来说这些,有用吗?我的心在他面前早已经不会跳了。
“你这个疯子,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我冲他大吼。
黑暗中,他低头凝视我,随即伸出一只手抚上我的面颊。他的手有点粗糙,而且温度高得出奇,烫得我又是一阵轻颤。
他的笑声很响亮,穿过黑夜进入我的耳朵,我听见他说:“宝贝,给我一小会儿,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想干什么了。”
我当然不想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于是便开始新一轮的对抗。自然,论蛮力,我是赢不了他的。输掉的后果是,我的双手被死死捉住举到头顶,他的另外一只手探进厚厚的狐裘隔着薄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衣服在我大腿处游移,随时都有向上的趋势。
我气急,卯足劲向侧面一偏,他措手不及,于是两人双双从马上滚落下来。落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使劲把我转了个方向,随着一声闷哼响起,他英雄救美成功。可是,我不会感激他。
我趁乱从他身上翻爬起来转身便跑,心里只希望他不要那么快追上来。可是,老天爷似乎不那么眷顾我,他一个凌空翻身便稳稳落在了我前面。
“你到底还要闹到什么时候?!”看得出来,他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完了。
我哼声冷笑,心上滑过一阵灼热的疼痛。在他看来,这一切竟然都是我的错!
不知道怎么的,我突然就不像之前那么激动了,望着他平静地说:“我已经和彦波成亲了,你最好还是放我走。”
他脸上的神情稍变,厚厚的唇角弯起一个弧度,声音带点慵懒:“成亲?小东西,骗到我头上来了?那我问你,成了亲你怎么成天还梳着少女的发型?”
我暗叹失策,只能对他扯谎:“就算没有成亲又怎样?我下午的时候已经和彦波商量好了,过几天就把婚事给办了。”
他的眉头皱到一起又快速分离,挺了挺脊背说:“你觉得我会放你去和别的男人双宿双栖?我也绝不会给别的男人机会得到你……”
听他说起这个问题,我忍不住冷笑了一声。绝不会让别的男人得到我?他是不是也和我一样失忆了?当年四阿哥还不是一样对我用过强,那时候他怎么不这样子说?!
我凑近他轻声笑道:“别太自信,我早已经是彦波的人了。”
他脸上的神色刹那间凝固,抓住我的手腕用力把我拉向他,愤怒至极地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说什么?!”
不知道他究竟使了多大的力气,我疼得眼泪直掉。我心里其实有点发虚,毕竟把他惹急了我也没有好果子吃,可是,如果不把话说绝了,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吸了两下鼻子,我忍痛大声重复:“我说,我和彦波已经……”话未说完,他已经把我紧紧揽进了怀里,他的声音嘶哑,满是骇人的气息,狠狠吼道:“不要说了!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看着他这样痛苦,我的心里也不好过,本能的想要去安慰他,可嘴巴张了几张,愣是没有挤出一个字来。
他周身被寒气笼罩,茶色眸子里布满伤痛,紧接着,抱着我纵身一跃,再度策马扬鞭。这一次,无论我如何的对他拳脚相向,他都不再理睬我。
马儿在一座豪华宅院前停下来,正是歌飞小筑。此时的歌飞小筑灯火辉煌,门前亮如白昼。门口除了四名守门的小厮外还站着一个人,近了一看,是何玉柱。
何玉柱见了我们,急忙上前牵住马头,恭声说道:“爷回来了。”说完还朝我瞟了一眼,我赶紧把头埋进狐裘里面。
那人抱着我跳下马,脸上带着强烈的怒意,眸子里的茶色逐渐扩大,愤怒着大声吼道:“都给爷滚!滚远点!”
