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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用来观赏的,男人是用来猜想的,这句话说得真是好。
可是,就算他给了我机会,我仍是猜不透他。
打发走何玉柱,我呆呆地坐在院子里的石阶上发呆。任风雪尽情砸来,全然忘记了一切事情,直到晚上胤禟带着宸儿回来。
晚饭后,我哄着宸儿入睡,回到房间,刚在床边坐下胤禟便过来抱我。我轻轻推开他,用无比郑重的口气和他说:“其实你不必这样的,我没想过要名分。”
他愣了愣,眸子立刻转成了深黯的黑色,沉声问:“是谁告诉你的?”
我伸手抚平他紧蹙在一起的眉峰,用手环着他的脖子语重心长道:“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休了董鄂姐姐,她是你的嫡福晋,是皇上亲选的儿媳妇。”
“不休了她,你和宸儿怎么办?”他吻上我的眼睛。
“我不是说了嘛,我可以不要名分的。”
“可是我想要。”他的语气很坚决,透着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情绪。
我知道他是认真想要给我和宸儿一个名分的,我也相信他的心里是只装着我一个人的,可有些事情真的做成了,并不一定会像预想中的那样开心。
如果我真成了他的嫡福晋,那我势必要和其他的女人分享他、争抢他,我不敢保证到时候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而他又会不会喜欢那个时候的我。我宁愿像现在这样子没名没分和他厮守在一起,这样好歹我还可以告诉自己,这个男人他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
第二天上午胤禟下朝回来,我偷偷问何玉柱胤禟还上没上折子,何玉柱一脸凝重地朝我点头,还说康熙说了,我和胤禟要怎么闹他不管了,可绝不允许休福晋这样的事情发生在皇家。
我知道胤禟是打算和康熙打一场持久战,他想要赶走他身边所有的女人,他只想要我做他的嫡福晋。他有这份心我很感动,可谁都知道,嫡福晋是绝对不能休的。他觉得目前这种安排委屈了我和宸儿,他想要把最好的都给我,可他不知道,我想要的不过是和他平平安安守在一起罢了。
“九爷是不是认识一个名叫穆景远的葡萄牙传教士?”我问,何玉柱赶紧答是,说胤禟因为生意上的事情经常要和洋人打交道,偏这个穆景远对他的脾气,两人颇为聊得来。
离我的生辰还有三天的时间,如果办得简单一点,三天的时间来准备也足够了。悄悄交代了何玉柱,叫他瞒着胤禟暗地里替我去打点诸多事宜。
既然他想要名分,那我就给他一个名分好了。
、第一百零六章
计划婚礼流程、画服装设计稿、发请帖、去教堂安排相关事宜……我觉得自己生日的前三天堪比平常人的三年。当然,我做这一切都是瞒着婚礼的准新郎的,希望到时候某人不要说我是抢婚才好。
正月初十,年还没过完,到处洋溢着过年的气氛。家家庆贺,处处喧阗,大街小巷均是一片繁荣景象。要不是有要事在身,我都想去逛街狂扫一番了。
马车行得四平八稳,偶尔有点颠簸摇晃,却也影响不到我好到不行的心情。一想到等会儿要发生的事情,我捂着砰砰乱跳的一颗小心脏兴奋到不行。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儿?”坐在我旁边的男人不知道第几次开口问我。
我冲他笑,并不回答他的问题,直到他的眉宇间隐约显现出一个“川”字才开口说话:“今天我生辰,一切得听我的,你只管服从就是了。”他摇头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揽着我终于不再追问了。
马车停下,何玉柱在外面提醒我们到了,见胤禟起身要下车,我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黑色长带子,“等一下,你得把眼睛蒙上才能下车。”
他拦着不让我去蒙他的眼睛,有些不解的微微眯起眼睛,开口问我:“你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我们说好的,今天一切都得听我的。”我朝他撒娇,相信此刻我的脸上一定是一个任何男人看了都不忍心拒绝的表情。
他收回手叹气,在我把带子蒙上他的眼睛之前,他开口笑话我:“还知道今个儿是自己生辰,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尽玩些小孩子的把戏。”
在何玉柱的帮助下,我一边牵着胤禟往前走一边转着眼珠打量北京最大的天主教堂——西什库救堂。
才进门我就不禁感叹,这还真不愧是名留青史的西什库教堂,怎么看怎么有感觉。灰白的哥特式教堂配上两座红柱黄瓦的中式亭子,高低的搭配,风格迥异,强烈的对比中不乏和谐,相映成趣。
教堂里建有四个高高的尖塔,三个尖拱券入口及主跨正中圆形的玫瑰花窗,塑造出庄严绚丽的立面,在青松翠柏的环绕之中显得洁白挺拔。
眼看就要到点了,我冲何玉柱轻咳一声,用眼神问他一切是否准备妥当了,他指指大堂的方向,然后拍着胸口冲我肯定的点头。
进了更衣间,一路上都没有开口的新郎官说话了,“我怎么觉得这个地方有点熟悉?”我捂着嘴偷笑,心想,你经常到这里来,要是不熟悉那才奇了怪了。
何玉柱从柜子里取出两套白色的礼服和婚纱递给我,我仔细翻看了一下,做工还算精细,可有些地方还是没有达到我的要求,不过毕竟只有三天的时间,而且还是在古代,能做成如今这样我已经很满意了。
我伸手去解胤禟的腰带,他惯性的一把抓住我的手,“你到底在卖什么关子?”我自然还是那句话,我的生辰我最大,一切都得按照我的意愿来,他只有服从的份。
亲自给他换好衣服,我忍不住上下打量他一番。白衣白裤,蓝色领结,黑色帽子,这套行头把他本就顷长好看的身形衬得越发的完美至极,看上去要多英俊有多英俊,要多绅士有多绅士。
我拿着婚纱到另外一个隔间换上,再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化妆品自己给自己画了个淡妆,头发也简单做了一个比较韩式的造型,最后再戴上纯白色的花环,一个明艳动人的新娘子出现在镜子里。
为了更好的衬托出婚纱的效果,我提前准备了一双还没有进化的高跟鞋——花盆底。换上鞋子,对着镜子比出一个胜利的手势,调整了一下呼吸,我提着裙摆缓缓朝外面走去。
何玉柱朝我投来惊艳的眼神,但也许是身份使然,他也只是在我刚拉开门的那一瞬间看了我一眼,其余时候都低着头。
我走过去牵起胤禟的手,柔声笑道:“白马王子,我们走吧。”
“我想我大概猜到你要干什么了。”他紧紧握着我的手,声音里难掩激动,顿了顿又开口:“不过,这么重要的日子你怎么不让带宸儿啊?。”
我欢快的笑出声来,不是我不让带,而是宸儿早在我们出门之前就被何玉柱安排的人提前带到这边来了。
宸儿今天要扮演花童的角色,要是让那个口没遮拦的小祖宗同我们一道,恐怕今天这事儿就没有悬念可言了。
我让何玉柱先去大堂准备,自己牵着胤禟一步步慢慢走,心情激动多于紧张。
这可是在大清朝啊!我估计这样的婚礼在这个时代怕是空前绝后的了。记得以前我就经常和许晶晶开玩笑,说自己如果结婚一定要去拉斯维加斯的小白教堂,还要在头上披一块十米长的头纱,找两个小孩儿在后面给牵着,要多浪漫有多浪漫、要多潇洒有多潇洒、要多气派有多气派。