所有人闻声立马跪到地上,他也不理睬,一脚踢开何玉柱便抱着我往里走,直到进了一间房间,才轻轻放我下地。
屋子里面是一片海洋一样的水蓝色,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桂花香气。做工精致的红木桌子上面放着一套茶具,想必那茶壶里的茶是刚才泡上不久,除了溢出丝丝茶香外还在冒热气。
他自顾自脱下一身夜行衣扔到一旁摆着的屏风上面,然后拿起一件深蓝色常服套上,整个过程,他都没有看我一眼。
外面林寒洞肃,屋里却燃着三个火炉,温差不是一般的大。我有点不适应这样的温差转变,一时没忍住便捂着嘴巴打了个喷嚏。
他终于看了我一眼,走到桌子边,翻开一个倒扣着的茶杯,提起茶壶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递给我,说:“喝杯热茶暖暖吧。”
我看一眼他,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狂怒,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只能感叹,爱新觉罗家的人就是会演戏。明明我都已经把话说到那份上了,他还能装得这么的若无其事,不去当演员,简直是浪费人才。
我接过茶杯,使劲往地上一摔,大声道:“我不喝。”
他的脸色瞬间大变,刚才强自压下去的火气一下子蹿上来,愈演愈烈,直至燃烧成熊熊烈火。
他快速回到桌边翻开一个杯子再度倒了一杯茶,他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青花小瓷瓶,我看见他把小瓶子里的透明液体尽数倒进茶杯里,然后仰头猛灌一口朝我走来。
他的这一举动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于是赶紧转身朝门口跑。但他的动作远比我快,在我的手碰上门把的一瞬,他已经欺身上来,把我转过去面对他,死死地压在了门板上面。
、第九十三章
“你要干什么?!”我瞪眼怒视他。
他不说话,嘴角一弯,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随即便俯□子贴近我。我还没有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他的唇就预料之中地印了下来。
嘴里涌进一股热流,他把刚才喝进去的水全数过渡到我的嘴里,我还没反应过来,那些混了不知名药物的茶水就已经咕噜咕噜顺着我的喉咙进了肚子。
目的达到,他终于离开我的唇,我清楚的看到有两滴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他的眼角流出,划过他的面颊。这幅摸样,倒是不像我以前见过的九阿哥了。
他抱紧我,把头置于我的肩胛处,沉痛且哽咽着说道:“我知道你恨我……”
我的心猛然颤动,他这句话来得是如此突然,我丝毫没有准备,几乎就要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
恨吗?那只不过是爱找不到出口时候的另一种表现形式罢了。我的心现在只想沉寂,现在的生活我过得很自在,每天养花煮茶带孩子,我喜欢这种简单的生活,再不愿意卷入什么勾心斗角里了。
勉强压下心头的伤痛,我微笑着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不恨你,真的,一点都不。可是,我也不再爱你了。”说完这句话,我的眼泪就流了出来,一滴一滴,滚烫,可我仍然保持着刚才的笑容。
他的身子一颤,随即抱起我就朝床边走,眼神坚定且绝决。我知道他想干什么,于是想挣扎,可是全身竟然使不上一点劲了。猛然反应过来,是刚才他灌给我喝的茶水,那瓶子里的药现在起作用了。
他伸手快速扯去我的衣裙和贴身肚兜,然后把我放到床上,最后一下覆上我的身体,毫不怜惜地伸手握住了我胸前的圆润。
我吓傻了,没想到他竟会气到如此地步,只能拼命尖叫:“不要……你放开我……你是疯子……疯子……”
他不理会我,修长的手指在我全身上下不停移动,从胸前移到腰际,再从腰际移到小腹,最后是那双腿间的私密之处。
他的手指在我腿间试探了两下,却没有继续向内挺进。他一口咬住我的耳垂,激动的大声说:“我就是疯子,想你想到快要死去的疯子……”
我是待宰的羔羊,毫无反抗的力气,只能喘着粗气泪如泉涌。他滚烫的唇舌在我脸颊边不停移动,吸掉我的眼泪,轻声哄道:“别哭,是我错了,我本以为当年把你留在科尔沁是为了我们的将来,不曾想又一次害你伤了心。”
我的心情很乱,想要听他继续往下说,却又害怕他再说出什么改变我初衷的话来。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沙哑,继续说:“你知道,自从一废太子后八哥便不再受皇阿玛重视,可那时候他为了他的额娘良妃还是会去竭力争取,直到良妃薨逝,八哥便彻底被击垮了。五十三年的时候又遭人陷害送了皇阿玛两只死鹰,皇阿玛很生气,狠狠责难了八哥,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八哥是辛者库贱妇所生。我欠八哥的太多,不能在他最无助的时候弃他而去。”
这段历史,不必他说我也知道,说不定有些地方比他还清楚是怎么回事。
康熙五十三年十一月二十六日,康熙在前往热河巡视途中,经由密云县、花峪沟等地,胤禩原该随侍在旁,但因当时恰是其母良妃去世二周年的祭日,所以他前去祭奠母亲,未赴行向康熙请安,只派了太监去康熙处说明缘由,表示将在汤泉处等候皇父一同回京。这原也没什么,但坏就坏在太监带了两只将死的老鹰送给康熙,令他极为愤怒,认为这是胤禩对自己的诅咒,当即召诸皇子至,责胤禩:“系辛者库贱妇所生,自幼心高阴险。听相面人张明德之言,遂大背臣道,觅人谋杀二阿哥,举国皆知。伊杀害二阿哥,未必念及朕躬也。朕前患病,诸大臣保奏八阿哥,朕甚无奈,将不可册立之胤礽放出,数载之内,极其郁闷。胤禩仍望遂其初念,与乱臣贼子结成党羽,密行险奸,谓朕年已老迈,岁月无多,及至不讳,伊曾为人所保,谁敢争执?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