唉,虽然没有拉斯维加斯的小白教堂,没有十米长的头纱,可是在三百年前举行一场未来式婚礼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胤禟紧紧握着我的手,想是第一次穿这种西式的衣服,他显得有点拘谨,好在他很快就恢复了淡然自若的常态,边走还边和我说话。
大堂门口,何玉柱牵着穿着灰色小礼服的宸儿和一个穿着白色蓬蓬裙、金发碧眼的外国小女孩儿在门口等着。我知道,那个外国小女孩儿便是穆景远的女儿Adela,我来找穆景远讨论婚礼流程的那天她恰巧没在。
“妈妈,阿玛怎么蒙着眼睛啊?”宸儿跑过来拉我的裙子撒娇,我看到胤禟的嘴角弯翘了两下,脸上露出忍俊不禁的表情。
我俯身在宸儿的脸上亲了一口,低声哄他:“宸儿乖,之前妈妈教过你怎么做的。”
宸儿冲我做了个鬼脸,伸手接过何玉柱递的花篮,然后牵着那个Adela按我事先教他的走到我和胤禟身后站着。
一切准备就绪,我踮起脚尖趴到胤禟耳朵边轻声对他说:“爱新觉罗。胤禟先生,我要你做我后半生的终身依靠、长期饭票。”然后动手解开了覆在他眼睛上的黑色带子。
许是蒙得太久了,黑布一离眼他便眯着眼睛用手挡了一会儿日光,当他朝我看来时,顿时目光凝滞。
我就知道他看了会是这种表情。当然,他露出这种表情并不是因为我的婚纱有多么的露点,我知道,他是被我这一身装扮给震惊住了。
为了顺应时代,我设计婚纱的时候并没有设计成二十一世纪惯用的抹胸款式,仔细思考之下,婚纱上半身采用了现代改良版旗袍的样式,下半身设计成前短后长的大蓬蓬裙,加上两只长长的白纱水袖,简直就可以自成一派了。
我和胤禟互相凝视,谁也没有开口,仿佛都舍不得打破这一刻两心相印的迷离。直到何玉柱推开大堂的门,直到我事先安排好的那首《梦中的婚礼》飘进耳朵,我们才相视而笑。
“你总是有这些怪异大胆的想法,放眼整个大清朝,怕也只有我才受得了你。”他用手替我顺了顺耳边的头发,说话的语气极为宠溺,听得我是心花怒放。
“是是是,放眼整个大清朝,就你对我最好了。”我恭维他,发自内心。
、第一百零七章
踏着音乐的节奏缓缓走进大堂,顿时响起一片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座位两边是青一色的白色花篮,红地毯的另一端,和我身后走着的Adela一样金发碧眼的穆景远已经在祭台前等候我们了。
我扫视一圈,来的人并不是很多,我只给几个比较相熟的阿哥和福晋发了喜帖,该来的都来齐了。
胤禟看到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时候捏着我的手一紧,脸上的神情也紧跟着严肃起来。
“别这样,是我请他们来的。再说了,我当着他们的面嫁给你你不是挣足了面子?”我压低了声音安抚想要发飙的某人。
“我还需要挣面子?哪次不是我赢?”话虽如此说,他好歹和颜悦色了起来。
待我们走到台前的时候音乐声也随着停止,穆景远朝我们友好地笑笑,翻开案上摆着的厚书本,望着台下一众人等用他那有点蹩脚的中文大声念道:“各位,今天我们聚集,在上帝和来宾的面前,是为了殷禟和林沛珊这对新人神圣的婚礼。这是上帝从创世起留下的一个宝贵财富,因此,不可随意进入,而要恭敬,严肃。在这个神圣的时刻这两位可以结合。如果任何人知道有什么理由使得这次婚姻不能成立,就请说出来,或永远保持缄默。”
“为什么要用这两个名字?”胤禟小声问我。
“我发过誓,绝不做你们爱新觉罗家的人。”是的,不做。爱新觉罗家的人,不想和爱新觉罗家扯上关系,我的丈夫自然不能姓。爱新觉罗。
这里毕竟是清朝,现代教堂婚礼那一套基本上用不上,好多没有必要的程序都被我一一省略了。
穆景远看一眼手里的厚本子,又望着我和胤禟开口,“我命令你们在主的面前,坦白任何阻碍你们结合的理由。要记住任何人的结合如果不符合上帝的话语,他们的婚姻是无效的。”
穆景远的话音刚落,十三阿哥就举手从座位上站起来,他看我们一眼,笑着打趣:“他俩用假名,算不算阻碍结合的理由?”引